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唯有心境如止水,方能悟透田中机
书名:创业因果道 作者:无问斋主 本章字数:7101字 发布时间:2024-12-14

在张金枇一行人悠然自得地漫步于安宁大街的当儿,陆静、赵不琼与李一杲,这三位仿佛是三只娴静的小猫儿,蜷缩在惊乎酒店一间颇具情调的包厢内,静静地啜饮着咖啡,相对而坐,却无话可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静默的张力。

陆静心性纯如白纸,虽明知李一杲心头那苦楚,犹如黄连入口,苦不堪言,却苦于找不到慰藉之辞,只得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咖啡,权且将这苦涩的下午茶,当作提神醒脑的一剂良方,企图以此驱散周遭的沉闷。

李一杲本已窥见东山再起的一线曙光,满心指望预制菜项目能助他力挽狂澜,谁料无问僧一盆冷水浇下,希望之火瞬间熄灭。心情本就跌入谷底,又闻三师兄那创业辉煌事迹,这反差,好比从九霄云端一头栽进泥泞之中,换作常人,怎能承受此番跌宕?

更添一绝,无问僧竟以三师兄为典范,对大师兄一番苛责,言辞犀利,如刀割心扉,句句戳心。大师兄能忍辱负重,未寻豆腐以头撞之,那份脸皮之厚,也实属难得。陆静心中暗忖,若是换作自己,怕是早已泪如雨下,非要找老师理论一番,争个是非曲直不可。

于是,陆静与赵不琼便伴着李一杲,一行人回到了酒店,寻了个咖啡厅的角落坐下。一下午的光景,就在那默默品咖啡、指尖滑过手机屏幕间,悄然流逝。三人之间,无一语交谈,只是静静地坐着,任时光在沉默中缓缓消磨。

然而,时光匆匆,不待人慢步。张金枇的吩咐,犹如一道难题,赫然摆在了陆静面前:晚间需得带大师兄前往第一鱼赴宴。她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嘀咕:“大师姐也真是的,明知我是个不善言辞的榆木疙瘩,哪里会劝得动大师兄呢?唉!”心中长叹一声,明白此事已不能再拖延。

于是乎,她鼓足勇气,径直对李一杲开口道:“大师兄,晚间那顿饭,你可一定要去呀,大师姐特意嘱咐了我的。”言语间,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恳求,眉头也微微蹙起,满是为难之色。

李一杲心情沉重,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沮丧之色,“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如今一见到陈广熙,心中便烦躁不安。”说罢,他低头搅动着咖啡,似是想将心中的烦闷,都随着那咖啡的漩涡,一同搅散。

赵不琼见状,眉头微皱,她心中甚是理解李一杲的心情。但若此刻一走了之,恐怕日后与师兄弟们再难相见。她未理会李一杲的牢骚,转而看向陆静,悄悄使了个眼色,言道:“小师妹,你与大师姐,究竟是谁认识老师更早一些呢?”言语间,似有意引导,又似在暗自盘算。

赵不琼的话语,犹如茫茫死海中,忽而向那海面上百无聊赖漂着的陆静,抛去了一根救命的钓鱼竿,瞬间勾起了她的兴致。陆静赶忙就着赵不琼的话头,顺水推舟地接入话题:“那自然是我先识得老师的,想当初老师在武汉遭难时,我便与他相识了。那时的他,才是真正的山穷水尽,四处遭人索债,连一顿安稳饭都吃得不易。”

“哦?此事我竟未曾耳闻,你可否细细道来?”闻听无问僧也有被债主紧追不舍的过往,赵不琼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一脸热切地望着陆静。旁边的李一杲,似乎也捕捉到了陆静的话语,恍若瞧见一位素来光辉正大的人物,正被揭开一段不为人知的暗黑往事,他刚要举起咖啡杯猛灌一口的动作倏然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既好奇又疑惑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陆静。

陆静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心中暗道:怎就这般不小心,说漏了嘴?若是将老师的那段经历抖搂出来,老师该不会真的对我动手吧?一时之间,她怔怔地不知如何是好,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静静姐,你就别卖关子啦!”赵不琼在一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给陆静使眼色,仿佛这故事能化解当下的尴尬氛围似的。李一杲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收起了那期待的目光,转而用一种颇带玩味的眼神看着陆静,那眼神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嘲讽:想吸引我的注意,也不必如此抹黑老师吧?

