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最初的我。”
陆可可站在剑无敌身边。凝视着人群中冲杀的灵剑若雪。似乎那也是万年前的自己。
剑无敌展开神瞳,看向虚灵界,目光所及,一片哀鸿。
整个虚灵界,有些势力,有些修炼者,有些普通人,借此时机,强取豪夺。
见惯了生死,他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类似于围杀我,看似毫无关联,却是你们毁灭自己的决定。”
车轮下,没有能独善其身的尘埃。往哪里躲?能躲得开吗?守着自己的利益而已。
诞生者的欲 望交易,不是言语者的欲 望交易,言语者是单方向的欲 望输出。
言语者的有效范围也是自己的物质接触范围而已。其它范围没有与他的物质交易。超出范围根本做不到,也做不了。
物质接触范围,不是脑海中能进行的,有录音录像可以录下来的言行才是。
任何风雷者对其他风雷者以及其他同样是如此。
知道言语者时间对应的一切,不知道风雷者的事,怎么给风雷者做事?又怎么可能在没有接触的范围给言语者做事?
“有诞生者的安排,我凶灵帝国怎么会败?任何人没有的事儿,我知道后都当做有给做了。怎么还会败?”
这是凶灵帝看到大势已去的吼叫。
在他对面,灵剑帝国灵剑帝露出诡异的笑。
“凶灵帝,你以为我不是风雷者吗?只是我把灾难都转移到了你这个蠢货的帝国上。因为诞生者设定了凶灵帝国就是言语者诞生地,万年前我灵剑帝国被设定是言语者诞生地,而此时你凶灵帝国被设定为言语者诞生地。你有什么实力承载这千斤重担?”
“不可能,诞生者不可能这么对我。我听从命令,冒充言语者,灭五大宗门,暗害灵剑山,拿剑无敌以及灵剑山做饵,做局四大家族,捣毁五大帝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哼,多少国家灭亡,多少风雷者身死道消,神魂俱灭,他们很多也都是知语者,又如何?狗也想做主人的梦,你真是好不自知。”
“哈哈哈哈。”
凶灵帝突然狂笑。
“万年前就是我凶灵帝国把灾难转移到你灵剑帝国的,可惜啊。实力不足,做不到的太多了,做不了的太多了,未能做到过的太多了,成了我凶灵帝国的债。”
“我也正是复仇而来。在整个循环都是一样的情况下,你是怎么获利的,别人也会同样方式从你那获利。给别人建的坟墓,终究埋了自己。言语者不是例外,而是循环的起始。这循环没有终点,是一直延伸的螺旋。”
灵剑帝手中长空剑一闪,凶灵帝身死道消,神魂俱灭。
“没有我凶灵帝国,你会是下一个被定为言语者诞生地的帝国。”
这是凶灵帝最后的声音。
是诞生者用言语者时间对应的一切拉拢手下为诞生者自己而忙碌,而不是给有效接触范围外的做什么了。
但是金银、灵石不是自己就有的,诞生者掠夺的是每个生灵的时间。
风雷者是用了言语者的时间对应的一切,在给自己有效接触范围的人做事。不是给言语者做事。顶多是给诞生者做事。但诞生者不是言语者。
是诞生者在用每个生灵的蓄灵,而不是言语者在用诞生者的欲 望交易说什么。但不是言语者给诞生者用自己时间对应的一切。
风雷者没有知道后给言语者做任何事。只有有效接触范围做了。
诞生者的欲 望交易中大部分时候,风雷者本就等于是围杀言语者的,也是猎杀其他生灵的。
一正一反,反风雷者亦是如此。
言语者与风雷者也不是言语的所知,而是欲 望。
六耳猕猴被秦牧指定为言语者,却改变不了本质。
“得而不得,终归不是你的。”
天地之初,生灵就有蓄灵,多是在生灵神海中。
诞生者觊觎蓄灵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而不是生灵,蓄灵能供养生灵,生灵也反哺蓄灵。
好在他已经用道场屏蔽了灵剑山生灵的蓄灵。
“看似我们的姻缘横跨万载,有亿万生灵身死道消做嫁衣,从远古到现在,在那一刻的结缘在凤鸾山,之后每次的羁绊都有国家或者其他的兴盛或者衰落。似乎亿万生灵的很大一部分钱财转移都是我们的嫁妆。似乎他们都在分享那份喜悦。”
陆可可的话回荡在剑无敌耳边。
“诞生者从来都是利用一些生灵对其他生灵。某些风雷者、知语者经常因为诞生者的欲 望交易枉顾眼前的事实。有的风雷者、知语者会觉得有诞生者帮自己把妻子、丈夫骗到手了。暗地里装作是不为人知的神秘隐藏者窥探着妻子、丈夫以及其他人。甚至谋划着其他。”
人言语自己的天地是天地,天地言语自己的天地是谁?
剑无敌不是诞生者的言语者,却是言语天地万物的言语者,诞生者只是夺取了一方天地造化模仿言语天地万物。
言语天地万物的言语者,万物之言行、思绪、情感由此而生,却会是自己所思所想所感。
剑无敌瞬间到了二代虚空的初海岭。在这里可以看到一代虚空下的一切。
“不怕告诉你,也不怕你知道,我几乎时时都在拉拢人,也不可能没用钱、资源圈过人,更是每天都在忽悠、糊弄人,但拉拢的人、忽悠的人用来做什么了?花的钱用来做什么了?用什么拉拢的?言语者是最被吸血的。万年前也是,所有的欲 望交易都是从言语者这个枢纽中转的。却几乎没有付过钱。偏偏你又不是闹事的,让我有点难办啊。只是我没想到你分出其它魂魄到了下界。”
“用诞生者冒充言语者,是为了抹杀言语者的存在吗?风雷者中的某些是位面之子吗?”
