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正盛,慕容玉雪与元婉娘流风等人步步深入,循着古图所示,那神秘之物应当就藏匿在这片林海的最深处。
四周被浓厚的雾气笼罩,如同一层无形的纱帐,即便伸手也难以穿透这层白茫茫的屏障。
幸亏众人皆为武学高手,凭借敏锐的感官与深厚的内功,得以在迷雾中辨明方向,未至于迷失。
“小姐,这雾气似乎不单纯,恐含剧毒。”青芷轻声提醒。
这些年她跟随在流风身边勤练武艺,虽不及慕容玉雪那般出类拔萃,但也算得上是巾帼不让须眉。
慕容玉雪微微颔首,队伍出发前,她早已安排众人服下了特制的解毒丹,因此并不担忧雾气的威胁。
此刻,她心中盘旋的是另一个疑问:
那客栈,按理说是为往来落日林的旅人提供歇息之所,但此林近在咫尺,内藏无数凶险,寻常人等避之唯恐不及,怎会有人选择在此开设客栈,更何况是如此荒凉之地?
原本设想,或许是某些权贵子弟偶发奇想,前来狩猎游玩,顺道投宿。
然而,当他们真正踏入这片区域,却发现客栈内外一片死寂,人迹罕至,那店老板的身份与目的愈发显得扑朔迷离。
行进途中,
元婉娘流风注意到慕容玉雪骤然止步,他与另一人立刻警觉起来。
只见慕容玉雪迅速做出一系列手势,元婉娘流风随即抽剑出鞘,两人一左一右,严阵以待,警惕着四周可能潜藏的危机。
嗖嗖几声破空而至,宛如夜风中急促的呼啸,一名身形矫健的高手自茂密的树冠间,如同鹰飞击长空般持剑飞落。
与此同时,另一人则就像是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自伪装得天衣无缝的树叶堆中猛然跃出,动作之迅捷,令人咋舌。
紧接着,就像是夜色中的幽灵,十几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就像是被无形之手操纵,齐刷刷地腾空而起,将四周的空气都带起了一阵微妙的波动。
这群黑衣人的眼中闪过锐利而冷酷的光芒。
显然,他们已经锁定了慕容玉雪作为首要目标,企图以此打破双方的平衡。
然而,与慕容玉雪并肩作战的元婉娘流风绝非泛泛之辈,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他身形一展,如同流风回雪,与那些黑衣人瞬间混杂成一幅激烈的战斗画卷,刀光剑影中,双方的交锋异常激烈。
这些黑衣刺客显然经过严格的特训,招式狠辣且配合默契,加之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使得整个战场的气氛骤然紧绷。
正当元婉娘流风二人奋力抵挡前方的攻势时,后方又如潮水般涌来了十数名援军,战局顿时陷入了更加不利的局面。
元婉娘流风与慕容玉雪被迫分头应对,两人各自一对三,场面异常凶险。
几个黑衣人瞅准机会,如同毒蛇出洞,剑尖寒光闪烁,直逼慕容玉雪要害。
然而,面对死亡的威胁,慕容玉雪却依然镇定自若,站立于战场中央,宛如一朵傲立风雪中的寒梅,面无惧色。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她衣襟的刹那,一道几乎难以察觉的金芒闪过,一根细小却致命的金针精准无比地穿透了领头黑衣人的胸膛。
随后,就像是连锁反应,其余黑衣人也纷纷倒下,胸口皆被同样的金针贯穿,战斗在眨眼之间戛然而止。
待最后一抹黑影倒地,慕容玉雪从容地收回了散布在敌人尸体上的千变针,每一枚针上似乎都承载着她深不可测的内力与智慧。
“头儿,这里什么线索也没有。”
元婉娘流风仔细搜索了一番,却一无所获,语气中难掩失落。
“我们离开吧。”
慕容玉雪心中暗自思考。
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背后,必定隐藏着某个势力庞大的幕后黑手,自己似乎已不自觉地踏入了一场错综复杂的棋局之中。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处的秦无言一行人也遭遇了类似的袭击。
只是由于浓雾的影响,即使事先服用了特制解毒药,队伍中仍有不少人不幸丧生。
在一番艰难的整编之后,秦无言决定继续前行,尽管他们选择的路径与慕容玉雪截然不同,但终点却是同一个神秘的地点。
当元婉娘流风面对眼前这座看似平凡无奇的山峰,不禁疑惑地询问道:“主子,这里为何空无一物?”山体坚实,毫无异样,实在难以想象其中会藏有什么秘密。
“既来之,则安之。”
慕容玉雪轻抚山壁,心中却暗自揣测,这山中必有玄机,只是开启它的机关何在?
