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敌淡然面对着龙宝珠。
“你是怀疑我？”
“不然呢？你为什么之前抹掉关于我的记忆？”
“这样百世的时候，记忆还是新的。”
龙宝珠嘴唇颤动，剑无敌这话的意思是，他钟情于她？不可能的，他钟情的是陆可可。
那时候的记忆深刻在她内心深处。
天罚域，天罚帝国，望虚楼。
天罚帝端坐在天罚台的椅子上，目光看向远方，作为诞生者，他的欲望交易从没有失败过。
剑无敌竟然来到了二代虚空。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蓄灵之眼。
这是诞生者才有的本事，通过蓄灵之眼诞生者可以看到每一个拥有蓄灵的生灵的一切。
生灵的隐私对诞生者是不存在的。
剑无敌面无表情，没有表现出察觉，他的蓄灵被他取出来又放回脑海中，就是为了找到其它诞生者。
神瞳中，天罚帝的身影出现在剑无敌眼中。
看起来，他要先去一趟天罚帝国了。
“我还有事，你们可以在这里等等我。我不保证会什么时候回来。”
正好借这个机会，先溜之大吉。
不等他们回答，剑无敌已经出了筑基殿。
龙宝珠、唐静初、冷依依立即跟了出去。哪里还有剑无敌的影子。
龙宝珠嘴角抽了抽。
跑的够快的，她竟然没察觉到他去哪了。
原本以为剑无敌的实力不会恢复的这么快。还是她太小看他了。
“啊。”
天罚帝惨叫一声。
蓄灵之眼充满了鲜血。
“怎么回事儿？”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找你多时了。天罚帝。或者说诞生者天罚帝。”
天罚帝霍然转身，这才看到在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剑无敌。
蓄灵之眼受伤，他的肉眼并没有大碍，还是看出这就是剑无敌。
强作镇定，咳嗽了两声。
“咳咳，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他假装不认识剑无敌。
“你还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吗？”
“我怎么听不懂。”
“那我有办法让你听懂。”
剑无敌意念一动，凶煞道场，瞬间，天罚帝已经进入了凶煞道场。
圣品凶煞道场九重。
天罚帝自然知道这是凶煞道场，不禁露出鄙夷。
“凶煞道场而已，我天罚帝，天罚道场，还怕你凶煞道场。”
“是吗？那我今天就让你在凶煞道场内下跪。十面阎罗。”
十个地狱之力在凶煞道场内瞬间形成了地狱魔鬼局，这是道场内上古十大凶险局之一。
以入局者自身为地狱，镇压自身，分解成万千魔鬼。
天罚帝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眼球突出，眼白露出了眼眶。
“地狱魔鬼局又如何，天罚道场，天罚三千重。”
颤抖的声音中，天罚道场的虚影出现在凶煞道场内。
轰隆隆。
咔嚓嚓。
虚空出现了无数道裂痕，天罚三千重，压碎了虚空，整个天罚帝国都在剧烈颤抖。
电闪雷鸣中，方圆三百里，土崩瓦解。
这天罚道场，用上了天罚帝家族血脉，用上了天罚帝国六百多年气数，用上了天罚帝家族数百血亲的命数，以及数百万天罚帝国子民的修为。
天罚道场，本就是以天罚帝国为根基的。
天罚帝紧咬牙关，七窍鲜血飞溅。
“三千重天罚，不过如此。”
剑无敌意念一动，反用道场七重。
一瞬间，斗转星移，黑变白，土变气，小鸡变王八，火变成了水，气数变成了劫数。
凶煞道场内，天罚帝只剩下了一个蓄灵。
一只惊慌失措、瑟瑟发抖的蛇身九头的相柳。
“认不认识我？”
剑无敌语气平静。
“认识，认识。你是剑无敌。来自一代虚空。”
“刚刚为什么说不认识？”
天罚帝眼珠转动。
“这个，这个，当时我害怕。”
剑无敌冷笑。
“若是你的蓄灵也死了，你的魂魄也没了，你的千万轮回的过往也消失了，你觉得如何？”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哈哈哈哈，少吓唬我，你做不到，我在千万轮回中留下了不计其数的重生点。你如何灭得了？”
“是吗？”
剑无敌展开神觉，凝视着相柳，十几个重生点瞬间消失，犹如万古长河里熄灭的灯火，串联着璀璨的烟花。
“不，不，停下，我说。我全都说。”
他还有不灭虚身，但他现在不敢赌。
“你想过灵剑山万古长存，灵剑山才没毁灭。
你千年前就见过神武女帝，那时候她还是弃女，你想她成为女帝，诞生者偷梁换柱，神武女帝因此上位。
百年前，你读过了天香阁的过往，天香阁因此声名鹊起。
那一年，你听过别人说过关于三觉大帝的传说，三觉大帝因此成形快了十倍。
这些你不该觉得荣耀吗？”
“我荣耀什么？获得的是他们，受伤害的是我。我再次复兴灵剑山，复活繁荣国度，我高兴，你那做的是什么？”
天罚帝，或者说相柳蛇头摇摆。眼神躲闪。
“还有呢。”
“还有，还有，你在灵剑山诗词道场参悟诗词，二代虚空天剑阁因此一跃成为名门。你对末无道说的对你的不公，二代虚空很多人因此赚了钱，获得了灵石和机缘。我也获得了一把上品宝剑和五千万紫色灵石，还有几百两黄金。”
停了一下，相柳继续说道。
“你在帝国塔负一百层斩破一线天，天谕集团得了两个帝国的灵脉，你破灭灵阵，赤龙集团获得了斩龙剑。你与蚊道人一战，……，总之，获利者很多。”
相柳突然大笑。他九个头的笑声，有的像人一样笑，有的像狗一样吠，有的像猫一样叫，有的像驴一样叫，有的像鹅一样叫，有的像鸡一样啼，有的像虎一样啸，有的像狼一样嗷嗷，有的像鹰一样破击长空，有的像蛇一样曲折蜿蜒，有的在狂笑，有的在抽泣，有的悲鸣，有的在大叫，有的在默不作声，有的在耳语，有的在咆哮，有的在和颜悦色。
“你得到这些了吗？就问你气不气？”
“呵呵，我为什么气？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在我这，生气的不该是被你们夺了造化、灵脉、武器的那些人吗？不该是本来该属于他们的东西被你们夺去的人生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