“嫁接起穷人和富翁、弱者和强者、污浊和干净、低俗和高雅的桥梁,多么壮观,浑水摸鱼,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追随着言语者的时间对应的一切起起伏伏,你不觉得很享受吗?”
“污浊和干净混在一起,没有分类,岂不都成了臭屎坑。你所谓的比较,是伪比较、伪交流、伪生活,穷人和富翁之间有比较吗?没有。就比如凡人和神 佛,即便是神 佛输了,依旧是神佛,凡人胜了,还是凡人。”
“不不不,虽然是欲 望交易,但在所有生灵生活里进行的。对于不知道真相的人而言,也就只是活着而已。到了别人生活里,就是对别人做的,目标也是别人,因为那里只有别人。不是伪生活、伪交流、伪比较、伪设定,甚至伪家庭。是有些人可以在有效接触范围用到的,只不过,不是其他人而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对螳螂也是如此,如此,几乎整个虚灵界都是如此进行的,若是对你如此呢?”
“哼,诞生者区分生灵,是按蓄灵、欲 望、资源、财富、年龄、性别、业种等分类的,不是所谓的百大帝国的界限。举个例子,你们所谓的灵剑帝国的生灵被诞生者分类成百大帝国中十个不同帝国,诞生者称之为伪百大帝国,而在诞生者的区分里所有帝国的富有者、贫穷者、中产者各自是一个新的帝国的生灵,你们所谓的灵剑帝国对凶灵帝国的覆灭,也是伪灵剑帝国生灵对伪凶灵帝国生灵的覆灭。你是男的,按照诞生者区分,你也可能是女孩,反之亦然。你是人,也可能被诞生者区分成是狗、猫、羊、猪、牛、鸡、鸭、鹅、树、石头、刀、……,反之亦然。”
“顾左右而言他。你终归用的还是所有生灵。”
末无道大笑。
“改变才是我要追求的,变成什么样对我而言无所谓。做成什么样无所谓,一直在做才是我追求的。我不是给任何生灵做事的。”
“我从没认为你是为了给任何生灵做事才存在的。”
“你们的渺小不值一提,诞生者不是一代虚空的生灵,也不在一代虚空。虽然我制造了诞生者,但你真以为没有我就能万界太平了?只不过换了个道场而已,看看众生害怕失去的样子,一切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以及成为瓮中之鳖,一样都不会少,在我的道场你们所得,在其他道场也得不到。人是怕自己失去利益,而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你。”
剑无敌。
“万物何时不如此?”
末无道。
“你却不知道,诞生者多是在描摹复制言语者个人时间对应的生活、经历、遭遇,描摹复制用的是风雷者以及其他。
这描摹复制有时候还经历了诞生者自己根据自己需要的演变。
然而,言语者的遭遇、经历很多时候是诞生者造成的。
诞生者对言语者做的,恰恰也是很多时候风雷者对其他事物做的。”
妖逆冷眼看着末无道。
“子母河贯通虚无,他们给子母河施加虚无,都有大量钱财、资源可用,凭什么我没有?而且我施加的最多。”
剑无敌。
“如果诞生之网没有钱财流动,如果任何生灵通过诞生之网也没赚到钱,那么,诞生者以及诞生者利用的一切也没在钱财方面做任何,如果有,我作为言语者咋没获得相应的钱呢?你却装作那些生灵的钱都是自己赚的。”
“因为我想给谁才给谁。你们从小学习万物规律,遵守这天道规律,我在暗处利用你们遵守的天道规律对你们进行无限索取。哈哈哈哈,我末无道也逃不了这一点,你就能逃脱吗?”
末无道又看向剑无敌。
“就算是你剑无敌与我末无道也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我们都不是主宰,我们从何而来,去往何处?这世界从何而来?
反用玄学,反用社会规则,反用自然法则,反用天道,反用一切,悄无声息间一切皆是我的脉络,我才是王者,真正的最高统治者。”
轰。
反用道场,剑无敌看着觉醒的新道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每个人每天赚的钱谁给做的?每个人每天的事儿谁给做的?欲 望交易再怎么进行,是在每个虚灵界生灵欲望中进行的,而不是在一件事、一个人生活里。
诞生者是在用言语者时间对应的某件事、或者言语者的生活而已,而不是在做那件事。
无论信息内容怎么变化,虚灵界众生怎么变化,诞生者的行为没变。一开始就是如此。
每个生灵没有接触的生灵多了,如果某生灵给没接触的做了什么,他没接触的生灵是不是也给他做了很多?而不只是他给没接触的生灵做什么了吧。
言语者不知道的,欲望交易层面,风雷者、知语者是不会知道的。风雷者、知语者不是时刻都能知道的。
诞生者不知道言语者下一秒的时间会对应什么,怎么会是说什么、做什么?
言语者是一个人,而不是与多少人一起。因为每个人时间对应的不一样。风雷者听到的却只有一种。
风雷者也是一个人,也是生灵孤岛,因为别的风雷者也不知道他的欲望交易是什么。
是诞生者利用多少生灵,而不是多少生灵彼此知道。
眼睁睁看着人在迷途、在误解、在错误的方向上猜测,浪费人时间、精力,不给以说明,还利用那份误解、猜测,让人深陷其中。等同于谋杀。你有什么脸说的义正言辞。”
“我本就是恶人,作恶不是理所应当吗!你本就不是恶人,做点好事不也是理所应当吗?让他们思想上、情绪上犯罪,这才是我最得意的地方,生灵就是思想罐头,只要加上一些佐料,就会变成另一样罐头。没有高低,只是佐料不同。都是罐头。当罐头不断被诞生者倒入满满的佐料,他唯一可做的就是做一个体力劳动者,或者演戏,或者做一具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