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方升起,李某某打开房门,戴着一对熊猫眼。
“哥,昨夜和嫂子战斗那么晚。”希希希恰巧经过,瞅见李某某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
“去你的。”李某某瞟了一眼,好没气骂道。
“怎么,还不尽兴。”希希希继续打趣道,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再说我揍你。”李某某挥了挥手,一副要咬人的表情,却并没有真的动手。
这时,对面门“吱呀”一声打开,伊小艾姐妹俩从房里出来。
希希希看着这一幕,瞬间明白李某某为什么生气。心中暗暗发笑,替李某某感到悲哀。
“嫂子早。”希希希打着招呼。
“叔叔早。”伊小艾回礼。
伊小艾朝这边过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有话要对李某某说,希希希识趣走开。
“相公,对不起,小香她…”
“我明白,娘子不用道歉,不用愧疚。”
李某某虽然无奈、郁闷,但对伊小艾姐妹俩很包容,对小姨子更是宠爱,能拿她怎样。伊小香要坑他这个姐夫,就任由她坑。
他是这样想,这样安慰自己。反正要忍三年,到时候伊小香也该长大一点,也不那么依赖她姐姐。
“没事,你就陪着小香。”李某某表现得无所谓,露着笑脸,对旁边的小姨子说:“小香,吃完饭姐夫送你上学。”
伊小香闻言,顿时嘟起了嘴巴:“不要嘛!我要和诸齐一起上学。”
“好嘛!你还嫌弃起我来了。”李某某内心凉了一截,“那姐夫送你们去上学。”
伊小香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好吧!”
“我的好小姨子,你还要犹豫,一点不给你姐夫面子。”李某某心里特别无语,默默叹息,“这个姐夫真不好当,吃力不讨好。”
李某某雇了一个厨师,大江南北的菜都会做,手艺也一流。
他打算买十个仆人和婢女。伊小艾认为没人需要伺候,李某某、伊不愁、伊小香她照顾得来,至于朱大婶夫妇,他们受不了这种生活,不用婢女。仆人的话,买五个日常打扫宅院就够了。
李某某与伊小香先去县衙,带上诸齐,送他们上私塾,不回宅院,直接前往新酒坊。
酒坊规模中等,四十五套设备,约百名工人。
他视察一番,生产设备正常,工人干活勤劳,工序上无差错,一切很顺利。
“董事长好。”
“董事长好。”
“董事长好。”
“…”
酒坊工人有的朝他点头,有的朝他鞠躬。他们对李某某不止恭敬,而且表现得十分爱戴。因为他是老板,所以恭敬。因为他给工人的待遇优厚,对工人态度好,所以爱戴。
“董事长”是李某某改的称呼,他觉得东家、掌柜不好听,“董事长”听着才舒服。
李某某回忆起以前,他在公司工作,董事长来视察,出现在众人面前。上百号人,一个个点头哈腰,俯首帖耳。那场面,威风气派,排面给得足,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出巡。
“男人就该如此。”
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当上大老板,也要有这种威风,这种排面。
“踏踏踏”
希希希屁股好像着了火,火急火燎,前脚还未踏出,后脚已经抬起来,“马不停蹄”飞驰到李某某面前。
“哥,出状况了。说严重其实不严重,说不严重倒也严重。你想听严重的我就说严重点,不想听严重的我就不说那么严重。”
“少废话。”李某某瞟了他一下,踹了他一脚。
“我跑遍全县,没有买到酒,断货了。”希希希略微不淡定。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突然?”李某某问。
“我问了个遍,那些卖酒的商家说,货全被钱隆收购。”希希希道。
“原来是这个无良脑残隆,被我拒绝就使用这种手段。”李某某听了竟不生气,轻屑笑道。
“断货我们没法生产,按约定要赔双倍价格。”希希希皱着眉道。
“不用担心,酒坊的存货还可以供应三天。”
“三天之后呢?”
“你过来。”
李某某嘴角上扬,嘴巴一张一合,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抖着身体奸笑,做个手势示意希希希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如此这般。
希希希闻听,也跟着抖身体坏笑,用称赞的语气说:“哥,好幼稚。”
“学着点。”李某某得意道。
丽锦布庄,黄凤仙冷着脸,以腻烦的心情驱赶客人。
这个客人不是来买布,而是来求亲,钱隆派来的人。
自从钱隆看上黄凤仙的美貌,想老牛吃嫩草,三天两头派人骚扰她。
“我家财主说了,黄掌柜再不答应,你的布庄生意恐怕不好经营。”
来人将此行目的说明,话里有识时务者为俊杰之意,威胁黄凤仙,给她下最后通牒。
钱隆的态度很明显,他没耐心了,软磨不成,就来硬泡。
不止黄凤仙,钱隆也曾打过伊小艾的主意,但不敢强抢。
毕竟清水县县令是诸治,为官清廉,秉公执法。在他的治理下,钱隆不敢做违反法律的事。
伊小艾做画饼需要面粉、花瓣,钱隆威胁卖面粉的商家不许做她的生意,派人去花地搞破坏。
伊小艾仿佛是天选之女,受到上天的照顾。
从这以后,钱隆特别倒霉,不是摔伤,就是患病,或是府邸着火,或是仓库着火。
他以为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道士作法,无济于事。下人给他提个主意,找算命先生算算。钱隆便找个神算子,神算问他最近有没有对什么女子做什么,钱隆说出伊小艾。神算指出问题在她身上。
钱隆不得不信邪,打消动伊小艾的念头,不敢再招惹她。
黄凤仙娥眉微蹙,经营布庄是她最大兴趣,丽锦布庄是她的心血。
她犯起愁,对于钱隆那老色狗绝不屈服,丽锦布庄务必保住。
钱府内,一张装饰华丽的红木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张旧抹布脸露着享受的表情。他的爪子游走在给他捶腿的丫鬟身上。时而停在臀部,时而停在小馒头上,时而停在脸上。
钱隆断了李某某的货,正等着有人上门求他,一想到这,仿佛看到大把钱流入他的钱袋。
“老爷。”
一个仆人跑进来,打断他的美梦。
“什么事?”钱隆一脸不悦。
“老爷,外面。”仆人的手朝后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