正思索间,她的手指不慎触碰到了一块微凸的岩石。
霎时间,一道细微的伤口在指尖绽开,一滴鲜红的血液缓缓滑落,恰好滴落在那块突起之上。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就像是地底深处的古老巨兽发出的低吼,一扇沉重的石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开启,尘封的岁月就像是在这一刻被唤醒。
石门之后,一股古老而沉寂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你们触发了机关吗?”慕容玉雪转头询问身边的同伴。
“没有啊。”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或许是我们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什么。”他们异口同声道,显得有些无辜。
慕容玉雪心中明了,这机关的触发或许正是刚才那不经意的一触。
既然门已开,探索未知的诱惑让人心动不已。
“进去看看吧!”
慕容玉雪提议道。
她的好奇心已被彻底激发,想要揭开这座山腹中隐藏的秘密。
随着深入,他们发现山腹中隐藏的是一座古老的秘府。
虽然废弃已久。
但从其规模与残留的痕迹中,不难想象昔日的辉煌与神秘。
而就在这时,秘府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而狂妄的笑声,伴随着话语中的威胁与嘲讽。
那声音就像是穿越时空而来,令空气都为之一震,透出一股威压。
慕容玉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身体一颤。
但她迅速调整情绪,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科学界的一个有趣理论——
某些特殊的山洞能够自然形成电磁场。
如同自然界的录音机,记录下曾经发生的一切。
当外部环境条件与当初相似时,这些历史画面就会如同电影一般重播。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秘府中的秘密充满了警惕。
流风青芷心中狐疑未消,手握长剑,寒光闪烁,周身气流似被其锋芒牵引,微微波动。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幽暗的洞穴,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放过,却未察觉到任何活物的气息。
慕容玉雪见状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缓缓道出真相:“流风兄莫急,此地荒僻至极,除你我之外,实难想象还有何人能至此。”
“什么?那这声音……”
流风青芷眉宇紧锁,语气中透出难以置信。在这寂静的洞穴中,那莫名的声响显得格外突兀,就像是真有无形之物在与他们对话,挑战着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未待慕容玉雪继续解释,那诡异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带着冷冽:
“既如此,此地便是你的安息之所,一个不留,杀!”
伴随着这低沉的命令,洞穴内回荡起一阵“噗”的细微声响,宛如锋利之物无声无息地穿透了虚空中的某物,令人心悸。
“你终于来了,慕容家的后代。”
慕容玉雪心中波澜起伏,正疑惑间,又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悠悠传来,似乎是对着空气中的某个存在说话,却又像是直接在她心中响起:
“不必惊讶,当你到来时,我应已不在人世,你见到的那堆白骨,便是我的遗骸。”
她依言望去。
只见洞穴一角,月光透过缝隙,恰好照在一具陈旧的骸骨之上,显得格外凄凉而庄严。
“你可以叫我守墓人。”
那声音继续说道,带着几分超脱于生死的淡然,“现在是天启元年,我在此等候你的到来。这秘境的机关,是玄宫大祭司布下的,他预知慕容家将有大难,但并非无解。九天之下,有来自天外的来客……”
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算了,天机不可泄露,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探寻吧。”
“天外来客”四字如同惊雷,直击慕容玉雪心扉。
在这个时代,若非亲身经历,谁能相信穿越时空的存在?
