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斓儿你睡得还真香啊!”朱成碧没好气地看着班斓甜美的睡颜——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昨夜他故意放出风来谣称自己要与华彩艳尽享鱼水之欢,将她弃于卧房内不顾,目的是想刺激她吃一整晚酸醋,结果今天一大早见到的却是班斓安然熟睡的样子……看来希望终究还是落空了,他多么期盼能够看到班斓的哀怨与惆怅啊,那样至少说明她心里有他。
仍处在睡梦中的班斓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然后耳边便传来“嗡嗡嗡”的咆哮声。被打扰到的班斓蹙紧柳眉,幽幽地睁开双眼,面前一脸盛怒的朱成碧令班斓眉头皱得更紧——难道是华彩艳没有让朱成碧好好在床上逞雄风,所以朱成碧才起床就有“火”?不应该呀,华彩艳肯定恨不得把朱成碧留在床上永远不起来。
“有什么事吗?”班斓从床上坐起看着朱成碧,虽然她并没有听到朱成碧之前说了什么,但梦中那雷鸣般的声音一定是朱成碧发出来的。
白色的缎子包裹着班斓玲珑有致的娇躯,根本没在女人身上逞过兽欲的处男朱成碧发现自己竟然当即便立刻起了反应。
锦被从班斓的身上滑下,扑鼻而来的是一阵轻香,淡雅而不浓郁,恰似冷梅,又似栀子。由于衣领微开,班斓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颈,那细嫩的皮肤很适合被啃咬一番,种上男人独有的记号。更何况她星眼朦胧,雾气氤氲,从眸里反射出迷人的水光,如一泓深潭,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头栽进去……
被朱成碧一直猛盯着,班斓感觉有些不舒服,她低下头检查自己——很好,身上穿着衣服,没有露出半点不该露的地方,有什么不妥吗?班斓虽然搞不明白,但还是微微拉起锦被盖在自己身上,以抵挡朱成碧过于灼热的目光。
“你究竟有什么事?”班斓腹诽——朱成碧一大清早赶来,不会是为了看她的睡相吧?看他眼下有些黑眼圈,想必是与华彩艳颠鸾倒凤时春色无边,雄风屹立不倒累掏空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朱成碧也应该好好补眠,男人纵欲过度还忽略掉歇息特别容易出问题。
“为夫本来以为,昨日没陪斓儿,斓儿一定伤心了,所以今天特地来看斓儿,只是没想到斓儿倒是比为夫更坦然啊。”朱成碧的话里透着一股子酸味。
伤心?班斓才不愿意向朱成碧承认:“我……有人能帮着照顾驸马,我很高兴。”
“好!想不到我的斓儿这么大方,好事!”朱成碧高声喝道,那音量就连外面的霓虹都听得一清二楚。
霓虹见朱成碧一清早肯来班斓的房间,还以为他是为圆房之事专程登门道歉,谁料他一副很凶悍的样子,班斓不会挨打吧?
“斓儿确实超级大方,可为夫也超级想要知道,斓儿这么大方究竟真是为了为夫着想,还是为了替兰友德守身如玉?”朱成碧旧事重提、老调重弹。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跟他没有半文钱关系。”班斓耐着性子重申。
“是嘛,那我也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信!”朱成碧走近床边,两指掐住班斓的下巴,然后抬起,迫使班斓与他对视。
朱成碧很讨厌班斓一直低着头不看他,好像在跟被子说话,眼里没有他。
“可惜,可怜,可悲,可叹——你的青梅竹马已经琵琶别抱,另有美丽娇娘入怀了。”朱成碧目不转睛地盯着班斓——她嫁进朱家之后确实没有再与兰友德有任何暧昧不清,但她根本就没有对兰友德忘情,不然也不会和衣入睡,“今天赶巧,你那位青梅竹马的老相好带了家中娇妻约我出游,如果我一介外男单独赴约,多少有些不便。你且与我一起同去,也免得为了见他像上次那样突然擅闯我的书房。”
原来又是因为兰友德的事情才大清早跑过来扰人清梦乱发神经,班斓简直无语。但她现在的身份是朱成碧的妻子,假如需要妻子陪同,她自然责无旁贷,于是点头答应:“好,什么时候?”
“你先打扮一下,可别让我失礼于人前,半个时辰后出门。”朱成碧扔下这句话,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