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每一年,自己的生辰就是母亲的祭日。自打记事起,旁人欺她、笑她、厌她,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刚开始,她忍、她让、她避,可是换来的只是他们的变本加厉。是羽渊的到来,才让她明白,有些事情,忍让不得,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挡住他人的无端口舌之辱。他们不懂,不懂她为何整日冷着脸,不懂她为何拒人千里,只道她是怪胎,是不祥之人。世人多蔽,犹如山中人不信有鱼大如木,海上人不信有木大如鱼。
“她一直都在,化成星君在天上陪着你。” 星若隐将南君笑抱得更紧了些,轻声道:“我也在。”
南君笑慢慢将手抬起,闭上眼睛,放在星若隐的背上,喃喃道:“ 谢谢你 。”
一名侍卫匆匆来到这处院落的门口,道:“ 小主子,南将军吩咐二位前去书房。”
“知道了。” 南君笑回头道。
星若隐不解:“ 为什么你府上的人,有人叫你小姐,有人却叫你小主子?”
南君笑低头轻笑一声,道:“ 有些侍卫是我亲手带起的,所以叫我小主子。”
两人一同踏入书房,南靖炎正在屋内心事重重地跺来跺去。见她们来到,便直接开门见山:“ 你们当真决定一查到底 ?”
南君笑与星若隐相视一眼,肯定地答道:“ 是的 。”
“不后悔?”
星若隐拱手道:“ 南将军,此事心之所向,素履所往,即使死吾犹未悔。”
“好!哈哈哈,君笑,你这位小朋友,有大将之风阿!” 南靖炎沉思了一会儿,道:“ 王上找你们说什么了?”
“了解左相府的情况。” 南君笑回答。
南靖炎在太师椅上坐下,神情严肃 :“ 君笑,这也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失去什么,可别怪为父。这次,我要你白日继续留在皇宫,一并调查苍定王是否在宫里安插细作。”
“是!”
“也是?别怪?这次?” 星若隐暗道,内心冒出一个个疑惑,“之前君笑说过,她也只不过是南将军手下的一枚棋子,他们父女二人恐怕一直心有嫌隙。南将军说的失去,是指羽渊吗?”
两人退出书房后,南君笑便说要将她护送回星府。星若隐笑道:“ 不必了,你身上有伤。多派几名你的侍卫护我就行,今天那么大阵仗,刺客难不成还想再来一次?”
在将军府门口道过别后,星若隐又把头从马车里探出来,道:“不行,最近老是我往将军府跑,待你伤好了以后,我也要你多去我府上走走。我府上阿,空气也很是清新怡人,诶?说不定对你的伤势,更有奇效呢。”
看她那絮絮叨叨,像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的嘴。南君笑就感觉有点头疼,便回道 :“ 嗯…如果早上跑步的时候,你跑得过我,我便答应,多去你府上呼吸一下清新怡人的空气。” 说完,便抬手吩咐车夫离去。
“哈哈哈,你等着!” 星若隐笑着垂下帘子,坐回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