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以为自己的领导会护犊子，还在那唧唧歪歪。
“副院长，平日里院花连你都不正眼看的，这回被我捉住迟到，小的把她捉过来让你爽。”
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个大巴掌。
这一巴掌是灯珠赏给他的。
“瞎了你的狗眼，这就是本院长经常和你们提到的叫兽片长。”
其他保安正气势汹汹要打我呢，一见老妖挨了领导的大嘴巴，全傻了。
不等这些保安反应过来，灯珠就朝我走来。
“叫兽有很久没来过了，怎么今天有空到球防院来指导工作呢？”
迎上灯珠，确实莫名的有一种亲近感。
“身在官场事多。对了，以前不是妖兵站岗的吗，怎么换成保安了，而且还是些老保安。”
“大人进去再说。”
灯珠转身冲这些保安发话。
“还不快去招待室里整理一下，没听到片长大人要去吗？”
这些倒霉的保安，唯唯诺诺的去了。
“闻寰宇呢，他不在吗？”
“哦，在是在，就是不对劲的样子。”
闻寰宇哪里不对劲呢？
“片长大人，这个闻寰宇，感觉他好像没心思搞科研，魂不守舍的样子。”
“哦，他是有什么心事吗？”
“搞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说着说着，就到了接待室。
保安们差不多整理干净了这里，我们坐了一会儿他们就出去了。
“你说闻寰宇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
“他说他很想妻子和孩子，说最近老是梦见他们。”
难道亲人的魂魄会在睡着的时候相遇？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都梦到些什么？”
“他说，梦见自己的妻子死了，是被妖兵活活折磨死的。”
迟疑了一会儿。
“他说梦见儿子琪琪也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闻寰宇的梦还真有点准。
想到这一家子的悲惨际遇，我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不想这一声长叹，让灯珠感觉到了什么。
“片长大人，莫非你知道他妻儿的消息？”
“哦，没有。我若是知道就好了。”
灯珠这人就是好问。
“大人不是经常到球央开会的吗？你没去看看我嫂子和小侄吗？”
这样称呼游婧和琪琪，可见灯珠和闻寰宇的关系亲如兄弟。
我撒了个谎。
“我每次去球央开会，行动上都不能乱走，是有规定的。”
“原来是这样。”
刚巧有个工作人员经过接待室，被灯珠叫住。
工作人员停下脚步来问。
“副院长叫我做什么？”
“那个，你去把闻院长叫来，就说片长大人在这等他。”
这妖去了。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闻寰宇出现在我的面前。
“哟，是片长大人。多久不见，挺想你的。”
大家相互之间又客套了一阵，重又坐下。
“不知道片长大人来我们球科院，有什么指示？”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说起话来一股的书呆味。
“指示谈不上。球科院是球级单位，地方长官可没权利干预你们的工作。”
灯珠笑了笑。
“可是我和闻院长，从来就没把片长当外人。”
他问了闻寰宇一声“对吧”。
闻寰宇笑着回答。
“那是当然。虽然大人你无权过问球科院的事，但你要问，我们也会相告。”
坐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因为游婧死了，琪琪又被关在精神病医院，所以来看看闻寰宇而已。
可是他妻儿的事，我却不能告诉他。
有小保安端来茶和点心，保洁的妖阿姨在外面扫地。
“寰宇呀，你们球科院看上去，怎么没有以前景气呢？妖兵也换成了老保安。”
闻寰宇摇了摇头。
“球科院的科研资金，本来就有七成来自高城片，才三成来自球央。”
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球央似乎越来越不重视球科院了。”
灯珠接过话茬。
“还不是因为我们搞不出什么高科技的东西。”
闻寰宇很愤怒的样子。
“想要我们搞出人类那样的高科技，你得有人类那种水平的生产力。”
十分抱怨的样子。
“就现在这个妖界，只相当于人类的第一次工业革命。”
闻寰宇说得没错。
就这已经算是发展神速了。
才十来年的样子，妖界就从原始社会跨入了资本社会。
这都得益于吴法吴天从人类社会捉来的各行业精英，帮助妖界快速发展。
就拿本大人来说，也为妖界的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照这样下去，再过二三年的样子，妖界的文明就赶得上万年前的人类文明了。
灯珠满怀希望。
“院长放心，妖界发展这么快，再过几年，我们就可以大显身手了。”
闻寰宇这个书呆子，只会说真话不会吹牛。
“灯珠你知道什么，妖界真要发展到了新高度，我们就得滚蛋了，哪里还能待在球科院。”
灯珠不解。
“不会吧？我们可是球科院的元老。”
我明白闻寰宇的意思，于是替他回答了灯珠的疑问。
“如果妖界真发展到了人类文明那个高度，你们这点知识哪有资格待在球科院？”
“怎么会呢？难道我和闻院长的知识不渊博吗？最少闻院长是这样。”
真是会笑死去。
就这也叫知识渊博？
闻寰宇笑他。
“渊博什么呀？就我们这点知识，到小学当个老师还差不多。”
冲灯珠笑了笑。
“你得感谢妖界不发达，不然哪有这么好的工作给我们做？”
灯珠张嘴发呆，好像有点不理解。
“照这么说，人类的文明是不是很发达？到底发达到了什么程度呢？”
这一人一妖，痴迷于搞技术，对其他的事不怎么过问。
基本上就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所以他们两个虽然不是同类，却相处得像兄弟似的。
反倒是灯珠和他哥哥玻璃球，不像是亲兄弟。
当然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想到了玻璃球，还真想问一问灯珠，他这个兄弟如今怎么样了。
刚想问，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咱来球科院，只是为了看望一下闻寰宇而已。
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
也是邪门了。
这不，有小保安来报，说副院长的哥哥来了。
怎么就这么巧呢？
灯珠出去见他哥哥玻璃球，我和闻寰宇坐在这里静静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