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莱克斯岛监狱的病床上,已经昏迷了一天的保罗终于醒了过来。
此时,琼斯,克拉克,布雷克三个人也刚刚来到病房不久,见保罗睁开了眼睛,三个人立即走向病床,他们紧靠着病床,仔细端详着保罗,然后就开始了嘘寒问暖。
琼斯笑着说:“保罗,你总算醒过来了!”
“医生说你就是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布雷克轻轻拍了拍保罗的肩头。
“保罗,想吃什么,尽管和我说,如果想吃法国大餐,我现在就让厨师给你做!”,克拉克用和蔼可亲的口吻说道,说完这番话,他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还能以这种态度对待一个犯人,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见三个人对自己如此关心,保罗还真有点不适应,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声音虚弱地说:“谢谢你们,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些人还活着吗?”
琼斯点了点头,““我们把九万多人都救下来了,保罗,是你救了他们!”
保罗松了一口气,“哦,谢天谢地,都没事就好!”
但布雷克却面露遗憾之色,“但也死了一些人!”。
此时,克拉克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怎么回事?”,保罗急切地问道。
布雷克看了看克拉克,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要救的人都活了下来,但死了一些观众和官员,他们都死于相互踩踏。”
“这又是怎么回事?”,保罗又问。
于是,布雷克只得把当天保罗昏迷之后发生的事告诉给了保罗。
听完布雷克的讲述,保罗对克拉克说:“狱长先生,你真不该在最后时刻说出那番话!”
克拉克涨红着脸说:“我当时就是太气愤了,一怒之下就抢过了琼斯先生的麦克风,即兴地说出了那些话,没想到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克拉克说了什么呢?他说的是,“我改主意了,让你们离开太便宜了你们,我要清除你们!十分钟后,我的机器大军就会赶到所有的体育场,现在,就看你们跑得有多快了!”
以及“你们居然都把红色换成了蓝色,我很厌恶你们这种反覆无常的拙劣表演,把红色换成蓝色已经毫无意义,现在我又改主意了,我要杀光全世界所有把红色换成蓝色的人,我的军队已经出发,几分钟后,全世界就会变成一片血海!”
是的,这就是刑场大屏幕里的假奥麦蒂说的最后两段话,实际上,说这些话的人并不是琼斯,而是克拉克。
保罗叹了口气,说:“如果有秩序地退场,也不会死人了,这就是人们为怯懦付出的代价!”
“是啊,勇敢才能生存,怯懦只能灭亡!”,琼斯感慨道。
沉默片刻后,布雷克一脸歉意地对保罗说:“保罗,对不起,如果我没向你头上泼凉水,你也不会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保罗淡淡一笑,“与九万人的生命比起来,我的昏迷算得了什么,如果你不用水泼我,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
“是啊,布雷克先生的这盆水可能是世界上最贵的一盆水,它的价值等同于九万人的生命!”,克拉克也发起了感慨。
又闲聊了几句后,琼斯对保罗说:“保罗,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你安心养病,我和布雷克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保罗问。
“回基地。”,琼斯说。
“回基地?”,保罗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不舍和失落的神情,“为什么急着回去呢?”
琼斯解释道:“如果没有此次事件,我和布雷克的确想在这多待几天,但基地现在又多了九万人,而且这些人被救走后,奥麦蒂一定会在全世界寻找我们的基地,所以基地一定有很多工作需要我们去做,基地更需要我们,现在,这里的工作已经走上了正轨,我们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保罗微微点了点头,“那好吧,希望能再次见到你们!”
“会的,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琼斯的语气十分肯定。
与保罗道别后,三个人来到了图书馆,琼斯和布雷克也要和并肩作战了一个星期的战友们道别。
三个人走上图书馆中央的岗台后,琼斯环视四周,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偌大图书馆,以及挥汗如雨,紧张工作的犯人们,他感慨万千,酝酿了一下情绪,他对着麦克风说道:“请大家停一下,我想和大家说几句话!”
