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只是听不知道说些什么。高远说:“你回来吧?我去接你回家吧?”
夏青哽咽着说:“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在张越家住几天。”
“我知道你哭了,是我不好!”高远咬一下下唇:“明天我妈就要来幽安了,看我们这样,她老人家心里会难过的。”
夏青心想:他根本不是在乎我,而是在乎他老娘,妈的,老娘我才不回去。夏青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自己向你妈解释吧。”
“夏青,你是不想和我过了吗?”
“我累了,挂了。”夏青说完,挂断手机。
高远握着手机愣在那里。
当晚,夏青又失眠了,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噩梦连连。
肖默昨晚睡得较早,今天六点半就醒来了,他去后花园锻炼身体,看到父亲肖刚煜正在绕着花园外围跑步。肖刚煜也看到肖默,他向肖默跑来。
“爸,早。”
“肖默,你起这么早干嘛?”
“昨晚我睡得早,所以就早起了。您每天都跑步,比我还自律,厉害了我的爸!”
“爸发现每天人都锻炼,反而更精神了,一天下来精力充沛。”
“是的,我要向您学习。”
“爸一直想问你:你和夏青还有联系吗?”
肖默心头一震,说:“没有联系,我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爸,您怎么突然问起她呢?”
“爸觉得那姑娘不错。”
肖默微笑地看着肖刚煜,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有点悸动。
自从肖默当众说和他根本没有碰过徐婧之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两人没戏了,徐婧便一蕨不振,不再是原来那个外向、性格跋扈、大大咧咧、喜欢打扮和逛街的姑娘了。她每天宅在家里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以泪洗面。徐立行跟肖刚煜说“她每天想自杀”也是太夸张了,她只是偶尔做出要自杀的举动,可其母刘芳香由于担心,几乎每时每刻看着她。
这半个月以来,她一直感到自己的心是空的,每天挣扎着一副形同枯镐的空壳子,她双眼所到之处,只有满目疮痍;她每天都盼着肖默打电话来或者主动添加她为微信好友,可一直没有等到。实在想他了,她拉下面子打电话给肖默,可他又不接,徐婧痛不欲生。
她也想忘掉肖默摆脱失恋的痛苦,可努力了半个月,她根本放不下肖默。今天,趁着刘芳香出门买菜,她从家里出来,打了个滴滴车直奔仁济协和医院。
上午将近十点半,徐婧突然出现在仁济协和医院胸外科住院部护士站。护士张凤正坐在护士站那里,张凤今年二十五岁,是个矮胖、憨厚的姑娘。张凤和肖默合作比较紧密,徐婧以前来这里找过肖默几次,所以跟张凤比较熟悉。
张凤对徐婧说:“美女,好久不见了,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是你这阵风呀。”
“是肖大夫那阵风吧?哎,你怎么瘦了?脸色也不好。”
“唉,都是肖默害的,我每晚都失眠!”
“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样了?”
“就那样儿啊,肖默在干嘛?”
“在做手术。”
“他最近忙不忙?”
“忙啊,怎么了你们多久没见面了?”
“有几天没见了,我怀疑他劈腿了。
“怎么这么说呢?”
“女人的自觉嘛 !而且我还知道那个女人叫夏青。”
张凤有点无语,一间病房里传来紧急呼叫,张凤连忙站起来向病房奔去。
历经两小时,肖默终于把手术做完了,正往护士站这边走过来。徐婧远远地就看到身穿白大褂的肖默和林毅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肖默也看到徐婧了,他很震惊,同时又有点恐慌;徐婧心潮澎湃,注视着肖默:“肖默……”
肖默现在见到徐婧就像见到鬼一样,他将刚才手术的记录单放在护士台的台面上后,就扭身向医生值班室走去,根本不理徐婧,拒她于千里之外。
徐婧心里很痛,她犹疑一下后,就向医生值班室走去。
肖默快走到医生值班室时,遇到正在返回护士站的张凤,肖默对她说:“手术记录单我放在护士站的台面上了。”
“我知道了,肖大夫,徐婧来找你了。”
“我看到她了,我们分手了,麻烦你帮我把她支走。”
张凤一脸错愕地看着肖默,肖默说:“真的,我不想见她,麻烦你了!”说完走进医生值班室。
今天早上刘小兰上班迟到了。她走进设计部时,设计师们都在冲刺龙腾的图纸,没人注意到她。她坐在椅子上,木然地打开电脑。
这时,高远走进设计部,刘小兰看到高远心里一阵悸动,想起昨晚他将自己丢在半路,她的心至今还是痛的。
高远看一眼刘小兰,刘小兰显得很忧伤,高远也没有理她,而是找了姚娜说图纸的事,刘小兰只好老老实实画图。一边画图一边回忆昨晚和高远分开后的痛苦经历。
昨晚高远将刘小兰抛在半路,刘小兰在花基上坐了半小时,那时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她不想回家,只想在外面放纵一下。
想起高远的绝情,她哭了,哭得肝肠寸断,她感到在幽安举目无亲,想起过去几个月夏青和张越对她的帮助,可如此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她哭了一会,突然想起潘富,她拿出手机给潘富发了一条微信,可等了十分钟都没得到回复,她想:也许潘富正在泡妞不方便回她信息。
又坐了一会,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她突然害怕起来,决定回家,她在路边等出租车回家。可等了十五分钟都没有一辆出租车出现,眼看就要到十二点了。
这里离她家还有大约四公里的距离,她只好走回去,走了十分钟,她的脚都走疼了。这时一辆出租车从后面开过来,刘小兰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招手。出租车慢慢停下来,刘小兰坐上去。
出租车司机说:“你去哪里?”
“去洞村。”
“那里有点偏,要加钱哦。”
刘小兰惊讶道:“要加多少钱啊?”
“加十块钱。”
“这么多?”
“嫌多别坐啊。”
刘小兰欲哭无泪,只好说:“好吧,走吧。”
十分钟后,到了洞村,司机要收刘小兰三十元,刘小兰掏出钱包,钱包里只有二十八元,她说:“我只有二十八元了,全给你。”
“可以微信支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