她不禁低头沉思,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个被预言的异界来客?
流风青芷同样震惊,那已是百年前的往事,这段跨越时空的对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作为慕容家的后裔,我本是玄宫的少主,慕容庭枫则是玄宫的主人。”
那声音带着回忆的温暖,继续讲述,“玄宫鼎盛时,我们以武会友,以义结交,无人敢与我们为敌。我们一生逍遥自在,肆意江湖!只要我们认为对的事,就必定会去做,不问西东,不负韶华。当年……”
慕容玉雪凝神倾听,从那话语中,她就像是看到了一幅幅画面,玄宫弟子们或纵马江湖,或月下饮酒,那份洒脱与不羁,令人向往。
但同时,她也能感受到那份随性的背后,隐藏着的危机四伏,或许正是这份不拘小节,让他们在不经意间树敌无数,最终招致灭顶之灾。
“其中曲折复杂,你日后自会明白。”
那声音似乎感知到了她的思绪,继续指引,“你把我骸骨左手边第三块砖移开,那里有为你准备的东西。”
慕容玉雪依言而行,脚步轻盈地来到骸骨旁,手指轻轻敲击,辨识着哪一块是所谓的“第三块”。
当确定之后,她小心翼翼地用匕首插入砖缝,轻轻一撬,砖块应声而起,露出了下方的空洞。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见了一个小巧的木盒,表面斑驳,却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
她将木盒取出,却发现它并无锁扣,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正当她疑惑之际,那声音再次响起:“以防万一,这盒子唯有慕容家血脉方能开启。你能进入这秘境,想必已验明了血脉。”
慕容玉雪忆起之前在外的意外,手指上还残留着细小的伤口。
半信半疑之中,她咬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在木盒之上。
奇迹般地,盒子轻轻一颤,竟自行开启了。
然而,盒内仅有一张看似平凡无奇的图纸,仔细一看,那是一幅残缺不全的地图,边缘破碎,似乎只是庞大谜题中的一小片。
“这是一份宝藏图。”
那声音解释道,“如果你得到了其中一份,就意味着你已成为复兴玄宫的候选人之一。要集齐全图,找到其余部分,记住,玄宫的最终继承者只能是一个人。”
言毕,洞穴内重归宁静,只余下慕容玉雪与流风青芷对视。
这意味着,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还潜藏着数位与慕容玉雪命运相连的陌生人,他们如同散落的星辰,各自守护着那份古老地图的碎片。
想要将这份支离破碎的历史重新拼凑,就必须踏上寻找他们的征途,而这一路上,或许免不了智谋与力量的碰撞,甚至是以相互间的争斗作为试炼的代价。
最终,能够集齐全图之人,将肩负起唤醒沉睡玄宫、重振其辉煌的使命。
面对这样一条布满荆棘与鲜血的道路,慕容玉雪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她不愿认同这以牺牲换取复兴的方式,即便那些潜在的伙伴们,或许同样背负着苦楚与无奈。
此地空旷而静谧,除了那个神秘的盒子外,再无任何线索遗留。
“我们走吧。”
慕容玉雪轻声对青芷与流风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决断,同时也有几分温柔。
流风青芷初来乍到的他,被落日林中的奇异景象深深震撼,就像是每一棵树、每一片叶都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直到慕容玉雪的话语,将他从迷离的思绪中唤醒。
回程的路途意外地平静,阳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地洒在三人身上。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
他们再次踏上了旅馆的门槛,熟悉的场景让人心生安定。
慕容玉雪与青芷、流风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了然于胸。
在此之前,慕容玉雪已叮嘱过,关于落日林的一切,必须守口如瓶,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那位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掌柜,他的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流风主动上前,以一种轻松的口吻对掌柜说道:“掌柜,麻烦给我们安排两间上好的客房。”
掌柜闻声抬头,眼中闪过几分惊喜,昨日的客人竟又光顾,他连忙堆起满脸的笑容,热情地回应:“哎呀,几位贵客,总算是平安归来啦!”