这时,忙碌的犯人们才注意到琼斯,布雷克,克拉克三个人已经站到了岗台上,而远处的人们却只能听到琼斯的声音,却看不到人,因为这座图书馆实在是太大了。
待大家都停了下来,琼斯说:““很荣幸我能和大家并肩作战,共同从事这项光荣而伟大的拯救人类和人类文明的工作,首先,请接受我的敬意!”,说着,他向人们敬了一个军礼,他的这一举动再次表明他已经把犯人们当成了战友。
琼斯继续说道:“今天,我和布雷克先生就要离开这里返回基地了,我们是来和大家道别的。”
琼斯的话音刚落,犯人们就纷纷高喊道:“琼斯别走!”,“我们需要你!”,“你是我们的领袖”………
琼斯难掩激动之情,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大家,虽然我们并不想离开,但基地还有更多的工作等着我们去做,所以我们必须回去,我想和你们说的是,我很享受和大家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人性的闪光点,也看到了人类的希望。
在很多人眼里,监狱意味着失去自由,意味着野蛮和暴力,意味着没有平等和尊重,罪犯则是贪婪,自私,虚伪,野蛮,残暴的代名词。但在这座监狱,我看到的不是这些,我看到的是平等与尊重,是团结互助,是无私奉献,是真诚与关爱。
这里没有野蛮和暴力,相反,当监狱外的所谓文明人向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的时候,这里的人们正在拯救人类的文明,你们虽然失去了自由,但你们为了人类的自由和解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这座监狱是人类旧文明的终点,也是人类新文明的起点,这座监狱和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将彪炳史册。
作为人类反抗军的领袖,我代表全人类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琼斯的这番话令人们心潮澎湃,整个图书馆瞬间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
掌声平息后,紧挨着岗台的一名犯人问道:“琼斯先生,你还会回来吗?”
“我一定会回来,而且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回来!”,琼斯坚定而自信地回答,“到那时,我会以全人类的名义赦免你们所有人,因为你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实现了自我救赎,你们将是这个世界上最清白的人。
而对于因反抗我和凯莉的暴 政,因违反了我们颁布实施的恶法,因参加示威游行而被送到这里的人,我无法赦免你们,因为你们本来就无罪,有罪的是我,是凯莉,是我当政时期的美国政府。
所以,如果愿意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但我并不建议这样做,因为现在的美国已经变成了一座更大的监狱,你们即使离开,还会被重新送到这里,你们的处境甚至比现在更加悲惨,现在,这里才是全美国最安全的地方!”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布朗说:“我们抗议示威者是不会离开的,倒不是因为我们还会被逮捕,而是因为这里需要我们,我们还没完成我们的工作!”
“谢谢你,布朗先生!”,琼斯非常真诚地向布朗点了点头,然后,他环视四周,继续说道:“谢谢你们,所有的无罪者,也谢谢你们,曾经的有罪者,无论你们是否曾经有罪,你们现在都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你们都是人类的英雄!”
在距中央岗台较远的地方,鲍勃笨拙地爬上了桌子,然后站在摇摇晃晃的桌子上向中心岗的方向大喊道:“也谢谢你,琼斯先生,谢谢你,克拉克狱长,是你们把尊重,公正和平等还给了我们!”
琼斯一边向鲍勃挥手致意,一边笑着回应道:“谢谢你,鲍勃,你也让我们看到了尊重,平等和公正的力量!”……
在相互感谢中,在依依不舍中,在群情激愤中,琼斯结束了自己的告别演讲。
从哪来就要从哪回去,换上美军军服的琼斯和布雷克需要再次进入那座废弃的污水处理厂,然后乘坐那辆飞车返回南极基地。好在,这一次,因为通往污水处理厂沿途的监控设备和机器警卫的眼睛和耳朵都被屏蔽了,所以琼斯和布雷克就不需要穿墙而行了。
为琼斯和布雷克送行的除了克拉克,还有威廉。四个人来到污水处理厂通往排污管道的井口旁,看着那个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的井盖,威廉笑着摇了摇头,对琼斯说:“琼斯先生,上一次我们为你送行的时候,是从监狱大门出去的,这一次,我们只能从这把你们送走了,一路上多保重吧!”
克拉克对琼斯说:“琼斯先生,虽然我不知道基地在哪,但我相信反抗军一定会回来,不要让我们等太久,祝你们一路顺风!”
琼斯郑重说道:“狱长先生,威廉先生,我向你们保证,我们重逢之日,也是美国和全世界获得解放之时!这里的工作就拜托给你们了,我们后会有期!”
