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雅和孙思远的回门宴上居然潜伏了传播迷信的人,有位穿红色袄裙头戴牡丹花的中年妇女和旁边身穿紫色长衫的妇女说:“你听说过城西李老爷家的三媳妇前些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还是那个赛仙姑赢了附身的鬼魅才救回来的。”
穿紫色长衫的妇女说:“能有这事我听说这些都是骗人。”
穿绿衣服的张婶像个明白人的说:“我听说三媳妇没有招鬼而是偶尔风寒导致皮肤起疹子。”
吃饭就吃饭怎么还神神叨叨的我朋友乌雅和她丈夫孙思远过来敬酒就说:“舅婆二姨,三姨我们敬你们一杯。”
这穿红色袄裙头戴牡丹花的中年妇女大概就是乌雅口中的舅婆她就拉着乌雅的手上:“闺女就等着你给我们家思远传宗接代了看这手相是生男娃的样子不过生孩子得找我老婆子我是这富阳数一数二的接生能手。”
她老伴儿说:“咱们这外甥孙媳妇是钱塘县的大夫吧。不要在班门弄斧了。”
孙思远的舅婆说:“我这可不是班门弄斧我呀接生可是我的老本行这找我接生的孕妇没有说不行的。”
乌雅说:“术业有专攻那产妇都说好,那么说明舅婆在接生一事上颇为用心等我和思远有了消息我们再商议此事。今天舅婆就坐下吃席。”
两年前我听闻民间有个天医派治病救人不一定用药有时候会因为患者的心理因素用些令牌解决患者的病痛但这孙思远的舅婆口中讲的赛仙姑是否天医派传人我们却不知道,只有等宴席散了去看看究竟。
我暗中打听原来这富阳县既有从事天医派的大夫也有搞封建迷信的人搞一些小把戏骗人的江湖术士,钱塘也有江湖术士但钱塘的百姓大部分信正经医术很少有人去找江湖术士解决问题。
让他们没想到是那城西李老爷家的三媳妇因为眼睛干涩看不清东西晚上睡不着觉来我们广福仁大药房看病因为安蜜儿的父亲安修文是杭州城著名的专家
在清代的时候没有E字视力表但也有很多检查患者眼部疾病的方法除了让患者认图片中的图案之外还有五轮检测方法,即瞳仁属肾水轮,黑睛属肝风轮
两眦血络属心血轮白睛属肺气轮眼睑属脾肉轮。
检查过五轮之后安修文又给李家三媳妇把了脉是弦脉安修文诊断李家三媳妇是肝气郁结有热造成的眼睛干涩有时候视物模糊就问:“你最近是不是和人吵架了?”
李家三媳妇说:“是啊您是大夫也兼职算命吗?”
安修文说:“我是大夫我能看出你和人吵架是因为这肝气郁结有热往往是和人争吵过度导致的。”
李家三媳妇:“那么我眼睛干涩不是妖怪附体而是有人惹我生气,确实我最近和我吵架不过这不是我的错。”
安修文说:‘我只能说你此刻眼睛干涩不是妖怪附体我开服方子你回去吃两天就会好转的。这人和人吵架不是你的错误就是他的错误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李家三媳妇说:“说是容易可是做就是很难。”
安修文说:“难?那是什么原因?”
李家三媳妇简单地说了自己的遭遇原来是她的丈夫李安石在外面有个相好的女子那女子以怀孕要生孩子为借口进了李家门,李三公子就常常和新欢在一起很少过问正妻林氏所以在这个谈论中我们得知这李家三媳妇娘家姓林城北人士家中做布匹生意而李家是浙江有名的染坊门当户对所以李三公子起初和林如霜的关系很好但三年只孕育了一个女儿所以李三公子就拿子嗣说事和林如霜吵架那新进门的妾臧氏这有了身孕看起来所以这李三公子偏袒这小妾臧氏。
倘若在现代社会这臧氏就是个三可以用重婚罪治她,但是她是古代人所以治她不能只能是按照古代的妻妾制度管束她但是这这臧氏很有心计她在做外室的时候对李三公子处处柔情问寒问暖,这林如霜是大户人家出生自然不会天天对丈夫撒娇曲迎等李三公子把臧氏纳了这臧氏头两天还很恭敬地管林如霜叫夫人,等了几天就不叫她夫人而是叫她姐姐,不过刚开始她没有挑林如霜的毛病还给她倒茶切糕点但是却在上个月初无赖林如霜偷了她的发簪,在林如霜的房间里面发现了同款发簪就“做实”了这事情要是在现代可以安装监控看看是不是林如霜拿的但是在古代没有问清楚就先默认是拿了
林如霜在广福仁药房里面委屈地说:‘我没有拿她的发簪不知道她的发簪怎么就在我房里面。’
我说:“你有没有买过同款发簪?”
林如霜说:“我买过发簪是同款的但是我不知道她的发簪何时就到了我的屋里。”
安蜜儿关心地问:“你报官了没有?”|
林如霜说:“老爷没让报官说是家丑不能外扬于是这几天我都是谨慎行事不敢让人再抓到把柄,我房里面恐怕已经有人被那臧氏收买了。”
我说:“确实有这可能。”
安修文说:“我们是大夫我们的职务是治病救人查案是官府的事情。”
我和安蜜儿都认为查案是官府的事情但是患者的病因不切除就不能解决问题
安蜜儿说:“爹爹这臧氏离间她和李三公子的关系我们不能帮她查出臧氏在府邸使用了什么手段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林女士被臧氏陷害吗?”
安修文说:“不是我不同情林女士但是臧氏我们并不了解倘若我们擅自给林女士出主意导致这臧氏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我们岂不是害了林女士?”
安蜜儿说:“那么我们不管臧氏就不会陷害林女士吗?”
安修文说:“臧氏当然会做出许多我们设想不到的坏事比如她会嫉妒林女士在做生意上的才华去打掉自己孩子诬陷林女士那么林女士应该做的是保持冷静以不变应万变,万一被我猜中了之后臧氏做了堕胎或者残害自己孩子的行为来陷害林女士她又来求医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安蜜儿说:“我去,我会拒绝给这种坏人诊治如果她都能得救那么人何须做善事?”
安修文说:“你想吃官司吗?大清律不曾断定臧氏是坏人我们就不能故意不救她,那牢里面的犯人做了坏事他们生病了尚且有医生给他们看病只是牢房里面的条件艰苦能在牢狱里面痊愈的人相对少,更何况臧氏还没有做下这些坏事我们不能凭主观一猜就拒绝救她。”
安蜜儿说:“我明白了爹爹。”
我说:‘安叔叔说的对我们该给每个患者诊病但是我们可以在病例上写下患者如何患病避免患者借病痛去陷害别人。’
安修文说:“这是个好办法。”
通过这件事我知道这古代的妻妾斗争是伴随利益的也明白了我的闺蜜安蜜儿是个善良单纯的姑娘得友如此人生幸也。
然后安修文吩咐李家三媳妇林如霜服药方法这羊肝需要先去筋膜然后用砂盆磨碎了混入黄连末做梧桐子大的丸子每天吃五十丸用热水送服,每天晚上听对养肝有利的音乐三日就会有效果了。
李家三媳妇林如霜说:“那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