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难为武承溪一路被追杀还惦记着手里的银子了,而且还护的好好的。萧祁怀疑,武承溪受伤,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护住这些钱财。
萧祁伸手接过钱袋,打开查看了一番,便说道:“这钱留给我们一路上吃喝住宿等,还有剩余。”
武承溪一听这话,笑的眉眼弯弯,他把大雍朝的前任皇帝和皇后给拐到西原国去,要是他们玩儿的开心,说不定就留下来不走了。
只见萧祁将钱袋收了起来,武承溪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你干嘛?”
“既然你邀请我们去你们西原国,这钱就交给我们了,等到时候我们从西原国回来,好歹还有路费。”萧祁十分自然的说道。
武承溪瞥了一眼在一旁莞尔一笑的严敏萱,嘴角耷拉下来。随即又眨了眨眼,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萧祁道:“阿祁说什么就是什么。”
严敏萱顿时瞪大了双眼,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看着,似乎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萧祁连忙挪了挪凳子,干咳一声道:“好好说话,别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这里可没有别人哦。”武承溪笑的狡黠,他太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了。不论男女都受不了他这般眼神。
插科打诨一阵后,严敏萱又端起了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今夜为何,总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大抵,是因为你想家了吧。”萧祁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也略微有些想念自己的母后。
其实他很小的时候,母后对他也挺不错的。只是没有对大哥那么好,久而久之他就开始心生怨恨起来,如今再一想起,到觉得往昔不可追溯也。
但严敏萱不同,她是被自己连累的,有家不能回。“你有想过要回去看看吗?”他问道。
严敏萱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回不去了。得了自由,又何曾想再将自己关进牢笼。现在这样就好,就当严家再无我这个人好了。”
“说这么伤感的话做什么,你们不是在写故事吗?我这儿有,要听吗?”
武承溪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他觉得自己最难受的就只是太子追杀他,但转念一想面前的两个人比他惨的多,心里就好受了起来,于是便主动转移了话题。
严敏萱和萧祁听到武承溪主动要与他们讲故事,到也将那些事抛在了脑后,专心听了起来。
新安县有一个老太太,姓曹。她的后辈子孙当了官后,与一名女子定了婚,即将要娶亲。
老太太便命人打扫整个家中,收拾新房留给新娘住。而选的新房距离老太太的房间只有十几步,十分近。
这天黄昏,老太太独自坐在楼下,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刚开始以为是丫鬟发出的声音,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就开始怀疑是家中出了小偷。她便推开门往里面查看。
只见里面站着一个人,戴着麻冠,穿着麻鞋,手里拿着铜仗。这人在楼上一看到老太太,转身就走了。
老太太向来胆子大,不管面前这是什么人,只管上前捉拿。而对方看到老太太前来追自己,立马就开始狂奔。
一路跑到了新房中去,老太太脚下生风,一路追了过去,刚到新房内,就看到那人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了。
那一瞬间老太太才知道,原来这哪里是什么人啊,分明是一个鬼。
可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刻,明日就是大婚之日,老太太也不好在此刻将这种事说出去,以免破坏了家中的喜事,便忍住了没说。
第二天将新娘迎进门,还有些紧张的老太太发现一切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还惦记着昨天的事,怎么也睡不着。便想去新房那里看看,她去了之后看着新娘此时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和孙子郎情妾意的模样,心里那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最起码说明两人都是安全的。
放下心来的老太太,也就再没提那件事,只以为是一个巧合罢了。过了一段时间后,新娘对众人说要到楼上去,老太太一开始还没在意,突然在一刹那又想起了那天见到的那个鬼,便为难的劝说新娘不要上去。
可架不住新娘非要上楼,不好将事情说出来的老太太,只能放任新娘上楼去了。
毕竟自从楼上出现那个鬼以后,老太太就刻意的避免众人到楼上去,新娘这也是第一次。
新娘上楼后,过了许久都没下来,老太太觉得心里有点慌,连忙让人提着灯上去找人,怕她出什么事。
结果人到了楼上后发现新娘不见了。
老太太顿时大惊失色,有些慌张起来,她也很后悔,怎么就不拦着点,非要答应人上去呢。
眼下人也不见了她又该如何交代。
这时候,一个丫鬟扶着老太太,轻声说道:“是不是到厨房去了?”老太太拍了拍丫鬟的手,皱着眉头说:“我一直坐在这楼梯旁,就等到她下来,可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人。”
这就说明了,人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从楼上消失的,不可能去厨房。
老太太号召家里所有人都来寻找新娘,找了没一会儿,一个丫鬟就在楼上喊道:“人在这儿!”