尽管陆静年岁上比赵不琼长了十多载,往昔都是赵不琼腰板挺得笔直,一口一个“小师妹”地唤她。这猛不丁地一听赵不琼改口叫她“静静姐”,陆静心里还真有些不自在,暗自嘀咕:“这小丫头片子,今儿个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头一遭这么称呼我?看来是非得逼我抖出老师的陈年旧事不可了。罢了罢了,老师心胸似海,说说应该也无妨。”

陆静沉吟片刻,终是决定将无问僧二十多年前的那段传奇往事,细细讲给这对夫妇听。刹那间,无数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来,恍若老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她理了理思绪,缓缓道来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虽年代久远,但此刻讲来,却如同叙述昨日之事一般鲜活。

“那可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那时我才十几岁的毛丫头,刚从中专毕业,误打误撞地进了老师在武汉的一家分公司。那时候啊,公司正逢低谷,人都走光了,老师又招了一批新人,我便是在那时加入的。那时候,我不过是老师手下的一名小卒,可不是什么学生。我听那些还没走的老员工说,老师九十年代中就开始闯荡江湖了,那时候可是风光无限,千万富豪的身家,全国十几个城市都有他的分公司。你们想想,那个年代的千万富豪,那是何等的威风凛凛!”陆静脸上满是敬仰之色,回忆起那段往事,犹如在品味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

陆静似乎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那些已渐模糊的记忆碎片,李一杲和赵不琼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候。过了一会儿,陆静又接着说道:“我记得老员工们讲过,老师当时与一位航天航空的科学家携手,研制出了一种肿瘤分析仪器,名字我如今记不清了,但那时的老师啊,与现在的大师兄简直如出一辙,都是痴迷于技术的狂人。那个肿瘤分析仪啊,卖到了全国各地的许多大医院,听说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之后啊,老师便开始四处投资,项目五花八门,什么移动通讯、网络游戏啊,还有各种生活电器。我呢,当时去的那个分公司啊,是做快消品的,与老师的医疗器械主业那是风马牛不相及,所以啊,我们公司就成了老师那么多公司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了……”说到这里,陆静忍不住抿嘴一笑,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赵不琼好奇得紧,插嘴问道:“嘿,我说静静姐啊,你在那最不起眼的分公司里怎么还觉得挺得意的呢?”

陆静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啊,那是老师最不看好的分公司,他没怎么管我们,所以我们那个分公司就成了最后倒闭的一个。但话说回来啊,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了后来成为老师学生的机缘嘛。”

“哎哟,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那后来呢?你咋就成了老师的弟子了?”赵不琼追问道,一脸的好奇模样。

“别急嘛!”陆静那原本光洁的脸庞上,被悠远的记忆悄然勾勒出两抹淡淡的岁月印记,仿佛是在协助她拼凑那些零散的回忆片段,“那时候啊,老师给我的感觉,全然不似个一本正经的老板模样。他嫌我学历浅薄,知识面狭窄,竟给我买了一堆书,硬是要逼着我学。说实在的,我九十年代末财务中专毕业,那学历也不算寒碜,搁现在,也算是本科生的水准了。不过呢,跟老师一比,我那就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了,他简直是超凡脱俗的存在。但老师自有他的一套办法,特别擅长激励我们这些学历不高的员工上进,只要我们稍有进步,他就给加点薪水,虽说加得不多,但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份不小的鼓舞。因此,我也格外努力地学,算是那个分公司里进步最快,工资涨得最多的一个了。那时候啊,其实大家心里都早已默认他就是我们的老师了。”