按照慕容玉雪的计划,流风故作轻松地编造着理由:“嗯,原本想着能在落日林里找到些珍稀草药,没想到除了寻常野草,别无所获,真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掌柜闻言,哈哈一笑,显得颇为亲切:“哎哟,早知道你们是去寻草药的,我该拦着你们。那落日林里哪有什么珍贵药草,害你们白忙活一场。”
流风见机试探,试图从掌柜口中套出更多消息:“掌柜您怎么如此确定林子里没有药草?难道您亲自进去探查过不成?”
掌柜摆摆手,笑道:“我可没那本事,不过以前确实有不少好奇心旺盛的人想进去探险,结果都是空手而归。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对那片林子感兴趣了。”
流风继续追问道:“那从最后一次有人进入落日林到现在,大概有多长时间了?”
掌柜想了想,回答说:“嗯,大概有四五年了吧?但要是有人悄悄进去,没经过我这里登记,我就不得而知了。”
“四五年前?这么说来,这段时间您的生意可不怎么景气啊。你们是怎么维持生计的?既然知道没什么客人,为什么还要坚持开旅馆,而不是搬去城里生活呢?”流风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实则暗含深意。
掌柜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
“唉,不是不想,实在是没办法。从我爷爷那一代开始,我们家族就定居在这里了。我也曾问过爷爷,为何要选择这样一个荒凉之地居住,城里的生活多么丰富多彩。
但爷爷告诉我,他曾请来一位风水大师,大师说这里风水极佳,一旦离开,我们家族就会遭遇不测。”
“那你相信这套说法吗?”流风好奇地追问道。
掌柜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几分苦笑,接着讲述起自己的亲身经历:
“起初我并不相信爷爷的话,私下里偷跑到城里去玩耍。刚开始一切正常,但没过多久,我的皮肤开始泛红,全身过敏,呼吸困难,甚至口吐白沫,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爷爷告诉我,我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超过三个时辰就会出现那样的反应,若非他及时发现并把我带回来,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奇怪的是,一回到这里,所有的不适立刻消失,呼吸也变得顺畅。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违背爷爷的告诫,一直留在这里。在这期间,我遇见了我的妻子,她不顾一切地跟随我来到这里,不久后我们有了唯一的儿子。”
说到这里,掌柜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忙碌中的小二,眼中满是感激。
掌柜的眼神中透出几分希冀,就像是在茫茫黑夜中捕捉到了几分微弱的光芒。
他轻声回答:“若真有此神妙,掌柜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这些年,我们已习惯了失望。”
慕容玉雪轻轻一笑,温婉:“不妨一试,或许转机就在眼前。”
说着,她示意青芷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箱,那箱子古朴典雅,透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青芷动作利落,迅速布置好一切,周围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围拢过来,好奇。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地面上,给这幽暗的小店带来了一抹难得的温暖。
掌柜的儿子,一个面色苍白却眼神清澈的青年,站在一旁,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从未踏出这片土地,对外界的想象仅限于父亲口中那些模糊的描述。
此刻,他紧紧握住双拳,内心既忐忑又充满渴望。
慕容玉雪细致地为掌柜父子检查,她的手法娴熟而温柔,每一道程序都显得那么专业。
随着检查的深入,她的眉头渐渐紧锁,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寻常之处。
“果然如我所料,你们并非受诅咒,而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名为‘光敏性皮炎’。这种病症在阳光下会加剧,而在阴凉湿润的环境中则能得到缓解。”
慕容玉雪缓缓解释。
人群中响起一阵低语,掌柜父子更是震惊之余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
这么多年,他们第一次听到了合理的解释,就像是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被移开。
“有治吗?”掌柜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期盼。
“有治疗方法,但需时日,且需配合特定的药物与环境调控。”
慕容玉雪的话语如同甘霖,滋润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我会为你们配制药物,并指导如何逐步适应外界环境,但过程可能较为艰难,需要你们的坚持与信任。”
掌柜父子相视一眼,眼中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
他们紧紧握住慕容玉雪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大人,这是我们多年未见的曙光。”
阳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明媚,小店内外洋溢着一种新生的气息。
见此情景,慕容玉雪轻柔一笑,示意那位脸色苍白的小二在简陋的木椅上缓缓坐下。
她莲步轻移,上前几步,伸出一双纤细而有力的手,轻轻搭在小二微颤的手腕上,开始为其把脉。
随着指下的跳动,她的眉头不经意间轻轻蹙起,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就像是已透出诊断的结果。
“你的病,我能治。”
慕容玉雪的声音清冷。
“真的?”