与克拉克和威廉道别后,琼斯和布雷克戴上头盔,从井口进入了排污管道。顺着排污管道走了一段距离后,他们就见到了停在水中,已经等候了他们一个星期的飞车。沿着排污管行驶到排污口后,飞车停了下来,确定排污口周边并没有奥麦蒂的机器士兵和巡逻潜艇后,飞车便缓缓驶出了排污口。
由于琼斯和布雷克的大脑中已经没有了“南极基地”这个概念的记忆,所以在返程时他们必须严格遵照事先设定好的返程路线行驶,在行驶了一段距离后,飞车便跃出海面飞向了天空。虽然沿途的机器士兵比他们来的时候又多了许多,但琼斯和布雷克并不担心被拦截,毕竟表面看来这辆飞车就是美军的军用载具,既然他们来的时候平安无事,那么回去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飞临赤道附近的某海域后,飞车便潜入海中,下潜到海平面以下三百米深的某处时,飞车突然消失了,没错,飞车被早已等候在这里的隐形飞碟吞进了肚子里……
返回基地的琼斯没做任何休整就立即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正当他和军事小组成员就某个问题进行激烈讨论时,侦察苍蝇带来了新的信息。
这是一段视频信息,克拉克在视频里显得焦急万分,他说:“琼斯先生,你和布雷克离开监狱不久,监狱的机器警卫就冲入了图书馆,他们不仅杀死了一些犯人和狱警,还大肆破坏书籍和扫描录入设备,奥麦蒂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对我说他已经看到了图书馆内的真实场景,看到了侦察苍蝇,看到了保罗如何把他变成了瞎子聋子,看到了我们如何假扮他的声音制止了对蓝色勇士们的屠杀,他已经知道了反抗军的计划,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反抗军的基地在南极了,他还将南极基地的坐标告诉了我,”。
说到这,克拉克的面前出现了南极大陆的全息投影地图,然后他将手指指向了地图中的一个位置,而这的确就是南极基地所在的位置。
克拉克继续说道:“奥麦蒂说他要销毁监狱里所有的书籍,杀掉所有的犯人和狱警,然后向南极基地发起攻击……”
听到这,基地人都心头一惊,很多人的脸上都现出忧虑之色。除特殊情况,基地的每次会议都是完全向基地所有成员公开的,所以每个人都能通过智能眼镜或者大屏幕随时随地收看控制室里的直播画面,实时了解控制室里的决策过程。
接下来,克拉克突然话锋一转,“幸好保罗又利用奥麦蒂防火墙的一个漏洞及时使奥麦蒂的系统再次陷入了瘫痪,使机器警卫停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下面,保罗会对你们做更为详细的介绍!”
克拉克的这句话又使人们吃了一惊,但这一惊令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神情严肃的保罗就出现在了视频里,“琼斯先生,当我知道机器警卫开始杀人销毁书籍时,我就意识到奥麦蒂已经识破了我们为他设下的障眼法,并且一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否则他不会迫不及待地销毁书籍。
幸运的是,事实上,上次利用奥麦蒂防火墙的漏洞时我还发现了一个漏洞,我判断这个漏洞也可以作用于奥麦蒂的系统,使得奥麦蒂虽然可以看到一切,却无法向他的机器人和探测器等所有的终端设备发号施令,为了不让奥麦蒂知道这个漏洞,我只能谨慎行事,并未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我想把这个漏洞留到最关键的时刻,但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快就到来。
我跑到了医院的一间办公室,启动了办公室的一台电脑,由于有了上一次积累的经验和推导出的高级程序代码,这一次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我就使奥麦蒂的系统再次陷入了瘫痪,现在,奥麦蒂虽然能看到现实中发生的一切,却无法控制所有的机器人和终端设备,这也证实了我的判断,如果说上一次我瘫痪的是他的眼睛和耳朵,那么这一次我瘫痪的就是他的肢体,他现在就是个只有大脑还能运转的渐冻人。
这个漏洞大概会持续十三个小时,而且,由于奥麦蒂也控制了军警等人类武装力量的指挥和武器系统,所以凯莉的人类军警的武器装备也处于琐死状态,凯莉如果想出动她的人类军警前往监狱,就必须首先断开军警的指挥武器系统和奥麦蒂的数据联系,这大概需要七小时的时间。
五个小时后,你们才能看到这个视频,也就是说,当你们看到这个视频时,监狱还有两个小时的安全期,两小时后,凯莉的人类军警就可能接管监狱,而奥麦蒂持续瘫痪的时间大概还有八小时,所以你们必须尽快做出决策,在接下来的八小时内有所作为,也许,人类的命运就取决于这关键的八小时了,祝人类好运!