赵不琼静静地听着陆静讲述当年无问僧的往事,对照着如今的无问僧,心中暗自思量:现今哪个企业没有培训部门?可在那个年代,估计很多民营企业都没有这样的观念吧?莫非无问僧是借鉴了医生那种晋级制度?倘若真是如此,老师那时候创业能有这样的胆识和气魄,还真是匪夷所思。自家老爹当年创业,规模也颇为可观,都不敢轻易尝试这等事,否则成本可就吃不消了。

她瞥了一眼李一杲,见他心情似乎好转了些,也在聚精会神地听着陆静讲述,她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便转过头继续聆听陆静的话语。

陆静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可惜啊,我进公司一年多后,还是没能帮老师扭转乾坤,公司最终还是支撑不住,要清盘了。老师从广州匆匆赶来,我见到他时,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巴还漏着风,门牙都掉了一颗,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似的。他宣布把公司转让给武汉分公司跟他最久的老员工新姐,资产归分公司所有,负债他自己一力承担。那时候公司不但有不少产品库存,还有好几千家超市和便利店客户,那都是公司的宝贵财富啊。老师仅用了几天时间,就把所有资产都转给了新姐。然后老师问我们,想继续留下的,新姐就是你们的新老板,由她给你们发工资;不想留下的,他现在就给我们结清工资,让我们各奔前程。”

他人的苦痛,往往如同一剂良药,能暂缓自己心中的苦楚。听闻自己最为敬仰之人那惨败与凄凉的过往,此刻的李一杲,心境竟似苦咖啡中融入了一块方糖,终是品出了几分异样的味道。他按捺不住,插嘴问道:“资产给了新姐?是卖了的,还是白送的?”

陆静一听这话,心中顿生不悦,原本那温和讲述故事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她哼了一声,道:“你以为老师像你那般锱铢必较啊?自然是白送的。非但一文钱未要新姐的,还担忧新姐手中无流动资金,四处筹措了些钱财给她。那时我已是分公司财务主管,老师说自己没弄到钱,不好意思见新姐,便让我将那钱送去。”

赵不琼狠狠地剜了李一杲一眼,示意他莫要再多言。随后,她轻声细语地对陆静道:“那后来,你便跟着新姐干下去了?”

无问僧的那段凄凉往事,即便被时光尘封许久,一旦忆起,仍能让人心头一紧,泪湿眼眶。此刻的陆静,正是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之中。她缓了许久,才勉强将心绪平定,接着道:“唉,那时候啊,我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下来。我问老师,能不能跟你回广东总部公司?老师却直截了当地给我个‘不行’,他说广东总部都破产了,还哪有什么总部,你们这儿是最后一家要清算的分公司了。不过,他又安慰我,让我跟新姐一起好好干,说现在公司都是你们的了,虽然难点,但总还是有希望的。后来我执意要去广东看看,他说如果实在想去,那就去深圳吧,说深圳是个充满机遇的地方,什么人去了都有可能闯出一片天。就这样,我在新姐的公司帮了几个月忙后,一咬牙就来了深圳。”

说到此处,陆静忽觉眼眶一热,双眼瞬间浮上了一丝红。她摘下眼镜,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以掩饰自己的情绪,又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我到深圳一年多后,生了小孩。又过了一年,工作之余,我开始琢磨着做点小买卖。于是我就给老师打电话,问他该怎么办?他说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做淘宝可能更有前途。那时候淘宝才刚露头角,没几个人看好它。我问为啥淘宝更有前途?老师斩钉截铁地说,电商绝对是未来的大潮流、大趋势。他还说,只要跟对了大趋势,哪怕干得再一般,只要肯下功夫,机会总是有的。就这样,没多久我就开了个淘宝店。你们猜猜,我开店是卖啥的?”

“哇哦,静静姐,你……”赵不琼话还未说完,陆静就打断道:“四师姐,你还是叫我小师妹吧,你这样叫我怪不习惯的。”说着,她还搓了搓胳膊,“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叫我小师妹,我还能装装嫩。”

赵不琼闻言略显尴尬,心想:你比我大十岁都不止,还装嫩,我才是鸡皮疙瘩掉一地呢。不过,她嘴上还是甜甜一笑,“好,谢谢小师妹。你的淘宝店啊,让我想想。我听说二十年前电商刚起来的时候,虽然卖啥的都有,但好像卖书的最容易成功。你不会也是卖书的吧?”

