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岳馆主一看这位女士,雍容华贵,急忙让座,道:“谢谢客官捧场,不知这位客官想出多少价钱啊?”蓝瓷道:“你这里的表演果然不一般,竟然还有大象,这大象在我长安可甚是稀罕啊。”楚峦道:“是啊,所以我这里生意才好啊。”蓝瓷道:“岳馆主的生意虽是开张不久,可岳馆主来头不小啊,若不是上面有人,怎么可能搞得到大象。”
楚峦道:“这个话题我们就不聊了吧,客官不是要买年票吗?”蓝瓷道:“其实这个并不重要,我是忆香楼掌柜,我的酒楼就在这条街上。”楚峦立即起身道:“哦?久仰久仰,怪我眼拙没看出来。”蓝瓷道:“岳馆主请坐,你初来此地,不知道我很正常。”楚峦道:“惭愧惭愧。”蓝瓷道:“既然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人,有些事我就开诚布公了。”
楚峦道:“呵呵呵,夏掌柜请讲。”蓝瓷道:“关于萧寻笛的钱庄,你了解多少?”楚峦道:“他最近的事我都知道。”蓝瓷道:“好,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觉得这种买卖怎么样?”楚峦道:“只要不出意外,这种买卖很不错,所有人都能多赚钱。”蓝瓷道:“是啊,我很清楚这一点,只是觉得这风险太大,若真的出事,恐怕不光我担待不起,还会连累到更紧要的人。”
楚峦道:“做买卖哪能没有风险,你的酒楼前一段不就出事了吗,被一个匈奴人折腾得够呛。”蓝瓷道:“呵呵呵,是啊,可总应该居安思危吧,我最近总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降低一下风险。”
楚峦道:“夏掌柜有什么高招啊?”蓝瓷正欲详谈,突见窗外又有黑影出现,蓝瓷立刻夺门而出,门外岳楚峦的侍卫见状急忙去追赶那个偷 窥者,追至楼上,过了几招,然后那个偷 窥者瞅准了机会从窗户逃走了,侍卫急忙又去追,但看到窗外是一条大街,偷 窥者已不知去向,无奈,侍卫只好回去向楚峦禀报,道:“馆主,是我无能,没有追上。”楚峦道:“唉,算了,你刚刚跟那人交手了?”侍卫道:“是的。”楚峦道:“那人武功如何啊?”侍卫道:“武功很高,至少不低于我。”
楚峦道:“这么厉害?”侍卫道:“是啊,而且她的武功路子很野,似乎不是在中原学的。”楚峦道:“那是在哪学的?”侍卫道:“这我就说不准了。”楚峦道:“好吧,若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我和夏掌柜还有事商议。”侍卫道:“哦,对了,那个偷 窥者是个女人。”楚峦道:“什么?女人?”侍卫道:“没错,虽然没看清她的脸,但从身形看,一定是女人。”
楚峦道:“嗯,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侍卫道:“是。”侍卫出去后,楚峦和蓝瓷继续聊天,楚峦道:“这个是我的家丁,叫牛擒鹰。”蓝瓷道:“他武功似乎很高啊。”楚峦道:“是啊,自幼练了一身好武艺。”蓝瓷道:“但他说那个偷 窥者武功不低于他。”楚峦道:“是啊,夏掌柜,你最近做什么了,怎么会把这种人都招惹来了。”
蓝瓷道:“我觉得我最近没做什么啊,刚刚与你聊的也都是很寻常的买卖啊。”楚峦道:“这倒是,那这是为何呢,这个偷 窥者到底想知道什么。”蓝瓷道:“唉,也许正应了萧寻笛的那句话,都是名利场中的人,不过是为了名利而已。”楚峦道:“嗯,此人我们以后再慢慢追查吧,我们今日先谈正事,刚刚你说到做买卖应该居安思危,这一点我是认同的,你打算怎么居安思危啊?”蓝瓷道:“你敢担保我的担保吗?”楚峦道:“此话何意?听起来挺绕的。”
蓝瓷道:“以萧寻笛放出去的银子作价,我每月付给你万分之三为担保费,你担保我不会出现赔不起的情况。”楚峦道:“有意思,能否详细说说?”蓝瓷道:“我收了萧寻笛的保费,已经给萧寻笛担保了,我担保他不会赔钱,若是赔了,他损失了多少由我一分不少地赔给他。我觉得虽说我赚了些银子,可此事风险太大,若是他萧寻笛的生意需要我赔钱了,我怕我赔不起,所以想让你给我担保一下,若我真的赔不起了,差多少由你去赔,当然了,担保费我会按时给你的。”
楚峦道:“呃。”蓝瓷道:“我们应该是一条道上的人,岳馆主做决定应该不难吧。”楚峦道:“我要三思。”蓝瓷道:“我明白,毕竟这奇技馆有这么多人需要你养活。”楚峦道:“今日天色已晚,要不我们改日再议如何?”蓝瓷道:“好,那我先走了。”楚峦道:“夏掌柜且慢。”蓝瓷道:“岳馆主还有何事?”
楚峦道:“夏掌柜猜一下,下次我们再议时那个偷 窥者还会出现吗?”蓝瓷道:“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她已经被我发现两次了,如果我是她,我不会再出现了。”楚峦道:“你是这么想的?我倒是觉得她还会再出现。”蓝瓷道:“为什么?”楚峦道:“虽然她被发现了两次,可我们并没有抓住她啊,而且此人武功这么高,一定是要探得什么重大的机密,因此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蓝瓷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楚峦道:“要不我们赌一把吧,我赌下次她还会出现。”蓝瓷道:“我不跟你赌,你说会出现就会出现。”楚峦道:“呵呵呵,那我们要不要把她抓住?”蓝瓷道:“你能抓住吗?”楚峦道:“只要布置妥当,我有九成把握。”蓝瓷道:“这我倒是很感兴趣,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在偷 窥,岳馆主似乎已经想好了对策是吗?需要我协助吗?”
楚峦道:“嗯,那个偷 窥者是女人,而且武功很高,那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点。”蓝瓷道:“怎么利用?”楚峦道:“下次我们谈生意不要在这里谈,我们去妓 院。”蓝瓷道:“妓 院?”楚峦道:“没错,妓 院,妓 院里的女人不是老鸨就是妓 女,这平康坊中有家妓 院叫做惜月楼,我手下的伙计经常去玩,对里边的人都很熟悉,我可命他们提前扮作嫖客进去埋伏好,盯住所有的入口,若是有陌生女子进入立即拿下。”
蓝瓷道:“你手下的伙计本不就是嫖客吗,还用得着扮作嫖客?”楚峦道:“哈哈哈,这样岂不是更好,更不会露馅了。”蓝瓷道:“听起来不错,那万一偷 窥者女扮男装进入呢?”楚峦道:“你以为这是小说吗?女扮男装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好吧?”
蓝瓷道:“呵呵呵,好吧,那我呢?我一个女子去妓 院不合适吧?”楚峦道:“就说是去欣赏歌舞的,有何不可。”蓝瓷道:“好吧。”楚峦道:“我们先来猜测一下,这样布置的话那个偷 窥者会怎样应对?”蓝瓷道:“若她还要来的话只能走楼顶了。”楚峦道:“没错,惜月楼附近房舍众多,从别的房屋上跳过来也并非难事,我就命牛擒鹰提前在楼顶靠近我们房间的位置上找一暗处埋伏好,并携带暗器,一定不会失手。”蓝瓷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