听到丫鬟的喊声,众人纷纷朝着楼上而去,只见之前没发现到的新娘此时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蜷缩在一个小漆椅下,四肢如同被捆绑了一般。将她扶了出来后,发现她正满嘴白沫,奄奄一息。
用水灌醒后,新娘就说道:“我上楼后,就碰到了一个披麻的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就上前去呵斥他,只见他二话不说就掐我脖子,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立马就哭了起来,“都怪我,是我不好。我早该告诉你们的!”
接着老太太就将成婚前一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众人纷纷安慰老太太,说不是她的错,她已经做的很好了。毕竟老太太已经阻止了,是新娘自己非要去楼上的,怪不到她头上。
安慰好了老太太,又是照顾虚弱的新娘,生怕那个披麻的鬼又出来作祟,新郎夜里没敢闭眼,还留了一个丫鬟守在屋内。到五更时候,丫鬟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
而新郎不停的在打哈欠,他实在太困了,刚闭上眼,就听到窗户那里发出了声音。
他立马站起身来,只见一个全身披着麻布的人用极快的速度破窗而入,如同飞鸟一般。就这么直接掐住了新娘的脖子,就那一瞬间的事,便瞧见新娘被掐了三五下,。
新郎立马上前救护,谁知那披麻人立马纵身跳出了窗外,还没等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新郎只关心新娘到底如何了,他上前呼喊新娘,新娘不应声,再一摸鼻息,新娘已然气绝身亡了。
事后,周围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纷纷表示这家人是犯了披麻煞。
“这披麻煞,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红白双煞之一的白煞吧。传说红白双煞是一个在死人的时候,穿着一身红嫁衣出现。而白煞则是在大喜之日的时候穿着一身披麻戴孝的白衣出现。”
严敏萱解释道。
萧祁点了点头,看向武承溪,武承溪摇头,“这我不知道。我也只听说过这一个。那么我再讲一个故事好了。”
世人都知有个词语叫为虎作伥,殊不知银子也会有银伥。朱元芳在山谷中挖到了一个坛子,里面装满了银子。贪心的朱元芳没有想过这笔银子的来历,直接将它带回了家中。
刚带着银子回到家中,那坛子里的银子就发出了特别浓烈的臭气,朱元芳立马就被臭的直接抽搐晕倒在地。
同样的,周围那些被朱元芳连累的人,也都无一例外和他一样抽搐着倒在地上。
许久之后,人才渐渐苏醒过来。
朱元芳不知是何缘由,那一坛子银子此时成了烫手山芋,他是既不敢拿回去,也不好任由放在那里,祸害别人。
可眼下他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臭气给熏的病了,此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有个老人得知了这件事后,告诉朱元芳,“这流贼强盗在埋藏银子的时候,经常会折磨一个人,让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问他是否愿意为他守银子。那而那人不能拒绝,只能回答说愿意,于是强盗就会将那个人和银子一起埋起来。”
听完老人的话,朱元芳立马紧张的问道:“那我岂不是不能得到这笔银子了?”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只要你先祭拜超度亡魂,才可以拿到。”
听了这话,朱元芳立马对银子祈祷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也听到了刚刚的话,我想要得到这笔银子,如果顺利的话一定会超度与你。”
一直弥漫在周围的臭气,在朱元芳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了。因为它而得病,虚弱的人此时也好了起来。
朱元芳很开心,他从坛子里拿出那笔银子,按照约定去给那人超度亡魂了。
如果他不这么做,他怕银子拿不安稳,亡魂还会出来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