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灭亡者(14)
书名:诡画实录「2」门 作者:断浪 本章字数:6127字 发布时间:2024-11-19

软塌上躺着的是没有呼吸的尸体,被打开的胸腔已经重新缝合,盖上的衣物遮挡了所有的伤口与不堪。

趴在塌边的少女在安眠,因为陪伴。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下,美丽的衣裳勾勒的是少女单薄的身形。

像是突然惊醒,趴着的少女缓缓抬首,痴迷的目光看着那早已不会苏醒的人。

“我,好想你啊。”少女伸出的手一点点触摸着对方的容颜。

无论岁月如何流淌,似乎都不曾将她改变分毫。

看啊,你依旧是如此的美丽,我却变得不再是我。

“不过很快,很快我们便能够见面了。”轻柔的吻落在眉宇之间。

那是缱绻的温柔,无限的眷恋。

就是这个人啊,她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从此灰暗的世界第一次出现了色彩。

此时趴在这里的少女,是诗和也不是诗和。

明明是瘦弱的少女,这个时候却将塌上的尸体轻松抱了起来,如此的小心翼翼。

我将整个世界抱在了怀中,怎能不小心。

冰柜的空间是比较小的,本来的话,进行这个游戏的人只需要自己躺在了棺材中就可以了。

但是此刻诗和将肖一娴放入了冰柜之中后,紧跟着自己也躺了进去。

面对面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诗和脸上的笑容是越发痴迷。

在她躺进去的同时,有人来到了这里,只是诗和的注意力一直都是放在肖一娴的身上。

盖子是后配的,并不适配,但是能够盖上就已经可以了。

挖土的声音响起,紧跟着是砂砾敲打盖子的声音。

窒息的感觉慢慢浮现。

不过没关系的。

只要能够见到你就好了。

在临近午夜的时候,他们几个全都来到了三楼。

相比较其他房间的话,还是三楼的钢琴室更加适合玩四角游戏。

欧可与笛箫半路转弯去看了诗和,尽管不是很愿意就对了。

但是进入画室的时候,没有看到诗和,也没有看到肖一娴的尸身。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立刻来到了花房,看到了那凸出来的土包。

两人皆是一愣,看样子诗和是已经躺进去了?

可问题是,这土丘是谁埋的?

“时间快要到了,先点蜡烛吧。”笛箫注意着时间,这个游戏他们虽然不用参与,但是也是需要帮忙的。

“啊,好。”

反应过来的欧可立刻帮忙将蜡烛点亮之后放在了土包的前面。

棺材中的诗和,原本用着迷恋的目光看着面对面的容颜,这狭小的空间,让她们越发的亲密无间。

生同衾,死同穴。

若是如此,此生无憾。

然而突然间那眼中的迷恋便消退了,出现的是迷茫的姿态。

困惑的目光在察觉到周围的情况后立刻变成了恐慌与急躁。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诗和想要舒展身体,但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她竟然连转身都显得如此的困难。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是应该在做梳头的游戏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场景下。

周围的黑暗让诗和已经无法看清身边的人究竟是谁。

她只能够不断询问:“你是谁,雅业兰吗?还是其他人,别吓我啊,告诉我你是谁?”

只是尸体的话,怎么会回她的话呢。

冰柜中除了她自己的回音之外,没有任何的回应。

伸出的手碰到了头顶上方的阻力,有什么东西盖得严严实实的。

结合这狭小的空间。

我不会是在棺材中吧。

那自己身边的这个,又是什么?

全身在这一刻僵硬了。

诗和甚至不敢睁眼,仿佛一旦睁眼的话,面前便会出现可怕的画面。

她能够做的只是疯狂地捶打着盖子,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黑暗中,原本安详的尸体在这一刻睁开的双眼。

白皙的手伸出,缓缓圈住了在不断挣扎的诗和,上扬的红唇像是俏皮的小姑娘,可惜没人看到这样的画面。

身边的寒意在不断加深,身体变得越发僵硬。

渐渐的诗和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流逝,全身像是被无数的丝线缠绕着,她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

谁能救救我,救救我啊。

指甲划过棺盖的声音,尖锐刺耳中所带出的是深深的绝望。

终于这双手已经完全将诗和圈住,它将诗和圈入了怀中,如此的轻柔,像是要回归母亲的怀抱。

但是这个怀抱逐渐变了味儿。

窒息感传来。

这双环在腰上的手臂是越来越紧了,似乎真的要将诗和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一般。

动一动啊,快点动起来啊!

