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〇 二仙子助出生天 两兄弟帮脱困局
书名:仙途漫漫梦一场 作者:玉灵官 本章字数:5937字 发布时间:2024-12-20

且说凝寒领沐振鸿叩响栖梧楼大门,却是红锦亲自接了出来。


红锦道:“主人已恭候多时,二位请随我来。”


二人进了门,随红锦上了楼。

入至房内,却见青凤正与红凤对弈。


凝寒忙施礼道:“二位仙子有礼。”


青凤也不抬眼,只道:“冷公子请坐。”

又道:“且带贵客换了衣服,再请安坐。”


凝寒谢过。


红锦请沐振鸿去往别处房间,凝寒独自寻地坐了,见二人兴致正浓,也不敢开口打扰。


不多时,沐振鸿回来,穿的是一身银线穿珍珠攒繁星耀夜空式样纯白色衣裤袍靴。


沐振鸿谢过,坐了。


青凤道:“看茶。”


红锦奉上茶来,并两样点心。


二人谢过,饮了。


青凤仍未抬眼,道:“二位同来,必有要事。”


凝寒起身赔礼,道:“打扰仙子,实属在下之过。只在下实无别处可寻,特来相求。恳请仙子收留一夜,明日一早,城门开时自会离开。”


青凤手持一子,道:“既要出城,如何可等到明日。”


凝寒道:“若独在下自己,出城倒是易事。只如今……在下术法施展不了,也算是困在城内了。若非不得已,实不敢搅扰仙子。”


青凤执子不语,正此时,红锦自外进来,道:“回主人,那搜人的已被门上打发去了。”


青凤略一点头,红锦施礼去了。


青凤道:“出城之后,又往何处去呢。可有临近可投奔之地。”


凝寒不住的搜寻,忙道:“有。铁骨帮。”


青凤道:“现天色尚早,待天黑之后,送二位出城。”


凝寒谢过。


青凤道:“坐吧,别立在那。”


凝寒谢过,坐了。


青凤道:“贵客既来,也该吃些点心,稍作填补,略存力气。”


沐振鸿谢过。


天色已暗,青凤,红凤二人起身。


青凤道:“二位随我来。”


二人起身,随两凤下了楼。


至于楼下,青凤轻握凝寒左腕,红凤轻握沐振鸿右腕,惊呼间,已身处高空。


惊叹间,却见青凤,红凤已化作一青一红两凤将凝寒,沐振鸿二人驮于背上,顷刻间已至铁骨帮。

两凤将二人放于地上,也无丝毫耽搁,转身飘然而去。


帮内忽的有人莫名闯进来,虽动静极小,也已扰了巡逻之人,一声急呼,顷刻间便有一群人手持兵器围了上来。


绝尘划出几道气刃击于兵器之上,将众人击退,此一击,倒莫名将整个铁骨帮惊动。

众人不敢上前,只将两人围在中央。


不多时,峦崇崖,涭泽川,童宪,领着一群一手手持火把,一手手持兵刃之人赶了过来。


童宪见是凝寒,忙喊道:“冷师弟。”

忙又喊道:“快些住手。”


凝寒上前,向峦崇崖施一礼,道:“事出紧急,还请峦帮主恕罪。”


峦崇崖道:“冷公子既来,自是要不小动静的。无妨。”

随即,便命众人退去。


峦崇崖对沐振鸿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凝寒道:“沐振鸿。”


峦崇崖,涭泽川忙大礼相拜,童宪也立着施了一礼。


峦崇崖道:“殿下身至,在下失礼。”


沐振鸿道:“身在外,不必虚礼。”

随即,唤二人起身。


二人起身,峦崇崖忙在前引路,请沐振鸿正堂歇息。


凝寒正要跟上,却被童宪拉至一旁。


见诸人稍有远去,童宪自身上摸出一封信来,交于凝寒。


童宪低声道:“申师兄来过。申师兄叮嘱,再见你之时,必第一时候将此信交于你,此第一要紧事。”


凝寒将信接过,拆开,其内却是一张白纸。


童宪道:“这……我一直好生贴身收着,怎会……”


凝寒也愣了下神,随即将铜镜调于掌内,将白纸覆于铜镜之上,那白纸显出两行字来,写道是:“翠微山下躲身形,竹林虚影待来时。”


凝寒不觉思索其为何意,忽的忙大喊不好,急跑向正堂。


冲进堂内,急道:“峦帮主,还请下令,命帮内弟兄收拾行囊,抓紧离了这地方。”


峦崇崖道:“这是何意。”


凝寒忙施一礼,道:“这是我的不是。当时光想着救大殿下出来,一时忘了那段乔,间胜,皆是认得我的。若是察觉大殿下出逃,盘问之下,那些手下人必吐个明白。大殿下出逃,段乔定会少了几分胜算,若是我,定不会就此放过,必要搜寻踪迹。再我之前到过铁骨帮,段乔必会派兵追过来。”


