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班斓照常探望华彩艳,这次朱成碧也在。
心底里的虚荣心作祟,让华彩艳止不住地想要向班斓炫耀朱成碧对自己的宠爱。
“前两个月处于危险期,你们想要同房至少也还要再等上一个月才行。”班斓盯着华彩艳的肚子敲打朱成碧——经纬的出现令班斓怀疑华彩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朱成碧的,如果自己的丈夫真被除自己外的其他女人戴了绿帽子,班斓也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将会产生什么样的感受。
兴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多想了,班斓试着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经纬只是华彩艳暂时红杏出墙的对象,那日的慌张纯粹是因为怕自己的奸情被人发现……假如真是这样,念在华彩艳为朱成碧生下孩子的份上,她会帮华彩艳,让华彩艳自己选择以后的去向,是走是留,全凭自由。
就在班斓还在考虑如何对待华彩艳时,锦绣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嚷:“不好了,不好了!”
“放肆!”朱成碧极讨厌别人太过呱噪,鹰眼眯了起来,放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冷光。
“抱歉,奴婢不知道驸马也在。”锦绣被朱成碧的恐怖神情所震慑住。
“出什么事情了?”班斓轻柔的语调如沐春风一般令人心安。
“回公主的话,奴婢听闻,给华姨娘诊脉的郎中于昨晚被人杀害了,家里的财物也被洗掠一空,官府怀疑是劫杀。”锦绣的作答使得班斓开始重新审视华彩艳,心里的天枰也在倾斜。
“既然如此,我只得帮你再换一个大夫了。”班斓试探性的提议果不其然遭到华彩艳的坚决抵制:“不劳公主费力,我自己去找大夫就可以了。”
“怎么,莫不是怕我要找大夫联合起来串通一气害你腹中胎儿吧?”班斓挑眉,很不喜欢华彩艳的这套言词——只不过是一个大夫而已,华彩艳却坚持要自己去找,心里没有鬼的话,何必如此麻烦?
“算了,还是听彩艳的吧,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清楚。”朱成碧看着华彩艳将安胎药全部喝完,“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华彩艳乖顺地点点头。
朱成碧一走,班斓也跟着出门,如果郎中的死是因为华彩艳的话,那么华彩艳的怀孕肯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
“老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班斓追上朱成碧的脚步,她要提防华彩艳让不明不白的孩子夺走他的全部。
“什么问题?”朱成碧驻足停了下来,这是班斓第一次主动找他谈话。
被朱成碧一问,班斓反而不知道应该如何启齿才好,她没有证据,不能指责华彩艳不贞,朱成碧也未必会相信她,毕竟这还都只是她的个人猜测。但事情不说不会明白、问题不问不会解决,班斓心一横,硬着头皮开口:“在这两个月里,你可有去过华彩艳的房间?”
“为什么这么问?”朱成碧双眸一亮——班斓终于以为他宠爱华彩艳而羡慕嫉妒恨了吗?但仔细端详班斓的脸,除了一些担忧之外,并没有吃醋的表现。
“华彩艳才怀孕两个月,身子还需要多加注意,所以我想问一问……”班斓正想着怎样措辞才比较合适,朱成碧一向阴沉的眼就更加乌黑一片了——眼前的这个小妻子是在责问他在前两个月里有没有因为床事而伤到华彩艳肚子里的孩子吗?
“你这个朱府当家主母当得可真称职啊!放心吧,这点分寸我自己会掌握,否则她的孩子不会保到现在。”朱成碧恼怒于班斓不仅没有半点妒恨之心,反而还挂念起了华彩艳肚子里孩子的安全,所以明明从未碰过华彩艳却偏偏说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误导班斓。
班斓多少也品出一丝朱成碧生气的味道,虽然她不是很明白朱成碧在生什么气,但她也就没信他的话——气话能信吗?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班斓不断在跺步,越想越感觉情况已由蹊跷升级为糟糕,而且不是一般的糟糕,是大事不好、超级不妙,朱成碧没准真被戴了绿帽——华彩艳这个笨女人做的都是蠢事,班斓始终没有办法忘记,当华彩艳亲耳听到郎中已死时,眼里的那股兴奋与了然,更多的还有放心……其实她去问朱成碧全属多此一举,朱成碧两个月没踏进华彩艳房间一步这个消息是老管家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