诗和不断告诉自己要挣扎,可是另一方面她所感觉到的是理智的剥离,似乎有另外的力量正在侵占她的身体。

意识消失的最后瞬间,诗和好像看到一张美丽的脸。

再次睁眼的诗和,眼中所携带的只有满满的眷恋,所有的恐慌不安都已经消失。

对,就是这样,就这样让我们融为一体吧。

外面笛箫与欧可并没有直接离开,此时大家都在三楼,他们两个若是留在客厅的话,若是遭遇什么怎么办。

还不如守在这里等待一个结果呢。

原本两个人就只是安静地坐着,但笛箫似乎听到了别的动静。

钢琴室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至少他们这个时候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而笛箫能够确定的是,他就是听到了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却并不是他与欧可发出来的。

环顾一圈没有发现声源,于是看向了身边已经在放空的欧可,抬手捣了一下,待对方回神之后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刚从发呆状态回神的欧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笛箫问的是什么,仔细听了一下后,狐疑地看着笛箫:“这哪里有声音啊,你听错了吧。”

而后警惕地盯着笛箫说道:“我警告你啊,这会儿别吓我,要知道恐怖片的经典套路无非就是这样。”

笛箫皱眉,没有理会欧可,而是又仔细听了一番,确实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心中是暗自嘀咕:难道刚才真的是我听错了?

昏暗的房间内,几乎没有任何的光亮,封闭的房间里,有的只有中间的那架钢琴,寂静无声。

一道身影在缓慢的移动。

慢一点吧,走的再慢一点吧,请让这个时间赶紧结束吧。

心中带着祈祷,多少次想要停下,却又不敢停下。

终于朦胧间,角落的位置站着一个人。

是人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呢?

不知道啊,手缓缓的伸出,终于搭在了面前人的肩膀上。

轻拍了对方右肩两下,感受到小拇指传来的触碰,终于开口了:“刘可为。”

在说出名字后,雅业兰站在了这个角落的位置,而被她叫破名字的刘可为代替她继续前进。

相比较雅业兰的话,刘可为的速度可以说是非常快了,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便来到了下一个角落。

也就钢琴室的空间有点大,否则的话,他的速度还能够更快一点。

“康雷朗。”

“欧食火。”

“雅业兰。”

……

这样的循环他们不知道已经进行多少次了,但是始终没有所谓一起参与游戏的“伙伴”出现,是失败了,还是本身就是没有这些“伙伴”呢?

他们不知疲倦的一点点走着,黑暗模糊了他们对时间的感知,他们不知道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多长的时间。

只觉得每一分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这是炼狱吗?

精神上的恐惧原本现实中的孔娟来的更加可怕。

在心中默数的竹下扉缓缓前往下一个角落。

按照顺序来说的话,这个角落应该是空着的,没有人才对。

但是在黑暗中视力比正常人要好一些的竹下扉却看到了角落中站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Smelling the fragrance of blood, I find requiem hall

A run-down scene, the specter of debauchery singing,”

“Resentment of her voice, together with the souls of chant

Loved one, you remember I look like”

……

“I was bleeding, you sad

1requiem hall

Flowers there is an appearance, in the quiet growth”

“The flowers bow singing, singing undead advocates

Local memories must have lilies in bloom”

……

不对,这歌声是什么时候响起的?

纯钢琴伴奏?

又是谁在弹奏钢琴?

角落中多出来的这个人又是谁呢?

还有这首曲子……是忏魂曲吗?

这是在引导我们去自杀不成。

那道身影是越来越近了,留给竹下扉的时间已然不多。

终于,竹下扉站在了这道身影的背后,伸出的手直接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小娅现在在诗和的身体中,肖一娴现在估计还在和诗和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呢。

小姑娘肯定不是,剩下的四个男人中,肖成功与阿卓的身形更加壮硕这一点,这个体型的话,明显是不符合的。

剩下的肖一鸣与肖沐雨。

这两人的身形同样是偏纤细的。

但是肖一鸣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话,档案中也是有描述肖一鸣的身高的,身材应该是更加高挑的才对。

所以面前的身影便只有一个猜测了。

肖沐雨。

名字已经就在嘴边,是否要说出来呢?