陆静有些吃惊,看来赵不琼虽是九五后,对电商的早年历史还挺了解。她点了点头,“那时候淘宝上真是卖啥的都有,卖衣服、鞋子、电器的特别多。我记得那一年淘宝销量前三的是书、软件、VCD。我本来也想进这些货来卖,但老师不赞成。他问我家里什么情况,为啥要做淘宝。我说小孩一岁多,得照顾着,所以换了个在家就能干的工作,想顺便做点生意赚点钱。老师又问我,啥生意能在家干?我说是游戏练级啊。老师又问,你小孩买玩具没?我说买了啊,你以前不是说过玩具能给小孩开智,得多买吗?老师说,那你就卖玩具吧,准备给你儿子买的玩具,还有他玩过的玩具,都可以。所以,我最早开的淘宝店,就是卖我儿子已经不玩的玩具的。”

“原来小师妹是最早一批卖玩具的淘宝店主啊,那后来怎么样呢?”赵不琼一脸佩服,眼睛闪闪发亮地问道。

“后来啊,玩具生意越做越红火,我老公索性辞职跟我一起干起了玩具销售。就这么干了五六年吧,我们还在深圳市中心置了几套房子。”陆静说起这段往事,脸上洋溢出了自豪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激情与奋斗的年代。

一直默不作声旁听的李一杲,此刻神情一愣,心中暗自嘀咕:只知陆静一家现居深圳郊区,却未曾料到小师妹在深圳市中心竟藏有好几套房产,那岂不是价值连城,足足好几千万的资产!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羡慕的涟漪,脱口而出道:“哎呀,原来小师妹是个隐形的富婆呢!”言语间,眼里闪烁着满满的惊叹,犹如发现了新大陆。

“就你话多,嘴跟个漏斗似的!”赵不琼狠狠地剜了李一杲一眼,随即双手轻轻托着下巴,一脸崇拜地望着陆静,“小师妹,原来你家现在是玩具界的佼佼者啊。”赵不琼心知陆静如今已是悠闲的包租婆,想必生意已交由家人打理,自己不再亲力亲为。

“没做了,前前后后折腾了七八年吧,后来就不干了。”陆静甚少讲述如此长的故事,讲罢,心情放松,忽觉口干舌燥,便抬手向服务员招了招,示意添水。服务员添水后,她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干了五六年的时候,公司已有二十多号人,销售额看着挺喜人,可库存积压得厉害,那些积压品就像烫手山芋,怎么也卖不出去,公司的资金全被压在库存上了。账面上看着盈利,其实现金流早已紧张得要命。”

说至此处,陆静心中又泛起一丝懊悔,怎会将老师的惨痛经历与自己的失败一并道出。她愣了好一阵子,似在回忆那段艰难岁月,最终还是继续讲了下去:“我又打电话问老师有何良策。老师问我近来忙些什么,我说公司的财务管理和儿子的学业辅导。他又问,那现在玩具采购由谁负责?我说老公和买手啊。他又问,怎么选玩具呢?我说看市场上流行什么就卖什么。他又问,是不是不再自己做客服了?客服由谁负责?我说已经一年多没做客服了,有专职客服。我问老师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他沉默许久又问,你儿子现在玩什么玩具?我说儿子忙着功课,没怎么玩玩具了。老师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了一句,‘心不在了,事业也就不在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心不在了,事业也就不在了。”赵不琼心中一颤,立刻明白陆静这是在模仿老师的口吻,语气加重,显然是特意说给他们夫妻听的。她转头看向李一杲,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会心一笑。赵不琼知道,丈夫心中的结已解。老师创业也曾惨痛失败,小师妹创业时,公司不也面临过生死存亡的抉择吗?

