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斓确定以及肯定,认定自己看见的门外一闪而过之人就是华彩艳。
朱成碧不是吃素的,华彩艳作为他的女人自然也弱不到哪里去,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华彩艳离开之后,班斓松了一口气——她是心甘情愿想将身子给朱成碧的,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定程度上还是有些惶恐的。都怪朱成碧猴急,如果能够温柔地循序渐进,让自己多做做心理建设就好了。
朱成碧的大手抚触到了班斓滑腻腻的颈背,然后五指灵活地绕上了那一丝艳绿,只要将它轻轻一拉,“美景”便能一览无遗,尽收他的眼底。
就在朱成碧将要拉开那个半蝴蝶活扣时,门外传来了零乱的脚步声。
朱成碧眼色一沉,打开床上的锦被盖在了班斓的身上。
臧红花一进门就看见班斓的衣服被扔在了地上,朱成碧正暧昧不清地抱着她,不用问都知道刚刚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指着班斓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狗屁公主,简直是无耻之徒!竟敢大白天就勾引我儿子与你在床上厮混?呸,只有像禽兽那样不知何为礼义廉耻,才能做出如此下贱之事!成碧你也是,怎么能被妖女所诱导迷惑,光顾着风流快活,连最基本的分寸都不把握?”
臧红花激动得呼吸不畅,华彩艳赶紧轻抚她的胸口帮助她调整理顺气息:“老夫人息怒,驸马从未如此过,念在驸马是初犯,这次就算了吧。”
华彩艳“贤良淑德”地说着,可有意无意,话里的矛头都指向了班斓。的确,没有班斓,臧红花相信朱成碧绝不会如此,所以她严厉警告班斓:“如果你再敢用狐媚之术勾引我儿子,我就把你扫地出门!”
“娘,你怎么会突然来这的?”朱成碧慵懒地坐在床沿之上,将班斓连着锦被抱入怀中,眼却看向了扶着臧红花的华彩艳。
华彩艳瑟缩了一下,迈了一个步子,身体稍稍靠向臧红花的身后,躲闪朱成碧的目光。
“你也不用怪她,她只是关心你。”臧红花虽然不喜欢华彩艳,可跟班斓相比,她宁愿选择偏袒华彩艳。
听到臧红花对自己的维护,华彩艳万分高兴,因为有了臧红花的支持,她想做朱府当家主母就自然会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臧红花的下一句话就将华彩艳从天堂打入了地狱:“不过成碧,你在华彩艳房间里待的时间也太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早上为何会晚起,若是再有一次,我便也将华彩艳从这个家里赶出去!”
臧红花振振有词,美其名曰绝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影响她的儿子,女色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她不能让朱成碧的前途因为女人而被毁掉,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朱联璧、朱合璧就是如此,养子朱成碧绝不能踏上与朱联璧、朱合璧相同的路。
华彩艳的脸一下子变成苍白一片——本想博得朱成碧的宠爱,臧红花再睁一只眼闭一眼,她能就爬上正夫人的宝座,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成碧,你还不起来跟我走?”臧红花瞪了一眼朱成碧怀里的班斓。
朱成碧放开班斓,起身跟着臧红花离开,只是在走出房门的一刹那,回头看了一眼班斓。
“没关系的老公——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班斓一边宽抚安慰一边微笑着目送朱成碧。
“哼,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赶紧滚吧?等着瞧,好饭不怕晚,我迟早有一天会将你给吃干抹净的!”朱成碧撂完狠话,扬长而去,独留班斓倚着门框怅然若失:“唉,封建礼教虽不提倡白日宣淫,但也明言夫妻敦伦天经地义,我只想将那晚欠下的洞房花烛夜于今日补偿给他,难道有错吗?等就等吧,希望届时别再半路杀出程咬金,而且一杀还杀出两个来。”
臧红花带着朱成碧来到朱家祠堂罚跪,看着祠台上的牌位,朱成碧跪在了蒲垫之上。
臧红花看着萦萦旋起的香火,背对着朱成碧:“华彩艳,这是朱家祠堂,你没有资格进来,滚出去!”
臧红花的厉声冷喝吓了华彩艳一跳,虽然心有不甘,但华彩艳还是乖乖离开了朱家祠堂,并将房门关上。
一扇门隔断三个人时,华彩艳的眼一直盯着门,好像能透过门看到里面的情景一般,只不过那眼里的阴毒之光,让人心瘆——死老太婆,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进入朱家祠堂,当我掌握朱家大权时,再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