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尔在羽蛇神殿谈判期间,禺京和禺号已偷偷逃跑,回到大兰城。
这时,禺号很兴奋,他们谈起阿娥,让他振作不已!
美,美的事物,虚幻的美;如色即是空,总是让人过目一瞬;心灵愉悦总是是短暂,缓存基因记忆,然后又无从忆起!
事实上,它们的感觉系统和地球人没有什么不同,且追求美好东西!
禺号越是说越是口水往下流!
每年一度会元节即将来临!
大兰城张灯结彩,虹光霓裳,碟形星光飞舞,觥影交叠,锦衣绫罗,钢甲新穿!
阿耳阁主是戏院总管,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待那些有头有脸人物,这一次依照民间习惯,必须邀请大兰城”守护者“,以表民愿!
他来到王城大殿,面见阿普切星帅说道:“会元节当日,我们在我们大兰城有一个习俗,每年都要举行歌颂圣贤活动,星帅可否屈驾?”
阿普切喜上眉梢,年复一年劳累奔波,偶得清福,“我听闻,阿娥是千古罕见歌神;其音如醉如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不逊于紫微星晏龙。”
阿耳谦逊道:“星帅不免谬赞,晏龙乃上古神音,小妹不敢自比,实在不敢,只要不扫大家雅兴,就不为过。”
“阿耳阁主言重,我来此并非带来阴影;我们对贵星族文化深表敬意,感兴无比!”
是夜,戏院里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星光熠熠,车水马龙;外星族人从遥远星际跋山涉水,一见盛世芳音!
大司命受邀请愿,来到号称“诗音”万神殿戏院,进到二楼一间厢房前;进入二楼厢房前,巧遇联合理国事法陶,彼此寒暄几句,走进包厢入座。
圆形舞台上,虚拟场景渐渐垒起,虚拟人物穿行其中;开场时,阿耳热情高涨,高唱赞歌,灯光时而变换着各种颜色。
禁卫将军丘亚赫,身高十米有余,身材魁梧,威猛无比,被称为战斗精英;他的脚步声震耳欲聋,与阿普切相遇时,轻言轻语,“根据最新情报,卡特殿下现身孤岛丝洛蕾旧城。”
阿普切意欲观之,“多为乌合之众,南北明争暗斗,内忧外患,不足为惧,静观其变!”
丘亚赫说道:“是否派人暗中扰乱?”
“小事,你吩咐下去就是。”
大司命教授与阿曾切虽同为履职,却职责不同,“星帅,我不懂军事,何不速决南军?”
“世纪之乱,战伐不断,损兵折将,兵源不济,又外传谣我是一名残忍无道之徒!”
“古兵法有云,大势定时以怀柔政策,统御四方;四大族旗虽为同仇敌忾,但心猿意马,智王魁札尔审时度时,自然急求上门,东城主西佩托,年事已高,也不敢造次,只南北……”
戏院里响起一阵掌声,阿普切也应和着。“禁卫队长,下去吧。”丘亚赫退下,对剧院安全进行严密监视和巡逻。
暖场结束后,一束光线从天空飞向舞台,幻化星空,歌神阿娥从光谷飞出;全场瞬间人声鼎沸,激昂不已。
阿娥踩着星光,展露出曼妙歌喉;此时,剧院一片安静,静听佳音。阿娥婆娑起舞,刹那间,她的余光瞥见二层厢房的阿普切,舞姿优美,似乎有些错乱!
阿普切被她深深地吸引,“美不胜收。”
大司命附和说,“星帅可有婚约。”
“我只是个粗鄙之人,孔武有力,不敢奢望。”
“星帅,若升迁得望,你将恢复自由之身,宪法可允婚配;听闻阿娥仙籍原为文曲星,以武曲星为蛰居之地,若能喜结良缘,算是一桩美事!”
阿普切自谦,“不敢奢望!”
阿娥拨弄着轻柔“光粒子”琴弦,浮空飞升,莺舌百啭,慢弹轻唱。如同清风抚摸碧波平静湖心,恰似曦光拂弄天际安婧浮云。
她松开纤细双手,竖琴变成一匹骕马,策马扬鞭,环绕四周,拨弄弦旋,声响如天籁。
用楔形语诗颂大意:那蔚蓝的色天,深眸的眼,望不到边的广袤无垠,这时间从指缝间流逝如苍茫如溪水,采摘扶桑,别离故乡,一次别离,割开不同的时光。(意指:丝洛蕾女神)
这孤岛,一棵灵树唤着她的心,我又去寻找彼此的声音,却像一朵夕阳的云,云和树告诉我,无处安放的心。(意指:建木神树)
那微明的曙光里,想象不到黄昏时几片淡云,古老的城墙啊!梦啊!似幻泡影,长长星河里,舍不得是我的梦乡。(意指:姐妹洛女神基因技术失败?)
