在一间充满古韵的茶室里,阿婵正在为客人表演茶艺。她身着素雅的旗袍,坐在茶席的一端,唯美得像一幅画。坐在她对面的是越廷川和他的导师莫远冬、师母孙蕴,以及师妹莫雯清。莫远冬夫妇并肩而坐,越廷川坐在莫远冬左边,莫雯清则坐在孙蕴的右边。几人专注地看着茶艺表演,眼里都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阿婵表演结束后,为对面的客人分别倒了茶,微笑着说:“茶艺表演结束,请客人们品茶。”
孙蕴轻轻拍了拍手,称赞道:“人美,茶香,这不仅是茶艺,也是美的盛宴。”
阿婵温婉一笑,回答说:“能够得到您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孙蕴饮了一口茶,对丈夫说:“之前喜欢喝茶,对茶艺却很陌生。这次来昆明,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莫远冬笑道:“你若感兴趣,可以学一学。回家以后,每天品品茶,看看书。”
孙蕴笑道:“品茶、看书,是你这个书生喜欢做的事。我天天忙着工作,哪里有时间呢?”
莫雯清喝了一口茶,看向越廷川,问道:“廷川师兄经常来这里喝茶吗?”
越廷川微微一笑,回答说:“我很少喝茶。这家茗隐轩,我也是第一次来。”
“来对地方了。”莫雯清说,“这里环境幽雅,茶水好喝,茶艺师很漂亮,也很专业。”说完,她看向阿婵,脸上带着微微笑意。阿婵温柔一笑,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为他们添茶。
莫远冬喝了一口茶,对越廷川道:“廷川,我们这次来云南,是来旅游,也顺道来看看你。你离家千里,独自来这边工作,人生地疏,实在是令人放心不下啊。”
越廷川看着莫远冬,彬彬有礼地说:“多谢老师牵挂。我来昆明快一年了,各方面都已适应。老师不必担心。”
“你的工作能力,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你一个人在这边生活,难免孤独。”莫远冬感慨道。
“记得大学的时候,您经常跟我们说,孤独是一种常态,做学术的人,应该享受孤独。”越廷川说。
“享受孤独,那都是自嘲的话。”孙蕴不以为然地说,“有几个人是真的喜欢孤独呢?”
越廷川微微一笑,说道:“我喜欢阿多尼斯的诗歌《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尤其是那句‘孤独,也是我向光明攀登的一道阶梯’。独处之时,看书写作,研究学术,日子过得也充实。”
莫远冬摇了摇头,说道:“廷川,也许你选择学术,并不是因为热爱,而是为了逃避。你的天赋不在于学术,不在于文学。”
“老师,我认为,做学术贵在热忱,而不是天赋。”越廷川说。
“你对学术有热忱吗?那你可有什么重大研究成果?不是说发表几篇论文,就是做学术。做学术这条路太苦了,而且也不适合你。”莫远冬望着越廷川,语气有些强硬。
越廷川饮了一口茶,对莫远冬道:“老师,您这次来昆明,不仅仅是来旅游吧?”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也看出来了。你父亲知道我们要来云南,让我们做做你的思想工作,劝你尽早回去。”
越廷川放下茶杯,眼里有一丝落寞。他淡然一笑,感慨道:“老师,我一直觉得您是一位很有文人风骨的学者,应该支持学生的选择。没有想到,您却做了我父亲的说客。”
“我和你父亲是几十年的朋友,我和你说这些话,不是站在导师的角度,而是站在长辈的角度。”莫远冬反驳道。
孙蕴说道:“廷川,莫老师的话已经很直白了。学术界可以没有你,但是越海集团不能没有你。你父亲真的希望你能够回上海,和他一起打理集团。”
莫雯清饮了一口茶,继而站起身,来到越廷川身边坐下。她望着越廷川,恳切地说:“廷川师兄,越伯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为了让你回去,他可是亲自拜托我这个小辈,让我劝劝你。”
越廷川看了看莫雯清,淡然地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父亲会理解我,并且支持我的。至于越海集团,还有廷宇呢。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帮助父亲,把集团打理好。”
莫雯清微微皱眉,惋惜地说:“你有那么好的资源,却来这里做一个普通的老师。这不是屈才了吗?”
越廷川不愿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执起杯子饮茶。
气氛有些微妙,莫雯清起身走到对面,对阿婵说:“您去忙吧,我自己来泡茶就可以。”
阿婵温婉一笑,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如果有需要,各位随时可以唤我。”说完,她站起身来,走出了包厢。
阿婵来到外面大厅,看到林萱和姜微然正在喝茶。姜微然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喝咖啡。阿婵来到姜微然身边坐下,拿起咖啡看了看,高兴地说:“是我常喝的口味呢!”
林萱看了一眼包厢,问道:“客人还在,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他们原本只是在品茶聊天,后来聊着聊着,气氛有点不对劲了。”阿婵小声说。
“聊些什么呢?”林萱好奇地问。
阿婵说道:“那位老先生是学术泰斗,莫远冬。”
“莫远冬?是那个F大的教授莫远冬?”姜微然惊讶地问。
“是啊。”阿婵点点头,“莫教授一家三口,还有一个帅哥。”
姜微然看着包厢的方向,眼里有一些羡慕。过了一会儿,她收回目光,对阿婵说:“我高三那会儿看过他的书,可崇拜他了。我当时还想着如果我能考上F大,以后就可以做他的学生了。不过,我没考上。”
“他们是在探讨学术吗?”林萱问道。
“不是。”阿婵摇摇头,“他们探讨的问题可比学术精彩。”她看了看包厢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那个帅哥是上海某家企业老总的儿子,大学毕业后没有接管家族企业,而是来C大任教。莫教授是他曾经的导师,也是他父亲的朋友,受到帅哥父亲的委托,来劝他回去继承家族企业,可是帅哥偏偏不同意。”
“看来这个帅哥很喜欢教书啊。”姜微然说。
“听起来不是这样的。”阿婵说,“他好像是为了逃避什么才来这里教书的,具体的他们也没说。我心里一直在想,他怎么这么傻啊!我要是他,根本不用劝,自己就回去继承家业了。”
“傻的可不止那位帅哥呢,你身边也有一个可以回去继承家业,却不愿意的。”林萱说道。
“谁?”阿婵好奇地问。
“我们的小姜总。”
“微然姐,没想到你隐藏得这么深啊!”阿婵惊讶地看着姜微然。
“萱姐开玩笑的,我哪有家业可以继承啊?”姜微然说。
“两百多亩咖啡园,这还不是家业?”林萱笑道。
“咖啡园?微然姐,那你可得回去继承哦。等你成了咖啡女王,我就实现咖啡自由啦!”阿婵喝了一口咖啡,笑嘻嘻地靠在姜微然肩上。
姜微然露出无奈的笑,叹道:“种咖啡真的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