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砚林地处清水县,一个月前,这里发生一件奸污案,而此案要从一个男人来到清水县说起。
就在一个月前,一个廋得如同竹竿的男人出现在清水县,于客栈楼上眺望台吃饭。
这个时候,几个轿夫抬着一顶精致的轿子,缓缓地穿过人群。
一个丫鬟不知跟轿内人说了什么,里面的人把窗帘掀开,嘴角含笑跟丫鬟聊了起来。
轿子里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富家千金,她的美貌被坐在眺望台的竹竿男收入眼底。
一眨眼,坐在眺望台的竹竿男突然不见人影,轿子后面多了个暗中尾随的人。
当晚,夜黑风高,竹竿男趁夜摸黑潜入府邸。他动作非常轻盈敏捷,走路无声,走到少女的闺房。
此时,夜深入静,竹竿男轻车熟路,用竹片往门隙轻轻一撬,就把木门打开。
房内芳香四溢,他悄悄摸入,淫相尽露靠近窗前。
少女察觉异常,看到有个黑影站在床前,吓得一跳。正要出声,竟被捂住嘴。竹竿男扑到床上,二话不说便把少女玷污了。
竹竿男穿回衣裳,消失在房中,留下少女哭成泪人。
天还没亮,烛火照着县衙的书房,一位身形清瘦、留着长须的人在处理文件,他就是清水县县令诸治。
诸治不同于其他官员,总是为百姓考虑事情。每天拂晓的时候,就开始处理文件,这是他上任四年来养成的习惯。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起来,他还在忙着,连吃饭都忘了。
这时,县衙外传来“咚咚咚”的击鼓声,诸治换上官服,升了堂,接到少女半夜被淫贼穿入房中奸污的案子。
诸治立即派遣衙役前往现场进行勘查,寻找淫贼是否留下足迹、遗留物品。亲自询问受害者及其家人案发时的具体时间、淫贼身上有什么气味、高矮胖瘦、年龄。
由于案发时夜色已黑,受害人看不清淫贼样貌,诸治发布悬赏公告,鼓励知情人士提供线索。
同时,排查有前科的人、调查可疑人,询问客栈和妓院的老板、伙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天后,诸治又接到一起奸污案,受害人是一个员外的小妾,因为被淫贼奸污后没脸见人,羞愤自杀。不仅如此,还死了三个轿夫。
这次受害人家属提供了重要线索,受害人是去寺庙祈愿上香回来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个贼人,砍倒四个轿夫,随后对受害者凌辱一番,被一个重伤的轿夫看见了外貌。
诸治根据轿夫对那人的描述,命画师画下来,衙役拿着通缉像找出寻找贼人。
衙役连续找了几天,淫贼跟他们玩起了躲猫猫,谁也找不到。
淫贼继续顶风作案,这样的案件一个月内一连十起,一半的受害者不堪受辱,选择自尽身亡。
诸治大为愤怒,在全县张贴告示,谁能找到淫贼的藏身之地或抓到他,赏银一百两。
告示一出,不少人勇敢的站出来。有的自然是被赏金吸引,有的只是为民除害。
不得不说淫贼的躲猫猫技术不错,在重赏之下,仍然没能找到他。
为了尽快抓捕淫贼,于是,诸治将赏金提高到二百两,引来许多人围观。
“大哥,上面写的什么?”
站在人群后提着竹篮的少女,她的穿着十分朴素,身上穿着一件粗布衣裳,虽然有些破旧,但却洗得干干净净。
少女瞅着告示,她不识字,找个人问问。
“那个禽兽采花贼的悬赏金加到二百两。”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怒容,怒过之后,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希望县令大人快点抓到这个天杀的禽兽,我有个漂亮宝贝女儿,可不希望她遭殃。”
说着,跨着大步离开,走了十几步,又转过头,“姑娘你生得好看,可要小心。”
少女有些慌,大汉的话戳中她的心坎,采花贼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听得她害怕。
少女伊小艾,芳龄十七,母亲五年前诞下一名女婴后患血崩之症而死,父亲又在战场上战死,五年来伊小艾和妹妹、爷爷相依为命。
三人住在三间一体的茅草屋,妹妹和爷爷的生活靠她支撑。伊小艾做得一手好饼,用鲜花做的馅。每天早晨做好饼,装在篮子里去集市上卖。很多人都喜欢吃伊小艾做的花饼,而且她又长得万分漂亮,即使穿着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了她美丽的气质,因此得了个花饼西施的称号。
太阳渐渐落下,回到属于它的家,伊小艾也往家的方向赶。
“姐姐。”一个稚嫩的孩童声开心叫道。
茅草屋外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坐在地上玩泥巴,眼睛清澈明亮如清泉,透着天真无邪的光芒。头发乌黑二浓密,因为缺乏梳洗显得有些凌乱,但这反而增添了几分纯真。她的脸庞圆润而饱满,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个女孩就是伊小艾的妹妹伊小香。
伊小艾走过去,俯下头,嘴角微微上扬,温柔摩挲着伊小香小巧的脑袋。
伊小艾抬头,望向伊小香背后坐在椅子上靠着墙,看着她玩泥巴露着笑容的老人——爷爷伊不愁
看着孙开心的玩耍是他的乐趣,也是所有老人的乐趣。
“爷爷,肚子饿不饿?这就给您做饭。”伊小艾从妹妹身后过,蹲下来将手放在伊不愁的腿上。
“好,去吧!”伊不愁拍了拍她的手。
伊小艾放下竹篮,进去其中一间茅草屋。
“小艾,小艾。”一个大嗓门响彻茅草屋。
正在做饭的伊小艾听到有人叫她,步出厨房,“朱大婶。”
门口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婶走进来,年约四十五,面容慈祥,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这是邻居朱大婶,有一个丈夫,经营水果摊生意,夫妻俩经常帮助伊小艾家。
“大婶好。”伊小香乖巧的叫道。
“呵呵,乖。”朱大婶咧嘴一笑,然后瞧了瞧伊不愁,“呦,愁叔,看孙女玩泥巴呢!”
伊不愁呵呵笑了笑。
朱大婶将揽在怀里的一个包裹递给伊小艾,“这是我家卖剩的几个水果,给你们送过来。”
伊小艾接过包裹,“谢谢朱大婶。”
“哦,对了。你要小心点,那个采花”
“朱大婶,我有件事跟你说。”伊小艾忙打断她的话,拉到一边,慌得看了伊不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