本该是紧张恐惧的时刻,竹下扉的嘴角却上扬了几分,黑暗很好隐藏了他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竹下扉一直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这个被竹下扉搭着肩膀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似乎随时都会转过来。

响起的琴声回荡在空间中,听见的不仅仅是竹下扉,刘可为他们同样是听见的。

雅业兰在察觉到音乐的时候,差点脚软摔倒,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这个房间中没有任何的录音设备,所以这琴音只有一个来源罢了。

刘可为更是清楚的记得,这里的钢琴因为长期的不维护,其实音色上是会变形的才对,而如今弹出来的所有音色都如此的标准不说,又是谁在弹奏?

至于康雷朗小可怜此刻已经缩在了角落里面不敢动弹了。

如果不是因为四角游戏中不能够发出别的什么音的话,他现在都能够哭出来了。

这么胆小的人能够活到现在,绝对不是运气能够说明的。

为什么除了音乐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其他人呢,为什么也一样没有说话?

游戏还在继续吗,还是说,已经有小伙伴参与到了游戏中呢?

恐慌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再等等,再等等,游戏是可以结束的。

四角游戏的结束很简单,只要同时闭眼说出游戏结束,再开灯的话就可以了,所以,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选择这个房间的另外一个理由不就是因为灯的开关就在其中一个角落的位置,随时都能够碰触吗。

弄出点声音吧,无论是什么声音都好,别让这该死的音乐回响了。

或许是听见了他们内心的祷告,在竹下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们所感觉到的是一种轻松。

“肖一娴。”

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陌生是因为那不是他们四人中任何一人的名字。

熟悉是因为,在死者的档案中,他们知道了肖一娴是谁。

所以说,果真是因为出现了不存在的人吗?

这是雅业兰他们早就想到的吧,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竹下扉报出来的名字是肖一娴而已。

在他们的观念中,此时的肖一娴就算是出现的话,也应该是去找诗和了才对,毕竟那个游戏中,无论是墓穴还是衣服都来自于肖一娴,与她关联性更大的是装死人这个游戏吧。

那么肖一娴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是竹下扉口误了吗?

叫错名字的话,会是怎样的后果?

音乐声还在继续,那声音掩盖了急促的心跳声。

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竹下扉安安稳稳地站在原地。

而被他叫出名字的“人”此刻却在往下一个角落而去。

他叫对了。

是啊,说肖一娴会出现在诗和的那个游戏中,也不过是竹下扉给出一种猜测而已,没人规定,这个猜测必须成为事实吧。

之前经历过的三场游戏中,无论是镜中人还是笔仙,都是最直接存在诡的,包括十字路口敲碗中,也明确表明了会见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装死人的游戏中呢?

前面是游戏内容,后两句是游戏经历。

冥府路,谁人归。

这里可没有说有诡的存在啊。

就连有关这个游戏的描述中,也不过是说,经历这个游戏的时候,很可能会前往冥府而已,可并没有说能够直接见到不干净的玩意儿啊。

既然这样的话,肖一娴如果出现在那里的话,会不会同样会进入到冥府之中。

他们好歹也算是生人,可是肖一娴他们本就是亡灵的话,那真的还出的来吗?

因此在得出面前的人可能是肖沐雨的时候,竹下扉还想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一开始被排除在外,绝对不可能想到的人。

肖一娴。

心爱的人啊

你是否还记得我模样

我入葬的晚上

你是否一直悲伤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这是竹下扉搭上面前人的肩膀时在播放的音乐,钢琴的声音,悠远的空洞的歌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提示的一种罢了。

肖笑笑的日记中有写过,妈妈是会弹奏钢琴的。

所以这钢琴曲以及这歌声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来自于肖一娴。

肖一娴的身材同样是纤细的,而且身高上与肖沐雨是差不多的,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花香。

相比较肖沐雨的话,竹下扉更加相信,这其实是肖一娴。

反正都是蒙的,那就蒙一个自己感觉更加有可能的就是了。

按照原本的顺序,竹下扉之后,便是雅业兰才对,现在竹下扉报出来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不管竹下扉有没有报对,至少说明了一件事,他们之中已经出现了第五个人。

那么在竹下扉报完名字后,这后面的“人”此时是不是正向自己走来,什么时候能够到呢?

