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虎刚躬身行礼,白发老人就赶快吩咐着给贵客搬椅子、倒茶。李儒虎谢过后,就赶快直奔主题道:
“当前,一些反贼在兴风作浪的形势,想必几位尊上都清楚。圣上得知,难得寻找到三位皇亲,真挚盼望能快速入京和亲人相聚。
切勿被居心叵测的狼子野心者要挟、利用。末将在此再次恳请几位尊上决断。”
“外面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怎么出去?那就更别说进京了。想必去京城的千里路途,也会有虎狼之师的围追堵截。”
李儒虎刚说完,那女汉子就立即附和着。李儒虎一听声音就断定,那女汉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此,他也大大咧咧的保证道:
“尊上无需担心。既然末将有办法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来到这里,也有办法能确保诸位尊上平安返京。
与此同时,圣上也安排了几股亲信力量,确保几位尊上万无一失。”
那个一直都略显老成、深沉的书生也边打量着李儒虎,边悠然道:
“我们自然是相信圣上和李大将军。我们也不会和反贼们同流合污,更不会被他们所利用。否则,李将军不会在这里见到我们。只是,进京后是如何安排打算,圣上可有旨意?”
“旨意还未曾有。不过,圣上历来都不做无考量准备之事。既然圣上已经遣派末将来接诸位尊上。想必圣上依然胸有成竹。只需诸位尊上速速进京相商即可。”
白发老者边微微一笑边严肃道:
“我们自然是相信圣上已然胸有成竹。只是,圣上心中的成竹是何物,总得让我们知晓。”
白发老人刚说完,李儒虎就犯愁了。圣上的胸有成竹是何物,她没说旁人怎么会知道?
再说,圣上这不是先接你们回京,然后再商量吗?
不过,李儒虎也能理解这白发老者等一些人的心情。
毕竟,二十年前的血雨腥风还历历在目,他们自然得吸取教训,谨慎一些。
特别是在当前这,反贼风起云涌的特殊时期,他们就更得谨慎了。
何况,现在,在这里还能有点自主权。一旦回京,那可就得唯圣旨是从,就由不得他们了。
只是,这就让李儒虎为难了。他快速琢磨后,建议道:
“尊上之顾虑,末将颇能理解。敢问尊上,这般可好。我先行将尊上的顾虑,飞鸽传书汇报给圣上。
与此同时,我们也开始回京。想必到京后,圣上定能给诸位尊上满意的答复。”
“这不等于没说吗?万一我们回京了,圣上给不了我们满意的答复。
或者是给的答复我们不甚满意,我们该怎么办?将军再护送我们回来?那可能吗?圣上还会允许我们回来吗?”
白发老者边挥手阻拦着女汉子,边打量着李儒虎道:
“刚才所言,话虽糙了些,但理不糙。”
李儒虎边躬身应答着,边不断的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尽快全面的展现出圣上的诚心,从而赢得他们的信任,打消他们的顾虑。
他稍加沉思便提议道:
“那敢问尊上,诸位可曾有过打算?”
白发老者喝了口茶后说道:
“不知李将军可曾知晓,二十年前的那场宫变谋逆?”
李儒虎一愣,这怎么又一杆子打回二十年前了?这老者是想说什么?
该不会是糊涂了吧?况且他李儒虎知道的也不多啊。
那时候他才多大。还是个熊孩子在金母河畔撒尿冲沙子玩呢。
尽管后来知晓一点,但大多都是军中的只言片语和民间的一些传言。
那这让他李儒虎该如何回答。李儒虎沉思后,就躬身道:
“回尊上,二十年前较为久远。并且末将还是孩童,仅略知一二。”
“无妨。无论李将军知晓多少,事实是不可更改的。”
白发老者不知是有意卖关子,还是想不起来了。
就在李儒虎满脸茫然的打量着老者时,那女汉子就立即插话道:
“当年的事实就是,那些谋反的人夺了我堂哥东方宇文的皇权。要不然,当今圣上就是我堂哥的了。”
那女汉子说完就用眼神指了一下,顿时就高傲、霸气了不少的书生。
李儒虎顿时就被惊的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他的心里早都满是疑惑,还有这事?
他李儒虎活了快三十年了,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虽说,当年的那场血雨腥风他确实是知道了一些,可真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
如果没有,那这女汉子怎么敢张口就来?就算她是皇亲,那也是大逆不道的忤逆之罪啊?
即便不诛灭九族,也得打入天牢,最轻的罪罚也得贬为庶民,流放边境苦寒之地。
如果遇到心狠手辣的主,下黑手除之,以绝后患,也是有可能的。
就算他李儒虎的心上人圣上,仁慈、英明,非心狠手辣之辈,那也绝不能容忍有忤逆谋反动向的皇亲。
二十年前发生的一切,可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不管有没有女汉子说的那些事,那这书生对他李儒虎的心上人,都是个妥妥的威胁啊?
可不能让这种人的野心和阴谋得逞。要不然,还能有他心上人,以及他们的好吗?
难不成,他早有谋逆之心?难不成他已经暗通反贼将领他们了?
可他们为什么不允许,反贼将领们进来呢?难不成他们是在和圣上谈条件?很有可能。
就在李儒虎还在琢磨的时候,白发老者就立即呵斥道:
“休的胡言乱语。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此等大逆不道,怎可随意乱说。望李将军切不可与一介莽夫一般见识。”
李儒虎边打量着一脸严肃的白发老者,边躬身道:
“尊上所言,末将确实不知。只是,多事之秋,望诸位尊上,深明大义、明辨是非、社稷为重。
能理解圣上一心为江山稳固,百姓免遭兵祸涂炭的苦心。切不可受反贼妖言惑众之蛊惑,重蹈当年的覆辙。”
“将军此言差矣。堂妹刚才所言,虽有不妥之处。但吾等皆为皇室龙脉之延续,岂能不为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