这则视频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使整个基地陷入一片寂静,过了片刻,控制室里的领袖们才回过神来,琼斯立即通知基地成员做好应战准备,汤姆投射出了基地的全息防御工程图,布雷克调出了分布式智能系统的信息输入进度数据,就这样,一场讨论会立刻变成了气氛及其紧张的战前会议。
琼斯说道:“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保罗又一次救了我们,又一次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戴维斯若有所思道:“是的,保罗再次令我对他刮目相看,从技术上看,这个漏洞应该是保罗在利用第一个漏洞时产生的衍生物,看来,不排除第二个漏洞也会有衍生第三个漏洞的可能性。”
琼斯感慨道:“但愿如此,看来人生和下棋并不一样,下棋可以计算很多步,但人生往往走完了第一步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那么就让我们勇敢地走下去吧!“
布雷克一脸不解地对琼斯说:“我认为我们已经做得滴水不漏了,奥麦蒂是怎么识破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整个计划和南极基地的?“
琼斯摇了摇头,然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戴维斯,
戴维斯说:“琼斯先生,你和布雷克先生回到基地不久,奥麦蒂就突破了我们为他设下的屏障,所以我怀疑很可能你们在返程的过程中被奥麦蒂捕捉到了什么,然后利用这些蛛丝马迹的信息揭开了罩在他眼睛和耳朵上的罩子,只能说我们的准备工作仍然不够严谨,至于他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也许只能由他亲自解释给我们听了。”
戈登问戴维斯道:“戴维斯先生,我们的分布式智能系统已经被激活了,那么,这套系统现在可以开启基地的防护罩了吗?”
戴维斯说:“已经可以了。”
戈登点点头,说:“即使奥麦蒂向基地发起进攻,他也不太可能突破我们的防护罩,所以基地相对还是安全的,但监狱的全体人员和书籍可都在奥麦蒂和凯莉的威胁之下,我们必须尽一切可能救出监狱的犯人和狱警,尽一切可能抢救出那里的书籍,我们只有八个小时,不,准确地说,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拿出应对方案。”
戴维斯说:“是的,人重要,书也很重要。我们必须充分利用这八个小时的时间,用飞碟大巴等运输工具把监狱里的书和犯人狱警都运到基地来,八个小时内,只要组织得当,我们既可以阻击两小时后凯莉的军警对监狱发起的攻击,也应该能够把所有的监狱人员都营救出来,把所有的书籍都抢运出来。
我们可以将这些书籍全部放置在基地最底层的仓库之中,我们的机器士兵可以充当扫描录入仪的角色,只要给他们输入一个代码,他们就有了扫描录入功能,他们可以快速扫描这些书,将书中的人类文明输入给我们的智能系统,这样,我们就既保护了这些书,也营救了监狱人员,我们的智能系统也能尽快完成升级。“
布雷克问戴维斯道:“戴维斯先生,我们的机器士兵现在可以在人类战士的操控下参与执行这个任务吗?”
戴维斯说:“我们只能派出人类战士,因为我们的机器士兵还无法使用武器,大概需要监狱图书馆所有藏书的30%的信息量才能激活机器士兵使用武器的能力,而到目前为止,侦察苍蝇只给我们带回了10%的书籍数字信息,现在还差很多。”
琼斯严肃说道:“如果我们和凯莉的人类军警发生战斗,我们的战士也不能使用杀伤性武器,我们的真正敌人是奥麦蒂,而不是凯莉的人类军警,所以我们只能使用非杀伤性的电磁波武器,即使我们的战士有一些牺牲,我们也不能让对方的人类付出同样的牺牲,奥麦蒂希望看到人类之间自相残杀,但这并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我们的使命是拯救人类,而不是成为奥麦蒂的帮凶,帮他杀掉人类!”