峦崇崖略思,道:“大殿下安危要紧。”

又忙起身传令,道:“传令下去,一刻钟,收拾细软,集结队伍。”


峦崇崖道:“冷公子请坐。”


童宪扶着凝寒坐了,凝寒也不敢抬头去看峦崇崖,只道:“一时疏忽,竟将铁骨帮害了,我……”


峦崇崖道:“冷公子莫要自罪。铁骨帮可另寻新地,殿下安危更是紧要。”


涭泽川道:“今夜离去,不知去往何处。”


凝寒回过神来,道:“诸位可知翠微山。”


峦崇崖道:“东南向约五十里,明早可至。”


凝寒道:“那便去往翠微山。”


涭泽川道:“峦帮主,在下听闻,翠微山乃一诡异之地,凡入者皆不能出,可是为真。”


峦崇崖道:“我也有闻此异事,空有耳闻,未能一见。虽非好的去处,冷公子既荐此地,多少也算是藏身的地方。”


约一刻钟,铁骨帮众人已集结完毕,峦崇崖领铁骨帮所有人弃山而往东南而去。

行约一个时辰,回望原铁骨帮只见一片火海。


次日一早,太阳初升,众人已至翠微山之下。

满眼望去,翠微山漫山绿竹,却瞧不见半片安身之地。


凝寒脸上顿时生了不少悔恨,更多的却是不解。

凝寒见峦崇崖,涭泽川,乃至童宪脸上神情似有不对,多的却是几分畅怀,或是几分畅然,更添疑惑。


涭泽川道:“冷师弟,你可猜得那传言因何而来。”


凝寒直道不知。


涭泽川又道:“冷师弟且瞧仔细,这竹林有何异处。”


凝寒打眼望去,仍未瞧出所以。


涭泽川道:“这漫山竹林,若整眼望去,倒不觉有异。你且但盯着那单根竹子瞧。”

又道:“冷师弟请看,那单根竹子整根通体一色,此是其一。其二,如今太阳已升,这竹下可有半片影子。”


凝寒顺着涭泽川所言仔细瞧去,果真如此。


凝寒诧异道:“莫不成,这片竹林,是假的?”


涭泽川道:“是了。冷师弟定有法子解此虚影。”


凝寒瞧向童宪,童宪附耳低声道:“峦帮主知道信的事。申师兄既如此安排,师弟定也有法子。”


凝寒忙将铜镜调于手内,朝那竹林一晃,那片竹林瞬时散去,现出一极大的庄院。

那庄院之大,已将整座山围住。


众人走至大门前,大门自内而开,见一男一女走出门来。


那男子约三十来岁相貌,手内持一羽扇,此正是齐治。

那女子约近二十年岁,此正是沐振鸿之妻,学名长孙含微。


长孙含微本前丞相幼女,老来得此女,自是百般疼爱。后段乔乱朝,长孙丞相护君未果,反被先君罢黜,遣离墨楮,又遭段乔残害,长孙一族尽去半数。

待长孙含微长成,齐治从中作梗,谎称其为贱民之女,又不知如何瞒过段乔占卜之术,将其嫁与沐振鸿。

隐藏身份名姓多年,如今才得以以长孙氏身份现于此地。


齐治出门施礼,道:“臣拜见殿下。”

长孙含微向沐振鸿施礼,道:“妾身拜见殿下。”


沐振鸿让二人起身,二人道谢。


齐治请众人堂内安坐。


入至堂内,沐振鸿主位坐了,长孙含微于其右侧坐了,齐治立于其左侧,齐治又安排凝寒,童宪于左手边坐了,又安排峦崇崖,涭泽川于右手边坐了。


齐治道:“殿下,铁骨帮众人安置于东侧苍岚院,可使得。”


沐振鸿略一点头,齐治忙派人前去安排。


沐振鸿道:“先君去后,老师庇护吾妻,在下谢过。”


齐治道:“臣之本分,理当如此。”


凝寒忽闻得童宪轻唤了两声,凝寒不免转过身去。


童宪道:“冷师弟,背上。”


凝寒忙扭头看去,只见白布已有散开,凝寒忙将背上之物取下。


白布自行散落,现出一柄宝剑。

白银铸柄,纯银为鞘,刻山河锦绣,嵌九色宝石。

辉光夺目,屋内众人皆不觉立起身来。


齐治走上前来,道:“冷公子,在下可能细观此剑。”


凝寒将剑交于齐治,齐治小心接过,仔细查看,又拔剑出鞘,剑刃虽利,其光却暖,更觉几分威严之气。


齐治还剑入鞘,向沐振鸿施礼,道:“殿下,君王佩剑九霄重现。”