胡思乱想的时候,雅业兰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寒意。

那是一只冰冷的,纤细的手,鼻翼间飘散的是若有若无的花香,带着泥土腐烂的味道。

混乱的思绪一下子便平静了下来。

感受着这些味道,至少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竹下扉确实没有叫错名字。

雅业兰自认为自己若是在这样的空间下,突然响起的音乐,还有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多出一人的时候,绝对做不到如此的冷静与分析。

就算能够闻到这些味道也不能够第一时间确认。

竹下扉又是怎么能够做到的呢。

明明这只手已经搭在了肩膀上,之后只要再报出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但是雅业兰却感觉到后面的人还在贴近,似乎是想要与雅业兰融为一体一般。

身体一点点僵硬了下去,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正常进行游戏,也没有认错人,怎么后面的这位还缠上自己了。

阴冷的感觉从后背传来,瞬间弥漫了整个身体,雅业兰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了。

后面的人手脚并用,似乎挂在了雅业兰的身上,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重量,但是那刺骨的寒意弥漫在皮肤上,骨头里。

即便看不到,雅业兰也能够感觉到一颗头颅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触碰她耳朵的是冰冷的感觉。

“雅——兰——”

这拖长的声音响起时与作为背景的音乐莫名重合了,声线是完全一致的。

所以这个多出来的人就是肖一娴才对。

阴冷的声音穿透灵魂,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被叫出名字的雅业兰应该继续往前才是了,可是身后的人似乎已经与她成为了连体婴一般,即便是在报完名之后,依旧没有放开。

雅业兰咬着牙,努力将背上的东西当做不存在,沉默地向着刘可为走去。

这边刘可为还未曾等来雅业兰,空间中回荡开来的又是一道陌生的,拉长的声音。

“欧————”

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同一时间出现的非正常存在并不仅仅只有一个。

雅业兰所遭遇的事情,竹下扉也感受到了。

事实上,当那只冰冷的手搭上来的时候,竹下扉默默取出了一个东西,直接挂在了脖子上。

所以当身后的人试图缠上来的时候,伸出的手在触碰到这东西的瞬间便收了回去。

竹下扉表示他听到了一声很明确的滋,像是烤肉熟了冒油的声音。

尽管如此,后面的人依旧很是执着地想要缠上竹下扉,但却并没有凑到竹下扉的耳边。

名字报完了,竹下扉应该走了吧,至少应该是向着雅业兰走的才对。

但是这个时候雅业兰明明就在向着刘可为走去,竹下扉这个时候动的话,只能够扑个空。

如果每个人身后都缠上了这么一个东西的话,在报完之后,便要走动,最后岂不是四个人同时在走,这样的话,他们永远都触碰不到下一个人,这个游戏岂不是变成了一个死循环。

本该向前走的竹下扉留在了原地,似乎在琢磨着怎么将后面的玩意儿弄下来。

但是伸手去碰的时候却发现摸到的只有空气罢了。

此前竹下扉是有碰到的经历的,所以说这些灵异是可以自由控制身体的实与虚吗?

但这也不对,如果真的能够随意控制的话,那这些存在与真人的区别又在什么地方呢。

刚才能够搭上肩膀的话,更多的可能性应该是因为游戏的规则所规定的,但是脱离了规则的话,还能够再碰触吗?

就比如现在,自己其实是能够感知到对方存在,但是不能够触碰的。

那为什么之前自己也有很多次是能够碰到的呢?

竹下扉想了一下,身后的家伙虽然不能够用双手环住竹下扉的脖子来勒死他,但是却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准备用勒腰的方式也行啊。

所以竹下扉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是越来越困难。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暂时屏住呼吸。

自己能够碰触到这类的存在,好像都是因为……

抬手摸了一下还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默默扯了下来后,直接将万物刃拿了出来,将极度不愿意的东西重新缠上了尖刀手柄的位置。

此时再伸手去碰触的时候,就能够很明显的摸到类似冰块一样冰冷的东西。

是有弹性的,除了有点冰之外。

果然是能够碰到的。

用刀戳了两下,那玩意儿有几分躁动,但是并没有饥不择食地扑上去,像是在畏惧什么。

它所畏惧的应该不是身后的东西,而是在畏惧某种规则。

竹下扉后面这位估计是有点懵逼的,感觉到自己被戳了,但是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竹下扉还直接将自己的手掰开了。

鬼生怀疑中。

即便被掰开了,但是依旧顽强地跟在竹下扉的后面,亦步亦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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