小二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
一旁的掌柜也是满脸惊愕。
但当他的目光与慕容玉雪那双清澈且坚定的眼眸相遇时,心中的怀疑瞬间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感激与信任。
正当掌柜欲行大礼以表谢意,慕容玉雪眼疾手快,轻轻扶住了他,语气中带着温柔,“不必多礼,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应尽之责。”
随后,慕容玉雪指导着青芷从随身携带的精致包裹中,逐一取出珍稀药材:
一株色泽鲜红如火的炎龙草,散发着淡淡灵力波动的火灵芝,以及几株形态各异、散发着自然清香的草药。掌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估量,这些药材的价值恐怕远超他们这家小店数年的收入。
在慕容玉雪的巧手下,那些珍贵草药被细细捣碎,化作一滩翠绿中透着金黄光泽的药汁。
她耐心地指导父子二人如何服用,那专注而认真的神情,就像是正在完成一件无上重要的艺术作品。
“含着,先咽下汁液,感受它在你体内流淌,最后再将剩余的药渣细细嚼碎吞下。”
随着药汁入喉,小二与掌柜皆感到了几分微妙的变化,就像是有一股暖流在体内缓缓铺开,却又伴随着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紧接着,慕容玉雪手持金针,手法娴熟地在父子二人的胸口轻轻一点,金光一闪,两人同时发出轻微的痛呼。
“啊!疼……”
小二的声音中带着痛苦与解脱,胸口处就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股苦涩至极的味道直冲脑门,最终化为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慕容玉雪镇定自若,迅速拔出金针,从袖中取出两粒泛着幽蓝光芒的解毒丹,让父子二人服下。
片刻之后,两人面色逐渐恢复,原本的痛苦之色被一抹淡淡的惊喜所取代。
“好了,没事了。”
慕容玉雪轻轻拍了拍衣摆。
站起身来,对着二人温和地说道。
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却也掩不住的欣慰。
掌柜半信半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的确感觉那股常年压在心头的沉重感减轻了许多。
“这就治好了?”他喃喃自语,心中既有惊喜又有些许疑惑。
“验证很简单,明早一切自会明了。”
慕容玉雪并不急于解释,她知道行动胜于言语。
此刻,她只想尽快洗净身上沾染的血迹,恢复一身清爽。
青芷见状,善解人意地向掌柜提出留宿一晚的请求,并安排了热水沐浴及晚餐事宜。
掌柜闻言,连忙应承下来,心中既感激又略带歉意。
他与小二迅速准备起热水与饭菜,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明日能见到奇迹。
沐浴完毕,慕容玉雪确认身上不再残留任何异味后,换上了一袭干净的白衣,清新脱俗,宛如初雪般纯洁。
青芷守候在门外,见主子出现,立即禀报道:“主子,饭菜已经备好,只待您享用。”
“嗯。”
慕容玉雪微微颔首,与青芷及侍卫流风一同步入一楼的大厅,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久,掌柜亲自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一边介绍着食材的新鲜来源,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慕容玉雪的反应,生怕有所怠慢。
“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我们的食材都是精心挑选,每隔三日便会前往集市采购,确保每一道菜都能保持最佳风味。”
掌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又带着几分忐忑,生怕这位看似冷漠实则温文尔雅的贵客不满意。
“辛苦了。”慕容玉雪望着掌柜那副紧张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心中暗自思考,自己何时竟给人留下了如此不近人情的印象,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