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平静日子。这日,大虞长安皇宫勤政殿,掌印太监江星辽入内禀报道:“陛下,匈奴使者求见。”皇帝贺全淳道:“匈奴有什么事,让他进来。”匈奴使者进来跪下,道:“匈奴使者叩见大虞大皇帝陛下。”全淳道:“平身吧。”匈奴使者道:“谢陛下。”
全淳道:“贵使此次前来有何事啊?”匈奴使者道:“我匈奴最近的日子不好过,马匹发生瘟疫,死了一大片,大单于想着大虞人才济济,良医众多,希望大虞能派一些医师去我匈奴给马匹看病,当然了,诊疗费和路费都由我匈奴负担。”全淳道:“嗯,小事,可以啊,不出五日医师就能就绪,由你带路去匈奴就是了。”匈奴使者道:“谢大皇帝陛下。”
全淳道:“还有别的事吗?”匈奴使者道:“还有就是因为瘟疫的原因,最近我匈奴恐怕没有马匹可以卖的了。”全淳道:“哦。”匈奴使者道:“只希望早日把瘟疫控制住边境茶马贸易就可恢复正常。”全淳道:“是啊。”事情说完匈奴使者退下了,五日后匈奴使者带着医师回匈奴了,不在话下。
灵州茶马市场,因没有马匹卖了,匈奴人也就没钱买茶叶了,这贸易也就关闭了,几时恢复无法估计。寻笛得知消息后,当场就病倒了,道:“担心的事还是来了。”晚筝道:“此事也没那么重要吧,我们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就停一段时间。”寻笛道:“一切买卖都是有契约的,岂能说停就停。”晚筝道:“茶马的银子没了,我们就想办法赚别的银子。”
寻笛道:“茶马交易是天下最大宗的交易,别的交易虽也可赚钱,却补不了这么大的窟窿。”晚筝道:“那怎么办?”寻笛道:“走一步说一步吧,我估计不出三个月,就不会有人在钱庄存钱了。”晚筝道:“唉。”
果不其然,还没到两个月,因茶马贸易没有恢复,茶商马商均不再贸易,自然不需要飞钱了,济恩钱庄的库房没多久没有存银了。可各项开支以及贷款仍在进行,寻笛虽努力缩减规模,可也只能勉强支撑。到了月底,寻笛实在支撑不住了,茶马贸易恢复无望,寻笛寻思着该想后路了,于是前去忆香楼,找到了掌柜夏蓝瓷。寻笛道:“夏掌柜,实不相瞒,偌大的济恩钱庄要破产了。”
蓝瓷道:“你的情形我知道,可不至于破产吧?”寻笛道:“若贸易无法恢复,破产就在眼前了。”蓝瓷道:“真有这么严重?”寻笛道:“是啊。”蓝瓷道:“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若破产了,我恐怕也撑不住啊。”寻笛道:“我知道,都是有契约的。”蓝瓷道:“放心吧,这忆香楼的买卖,我尽力维持。”寻笛道:“也只能这样了。”
寻笛走后,蓝瓷立即去找岳楚峦,告知了萧寻笛的情形,楚峦听罢道:“若真的发生了最严重的情况,我一定按契约办事,这你放心,只是我担心我也兜不住啊。”蓝瓷道:“是啊,这次是真的遇到了大麻烦。”楚峦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很奇怪。”蓝瓷道:“什么事?”楚峦道:“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谈生意时有人一直在偷 窥?”蓝瓷道:“没错啊。”
楚峦道:“上次牛擒鹰说偷 窥者的武功不是在中原学的。”蓝瓷道:“是啊,这能说明什么呢?”楚峦道:“这次出事是因为匈奴马匹而影响到了萧寻笛的买卖,上次是因为我们商谈萧寻笛的事而招来了异域的偷窥者。”蓝瓷心里咯噔一下,楚峦继续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这个异域的偷 窥者就是匈奴人呢?”蓝瓷道:“有道理啊,匈奴人盯上了萧寻笛,存心使坏。”楚峦道:“萧寻笛的生意我们先别管,先把这个匈奴人抓住再说,如若不然,说不定以后谁还会遭殃。”蓝瓷道:“报官吧。”
楚峦道:“报官有用吗?”蓝瓷道:“那你说怎么办?”楚峦道:“还有,你记不记得牛擒鹰说过偷窥者是个女人。”蓝瓷道:“匈奴人!女人!天啊!”楚峦道:“夏掌柜可想到了什么?”蓝瓷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天啊,间谍就在我的身边!”楚峦道:“没错,你那里有几个匈奴女人啊?”蓝瓷道:“十个,都是上次莫智韬带来的。那,岳馆主手下高手众多,由你做个局把这些人抓了怎么样?”
楚峦道:“这些匈奴女人摆明了是间谍,我一定尽力而为,这次萧寻笛出的事可不是小事啊,说不定会震动整个朝野,匈奴为了做这个局也是颇费了番心思的,由此观之,那间谍必是绝顶高手。”蓝瓷道:“那要不要……?”楚峦道:“我好好谋划一下,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应由朝廷出面。”蓝瓷道:“为什么?”楚峦道:“匈奴朝廷出面了吗?”蓝瓷道:“没有。”
楚峦道:“这说明对方从一开始就给自己留了后路,此事不管做不做的成,表面上匈奴仍然和大虞是友好的。”蓝瓷道:“是啊。”楚峦道:“所以如果我大虞朝廷介入的话,公然抓几个匈奴女人,而且我们还没什么证据,这传了出去匈奴不就可以兴师问罪了吗?”蓝瓷道:“唉。”楚峦道:“还是由我们来办吧,多给我点时间,我谋划一下。”
蓝瓷道:“好,那关于做局的地点,若是在城外恐怕会引起间谍的疑心,你的奇技馆离忆香楼不远,而且这里各样器具都有,比较方便,就在你这里做吧。”楚峦道:“好,这没问题,到时候你可以对那些匈奴女人说他们平日跳舞辛苦了,让他们到奇技馆观赏表演。”蓝瓷道:“嗯。”楚峦道:“诶?我突然想起来,干嘛硬碰硬,给那几个匈奴女人下点蒙汗药不就完事了?”
蓝瓷道:“那十个人每日都轮班,每日只有五人来忆香楼,另五人在客栈休息,岳馆主想下药的话我可以配合。”楚峦道:“哦,这么说的话就算了吧,分散下药风险太大,对付绝顶高手太不稳妥了,万一有一个疏漏就满盘皆输。”蓝瓷道:“嗯,是啊。”楚峦道:“那这几日我去寻几个高手,牛擒鹰一对一都拿不住,只有寻到武功卓绝者方可啊,然后还是想办法把她们集中到一处做掉。”蓝瓷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