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成龙的乘龙快婿何许人?
臧冬冬,幽冥八少之一,是兼官二代的富二代。
臧家的权势,可以说臧老爷子一感冒,全幽灵市的人都得咳嗽!
臧家的产业,因为大家只知道明面上的部分,大家不知道的,就说不好了,总之是拿个十亿八亿出来撒一撒,就像小百姓拿出几元钱一样不着痛痒。
不过,臧家这么富有还权势熏天,却因家教不错,臧冬冬竟然不是纨绔子弟,还是自家生意的总经理呢。
当然,要是臧冬冬不成器,也不会成为苗成龙的准女婿。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所以,苗成龙今天选择性地邀请的达官贵人宾客,能算是官富之中还不那么坏的。
然而,灾难不去找坏人,偏偏找到了这些在官富当中凤毛麟角的不那么坏的人!
臧冬冬准备了一份重礼——
玉麒麟一尊,夜明珠一对,古金樽一对,定制豪华防弹轿车两辆【当然只带了车钥匙】,全球最昂贵顶级男女手表各一只,十亿银行卡一张。
为了给岳父岳母和未婚妻一个惊喜,臧冬冬特意迟了半个小时,才开上车出门上路。
臧冬冬一个人开了一辆车,他的父母两人共开了一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乡间别墅小院而来。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车行到离小院约半里时,被一块车开不过去的石头给拦停了!
车刚停稳,突然从路边山坡上跳出来十来个穿一色黑衣,剃一色光头,手提杀猪刀的人,团团围住了两辆豪车!
臧家三人正吃惊间,就见一个魁梧大汉,跨步来到车窗前,猛一把拉开车门,揪小鸡似地把臧冬冬揪了出来,并封住衣领。
几个黑衣人则把后面车里的臧老爷夫妇也揪了出来,用杀猪刀架着两人的脖子。
魁梧大汉操着闷雷一般的嗓子喝问道:“小子,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如实招来!”
事发太突然!
臧冬冬已经被吓懵了,不自禁地说:“我这是和爹妈一道,去苗伯伯家赴宴。”
“哪个啥子苗伯伯?嗯?!”
“就是前面小院的苗成龙苗伯伯啊。”
“哼,这就对了,还算你小子老实!来,把车停在路边上,别挡了别人过车!”
这伙劫贼强迫臧家人把车停在路边,打开礼盒看了看礼品,然后抢了车钥匙,锁上汽车,就押着臧家三人朝小院走去。
……
小院里,被制住了的人正在惊愕,眼见得近十个人把臧家三人也押进来了,个个都在心里叫苦!
倒不是说这些大富大贵之人个个惜命,但就算这些人能打敢打,但在高喊救命都没人能听见的小院里,别说没法打电话,就算能打电话报警却怎么也来不及的情况下,脖子被刀抵着,也只能干着急!
苗成龙脖子被刀顶着,也看见了亲家和女婿被刀抵脖子押进了小院,心知这个刁流氓是有备而来,抑不住愤怒地对刁承业说:“刁承业,你们这么多人来我这里闹事,究竟要怎样?”
刁承业头一歪:“不怎样,你苗老板不是特别有钱吗?看你这些客人,哪个不是富得流油?这些年建修降温了,刁哥我手头有点儿紧,特意来取钱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时,那个警署副署长开口了:“姓刁的,我且恭称你一声刁老板,你可要知道,这里可是京都地面,首善之地!
“冥截国是法制国家,你们这样公然抢劫,就不怕触犯法律吗?”
“哈哈哈哈,老子不管你是市里哪个衙门放出来的狗,你觉得在这个喊救命都没人能听见的山湾里,你们还有救吗?”
警署副署长说:“明白告诉你,我就是幽冥市警署的副署长,有调动数千警察的权力,你就不怕抓了你们去坐牢吗?”
刁承业歪头做个鬼脸,说:“哦哟哟哟,我好怕警察哟!难道你没看清形势?你现在可是没办法调你的手下呀,你们全都落在了老子手里,你能奈我何?”
刁承业调侃过,脖子一挺,雄鸡斗架一般,高喝道:“在这个县,刁哥我就是天!自古道县官不如现管,你们就算是市里的狗官,刁哥我的老爸就是这个县的县长!
“没时间和你们废话了,听着:苗老板,这里是你的家,你,给老子准备一个亿!
“其他来赴宴的,知道你们不会把家产都带在身上,但是,你们身上有多少算多少,把身上的所有钱和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否则,老子今天要大开杀戒!
“老子杀了你们,把你们丢在山沟里喂了野狗,这天底下能有谁知道你们是怎么死的?对吧?”
刁承业这个话一出,一众宾客心里打起了主意——
自古道破财免灾,身上带的供零用的那几十万几百万,还丢得起,只要劫匪拿到了钱走人,那就阿弥陀佛了!
但是,他们对主人家的要求,就太出格了——一个亿啊!
且看看老苗怎么来说。
苗成龙听了,心里“格登”了一下。
倒不是拿不出一个亿,可这个数额也忒大了呀!那些三五百工人的工厂,年产值还不一定能做到一个亿呢!
就这么被劫匪敲诈,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简直就是这个刁流氓墩子上的肉,只能任他宰割啊!
要不,先给他一个亿,打发走他们,再上报监察部门,查他刁流氓的老爹,然后追回一大部分?
“喂,老苗,你咋个不开口呢?你觉得拖得过去吗?你要再不答应,并且把银行卡拿出来,那老子就每三分钟杀一个你的家里人!
“而且,先从你老苗的老爹老妈杀起!
“老子说到做到,不信你们去称二两绵花去纺一纺(访),你刁老子啥时候用刀手软过?
“快说,给还是不给?别说刁哥老子我没提醒你,还有这些赴宴的宾客,千万不要考验老子的耐性!”
场子一下子僵住了!
自古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帮人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力,能量都不小,可离开了发号施令的环境,被一大帮亡命徒制住了,也实在是豪无办法。
好几十人的场子,一时间惊得地上掉片树叶儿都能听见!
苗成龙本来就要张口说话了,可刁哥却等得不耐烦了,高声叫道:“来呀,把苗老老头押出来,准备行三刀六洞之刑!”
随着话音,两个黑衣喽罗就把苗成龙的父亲,年过八十的苗老先生押到了坝子中央!
没来得及开口的苗成龙一见,再次惊得神经短了路,一时说不出话来。
刁哥紧接着高叫:“行刑——!”
这帮家伙,说动刀,竟然就真动刀了!
两把杀猪刀的刀尖,就对准了苗老先生的左右肩膀,拉开架势,狠狠地刺了下去!
苗成龙一方的所有人,都难过得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