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无伦次。”
惊羽眉头紧蹙，他也是被她弄糊涂了，火上心头便忍不住，他平静语气之后道，“芷安，若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变。是我的问题吗？我觉得你突然很害怕我？”
“不是你的问题“，谢芷安看着他，“是我，是我自己。我不想说了，你也不要问了好不好？我求你了，你让我走罢。我现在…，只想离开。”
“对不起，不可能。”
惊羽将她抱起来坐在书案，两只手臂放在她左右两旁，他很认真，“芷安，我不怕跟你在这里耗着。你要跟我断了，除非你讲出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你今夜都不要离开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谢芷安委屈的想哭出来。
“说的对“，惊羽道，“我也不知道你会突然说跟我断了的话。也许经过这次，你跟我能够更加了解彼此。你现在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只要是你觉得可以说服我的方式，都可以，我绝对不会还手。”
他绝非什么好人，但也没有坏到对女人动手。反过来，如果芷安打了他可以顺气，他任她打。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何故打骂你。“
谢芷安眼睛已经红了，她现在就想逃，离他远远的。
“那你就不要跟我断。”
惊羽坚定道。
她都说他没错了，他也不想再问为什么。他和她在一起这些时日已经有了家人的感觉，是家人，也是心爱之人，他不舍得就这么放手。
“…我“，谢芷安别过头，“你不要逼我了。”
“芷安，你说不出来，你根本不是真心要跟我断。”
惊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逼她，他只是想让她面对现实，面对他，也面对她自己的真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还是别人…？”
他也很乱，搞不明白。
“没有，没有。”
谢芷安突然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我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
惊羽心疼的伸手拭掉她的泪，“芷安，别哭。我不逼你，我不想让你哭，我只是…喜欢你。你说你不跟我断，不要跟我断，好不好？”
“不“，谢芷安低头埋进自己的掌心，痛苦的呜咽出来，“我做不到。”
惊羽亦掉下泪，俯身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轻轻的拥住她。
“芷安怎么还没有回来。”
苏绾绾站在前堂的台阶，看着雪停日落。
就算是和惊羽在一起，以前这个时候她也跑回来了。
“平时也见不到面，让他们多待一些时间罢，又不着急回去。”
顾明廷拿了手炉给她抱着，“怎么了，怕惊羽欺负她？”
“我没这么说”，苏绾绾睨了他一眼，她是担心芷安，不过也相信惊羽，“我还是去找她罢。她若是想留下来，我也不拦着。”
“你去做什么。”
顾明廷拉住她，又道，“万一小两口正在情浓的时候，你去了不尴尬吗？再等一会儿。”
“我担心她。”
苏绾绾拿掉他的手。
顾明廷没再拦她，跟上了她的脚步。穿过园子的时候听见侍女的话，苏绾绾转头剜了顾明廷一眼，开始小跑。
他心里也没底了，惊羽这小子，难道真的做了什么？
“我求你了！我说不出来！”
谢芷安大哭，她此刻只想离开这里，逃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你就当做好事放过我！我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就这一次，你不能答应我吗。”
“做好事？”
惊羽的眼睛红的像要流血，他软硬兼施，什么话都说了，头也低了，就差给她跪下了，“你是才认识我吗。就算你看错了，再重新认识我一回，也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