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吧演了近两个小时的戏,渐入困境,哈欠连天。
是吧也有点犯困。
“叫兽,我们该上路了,跟我走吧。”
我有点怀疑他。
就他目前的地位,能成为我当球长的接应人?
他知道球央在哪里?
老子这么大的官,经常喊去假球央开会,都不知道真正的球央在哪呢。
他凭什么知道的?
要对这人多加提防。
且跟着他走,看他路上玩什么花样。
是吧从腰间取出一条铁链,要往老子脖子上套。
“来,委屈一下球长大人,先将这个套上。”
我去,这不是人格污辱吗?
合着我变成了汪汪?
是吧的行为,让我越发觉得他是来算计我的。
吴天要派人来接我去当球长的消息,那可是全球一级保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是吧一直就是吴天的狗腿子,所以也不好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
我拒绝套上狗链子,但是吧却不答应。
“叫兽,我知道这是对你妖格的污辱,可是没有办法,是吴大校长要我这么做的。”
不容分说,就把铁链套上了老子的脖子。
感觉就像被无常鬼拿了一样。
“叫兽,尊敬的球长大人,跟我走吧。”
一前一后,这就离开了我的府邸,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到哪儿去。
妖都这座城市,原名叫高城。
随着我的升迁,高城也从地名变成了域名,现在成了片名。
看着妖都这座城市,我内心无限感慨。
我一直就在这里办公主政,如今要离开自然舍不得。
前途茫茫,不知道这一去是祸是福?
深夜里的妖都十分宁静,宁静到妖民们打呼噜的声音都能听到。
也不知道是哪个妖民的呼噜声,竟然打得像小提琴曲儿那样好听。
一曲《魔鬼的颤音》,感觉就像是魔鬼演奏出来的一样。
呼噜能打到如此境界,这妖民可真是音乐天才。
随着这呼噜演奏出来的音乐,我进入了梦境,梦中一位魔鬼正在拉小提琴。
美妙的音乐中,妖都变得模糊不清,渐行渐远渐小。
我好像坐上了飞机,妖都的一切建筑变得和火柴盒一样小。
万家灯火终成点点星尘,最后模糊成了一团。
我就这样离开了妖都,离开了熊猫他们。
从此我一个人战斗,没有谁能为我出谋献策。
飘渺的身体跟着是吧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感觉就是宇宙的边际。
这里黑暗到了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估计吃饭都会把饭送到鼻孔里去。
突然一星灯火由远而近。
这灯火飘至跟前。
“人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
“很好。剩下的交给我了,你回地球去吧。”
“是。”
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物,却感觉声音有点耳熟。
这个神秘的人物就躲在这星灯火的后面。
一定是个很有份量的妖吧?
感觉是吧将套着我的链条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小人回地球去了,还望大人在球央为我多多说话。这点银子不成敬意,万望收下才是。”
“本主宰要什么没有,谁稀罕你这点钱?不过本大主宰还是收下,这也是你的一片心意。”
“感恩大主宰。”
大主宰?
难道是吴天?
不可能,这声音根本就不是吴天的。
倒像是他的声音,一个久未见面的老朋友的声音。
曾经在紧急时刻救过我的老朋友。
给过我无私的帮助。
他怎么也是大主宰呢?
这个宇宙有多少个大主宰?
他们都主宰着什么?
是吧去了,而我脖子上的链条被这个妖取了下来。
“走吧叫兽,从今往后你就是新任的球长。好好干不要害怕,本大主宰会随时在暗中帮助你。”
这个妖是敌是友?
他从来没有为难过我,最少不是敌人吧?
他会在暗中帮助我,怎么个帮助法呢?
“敢问阁下,你是……”
对方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引力,吸引得我不得不跟着他走。
“莫要问我的身份。是与不是全由心境,你心中认为是便是,认为不是便不是。万事幻化,哪来是与不是?”
这话说得很高深,但以我的认知来说,也很唯心。
不知道行了多久,又多远,好像是一刹那间,又好像是千年万代。
前面突然灯光亮起,十分刺眼。
只见绰绰妖影,飘来飘去。
兽吟鬼叫,不绝于耳。
待眼睛适应了这光,才发觉前头端坐着一妖,此妖乃是吴法。
吴法虽然还是人形,但我知道他是妖,而且可能是妖皇。
他高高在上,左边站着吴天,右边站着龚共。
两边各种妖林立,包括黑暗之神和无头丧尸。
而像球防部长这样的大妖,居然都没资格站在这里。
在吴法的面前摆着一张小板凳。
“人带来了?”
“回层主,带来了。”
层主?
吴法是哪门子的层主?
“嗯,很好。你且先退下去吧。”
“鬼恶听命。”
他叫鬼恶,这个从是吧手里将我接过来的妖?
鬼恶不是《山海经》里面的一种神鸟吗?
难不成他是这种鸟的后裔?
这是什么鸟地方?
难道是球央?
球央不设在地球上,怎么设在这宇宙的边沿?
吴法指了指前面的小凳子对我说话。
“叫兽别来无恙呀?前面这张小板凳是为你准备的,坐下吧。”
他高高在上,合着我坐小板凳上?
老子好歹也是官呀,哪有这样羞辱老子的?
见我有所犹豫,龚工恼怒了。
“层主让你坐你便坐,这可是你的荣幸。坐上这张小板凳,你就是新任的球长。不要给脸不要脸,不然前任球长就是你的榜样。”
吴法制止他说下去。
这个腿上长绿毛的妖,别说长得还挺帅的,戴着眼镜斯斯文文。
难怪能俘获万年前烟花巷的花魁翁娇娇。
他的出现,让我回忆起了第一次认识他的场景。
这场景充满了羞辱,让我被翁娇娇狠狠地耍了一通。
“叫兽,你还认得我吗?坐下说话。”
无奈,只好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哪会不认得呢?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吴天开口说话。
“别不服气。吴层主没有恶意,万年前他就对你倍加欣赏,只是无缘结识而已。”
我呸,欣赏你马弼呀。
虽然我心里面很痛恨他们,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只能老实。
“没有没有,已老实。”
吴法微微而笑,环顾了一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