一丝愁绪,几度银发鬓,夜将发白,天光将晓,光也会垂老,何况是人焉?曲曲五指尖,记不清你的脸。(意指:丝洛蕾夫君大唐尼故去,横跨五纪元)
食子去我眼,食子去我耳,食子去我鼻,食子去我舌,食子去我心。冬日里提起瑶琴,凝眸眼,吟咏着微微蓝色的天。(意指:内部四分五裂,形成当世局面)
歌毕,幻化成一千朵曼陀罗花,花瓣纷洒四起星光点点;星族人情天泪海,掌声轻扬。
“美,真是美。”阿普切赞不绝口。
歌礼谢幕后,阿娥回到后廊憩室,拨动光束后蓝色衣裳幻化粉红色。
阿普切追随着她绕转后台,鼓着掌声,“饱福耳音,绝世佳作。”
“星帅,过谦。”阿娥向阿普切鞠躬道。
长谈甚欢,周围光束缠绕迭起;阿普切喝酒有些微醉,阿娥脸颊微红,粉嫩娇羞。
阿普切轻拍着小腿,“听说你的仙籍是文曲星?”
“是的,星帅。”阿娥羞娇闭唇。
“只是仰慕,并无他意,如有朝一日,得娇足休。”
“星帅,您醉了。”
霎时,红光闪过;一名刺客闪烁着蓝色光剑,敏捷地刺向阿普切,星帅左手臂护盾挡住一阵;但没能挡住这把利剑,刺中左胸轻机甲上,刮伤皮肉,阿普切下意识地伸出右手猛击,被刺客躲开闪避!
丘亚赫在门外等候,听见一声震颤的声音破门进来,抵挡刺客第二次进攻;几名智能士兵守护着星帅,给阿普切戴上光谱面具,变幻着相似模样,分不清谁是谁来!
“暗杀者”见不能相敌,化作蓝光遁走,丘亚赫夺门而出,寻不见影子。
阿普切被护送离去,阿娥不知所措,瘫坐于地;不多时,丘亚赫走近他的身旁,“阿娥小姐,戏院已被控制,你有重大嫌疑,请你取下光环,配合行事,探明缘由!”
阿娥取下手上光环,美丽的霓裙幻灭,现出原体紧身服,阿耳匆忙赶来,一同被智能兵带离剧院。剧院外人言人语,心悸颤动,交首接耳,不知何故!
阿普切被紧急地送往王殿内医疗室,卡克斯医官在检查他的伤势。
大司命焦急地望向窗户,室内阿普切身体内蠕动着数不清“机械虫子”(有益机械菌),“什么症状?”
卡克斯用脑波控制着智能大脑主机,“清理伤口,抽取血液进行化验。”无数手臂机械细微灵敏触角在剥开阿普切溃烂伤口。
“智脑机械主机”医师说道:“血液中有毒素,正在分析毒液归类品种,正在检索毒类名目,已知是神经元系毒素。”
“有什么解法?”卡克斯问。
“执行常规顺序解法。”机械敏感头红光闪烁。
“毒素来源?”
“多种因素,不同的星际草药混合类,连结冥王舰主母,检索记忆库,搜索完毕,概率最大来源自于七杀星!”
卡克斯说道:“七杀星人是毒药能手,而且他们的神经元毒株是特别殊精炼,尝试使用我的小组研制新药剂。”他将药瓶放入医疗台伸缩管中,眨眼间,药瓶就被吸入管道。
“将新药剂微量组分萃取于毒物容器中,对新研制药理和毒物相克序列进行配比分析。”
片刻之后,“相生相克。”
“复制顺序,配量混合,请注射。”
“正在进行……”
丘亚赫走到窗口,站在大司命旁边,“星帅怎么样?”
卡克斯轻快地叹一口气。"度过危险期,需要进一步观察。"
“正在清理伤口,缝合……”“智脑机械主机”说,“卡克斯医师,是否激活将军体内抗原元素基因序列,这样有助于病症快速记忆和修复疾病!”
“同意激活,”卡斯克说,“已经脱离危险,每天按时服用药物,激活他体内潜能基因系统,这样恢复就会很快。”
丘亚赫附耳对司命说:“有些案子需要你审问。”
大司命回到城殿内,坐在主位上,阿耳和阿娥坐在大厅里,“证据。”
丘亚赫说:“探测到这枚手环,制作材料成分非常特殊,极有可能是由七杀星特制而来,隐匿很深,手段百出。”
阿耳解释道:“教授,我全招。盛典之初,有一个古怪‘蓝人’来找我妹妹,说想一睹其芳容,以这件光手环作为见面礼,当是馈赠之情。他的要求很简单,会元节当日,就得戴着这个光环来登台表演;本来以为只是普通好客之徒,却没有戒备,阿娥也更不知情。”
大司命问:“这枚手环有什么特别之处?”
丘亚赫说:“手环被送往冥王母舰做微观探测分析,有时光谱线、时间裂缝和细小隧道。”
大司命问道:“阿娥小姐,你却没有一丝怀疑?”
阿娥一声不吭,也不敢狡辩。
“这是我的过错,请长官放了她。”阿耳瑟瑟打个寒颤。
“禁卫长,把他们收监看护。”智能兵带走了阿耳和阿娥。
丘亚赫问,“以后怎么处置他们?但他们却是有名望之人!”
“细心照料,待日后星帅康复有个定论!”
“明白。”
“去查查,背后主谋。”
“遵命,舰议长。”
大司命忧心忡忡地离开主位,乘坐“浮空悬垂电梯”到达天顶观星台上;星河觥错,阴阳轮转,俯瞰“星光城”;用手拨弄着圆盘上星光点数,演算星术,只见一道流星直射中天,汇聚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