沐振鸿略一愣神,道:“老师,九霄早已遗失多年,这……”


齐治道:“臣确信此为九霄无疑。”


沐振鸿道:“敢问冷公子,此剑何处所得。”


凝寒道:“他人所托,为其寻主。”


沐振鸿道:“何人所托。”


凝寒道:“已离都多年,不知去处。”


沐振鸿只略点下头,上前将九霄接过。


齐治道:“殿下如今有九霄在身,可代行君王号令,起兵剿逆,重振朝纲。”


沐振鸿道:“老师所言,如何不是我之心意。只如今,母后与二弟尚囚于宫内,不知现今如何。如今起兵,只怕母后与二弟将遭不测。再有,现如今,未有一兵一卒,如何可与那奸贼相抗。”


齐治道:“殿下有此心,臣愿为殿下谋划。”


沐振鸿道:“老师可已有了主意?”


齐治道:“是。”


沐振鸿道:“还请老师讲来。”

话完,又朝众人施了一礼,道:“沐振鸿无德无能,现恳请诸君相助,重铸沧海基业。”


众人皆还礼称是。


齐治转过身,道:“冷公子救得殿下之恩,某尚未言谢,如今实不敢再让公子涉险。闻公子心怀天下,可否请公子再度出手相助。”


童宪道:“我一道去。”


齐治道:“某替殿下谢过二位。”


齐治道:“还请殿下与诸君稍坐,我去去便回。”


去不多时,齐治回来。


齐治先命人抬了张方桌,又将一地图展开,众人也一并围了上来。


齐治道:“此乃宫城地图。”


齐治又道:“诸君请看,内宫正中乃君上所居震威殿;西侧有一宫名佑尊宫,乃王后所居,其院内有一莲花池,甚是好认;东侧有一宫名空览宫,乃二殿下所居。天黑之后,还请二位公子夜入皇城,救得王后与二殿下出来。”


童宪道:“我生得粗笨,恐惊了王后,王后托于冷师弟倒是正好,人也和善,功法也适合。”


凝寒轻点下头。


齐治又道:“大殿下既逃出来,只怕段乔会将王后与二殿下另囚别处,若此两宫未能寻得,还请各宫再寻一番,倘仍未寻得,抓紧回来,再做商议。”


二人应了。


童宪道:“不知王后与二殿下是何样貌,若认错了人,倒是更险。”


齐治道:“二位稍后。”


齐治又取出两轴画卷,展开来,道:“此正是王后与二殿下画像,二位且好生记下。”


二人称是,将画像看了个仔细。


长孙含微道:“殿下,妾身有一言,还请讲于殿下。”


沐振鸿道:“请讲。”


长孙含微道:“二位公子功法超群,此去我自是放心得下的。只母后与二殿下并不识得二位公子,恐怕不能完全信得过。若不能将此疑虑打消,此去恐怕难以成事,反而惊动了段乔。妾身拙见,若有一事或有一话,保不齐能成。”


沐振鸿略思,道:“信物倒是有的。”


长孙含微道:“殿下,信物恐使不得。”


沐振鸿道:“为何。”


长孙含微道:“母后与二殿下并不知殿下已来至此处。妾身拙见,若我身处此境,自会觉得,此乃段乔自殿下身上所得,意图诓骗,再行恶事。母后慧心,二殿下隐忍,此轻易可得之物如何可信得的。还请殿下再谋他法。”


沐振鸿不禁沉思良久,道:“童公子,我有一话讲于你,你且附耳过来。”


长孙含微退了两步,童宪忙走过去,沐振鸿凑至童宪耳边讲了两句。

话完,沐振鸿道:“此仅有我与二弟知晓,你且讲于他听。”


童宪称是。


沐振鸿又道:“母后那边……”

沐振鸿一时也想不出何话。


齐治道:“殿下,还请臣多言两句。”


沐振鸿道:“老师请讲。”


齐治对凝寒道:“冷公子,王后有一贴身宫女,名唤冬婵,你只道冬婵本名夏荧便是。她本是经我之手侍奉王后的,也是我改的名字,现宫内知此事者,唯有王后。”


凝寒称是。


齐治又道:“现王后与二殿下身侧,内侍与宫女恐有不少,想必多为段乔所派,只忠于段乔。凡不以身护主者,可做敌论,不留也罢。”


二人称是。


入夜,凝寒将绝尘留下,施海市之术,与童宪直入至墨楮城内。

二人并无多言,各行己事。

凝寒施御空之术直入高空,此黑夜之下,地上之人如何瞧得见;童宪施疾行之术,如今已是连声响都无没点,那凡俗之人如何觉得出。


此处但讲冷凝寒。


凝寒于高空之上,辨得佑尊宫所在。

落至院内,将院内人惊动。

院内之人虽持兵刃而来,又哪敌得过灵蛇剑,自是行往死路。

凝寒忙持白骨扇在手,冲破房门,以白骨扇抵住两柄利刃,调灵蛇剑斩杀二人,忙瞧看屋内情景。


见一夫人,面无惧色,端在桌旁;又一宫女,虽有惧色,却是展开双臂,将那妇人护于身后。


瞧看间,那屋内持兵器之人已尽数斩杀。


凝寒前行两步,那宫女死盯着凝寒,道:“要伤王后,先杀了我。”