“是的,“,戴维斯点了点头,“我们只能使用电磁波武器,至于具体如何运输书籍和人员,如何作战,如何防御,我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按照这个计划,如果不出现意外,敌我双方的人类都不会出现伤亡……”
听完戴维斯的讲述,全体基地人都对戴维斯的计划没有异议,于是,这个计划就被确定了下来并立即进入了实施前的准备阶段。
琼斯向布雷克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走到控制室的一侧,简单沟通了几句,两个人又走回到了其他几名领袖的面前,琼斯郑重说道:“我和布雷克都熟悉纽约监狱的情况,所以我和布雷克还要执行这次的任务,请你们放心,这一次我们不会再犯任何错误了,也请你们做好基地的防御工作!”
其他几名领袖都没有拒绝琼斯的理由,于是只得同意琼斯的决定。
戈登对琼斯说:“琼斯先生,你放心,我们会做好的,你和布雷克一定要注意安全!”
戴维斯说:“既然奥麦蒂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基地,我们也就不需要侦察苍蝇传递信息了,我们现在就启动卫星通信,马上给克拉克发送邮件信息!”
戈登问道:“戴维斯先生,奥麦蒂会知道我们和克拉克先生的通信内容吗?”
戴维斯说:“奥麦蒂控制着全世界的网络通信系统,虽然我们的卫星模块是独立的,但也必须进入他控制的通讯系统才能和人们取得联系,所以他会知道我们和任何人的通话和通信内容,但现在时间比什么都重要,即使奥麦蒂和凯莉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他们在几小时内也无法采取行动,而我们在此期间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他们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无所谓了,我们只要在通信中注意言辞,不把关键信息透露出来就可以了。”
开启卫星通信后,基地立即给克拉克发去了信息,这则信息首先告诉克拉克,基地将派出飞行载具和基地战士前往莱克斯岛监狱抢运书籍,营救犯人和狱警,基地远征军将和监狱的狱警和犯人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凯莉的人类军警可能向监狱发起的进攻,然后还让克拉克组织犯人将书籍运送到监狱广场,为飞碟抢运书籍做好准备。
由于每个基地人都能实时了解领袖们的决策,所以还没等琼斯向大家宣布征招远征军的决定,基地人就开始踊跃报名了,其中也包括刚刚来到基地的那些蓝色勇士。
虽然琼斯深受感动和鼓舞,但他也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他挑选了两千名年富力强的基地战士组成了远征军。
在出征仪式上,琼斯对面前的两千名基地战士讲到:“虽然你们很多人在射击场打过靶,不过和我一样,你们大多没上过真实的战场,也没真刀真枪地打过仗,但是今天,莱克斯岛监狱很可能会成为战场,如果凯莉的人类军警攻击监狱,我们只能予以还击,我们将在真实的战场中接受洗礼,从而成长为真正的战士。
但请记住,我们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奥麦蒂,所以,我们手中的武器对人类军人并没有杀伤作用,尽管他们向我们发射的是可以致我们于死地的导弹,但我们的电磁波武器只能使他们暂时昏迷,这并不是一场对等的战役,所以,我要求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们只有保护好自己,才有能力保护人类最后的文明!”
然后,琼斯又看向身后的大屏幕,此刻,大屏幕里已经站满了基地人,他们也正在通过大屏幕看着即将出征的勇士们。
琼斯说:“这个出征仪式不仅仅是远征军的出征仪式,也是全体基地人的出征仪式,几小时后,南极基地很可能也会受到奥麦蒂的攻击,从今天起,我们所有人都将成为真正的战士,我们要肩负起保卫家园,保卫人类的重任,我坚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英勇奋战,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胜利一定属于人类!”
说到这,他举起右拳充满激 情地高呼道:“正义必胜,人类必胜,自由必胜!”
随着琼斯的一声呐喊,整个基地也瞬间沸腾,两千名远征军高举手中的枪,留守的基地成员高举拳头,十几万人齐声高呼口号:“正义必胜,人类必胜,自由必胜……!”
这是来自人类的怒吼,也是人类向奥麦蒂发出的最简短而又最强有力的战争檄文。
一切准备就绪后,琼斯和布雷克再次踏上了前往纽约的征程,只是这一次,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千名基地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