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双方商定的日期,一切布置妥当后,两人如约来到惜月楼,抬头望去,诺大的门面,几乎占据了半条街,楚峦道:“好气派。”蓝瓷道:“岳馆主不知道吗,这惜月楼是长安最大的妓院。”楚峦道:“哦,怪不得呢。”
说罢两人走了进去。话说这惜月楼的老鸨名叫梅采胭,每日都在楼里迎客,看到两位贵人走了进来,马上眉开眼笑的上前迎接。楚峦见状急忙道:“妈妈不必麻烦了,我们什么也不要,给我们一个房间,上一桌好酒菜。”采胭虽不解,可想着只要能赚钱就行,于是道:“好的,客官。”
两人来到房间坐定,边吃边聊,楚峦道:“夏掌柜,我已经决定可以为你担保了,保费就按照上次你说的办。”蓝瓷道:“呵呵呵,那太好了,这样的话大家都有钱赚,有风险大家一起承担,为了我们的事业,干杯!”楚峦道:“干杯!”
于是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蓝瓷道:“那今日我就可以把第一个月的保费交给你,契约待会我们回去之后立即签订。”楚峦道:“好。”蓝瓷道:“那我们在这里坐着也没什么事了,要不我们回去吧。”楚峦道:“别急,还没见什么动静呢,我们再等等,就当是出来玩了。”蓝瓷道:“好,那我们就随意聊一聊。”于是两人又开始聊了起来。
此时,在楼顶上,牛擒鹰埋伏在岳馆主所在房间窗外的暗处,仔细观察着,不多时,果然看到那个偷 窥者跳了过来,可那人却并没有跳到岳馆主窗外处,而是到了另一侧,擒鹰一看暗器无从施展,于是急忙跟了过去,那人从一个开着的窗户跳了进去,擒鹰随后马上跟了进去,偷窥者径直往岳馆主房间处走,擒鹰看准时机立即一个龙转身就到了那人面前立即扭打起来,擒鹰急忙从怀里掏暗器,谁知那偷窥者速度极快,立即一脚踢中擒鹰的手,暗器掉落在地。
双方又打了起来,擒鹰当即使出平生绝学龙象般若功,只一招就将周围窗户震碎,偷 窥者被强大的气流震的跌倒在地,这巨大的响动惊动了整个惜月楼,埋伏在一楼的伙计立即上楼寻找偷 窥者。
擒鹰和偷 窥者都听到楼下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偷 窥 者自知事情不妙,顺势一个起身飞出窗外,擒鹰看到那人飞出去后在空中还能接一个盘旋,立即整个人开始径直上升,片刻就到了楼顶,擒鹰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高人,这一次也未必就能拿得住,但也不敢怠慢,擒鹰立即也爬上楼顶,那偷 窥者还未走远,擒鹰紧追不舍,双方又在楼顶打了起来,只见楼顶不断地有瓦片掉落下去,吓到了四周的路人。
众多路人一抬头,发现有两人在这么高的楼顶打架,于是都驻足观看。话说街道对面就是一个赌场,两个赌客刚从赌场走出来,看到这场景其中一人道:“我赌一两银子,这一架那个女的赢。”另一人道:“我都输光了,你跟别人赌去吧。”
这时只见偷 窥者一个扫堂腿就把瓦片又扫掉一大片,擒鹰站立不稳,偷 窥者看到时机立即一个垫步跑了,擒鹰站稳了之后立即追了上去,那偷 窥者在一排排的屋顶上来回跳跃,渐渐地,擒鹰体力不支了,可那偷 窥者脚步却仍然很轻盈,终于,偷 窥者消失在远处的街道上,再也追不上了,擒鹰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惜月楼。
擒鹰跪在地上道:“是小的无能。”楚峦道:“唉,就这样吧,你下去吧。”说罢擒鹰退了下去。蓝瓷道:“看来我们的对手很强大啊。”楚峦道:“是啊,我们甚至还不知道她是谁。”
蓝瓷道:“但是这似乎也并不影响我们的买卖,我们还照常就行就是了。”楚峦道:“对,我们照常进行,一个人就算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毁掉我们的生意不是?”蓝瓷道:“是啊,此事我自始至终都很迷惑,到底我这里有什么秘密值得别人窥视的。”楚峦道:“是啊。”
过了几日,蓝瓷和楚峦订立了契约,一切正常。又过了些日子,楚峦对擒鹰道:“我盘算了一下,夏蓝瓷给我的这些保费不是小数啊,这倒是个问题。”擒鹰道:“这不是好事吗,白白得了这么多银子。”楚峦道:“得了这么多银子固然是好事,我拿着这些银子可以做很多事,可我直到今天才明白当初夏蓝瓷的想法。”
擒鹰道:“夏蓝瓷难道会坑馆主不成?”楚峦道:“那倒不会,真正把这么多钱拿到手里了才会开始担心万一萧寻笛的生意真的出问题了,我们这些人都会跟着倒霉的,只是因为可能性不大,所以大家才会上船,可万一呢?凡事总要有退路吧?”
擒鹰道:“馆主,她夏蓝瓷可以让您给她担保,馆主您也可以这样做啊。”楚峦道:“难道我再去找个有钱的生意人给我担保吗?偌大的长安城恐怕找不到了啊。”擒鹰道:“我们可以化整为零啊。”楚峦道:“此话何意?”
擒鹰道:“我们每个月将我们得的这些保费拿出三分之一放在市场上,任何人想要这些银子皆可领走,想领多少领多少,领走时需要与我们订立契约,契约上写清楚领走的银子数额,所有领走银子的人必须提供担保,就担保若是我们奇技馆需要给别人赔银子又赔不起了,就由这些领走银子的人负责继续赔付,赔付额由领走的银子数额按比例支付。长安城中缺钱花的人甚多,一定有人愿意的,这样我们岂不是把风险转嫁出去了。当然了,我们要对所有领银子的人进行审核,只有家境殷实者方可领银子。”楚峦捋了捋胡子道:“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