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面生啊!是第一次来春风楼吗?要不要听我唱一曲?”
这春风楼原来是青楼?念夕颜两个一进去,就飞过来许多莺莺燕燕。
“哎呦喂,这公子长得白白嫩嫩的,要不要过来和我喝一杯啊?”有一个姑娘抱住了念夕颜,上下其手。
“救命啊!”念夕颜何时见过这样的情况?她xp可是正常的,不玩百合啊!
“去去去,我们是来见武公子的,不要挡路。”闻人良玉倒是见怪不怪,好像这种场所,她是熟门熟路啦?
“原来是来见武公子的啊?好扫兴啊!”武公子好像是吃人的老虎,士兵听了头疼,这些烟花女子听了也是侧目。
“这武公子好像不是什么好人啊?怎么选在这样污秽的场所?”念夕颜小声嘀咕。
“小丫头片子,这你就不知道啦!做生意啊,就要选这样的地方啊!武公子也许是正人君子,但是那些客人就不一定是啊!不是武公子喜欢留恋烟花场所,而是他的客人喜欢啊!”
“哦,好像是有道理啊!”念夕颜本来还想,如果武辰轩乱来,回去之后,一定让他把榴莲跪穿了,不跪成榴莲干,绝对不原谅他。
“还有这里可以买卖瘦马啊,如果哪个客人喜欢,直接送他一个,也许一笔大生意就这么成功了啊!”闻人良玉又卖弄她的博学多才。
“啥?青楼还卖马匹?”念夕颜也是惊呆啦,奇怪的知识又增加啦!
“哈哈,笑死我啦,夕颜,你怎么这么逗的啊!”闻人良玉笑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啊?”念夕颜是一脸懵逼。
“你以为瘦马是草原上奔腾的骏马吗?瘦马不是马,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啥?拐卖妇女,那不是违法的吗?”
“又不是拐卖良家妇女,是家属自己卖的啊,经过人牙子,合法的啊!夕颜啊,你不光是失忆啊,脑子也不灵光啊!”闻人良玉笑弯了腰。
“你脑子才不灵光呢!”念夕颜小声逼逼。
不过想想也对,这是古代,不能用现代的法律去约束古代。九子鬼母不是说了,古代有人牙子,那些瘦马,想来就是穷苦人家的女孩,养不活,卖了还能贴补家用。
古代穷人很多想生女孩,就是用来卖钱的,就算是养大了,也是卖了给别人当老婆,赤峡村里不是很多人的老婆都是买来的?
哪怕是现代,落后山区,或者是非洲难民,也还有很多拐卖妇女儿童的呢!贫穷是一切的根源。
闻人良玉笑得那么开心,看来对瘦马没有一丝丝的同情。在她的眼睛里,瘦马不是人,就是商品。
“做一个瘦马,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有美貌的容颜,三寸金莲,还要精通琴棋书画、牌九、麻将,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价值高的瘦马,可以卖到一千五百两白银,我们家欣欣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啊!”闻人良玉又开始卖弄。
“商贾人家,大多数是四海为家,妻子不能带在身边。松海城又是江南的大城,很多商贾把松海城当作是第二个家,所以需要买个瘦马在松海城安家落户。很多人对瘦马的要求很高,要能唱能跳,能品香,能插花,会茶艺,要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
“要学这么多啊?”念夕颜也是醉了,比高考还卷啊?
“瘦马最主要的还是要瘦,从小开始培养,每天只能吃两顿饭,每顿只能吃半碗粥,你受得了吗?”
“受不了啊,一顿不吃饿得慌啊!”念夕颜可是吃货,虽然她白幼瘦,但是那是天生吃不胖的体制,她饭量可大啦!
还在讨论瘦马,念夕颜忽然被歌舞声吸引。
只见春风楼的中间,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戏台,一位曼妙的女子,正在上面翩翩起舞。
这女子一身西域的打扮,蒙了面纱,穿着短袖的袄子,一大半的肚皮都露了出来。她衣裙上挂满了铃铛,随着肚皮的晃动,铃铛叮铃铃地响。
那女子四肢疯狂地扭动,光着脚在舞台上踩踏鼓点,犹如蜻蜓点水。同时玉腕摇摆,如同怒放的花蕾,十指葱葱,时而凤凰点头,时而孔雀开屏。
她的脸上虽然蒙了面纱,但是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好比一池的秋水,波光粼粼,风起涟漪。
“夕颜,你怎么呆了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女色的吗?”闻人良玉给了一肘子,念夕颜就差没有流口水啦!
“不是的,我觉得她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虽然蒙了面纱,但是那体型,那肤色,那双眼,好像是沐子啊!可是为什么沐子做了舞女?
“武公子啊,你这个瘦马我很喜欢,能不能送给我川先生啊?”忽然一个很粗鲁的男声说道。
念夕颜看去,茶座上坐了两个人,一个人戴了鬼鸮面具,被叫做武公子,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死胖子。
鬼鸮面具?念夕颜心里一惊,怎么古代也有鬼鸮面具?不过既然山上有猫头鹰,那有鬼鸮面具也是合理的。
还有川先生是什么东东?百家姓有这个姓氏吗?居然比念姓还要稀有啊?
“川先生啊,她不是瘦马,也不是春风楼的姑娘,她是我的私人保镖,今天只是给大家献个舞蹈,助助兴,不是拿来买卖的。”武公子品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
“啥?这么娇滴滴的姑娘,躺床上恐怕都要弄坏啦,还能做保镖?”川先生一脸坏笑。
“先生有所不知,沐姑娘强练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刀枪不入,不信您可以试试。”
沐姑娘?她果然是沐子?念夕颜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沐子啥时候会武功啦?还是金钟罩铁布衫?
“红豆泥?”川先生拔出了佩刀,但是还有几分犹豫不决。
“沐子,摆好架势。”武公子一声令下,本来还在跳西域舞蹈的沐子,就扎好了马步,娇哧一声。
“我就怕一刀把你的美人砍死啦,赔不起啊!”川先生拿刀的手微微颤抖,笑容却是越来越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