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贺玄山进宫向皇帝问安,之后,玄山道:“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接下这与钱庄打交道的差事。”全淳道:“你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具体你想怎么做啊。”玄山道:“天下钱庄有大有小,经过最近这几个月的事很多小钱庄都破产了,只剩几个大钱庄还在勉力维持,儿臣找到他们晓之以理,他们必然会照朝廷的意思办的,毕竟这样他们也有收益。”
全淳道:“是啊。”此时太监入内禀报道:“陛下,武王求见。”全淳道:“让他进来吧。”玄山进来后向皇帝请安,然后站起来道:“太子也在这里。”玄山道:“是啊,武王有什么事吗?”冷山道:“父皇,儿臣前来是希望父皇将钱庄之事交予交与儿臣办理,儿臣一定责无旁贷,保证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全淳心中顿时觉得一阵凉风吹过,道:“哦?那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办理啊?”
冷山道:“儿臣以为找一两家大钱庄带个头就行了,收益朝廷可分一些给钱庄,钱庄必会乐意的。至于风险嘛,官府可暗中提供保护。”全淳道:“嗯,你想的很周到,可你知道吗?太子也想接这个差事。”冷山道:“哦?是吗?太子也是为国操劳啊,不过儿臣以为这事儿臣去办就足够了,不需太子为此等小事劳神。”
全淳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可草率,你们都退下吧,朕今日累了,要休息了。”玄山、冷山一脸失望,道:“儿臣告退。”两人退下后,全淳对太监江星辽道:“你看看他们两个,平日争一争也就罢了,关乎国家大事还是要争,如此下去,朕真的很担心朕的身后事啊。”星辽道:“陛下春秋正盛,此事可慢慢考虑,众皇子也是为社稷操劳,未有私心啊。”全淳道:“行了行了行了。”
冷山回府后一脸不悦,中郎将陆迎朔道:“皇上没有将差事给殿下吗?”冷山道:“真没想到贺玄山也在那,我与他争抢这个差事,父皇心中不悦,谁也没给。”迎朔道:“这个差事油水大啊,他去抢倒也正常。”
冷山用手扶着脑门,道:“唉,这下难办了,恐怕我拿不到这个差事了。”迎朔道:“殿下不必焦虑,殿下拿不到,难道他贺玄山就能拿到吗?”冷山道:“不好说啊,其实此事按理说由户部派人是最合适的。”迎朔道:“只要不是贺玄山,其他的都无所谓。”冷山道:“嗯。”
勤政殿,全淳将景王贺孤山、成王贺重山叫到了跟前,道:“你们平日参与朝政太少了,现在朝廷有个差事朕觉得正适合你们去做,原本应该让你们的哥哥去的,可是太子要协助朕处理政务,武王最近也有朝政缠身,所以就你们去吧,你们没有经验,所以这次朕让你们两个人一起去,遇事可以互相商量一下。”然后全淳将差事与两个皇子交代了一下,两个皇子道:“儿臣遵旨。”
不久玄山、冷山都已知晓差事派给谁了。东宫,玄山道:“我与贺冷山争斗的太厉害了,此事交给朝中大臣去办父皇怕我们会暗中操纵,还是交给一位皇子办理父皇更放心。”詹事李沾桐道:“景王、成王毕竟缺少历练,殿下可以让他们过来给他们面授机宜啊。”玄山道:“父皇已经对我和贺冷山有所忌惮了,我们不要蹚这趟浑水了,至少表面上我们不要再参与了。”沾桐想了想道:“殿下,成王与我们交厚,景王我们走动不多啊,若是暗地联络不知他们是否愿意。”
玄山道:“嗯,对他们来说此事若是办的好自然是个在父皇面前长脸的机会。”沾桐道:“殿下,我们要不要跟景王先联络联络也好日后行事?”玄山道:“你还不知道吗?景王早就倒向贺冷山那边了。”沾桐道:“啊?恕臣驽钝,不知此事。”玄山道:“他们好像都跟丐帮有什么瓜葛,早就结成团了。”沾桐道:“丐帮?真是黑道白道都吃得开啊。”
玄山道:“上次大象的事据下边的人回禀似乎是丐帮动的手。”沾桐道:“真够狠毒的,上次的事他们若是能做承受损失的是我们,若是做不成最多也就是丐帮在前台负责任,他们永远都安全。”玄山道:“是啊,我们的对手很狡猾啊。”沾桐道:“殿下,那我们要不要也派人到丐帮看看。”玄山道:“若有得力的人派过去当个卧底也行,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在丐帮当中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愿意跟着我们的,收拢几个也不错。”
沾桐道:“是,殿下。”玄山道:“此事尽力而为,不要强求,不管能不能成功最重要的是不要暴露我们。”沾桐道:“明白。”玄山道:“那成王呢?成王是什么情况来着?”沾桐道:“哦,成王与夏蓝瓷交厚。”玄山道:“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沾桐道:“殿下记不记得上次陛下派成王去楼兰买骆驼的事?”
玄山道:“记得,他当时差事办得不好,但父皇没责骂他。”沾桐道:“是啊,虽说差事没办成,但却对楼兰的情况了解了很多,后来萧寻笛也去楼兰买骆驼,因此萧寻笛就找到了成王拜码头。”玄山道:“然后呢?”沾桐道:“后又因为萧寻笛与夏蓝瓷多有生意往来,因此夏蓝瓷也结交了成王,成王经常微服出宫去忆香楼消遣,只是不知他们之间是否有利益交换。”
玄山道:“一个皇子去消遣,夏蓝瓷肯定欢迎,不管有没有利益交换,这也算是个把柄吧,一个皇子整日不务正业只知道出去吃喝玩乐,如果将此事说了出去,父皇一定会罚成王关禁闭的。”沾桐道:“是啊。”玄山道:“不过对自己亲兄弟不能如此,你马上通知夏蓝瓷,让她找个机会跟成王说清楚。”沾桐道:“殿下,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还望殿下赐教。”
玄山面色凝重道:“一切都照直了说,告诉成王忆香楼是我的产业,夏蓝瓷是为我做事的,所以他到忆香楼消遣没有问题,但是要低调点,别让人看见了,也别到其他地方乱跑,万一被谁逮住了可就不好办了。”沾桐道:“卑职明白。”玄山道:“另外让他防着点贺冷山,不知道贺冷山到底在民间有多少眼线,做事还是收敛点的好。”沾桐道:“是。”
玄山道:“说起这忆香楼,最近几个月忆香楼的生意怎么样?”沾桐道:“殿下也知道,已经破产了,不过前几日有了殿下给的银子又开张了,勉强维持吧。”玄山道:“这个忆香楼挣钱可是不少啊,夏蓝瓷人也是靠得住的,那岳楚峦情况怎么样?”沾桐道:“岳楚峦到现在也没开张。”玄山道:“唉,难为他了。”
沾桐道:“殿下,我有一事不解啊,夏蓝瓷、岳楚峦都是我们的人,可殿下为什么不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他们也好有个照应,共同为殿下做事。”玄山道:“你不知道吗?他们早就认识了,不过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彼此并不知道底细,我没有主动让他们认识是因为作为皇子是不能做生意的,可现在有那么多人为我做事,朝廷又有那么多政务需要我处理,若是没钱怎么行,所以只能这样,就算将来我的哪一摊生意被人发现了至少不影响其他的生意。”沾桐道:“哦,殿下果然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