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你杀不了她们。”
“破道境如蝼蚁。这是我的欲 望道场，不是你的。”
能打得过，又可以打，就没必要用计谋，用计谋纯属浪费时间。给敌人时间，就是在削掉自己时间。
一正一反。
欲 望，一样有正反。
“胜利不一定是胜利了。”
如同被贼盯上，秦牧对自己欲 望道场内的人的所知、所想了如指掌。
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他现在唯一不知道剑无敌和陆可可所知、所想。
可也能察觉到他们在欲 望道场内的动作。
剑无敌是故意让他察觉到自己动作的，欲 望体九重，是可以让秦牧察觉不到的。
秦牧欲 望道场玄品二重。
“灭宗师，你还活着。”
在哪一片方圆十米，没有欲 望道场。
悟剑宗师坐在了悟灭宗师对面。象棋铺在大理石的桌子上，棋子也是石头做的。
“一千年前，你来到这里，再也没有回去。一直在这里吗？”
悟灭宗师没有言语。
平静的拿起一颗棋子又落在了棋盘上。
才开口说道。
“这盘棋是第二代虚空揭天大帝的一段气味。”
三大宗师错愕。
“他不是死了吗？身死道消，神魂俱灭。”
悟灭宗师脸色平静。
“原本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到了这里我才知道，神魂俱灭，身死道消，一个人并没有完全消失，因为他过去的每一句话，一颦一笑，所听所见，……，都还存在。”
“当年第二代虚空揭天大帝与灭道神君一战，揭天大帝败了，难道还能回来？”
悟灭宗师没有回答。
“下完这盘棋吧，我在这里一千多年了，也该回虚灵界了，这帝国塔负一百层的穷天门或许也会消失了。”
揭天大帝？灭道神君？
剑无敌站在不远处，这些名字都很熟悉。
他们都是他手下败将。
也突然想起，他杀的人从来不止神魂俱灭，也不止身死道消，而是连他们存在的生生世世都消失了。
包括他们看过的一草一木的片段都不会存在。
“这盘棋我很熟悉。”
陆可可并肩站在剑无敌身旁，那是很久之前，揭天大帝和灭道神君最后一战，就是那盘棋。
“我也觉得熟悉。”
剑无敌伸手拉住了陆可可。陆可可默然，攥紧了剑无敌的手。有种踏实的感觉。
“那么多年，我曾以为你的恋爱都是对诞生者的，因为我以为你是风雷者，现在我才知道你是言语者，可我依然分不清你的爱乃至一言一行究竟是对谁的。是对所有风雷者的吗？”
“这你就错了，言语者、风雷者都不能自己决定自己就是言语者、风雷者。如同每个人言行不一，面对的情况不一样，如何面对所有？更何况言语者如何知道那么多？如同风雷者彼此不知道。风雷者也有自己的判断，知道相同内容，说的做的也都不一样。”
轻灵仙子也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你怎么会听到？”
陆可可诧异的看着轻灵仙子。她可是用了屏蔽术法，按理说除了剑无敌谁也听不到。
“你是诞生者？不对，你是众生者！”
陆可可一用力甩开了剑无敌的手。
“她是众生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小丑，被看的一丝不挂还不知道，还以为你对我坦诚。”
剑无敌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也没注意到这点。
“这是我疏忽了。”
轻灵仙子吐了吐舌头，原来陆可可还不知道她是众生者。
“咳咳，那个，作为风雷者不也同样会被认为有可能是在与诞生者在恋爱吗？甚至被认为是与其他风雷者在恋爱。这叫什么？所谓的精神恋爱？反正我不懂。可我觉得以为那样也没用，能确定吗？能解决吗？有点自我困扰罢了。”
话是这么说，轻灵仙子也有点困惑了。她是众生者，与灵魂交易，才不会有他们那样的困惑。
灵魂之间的交易是剥离了欲 望的。
“你们谈你们的，我即便是恋爱，也是和灵魂的。”
她突然目光炙热地看着剑无敌的灵魂。
“不行，灵魂也不行。”
陆可可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后知后觉，肉体根本挡不住众生者视线。便抽回了手。
“哼，你还是深爱他的吗。”
轻灵仙子翘起嘴角。
“死丫头，就你多事。”
轻灵仙子也看向了那盘棋，的确是揭天大帝和灭道神君的气息，那盘棋即便是一般高深修为的修炼者也是不可窥探，轻则修为被废，重则身死道消。
四大宗师的实力也是堪堪承受而已。除了悟灭宗师，其他三位想拿起棋子都不容易。
毕竟只是一代虚空的强者。
剑无敌手指一挥，一颗棋子落下，嘭，整个棋盘瞬间威压消失。
“破了？”
悟灭宗师抬头看向剑无敌，他在这里一千多年，深陷其中，没想到被一个年轻人给破了。
只是内心怎么没有走出去的轻松和喜悦，反而有些失落。
“轰隆隆。”
整个穷天门发出一段段洪水般的声响。
穷天门消失了，只留下那些建筑和生灵。
穷天门本就是揭天大帝的残存才存在的，如今棋局已破，灭道神君和揭天大帝的对垒在揭天大帝死后，在这帝国塔负一百层的这一点气息的对垒结束。
“穷天门竟然消失了？”
秦牧错愕地用欲 望道场试探，果真消失了，穷天门消失，此地不宜久留。秦牧转身消失在暗处。
欲 望道场撤走，还没有死的人片刻后恢复了过来。
穷天门没了，帝国塔负一百层神武帝国的宝藏之门已经被打开，各种珍藏尽收眼底。
“这么多极品紫色灵石，还有十几条极品灵脉，都是我的了。”
“都他妈住手，这是我鹈鹕帝国的。”
“哼，这是我陆家的才对。”
“灵剑帝国、凶灵帝国不在，我夜郎帝国才是可以拥有这些的。”
“你们都住手，这是我神武帝国的遗产，岂容尔等放肆。”
“你神武帝国还以为是当初呢？现在都快亡国了。”
剑无敌扫了眼这些人，无上神道场展开意念一动，所有珍藏尽数进入了一步一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