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答应我吧?女儿这么大了,也该出去替爹爹争口气了!再说整天闷在屋里,女儿快憋出病来了!”杨倩拉着杨干贞的袖子央求道。
“战场上瞬息万变,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你一个女孩子如何去的?你一旦出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杨干贞摇了摇头。
“爹,女儿学了这么多的武艺防身,您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再说有霍叔叔在身后照应我啊,能有什么事情呢?”杨倩近乎乞求道。
“简直是胡闹,你的武艺岂能上台面,上次不就是被那小子劫持了?要不是我来的及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再说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跟那个小痞子混什么?你以为军师是去玩的吗?他需要上战场替为父杀敌!”杨干贞皱着眉头道。
“谁让你带兵救我,我明明和他说好了,他愿意教我武功!”杨倩争辩道。
“不成,那也不成!倩儿莫要任性,你和那小子接触才多长时间,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搞不准还是个朝廷通缉的要犯!”杨干贞摇头道。
“那小子不是一个坏人,上次要不是他,我就被那个哈勒索糟蹋了!我又不会上战场,我是去滇东看看滇池,整天呆在家里闷都闷死了!”杨倩争辩道。
“你无需多言,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春梅,看紧小姐,小姐若逃脱了,我打断你的腿!”杨干贞急忙离身而去。
“是,老爷!”春梅哆哆嗦嗦地回话。
“小姐,我看老爷定不会让你出门了,搞不好明日会增加守卫,这样你就连园子都出不去!”春梅道。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我这几天总是会想起他!”杨倩紧锁着眉头道。
“小姐,我们对人家的情况可都是一无所知,万一他已经成亲生子呢?或者他已经有心上人呢?那小姐怎么办?”
“你别说了,我不知道!”杨倩听春梅这样说,心里自然无比难受。
“春梅,你赶紧去收拾一下,找几件下人的衣衫,明天清晨我们从后门溜走!我们先去找霍叔叔,到时候和他一道去滇东!”杨倩招呼春梅过来后,轻声地说着上面一番话。
“可是,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不用怕,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你等一下去招呼一下马房的孙叔,就说老爷需要两匹快马去给二叔报信!快去吧!”
杨倩见春梅已经走远,她抬头看着夜空,忽然觉得这月亮里面分明映射着段思平的面庞。
曲江大营练兵场上,董迦罗此刻正站在高台上挥动着手里的各色旗帜,台下众多卫队依次来回穿梭移动。
“一队乾位,往前三十步!二队后退五十步!”
随着鼓兵点数的不同,须臾间两队已经有了队形上的变化。
“三队,四队,从侧方直入!前三排骑兵快速向前!”
一阵急匆匆的连贯鼓声响彻之后,两队骑兵,双腿一夹,战马嘶鸣而入。
“五队,分两队左右迂进,一队和二队快速包围!六队原地待命!”董迦罗大声对着鼓兵说道。鼓兵依次按照之前定好的擂鼓手法,依次锤击。
“啊呀,董老弟的这兵法布置甚是精妙,我常某也来观摩学习一下!”常木胜已经爬上了高台,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些队伍配置兵力如何?”常木胜问道。
“我打算让中军主力配置战马,并以中等长度钢刀配置,短兵相接时他们才能发挥巨大的战斗力!”董迦罗说道。
常木胜仔细地听着董迦罗的部署,心想:“如今修腊族又增加了如此之多的神人,当真是天不亡也。可喜可贺,唉,只是今后我修制该何去何从?”
此时常木胜手中的蒲扇摇着却更快了。
两人一前一后视察完了队列后,回到了大帐中。
“迦罗啊,你来的正好!张大人来信说目前已经得到朝廷的回应,答应提供五千担粮草,过几日他亲自运送,那些老兵的状态怎么样?”段思平问道。
“大哥,兵法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断调整,目前已经初步具备战斗力,还是需要加紧演练,张大人手下的这些兵还真不错!”
“军师练兵,那是威武之极!近一万的兵力在董军师手里是虎虎生威,我想如果时间充裕,修腊族的战斗力将来在滇东也是所向无敌!”常木胜点了点头。
“诶,哪里哪里!军师过奖了!”董迦罗谦虚道!
“报!急报!”段思良急冲冲跑了进来。
“大哥,军师,常先生,刚刚探马来报,乌里哈奇的五千人马已经汇合完毕,霍铁树的部队也过了斩蛇关。”段思良气喘吁吁道。
“思良,喊一下众位师兄弟及各位将领前来议事!”段思平又说道。
须臾间,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段思平将地图悬挂起来,润了润喉咙道:“如今形势已经不容我等再此等待,乌里哈奇和霍铁树两队人马不日将在铁容甸旧部汇合碰头,霍铁树当前已经过了斩蛇关,大家商议一番如何破敌?”
何秉看了看地图道:“根据我们之前的脚力计算,从斩蛇关到滇东,大队行军预估十天的时间,两队汇合之前我们都可以仔细部署。”
“何叔说的不错,只是当前的形势于我方有利!我们现在是养精蓄锐,而敌人则是日夜迁徙,定然是困乏劳累,我们迎面截杀,直接和他们正面交锋,如何?”段思良说道。
“迦罗,你一向足智多谋,想必此时此刻也有不同的见解?”段思平笑道。
董迦罗笑了笑:“族长,各位,我的意思是立即分兵部署,按照刚才思良说的,迎面之策,有一定的优势,但是这样会增加我方的损伤。当前我们兵力宝贵,都是三方合力,因此一定要用最小的损耗来获最大的胜利。我建议我们不必花太多的时间操练,只需要在霍铁树认为最不可能设伏的地方设伏,安排一股精兵,不紧不慢的赶往他们必经之路隐藏起来,待到霍铁树军队一道,立刻开展伏击。一旦我军大胜,立刻调转兵力,只扑乌里哈奇大营,将其歼灭。”
“只是如何找到这么一个点去设伏而且易于展开部署?而又不让霍铁树起疑心?另外如何能让霍铁树顺着我们的意思到达我们制定的地点?”常木胜道。
董迦罗先前就已经在地图边上仔细的看了半天,脑袋中一直思考自己多年以前探访的地形。此刻他淡然一笑道:“诸位请看!乌里哈奇的位置当前在我部东南方,而霍铁树要和乌里哈奇回合,又两条路可走,其一乃是平坦大道歇马台,另一个就是我想要他们通过通道,我西南方的金鸡冲。具体的部署方略,还要视具体的情形而定!”
“你是说金鸡冲,这地势可不算太陡峭,大军埋伏可不易隐藏?”常木胜摇着蒲扇道。
“不错,常叔说的不错,但是金鸡冲靠近高家山,高家山崇山峻岭,又有悬崖峭壁,霍铁树必然疑心。如果他们小心翼翼而又毫发无损通过高家山,我料定他们定会放松警惕,因此金鸡冲是绝佳伏击点。”董迦罗又道。
“既然如此如何能让霍铁树改变想法不走歇马台?”段思良道。
“各位,歇马台上方上方有个大型蓄水库,只要我们开闸放水,冲击歇马台,定能让霍铁树选择金鸡冲!”董迦罗道。
“办法虽好,要是他识别了我们的意图,岂不糟糕,改不好我们会功归一篑!”常木胜此番有些举棋不定了。
“我建议不必放水冲击,只要遣派一些人马,沿着歇马台挖沟,放水填满,这霍铁树必能着道!”董迦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