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香楼一楼大堂,刚刚参观蓬莱仙境的食客坐了下来等待上饭,其他几个食客围过来问道:“那上边是什么样啊?”食客甲道:“哎呀,真是仙境啊,那里边真是神仙住的地方啊。”其他食客道:“有这么神奇吗,难道在里边吃一顿能十天不饿?”食客甲道:“嗨,这倒不能。我原本以为不过是更贵些的雅间罢了,可进去一看真觉得能在人间看一眼仙境这辈子算是值了啊。”
其他食客道:“是吗。”食客甲道:“只怕皇宫里也没有啊。”其他食客道:“好吧,等我赚到银子了一定要去那里边吃一顿。”食客甲道:“吃一顿要十两呢,不是一般人花得起的。”其他食客道:“看来这个雅间不是为我们这样的人准备的啊。”食客甲道:“是啊,不过这天底下有钱人多着呢,长安城中来来往往的各国客商总要谈生意吧?谈完了之后总要吃个饭吧?那些做大买卖的客商可能就会来这种地方用餐了。”
其他食客点头道:“嗯,是啊,说到底,酒食店嘛,总要想一些花样来显示自己的层次以吸引不同阶层的人前来,可以理解了,只不过我们无福消受罢了。”食客甲道:“是啊。”这时小二将面端了过来,道:“客官您的羊肉臊子面,请慢用。”食客甲道:“那我们就来消受这碗面吧,别看这面平常得很,可也要五十文呢,那些终日种地的农户也消受不起啊,所以我们也是在仙境,哈哈。”
其他食客道:“你倒真会自我安慰。”食客甲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嘿嘿。”其他食客道:“来,我们以茶代酒干一个。”食客甲道:“干。”
此时,忆香楼里进来了一个纨绔子弟,一看这招牌,道:“呦?有乐子了?我今日正愁没处消遣呢,走,到三楼看看去。”说罢纨绔子弟带着几个随从到了三楼,蓝瓷急忙上前迎接,道:“客官快请。”纨绔子弟道:“蓬莱仙境是什么地方啊,本大爷要去瞧瞧。”蓝瓷将房门推开道:“客官请看。”纨绔子弟忙走了进去,道:“哇,还以为你在骗人,没想到真有这么个地方啊。”
蓝瓷笑道:“我这人最本分了,怎么会骗人呢,客官要在这里用餐吗?”纨绔子弟道:“对,我就要在这里,多少银子?”蓝瓷道:“十两,酒菜钱是另算的。”纨绔子弟道:“好,我就在这吃了。”蓝瓷忙转身对小二道:“快来招呼这几位大爷。”小二道:“是。”
就这么过了几日,这日,忆香楼内仍是歌舞升平,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只听到楼内小二正对一位食客道:“客官实在抱歉,蓬莱仙境已经有人了,要不客官明日再来仙境用餐?”那个食客一脸沮丧。一楼大堂中正在吃饭的食客甲道:“你看看,十两银子,照样有这么多人抢着去。”食客乙道:“天底下有钱人多着呢。”食客甲道:“再这样下去要排队了。”
食客乙道:“我看就在这大堂里吃饭又有什么不好,还有一方舞台,有歌姬献舞,只要来吃饭就能看,不比那什么仙境强啊。”食客甲道:“有钱人玩的花着呢,不是我们能理解的。”食客乙道:“真羡慕啊。”食客甲道:“羡慕那些有钱人?”食客乙道:“当然啊,你不羡慕吗?”食客甲道:“我更羡慕夏蓝瓷。”食客乙道:“为什么?”
食客甲道:“忆香楼是她开的,那个仙境她还不是想去就去啊,一天在里面待十二个时辰都行。”食客乙道:“嗯,夏蓝瓷真是有本事,能开这么大一个酒楼,真羡慕这些有本事的人。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有本事?”食客甲道:“让我说呢,我羡慕夏蓝瓷是真,但我没觉得她有多大本事。”食客乙道:“独自一人经营这么大一个酒楼,财源日日进,这还没本事?”
食客甲道:“时也命也。我一直坚信,就算一个人成功了,也不能证明这个人走的路就是对的,因为走那条路的人,太多了,只不过那些失败者被淹没在世俗洪流当中,你没看到而已。”食客乙道:“你的意思是夏蓝瓷混这么好完全是凭运气?”
食客甲道:“她有本事是真,但有她那点本事的大有人在,她混的这么好更多的是靠运气和背景。你想想看,这个世上,人是被什么划分成三六九等的?真的是有本事就能混上去?”食客乙叹道:“你说的有道理,算了,吃饭吧。”于是食客甲和食客乙又埋头吃起饭来。
又过了几日,来了一个穿着极为体面的客商,进入忆香楼后找到蓝瓷。蓝瓷将客商迎入书房内叙话,客商道:“我前些日子曾在蓬莱仙境用餐,感觉甚好,我也知道这个仙境现在日日客满,不知这几日什么时候仙境没人啊,我想提前预订一下。”蓝瓷道:“最近这几日都已经被预定了,只有后天中午还没人预定。”
客商道:“那我就定后天中午,我要接待一个很重要的客商,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夏掌柜能否满足。”蓝瓷道:“什么要求?”客商道:“因为我的货是在自己家中,与客商谈事也是在家,后天没有闲暇来这里用餐,所以我想在自己家中宴请客商,不知夏掌柜能否把这蓬莱仙境里的各样物件全部运到我家中布置好,我只用两个时辰,用后归还,保证不损坏任何物品,至于价格嘛,就由夏掌柜开了。”
蓝瓷道:“这个嘛。”客商道:“我知道那些物品都十分贵重,我可以押一百两银子在你这里,保证不损坏任何物品。”蓝瓷道:“你要接待的这个客商这么重要啊,需要您这么大费周章。”客商道:“呵呵呵,是啊。”蓝瓷道:“那我就跟您实话实说了,蓬莱仙境里的所有物品加起来价值是远超万两的。”客商道:“什么?这么贵?”
蓝瓷道:“是啊,里边的很多东西都是孤品,又是从西域进贡来的,十分昂贵的。”客商道:“唉,好吧,我这次的这笔买卖极为重要,排面上的事这次我不能马虎,那我就押五万两银子在你这里怎么样,后天上午由您派人将物品运送到我家布置好,我只用两个时辰,若有损坏我照价赔偿,若没有损坏,五万两银子还给我。”
蓝瓷道:“嗯,这可以,那这使用费加上车马费我就收你二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客商道:“成交。”蓝瓷道:“好,那我们就立个契约吧。”客商道:“好。”说罢两人立了契约,约定了各项条款,然后客商给了蓝瓷五万两银子的银票,并言明了他家的地址,蓝瓷听后道:“客官放心,后天上午辰时我会命下人将所有东西带过去,只消一个时辰就能帮您布置好。”客商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