忽闻得那妇人道:“要杀便杀,不必演这般大戏。”


凝寒恭敬施了一礼,道:“拜见王后。在下奉大殿下之命,救王后出宫。”


那宫女道:“笑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哪这般假话诓骗王后。”


那妇人道:“冬婵,退下。”


冬婵道:“我服侍王后,自要护着王后。”


那妇人道:“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有此胆量敢冒我儿之名。”


冬婵略略错开一点,凝寒细瞧那妇人,与那画像所绘并无二样。


窦后道:“原是个毛头小子。告诉你家主子,要取我性命,直接取去便是,不必费这般周折。我即便身死,也断不敢将国本交于你这贼人。我儿虽年幼,也断不会行此背叛天下,违逆祖宗之事。”


凝寒自知已惊动了人,不敢赘言,只道:“冬婵本名夏荧。”


冬婵道:“你是谁?”


凝寒道:“齐治现正陪于大殿下身侧,大殿下一切皆安。在下奉大殿下之命,救王后出宫。”


窦后道:“我若出了宫,这沧海,恐怕将是焦土。”


凝寒道:“大殿下正欲起兵讨贼,王后留于此地,倒将大殿下掣肘。”


窦后道:“先将我小儿救出,我便随你去。”


凝寒道:“在下师兄已去营救。”


窦后道:“好,我信你。只这满宫都是贼人,如何出得去。”


凝寒道:“我自有法子,避过贼人。”


窦后道:“何法。”


凝寒道:“请王后移步屋外。”


冬婵搀起窦后,步入院内。


凝寒施海市之术,道:“王后随我来。”


窦后与冬婵何曾见过这般情景,皆不敢上前。

凝寒抓住两人胳膊,拉入雾中。


待落了地,冬婵已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凝寒,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拉扯王后。”


忽闻得齐治道:“臣,拜见王后。”


窦后惊了一下,冬婵也不再理会凝寒。


窦后道:“齐治,果真是你。快起来。”


齐治称是,起身,道:“大殿下正于堂内等候。”


冬婵搀着窦后入至堂内,沐振鸿,长孙含微忙上前跪拜。


窦后一把将二人搂住,哭道:“我的儿……”


沐振鸿道:“孩儿无能,让母后受苦了。”


齐治与冬婵将几人搀起,窦后摸着沐振鸿脸颊,仔细端查一番,摸去眼泪,道:“我的儿,你受苦了。”


沐振鸿道:“都过去了。”


窦后不禁应了一声。母子二人不禁闲话了一两句,窦后不禁看遍众人,道:“你二弟呢。”


沐振鸿道:“想必不多时便回来了。母后先陪儿子一道坐着等一会。”


沐振鸿亲自搀着窦后主位坐了,自己在旁陪着。


沐振荣尚未回来,窦后,沐振鸿脸上藏不住的焦急,凝寒心内也有些担心,便与齐治一并走至廊下。


不多时,童宪落于门外。


但见童宪,背上背一内侍,怀内抱着一人。


一落地,那内侍忙滑下来,将童宪怀内那人扶下地来。


齐治上前施礼,道:“臣,拜见二殿下。”


沐振荣道:“老师免礼。”


凝寒也走上前,不经意间,与沐振鸿眼神有一丝交汇,有一瞬间,二人目光似有交缠。


齐治道:“二殿下,王后与大殿下正于堂中等候。”


沐振荣忙跑进堂内,沐振鸿也搀着窦后迎了上来。


沐振荣跪地叩礼,窦后一把将其搂住,道:“我的儿,受了多少苦……”


齐治道:“王后,现已团圆,该高兴才是。”


窦后抹了抹眼泪,只剩点头回应。


沐振荣搀着窦后起身,兄弟二人扶着窦后坐了。


齐治上前跪拜,道:“臣斗胆,请王后做主,册立太子,以讨国贼。”


窦后看看沐振鸿,又看看沐振荣,一时也不知如何决断。


齐治道:“王后爱子之心,世人皆知,臣非朝臣,不敢妄言。臣斗胆,请祖宗之法,请王后恩准,立大殿下为太子。”


窦后道:“我本妇人,不懂国事,你即为我儿之师,自知礼法,虽非朝臣,却忠心无二。立储之事,你们做臣子的商议便是。”


齐治再拜,道:“尊王后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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