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斓穿上一套简洁大方的水粉裙衫,挽了一个妇人发髻,并未描眉添红。然后比朱成碧提早一步来到大厅前的庭院里,等候在一旁。
朱成碧的旁边跟着才从床上爬起来的华彩艳,她身子好像有些倾斜,走路不稳,两腿发虚,眼袋青黑。
“驸马为何不肯带我去?”华彩艳听说朱成碧要带着班斓出去谈生意自然不答应,原本偷偷受了朱联璧、朱合璧兄弟俩一整晚轮流索求后根本爬不起床来的她硬是咬着牙不甘心地问朱成碧。
“对方带的可是正妻,你说我是带妻好还是带妾好?”朱成碧云淡风轻的一番话却直戳华彩艳的伤疤。
“驸马,我……”华彩艳对朱成碧的正妻之位可以说是日思夜想。
“今天的事,非班斓去不可。你也不用多说,我自有分寸!”朱成碧走在前面,班斓跟着,在经过华彩艳身边时,班斓第一次向华彩艳挑衅:“看来,驸马对你的宠爱也不过如此而已。”
轻蔑的语气让华彩艳感觉自己的耳朵像被针扎了一般的疼,她冷哼:“班斓,你别太得意!”
“你信不信,如果我不愿意,你永远都坐不上朱府当家主母之位?如果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班斓瞥了朱成碧一眼,然后才瞪着华彩艳,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大概是因为今早睡得正香时就被朱成碧吵醒,所以整个人就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一般,瞧谁都不顺眼,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不好过。
看着脸被气得通红的华彩艳,班斓恍然大悟——原来是嫉妒心理在作祟,她放不下对朱成碧的爱,情埋得太过于深沉,越是压抑,爆发时便越激烈。所以她才会看不惯华彩艳的趾高气昂,想要通过言语打击来让华彩艳受挫没好日子过。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若他人来犯,班斓必定悉数奉还。既然别人始终都要对她咄咄相逼,她又何必隐忍考虑太多?
班斓当下也不愿再与华彩艳多费唇舌,用眼神警告完华彩艳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追上了朱成碧。
华彩艳被班斓临走时警告的眼神吓住了——她那双清亮的眼里好像会下雪一样,令华彩艳马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那种冷不是来自于身,而是来自于心,寒彻到骨子里头去。
当班斓来到朱成碧的身边时,朱成碧看了班斓一眼:“刚才你跟华彩艳说些什么?”
“呵呵,难道你还怕我会吃了她不成?”班斓讨厌朱成碧这么护着其他女人。
朱成碧置若罔闻地先上了马车,然后钻进车厢里面放下车帘,并没有理会班斓。
班斓紧随其后也进入到了车厢里头,发现朱成碧已经在闭目养神了。只见他手肘靠在高高的垫枕之上,单手支起头颅,炯炯有神的双眼闭合。没了眼神的压迫,朱成碧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男人,他的线条有了放松,带着点温柔的感觉。他鼻梁很高,薄唇微抿,刀削似的俊脸令班斓不得不承认,朱成碧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怕天底下没几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他的魅力。难道班斓也是被他的外表诱导迷惑住所以才喜欢他的吗?当然不是,那样就显得太过于肤浅了。所以班斓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不再打量朱成碧这个总是给她添堵的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