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荒三个名额。
经天佑刚要转身走，赶紧又回转身补充。
“忘了说明一点，刚刚得到消息，九渊荒因为特殊原因无法参赛。只剩下二十四名。”
很多人还不知道九渊荒覆灭，交头接耳的议论。
若是九渊荒还有人在，听到特殊原因几个字，大概也会有所感想。
在众人的目光中，斩尊石缓缓出现在广场中央。
一个方块形状的石头，表面看没啥奇怪的。
人群突然喧闹起来，很多人都向一个方向看去。
就听到一个声音高喊。
“他来了，他来了，他披星戴月开着火花闪电赶来了。”
剑无敌突然回想起十九世纪的时候，他在那个现代化社会受到欢迎的场面。
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次斩尊大典唯一的一代虚空来客。”
一个戴着七星状头饰的女子跑了过来。
“早就听闻你通过了红楼道场测试，今天，我下了赌注，赌你会来参加斩尊大典，一赔一百的胜率，我赢了。”
“你是哪位？”
剑无敌假装不认识她。
“她是经天荒经天楼楼主经天月。”
没等经天月开口，龙宝珠当先开口。
剑无敌翘起嘴角，低声问。
“赚了多少？”
经天月举起两根手指，低声说。
“一百万两黄金。”
“还可以，我就说稳赚不赔。接下来，还会赚更多。”
经天月点头，表示同意。
“剑无敌，没想到你真敢来，当然，就算是你不敢来，我们也会去找你。”
在二代虚空，去攻打天罚帝国、蚩尤帝国的都消失了。
共同点是，剑无敌都在场。
虽然天罚帝国和蚩尤帝国知情人也三缄其口，但没有不透风的墙。
“去找死吗？”
“哼，本以为此次斩尊大典结束，就去找你算账，恰好九荒三百域的很多高手都在，你死的也算是够荣耀了。”
一边说着，杀无敌停住了脚步。
他不想提自己曾经在蚩尤帝国见过剑无敌。
所以，戴了个假面具。
剑无敌似是语重心长。
“何必呢？活着不好吗？目标都是人定的，定了目标之后，假装所有人都是追求那些的，然后，装作给追求那些目标的做什么，又以为自己认为的追求那些目标的需要他们做什么。
实则，一切都是生存的时候有点用，不是生存，一切都没用。”
“你真是废的令人乏味。理想你懂吗？梦想你懂吗？”
“本末倒置，我觉得你很可怜。理想是为了更好的生存，梦想也是如此。都是为了生存。”
杀无敌看向蚩尤仙子、龙宝珠。
“那你和她们在一起，也是为了生存？”
“生存就在活着，活着就有事情发生，但何必刻意追求。”
“若二者只能选其一，你选择谁？”
蚩尤仙子心里一颤，她跟剑无敌只是刚认识，剑无敌不会为了她放弃一切的。她看向龙宝珠。
冷依依和唐静初恰好走了过来。
冷依依。
“如果让我选，我只会选择自己生存。”
剑无敌脑海中闪过万年前的一幕。
陆可可被抓，他被威胁。他死后，陆可可也自毁身躯，死了。
怎么选择？
他回身扫了眼蚩尤仙子、龙宝珠、唐静初、冷依依。
冷依依咬着嘴唇。
“我相信，你希望我活着，对吗？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自己活着。”
剑无敌看向天际。
“我本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只是既然说到这个问题，我选择自己活着。”
“哈哈哈，你能看到了，他就是贪生怕死。”
“不，你错了，如果我死了，他们无法自保，又有何用？这世界一万件爱情，有一件是靠谱的，其余九千九百九十件都是不靠谱的，还有九件无法确定。我与她们是哪一件靠谱的。”
他心里想的是陆可可。蚩尤仙子他要负责一半的。
其余的撑场面吧。
冷依依看向剑无敌，很感动。
他给的理由与她想的不一样，她本是想她这么说了，剑无敌就不会有心理障碍，就可以这么说了。
她的蓄灵是一只狐狸，白色的，一共六十四尾，只有九尾明显能看到。
杀无敌笑容僵住。他曾经……，不。
“若人人如此，后代还能生存吗？”
“你的路不是后代的路，修炼者都知道，为了生存多么努力，你不怕某一刻被秒了，而一切成空吗？没有比生存能给后代留下更丰富遗产的了。”
嘭。
斩尊大典现场，很多修炼者瞬间修为提升，有的筑基成功。
有的突破瓶颈。
“说得好。”
一瞬间现场众多修炼者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还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杀无敌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压低声音。
“剑无敌，如果诞生者让你无法生存，你又如何？”
“你知道诞生者？”
“不要岔开话题，难道你不敢面对这个问题吗？对于不是诞生者的生灵而言，那是越种打击，你如何面对？”
剑无敌想起曾经的妖魔繁荣国度那个小妖，灵剑山的剑无敌，以及万年前的某些画面。
“你需要别人帮你？还是他们会借此害你，还声称他们为了你好？”
“所以，你杀其他人，一直在宰杀？”
杀无敌瞳孔血红，他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凝视着剑无敌。
剑无敌突然觉得他像是被困在西游道场里的某只妖怪。
但又不像。
“很多人都曾面对过绝望，但没有任何人可以以此为理由残害无辜。”
“哈哈哈哈，无辜，这世界谁无辜？不是都眼睁睁看着罪恶发生吗？”
“这么说对你残害是理所应当了。”
“哼，我杀无敌不曾后悔，只是未曾完成的还有很多。”
“你杀过人，却未曾杀过很多东西，为何？”
杀无敌后退了两步。
“我能为什么？为了自己而已。修炼者本就是修炼自己，我入了杀道，你入了你的道而已。”
“我没有固定的道，也没想过有。有时候阻断自己的不是别的，而是脚下的路。”
他也是诞生者？魔天帝隐藏在暗处，皱起眉头。
原本他以为剑无敌不会是诞生者。
可既然是诞生者，为什么没有与其他诞生者一样与他的感应呢？
他再次抬头看向虚空碑。
虚空碑周围似乎多了些什么。而时空碑已然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