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暗在阿凌走后就心里慌慌的,有些坐立不安。他本想护送阿凌一段路程,但是看见阿凌反复几次用圣灵花清理身上沾染的魔气,最后确定一点儿没有了,才放心地告辞,他那即将说出口的话就哽在喉间。
阿凌这是多么不屑与他这个魔头为伍啊!生怕她那清灵高贵的仙气沾染上半点魔气!自己的护送会遭她更加的嫌弃吧?
是啊!她是去见那个人,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界太子!阿凌是怕被那个人发现了还和他这个魔头有来往,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吧!
唉!罢了!有天界太子守护,阿凌岂会有什么危险?自己心里慌慌的,也许是不舍阿凌离开吧!再说还有自己送给阿凌的乌金白 刃戟,在阿凌有危险时,会保阿凌一命的。乌金白 刃戟一旦有异动,自己是会有所察觉的!
算了,还是静心打坐一会儿,调节一下因阿凌的到来让自己那沉寂已久,此时却起伏不定的心情吧!
阿凌慌慌张张地在奔逃,突听身后一阵尖锐刺耳的锐器破空声呼啸而来。是鸾儿追了上来。
阿凌急忙施法躲闪,但是速度还是慢了一些。只见银光一闪,一根青色的银针似的翎羽直刺阿凌后心。阿凌头上圣灵花又是一闪,阻挡住了翎羽的攻势,但是那翎羽并未被弹开,而是一撞之后,翎羽碎裂,竟然由一根大的翎羽幻化成四根略小些的翎羽,从四个不同的方向,继续向阿凌刺来。速度之快,电光火石。圣灵花急忙又是一闪,四根翎羽又被震碎,每根又碎裂成四根,又从四面八方刺向阿凌——
圣灵花与翎羽不断撞击,翎羽就不断变多,现在已经有千百条翎羽向狂风暴雨一般袭向阿凌。阿凌在翎羽的不断攻击下,被它们强大的法力波震得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如此下去,圣灵花的防御金光早晚被攻破。
就在这万分紧急之时,阿凌头上的乌金白刃戟突然飞出,在空中爆长,一股黑光爆开,“砰”的一声,那些围着阿凌攻击的翎羽瞬间被炸得粉碎,化为尘土,飘散落地。
“啊!?”鸾儿惊呼。那是什么?
乌金白刃戟就像一座大山,巍峨地耸立在阿凌和鸾儿之间。威压之势让人不敢直视。
鸾儿被震得胸口生疼,嘴角也渗出血来。她知道自己受了内伤,看来今天是无法杀了这个妖女了。
正当此时,千里之外劭泽听到那巨大的爆炸声,用千里传音之法循声呼唤道,“凌儿仙子!你可安好?天界太子护卫劭泽在此!歹人休得猖狂!”
鸾儿一惊,急忙使用瞬移之术,逃离了当场。
劭泽人未到,声音先到就是以此震慑那攻击阿凌的歹人。
魔界。正在打坐的天地暗心中一凛,豁然睁开了双眼。他飞出殿外,一跃飞到空中,口中呼啸一声,随之一只巨大的白色大鸟也应声飞向空中。
天地暗落在大鸟背上,脸上黑色的面具闪着森森的冷光,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灼灼生辉,身后黑色的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去找阿凌!”天地暗冷冷地命令道。
“伏——击——”凫徯长啸一声,在空中盘旋一圈,就向一个方向疾飞过去。
当天地暗找到阿凌时,只看见阿凌瘫软在一个男子怀里。那个男子一边摇晃着阿凌,一边还在高声呼唤着,“凌儿仙子!凌儿仙子!”
天地暗从天空疾冲下来,左手一挥,一记法力直击劭泽后心。
劭泽听到身后法力生风,抱着阿凌原地一转,躲过了天地暗的攻击,随手一挥,一记法力就回击了天地暗。
“放开阿凌!”天地暗挡开劭泽的攻击,疾步上期,怒喝道。
劭泽一愣,“你是天地暗!?”
“是又如何?”天地暗睥睨劭泽一眼,神情冷峻,“如果你想活命,就速速把阿凌给我!”
“你不要误会。”劭泽语气变得和缓,“我是太子护卫劭泽,我是奉命来保护凌儿仙子的。”
天地暗收势上前,从劭泽手中接过昏迷的阿凌,看见阿凌煞白的脸色和嘴角沾染的血迹,皱眉,斜睨劭泽,“你就是这样护卫阿凌的!”
“啊哈,”劭泽点头哈腰,歉疚地道:“我刚刚赶到,没有及时保护好仙子的安危,实在有愧!”说完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态度实在过于卑躬屈膝了!自己可是太子的护卫啊!除了太子,也只有天帝和天后才能如此让自己敬畏了!这是怎么了?怎么面对这个人,自己竟然不自觉地臣服,难道是这个人身上的王者气场太大了?劭泽尴尬地轻咳两下,挺了挺腰板,对着正用右手施法为阿凌疗伤的天地暗道,“天地暗,凌儿仙子如果没有大碍,我还要把凌儿仙子带回天宫复命。”
“叫王上!”旁边突然有个凌厉的声音怒喝,是变回人形的凫徯。此时正抱着双臂,傲娇地护卫在天地暗的左右!
劭泽瞪了凫徯一眼,下颌扬了扬,腰板又挺了挺,心想:我怕天地暗,可不怕你!
“他是你的王上,又不是我的王上!我只认太子!”
“我只认我们王上,谁都不能直呼王上的名讳!否则——”凫徯捏了捏自己的双拳,对着劭泽挥了挥。
劭泽也不示弱,也把自己双拳捏的咯咯作响,凑了上来。
二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服谁,瞬间眼神就大战了三百回合。
天地暗被他俩吵得烦,不奈地问,“是谁把阿凌伤得如此?”
劭泽听到,急忙停止了与凫徯的对峙,狗腿地回道:“回王上,属下也不知。但王上请放心,我回天宫禀报给太子,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说完,发现自己态度好像又不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这是把太子的脸都给丢光了!自己那身为太子护卫的威严与骄傲呢?自己那身为天神的神圣不可侵犯呢?怎么在这个人面前荡然无存了?
他看见在一旁憋笑的凫徯,没好气地又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