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心焰看到箱子底有一些白点,便说:“那是什么?”
主薄公孙无忌立刻从箱子底部拿出两块乌黑软皮,放在桌上平铺开来,一大一小。
炎黄心焰看到乌黑皮子上面满是包状的,不规则白色凸点。
“大王,这两块是黑棱鲛人的皮,非常坚韧,制成软甲可避刀剑,也是佞宽的珍藏。”主薄公孙无忌说:“可惜的是两块皮子大小不同,无法制成护身的软甲。”
炎黄心焰听后心中一动,想到了它的用处,随即说:“我要了。”
红沙荒王炎黄心焰带着人出城十里迎接天使的到来,护送天使的一大队人缓缓停了下来。
十六个驼人抬着的一顶大红骄子停在炎黄心焰的身前。
一个侍者赶紧来骄前向里边的人禀告:“公公,红沙王他们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乏了。”从骄子里边传出男不男女不女的尖细声音。
炎黄心焰与主薄公孙无忌对视一眼。
“天使远来劳顿,请到城中歇息。”主薄公孙无忌说。
“去吧。”骄中传来轻描淡写的一句。
夜晚,内厅之中,炎黄心焰与主薄公孙无忌等候多时,两个侍者搀扶着一个头戴黑冠的丰满男人走了进来,并且坐在了厅中的首位之上,他头不抬眼不睁的抬起手,用绣花白锦帕擦了擦红唇上方的细密汗珠,炎黄心焰的眼光扫过去,发现坐在首位之人,饱满的圆脸上,面皮白净,肉嘟嘟红唇,眉眼间确透着一股妩媚之情。
“付公公,来到红沙荒,远途劳顿,亲苦了。”主薄公孙无忌率先开口说。
“那帮老东西,才不会来呢,只能苦了哀家了。”付公公依旧低头,面无表情的眼观桌面,尖细着嗓子说。
“付公公,远行来到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我当尽地主之谊,让公公不虚此行。”炎黄心焰说。
“呈上来。”主薄公孙无忌说。
进来几个侍者手托红漆方盘,停在付公公的桌前,他身旁的侍者立刻拿过盘子,放在付公公的桌上。
付公公看着桌上的托盘内有一张礼单,礼单前边正是放在桌上几样东西,夜明珠,无影匕,星光红宝石金戒指,镶金豆绿玉变色酒杯,还有一只在木笼子里,发出紫蓝色金属光泽的油明虫,剩下的便是八箱寻常的金银珠宝和关内贵妇都喜欢的六箱宝蓝果干,夏延人的麝鸟产的陶罐麝香两箱,十二箱琉璃珠。
这时付公公才抬起头,换上一副笑脸,看着厅内的两人,红唇开启说:“我来这关外一趟,后宫的妃子们也都知道了,回去她们难免讨要关外的新奇玩意,这些正好随了她们的愿,算是帮了我的大忙。”
“付公公喜欢就好。”炎黄心焰说。
“这个不要了,怪吓人的。”付公公伸出兰花指对着桌上的无影匕尖细着嗓子说:“舞刀弄剑的,哀家也不会,听说大王是个兵家,还是给你留着用吧。”
“谢付公公的一片好意。”炎黄心焰说。
付公公身边的侍者端起无影匕的托盘,几步来到炎黄心焰的身前,将盛着无影匕的托盘放下。
侍者起身时,炎黄心焰无意间与侍者互相对视了一眼,他突然觉得这侍者有几分眼熟,确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付公公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新任红沙荒王炎黄心焰,即不高大也不威猛,除了眉宇间那几分英气,更像是文弱书生,普通人一个,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又一想他既然能在红沙荒闹出这么大动静,必然有过人之处。
“付公公,劳苦功高。”主薄公孙无忌说:“餐时已到,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哀家却有饥饿之感。”付公公说完,兰花指一挑,一个侍者上前将桌上的东西都收入怀中。
“开宴。”主薄公孙无忌说。
侍者们不停的进进出出,一会儿,丰盛的菜肴美酒,便堆满了三人面前的桌子。
在炎黄心焰的一声:“请!”之后,三人便吃喝起来,酒过三巡,酒过五味,情绪达到欢快之即。
“付公公,不知圣上什么旨意?”主薄公孙无忌说。
付公公回身看了眼身旁的侍者,侍者从怀中取出金色丝绸绣龙圣旨,两人对视一眼,侍者确没将圣旨给他。
炎黄心焰和主薄公孙无忌同时起身,准备绕到桌前。
付公公突然翘起兰花指说:“不必多礼,你们自己看吧。”
侍者迈步过来,将圣旨交到炎黄心焰手上。
炎黄心焰打开圣旨,主薄公孙无忌也凑了过来。
不一会儿,炎黄心焰微皱眉头,主薄公孙无忌也是表情肃然。
“本来吗,五位丞相都首肯了,可是突生变故,武班之中南宫家上书,文班之中佞家上书,圣上为了平衡朝堂文武,使之安然,就把此等重务交给大王了,办成了,众人也就闭嘴了,大王还是大王。”付公公说。
圣旨上的‘代红沙荒王’几个字,让炎黄心焰如鲠在喉。
付公公见炎黄心焰沉默不语,一边用绣花白锦帕擦了擦红唇上方的细密汗珠,一边安慰说:“老话常讲,好事多磨,大王成就此事,便可坐稳红沙荒王的宝座了。南宫家和佞家在朝中闹一下,也就过去了。桌上的东西就这么多,有人吃了,就有人吃不着,大家都懂,不用在意。”
“付公公说的是。”主薄公孙无忌赶紧说:“我家大王正在想对策,请公公见谅。”说完他拉了一下炎黄心焰的衣襟。
炎黄心焰仰起头说:“我一定完成圣上交给的使命,不负圣望。”
“这就对了吗。”付公公说:“哀家对大王也略知一二,既然大王能从一个阵前杂兵一路拼杀,最终坐上王座,这点小事也不在话下吗。”
“付公公过奖了,我是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普通人,尽力做事而已。”炎黄心焰说。
付公公再次上下打量炎黄心焰,觉得此人确实普通,便又对主薄公孙无忌说:“还有你公孙无忌,你这个做主薄的要好好辅佐大王吗。”
“不劳付公公费心,我定全力辅佐大王。”主薄公孙无忌说。
“好了,不聊这种烦事了。”付公公酒劲上涌,兴奋起来,笑颜展开说:“哀家见这宫中都是男侍者,难道大王有龙阳之好,难道是同道中人吗。”
炎黄心焰赶紧摆手说:“不是,不是,绝无此事。”
付公公用绣花白锦帕擦了擦红唇上方的细密汗珠说:“哀家还没尝过关外野男人的味道。”
炎黄心焰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既然付公公有意,马上安排。”主薄公孙无忌接过话头说。
“如此正好,哀家累了,想休息了。”付公公心满意足的说。
二人将付公公送出去,回到厅堂。
炎黄心焰顺手拿起贡在条案上金色绣龙圣旨说:“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本以为这个烫手山芋会落在冷王手上。”主薄公孙无忌说:“没想到,给了我们。”
炎黄心焰猛的回过身,脸上双眉倒竖,目射寒光,气势全开。
看着炎黄心焰那凶狠面容下,透出一股想宰人的劲头,公孙无忌不由得后退一步,吃惊的睁大朗星双目说:“大王,你……”
“神临岛!你挡路了!!”炎黄心焰决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