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雷将军带领军队得胜回朝,将骠骑校尉魏九榆的事迹上报,朝廷特命嘉奖,并升魏九榆为牙门将军。贺全淳道:“不明白这个小小的楼兰为什么要跟我大虞作对。”雷执空道:“楼兰距我大虞路途遥远,消息不通,不知原委,陛下,可以派细作过去打探一下啊。”全淳道:“去打探一下也好,你去安排几个人吧,不过这一路辛苦异常,要多给些盘缠。
”执空道:“微臣遵命。另外那一千头大象怎么办?”全淳道:“还是像上次那样放在城外马厩中养起来吧,命一千士卒过来练一练,看看能不能练出个样子来。”
雷执空回去后找到大将军程万里、卫将军韩争羽商议此事,几位将军最终决定派两百人前去,牙门将军魏九榆有勇有谋,就由魏将军担任什长,化作商旅,多带金银,并带些中原特产如丝绸茶叶等。魏将军接到圣旨后对宣旨太监道:“此次前去不是打仗,免不了要四处奔走打探消息,刑部的郑无量最合适这类事了,希望郑大人能够同去。”宣旨太监道:“你可以去刑部问问,只要他愿意就可以。”
九榆来到刑部,刑部尚书冯真颜忙上前询问道:“将军有何贵干?”九榆说明来意,真颜道:“为朝廷效命理所当然,由不得他不去,我这就通知他。”说罢真颜急忙寻找郑无量却没有找到,一脸生气。
铭甲道:“大人还是派人去平康坊看看吧,最近他常去忆香楼。”真颜道:“好歹他也是领朝廷俸禄的人,怎么能整日不在,若再这样,我就参他一本,看他怕不怕。”铭甲道:“那大人就去参好了,我求之不得呢。”真颜道:“唉,算了,先找人吧,你赶紧派人去找。”铭甲道:“卑职遵命。”
刑部几个主事来到忆香楼,转了一圈,没见到人,于是只能在平康坊中一家店挨着一家店的找,终于在一个叫做“奇技馆”的店里找到了,于是急忙命他回去。回到刑部后,真颜道:“今天没喝葡萄酒啊?”无量道:“太贵了,喝不起。”真颜道:“景王不是给了你一百瓶吗?”无量道:“那个早就喝光了。”
真颜听后直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就不能自律一点,别总想着玩。”无量道:“我并没有耽误朝廷的差事啊,每次有事叫我,我都是马上就回来。平时没事时我待在衙门里无趣得很,还不能出去放松一下啊。”真颜道:“你倒有理了。”无量耸耸肩。真颜然后将事情跟无量说了一遍,无量直接接下了差事,不在话下。
几日之后,两百人的队伍就出发了,路途遥远,路上无趣得很,九榆对无量道:“那奇技馆是个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无量道:“是个新开的地方,甚是有趣,好多杂耍的。”九榆道:“杂耍有什么好看的。”无量道:“这奇技馆可不同于一般的杂耍,里边有个人可以拿一把刀从肚皮开始将自己一切两半,人还活着,过一会再把两半拼起来,人又完整了。”
九榆道:“肯定是障眼法。”无量道:“还有一个胖子可以一拳将石墩击碎,好厉害啊。”九榆道:“呵呵呵,看来这奇技馆是个闲暇时的好去处啊,等这趟差事办完了我也去玩玩。”无量道:“好,到时我带你去。”九榆道:“郑大人,我看你年龄不大,武功倒是不低,你师父是谁啊?”无量道:“年幼时我家后山上有个道观,里边有个眉发皆白的老道,我经常找他玩,后来长到十几岁时他教我的。”九榆道:“那你练的就是道家武学了,怪不得你轻功那么好呢,对了,那个老道叫什么名字啊?”
无量道:“我问过他,他说他忘了。”九榆道:“他是在逗你玩啊。”无量道:“嘻嘻。”九榆道:“这个老道是个高人啊,现在他在哪里啊?”无量道:“后来他云游四方去了,我再没见过他。”九榆道:“唉,好吧,其实无拘无束的日子也确实快活啊。”无量道:“是啊,所以我没事时就不喜欢在衙门里待着,就喜欢找乐子。”九榆道:“呵呵呵,你倒是会享受,不过你也有享受的资本,看看你的武功,刑部有了什么事,他们想找个替你的人都难,所以就算你整日不在他们也不敢怎么着你。”
无量道:“随他们了。对了,我跟你说,我的名字也是那个老道给我取的。”九榆道:“哦,对啊,无量者,无量天尊也,他可以带给你无穷多的寿、无穷多的福,是个好名字。”无量道:“我只希望有无穷多的乐子。”九榆道:“呵呵呵。”
过了几日,快到楼兰了,九榆对手下士卒道:“将士们,我们此次不是去打仗,到了楼兰以后我们就扮作客商,你们也别叫我什长了,就称呼我大哥吧。”众士卒道:“诺。”
数日后,九榆一行人到了楼兰,这个国家小的可怜,只有一座城,于是众人入城找了几家客栈分散住下。众人问:“大哥,我们需要做什么?”九榆道:“先熟悉一下这周围的环境,跟这里的百姓多聊聊,看看这街市上的风貌再做打算。”无量道:“需要我去王宫中打探一下吗?”九榆道:“我知道你轻功好,可去王宫有风险,还是先别去。”
无量道:“好吧。”于是众人分散在城中四处游荡,观赏景致。过了几日,九榆等人只看到这里的人穿着不同的服饰,各国百姓杂处,没什么奇怪的。当晚,无量醉醺醺地对九榆道:“这里的葡萄酒好便宜啊。”九榆道:“这里离葡萄酒产地很近,自然便宜了。”
翌日,众人仍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在郁闷,这时,突然街市上热闹了起来,只见很多人都围了过去,无量对众人道:“反正闲着没事,走,看热闹去。”于是众人都过去了。无量来到人群里使劲往前挤,只见街道正中央有一支仪队走过,仪队中的所有人衣着华丽,看起来不像楼兰人,于是无量问身旁的百姓道:“这是什么人啊?”
百姓道:“听说是波斯人,你看那几匹高头大马上骑着的是波斯王子和公主。”无量顺着那个百姓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有四匹马上分别骑了两男两女,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王子和公主啊。”百姓道:“是啊,也不知是何故。”仪队渐渐走远了,无量跟在后边继续看热闹,不多时只见仪队进入了楼兰王宫,无量这才作罢,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