原来老师也曾有过惨败,而眼前这位看似逍遥自在的小师妹,也曾有过创业惨败的经历。顿时,李一杲心中豁然开朗,他在台下悄悄伸手握住赵不琼的手,用力握了握。赵不琼也悄悄回拍了他的手,两人感觉手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动,如同冬日里的暖锅,温暖人心。

陆静故作未见台下两人暗自“撒狗粮”,只是望着窗外发了阵呆,又低头抿了一口水,方继续沉浸于当年的往事之中,“那时,我实难理解,‘心不在’究竟是何意。我凡事亲力亲为,一心扑在事业上。即便辅导儿子,也只是晚上抽空而为,白日里全然心系公司。虽有许多事务我并不擅长,但却是用心至极。因此,我思索数日,仍是不解其意,便又致电老师。我说:‘老师,我学识浅薄,愚钝至极,您莫要打哑谜,可否明示一二?’”

赵不琼与李一杲皆神情紧张地望着陆静,仿佛那生意是他们自己在做一般。

“老师问我:‘你为儿子挑选玩具,又是如何选的呢?’此问正合我意,我滔滔不绝地向老师讲述我与儿子选玩具、玩玩具的种种趣事,将那些玩具的玩法一一告知客户,讲了许久许久。老师并未打断我,只是连连称道‘挺好挺好’、‘不错不错’、‘这样就对了’云云。待我讲罢,我问老师:‘这其中可有不妥之处?’老师言:‘这便是问题所在。往昔你对待玩具与客人,那是你与儿子的心皆在其中。如今你虽在做生意,心却已不在此,这岂能相同?’”

“我虽愚钝,但老师的言外之意,我却是明白的。”陆静叹了一口气,“后来,我们挣扎了许久,直至公司终现实质亏损,方知我们已无法回到过去,才明白我与老公皆非做生意之料。于是,便将公司卖掉,老公重返职场,而我则成了包租婆。”

“哎哟喂,小师妹,那你岂不是已奔四有年?”赵不琼冷不防冒出此言,她之前从未打探过陆静的年龄,初识之时,陆静看似二十八九的模样。然听完陆静这一番讲述,她心中一盘算,天呐,陆静的儿子都快二十了?那岂不是意味着陆静已四十有余?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不已,连忙补救道:“小师妹,我的意思是,你怎保养得如此之好?有何秘诀否?”

陆静素来讲究,发簪、衣裳、妆容皆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加上她那张宛若天山童姥般的娃娃脸,根本看不出年纪。更何况她从不穿那些职业套装,偏爱龙国传统汉服,更是显得年轻。想当年赵不琼还误会李一杲与陆静有何瓜葛,以为陆静要夺她所爱,抢她老公,李一杲还一脸嫌弃地说陆静都快三十了,自己怎会看上她。没想到啊,陆静竟是位隐藏的“阿姨”!

陆静摘下眼镜擦了擦,笑着打趣道:“欲知我的年龄?女人之年龄,岂可随意问之?四师姐,我还想多装几年嫩呢!”

言罢,她瞥了一眼李一杲:“大师兄,已近六点半了,可要与大师姐他们一同去撮一顿?若你仍不想去,那我此刻便去与老师告辞,说你等已打车回深圳了!”

“去去去!怎能不去?小师妹,我们定要去!”赵不琼一边说着,一边给老公使眼色,“你说是不是啊,老公?”

陆静这一番讲述,既提及无问僧的创业惨败,又诉说自己的创业无奈。李一杲若还不明白陆静此乃煞费苦心,欲帮他疏通心结,那他可真成了榆木疙瘩,不可救药了。自己那点创业失败的小挫折,与当年无问僧相比,又何足挂齿?李一杲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方才还颓废不堪的李一杲,转瞬又变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师兄。他第一个站了起来,爽朗地笑道:“自然要去!我还想问问三师弟有何高招呢,咱们可是无问七子团队,别忘了,我可是大师兄!”


上一章 下一章
看过此书的人还喜欢
章节评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添加表情 评论
全部评论 全部 0
创业因果道
手机扫码阅读
快捷支付
本次购买将消耗 0 阅读币,当前阅读币余额: 0 , 在线支付需要支付0
支付方式:
微信支付
应支付阅读币: 0阅读币
支付金额: 0
立即支付
请输入回复内容
取消 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