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景王贺孤山、成王贺重山两位皇子千里迢迢回到了长安,向父皇贺全淳禀明了情况。贺全淳道:“自我大虞承天命、继大统至今已二十余载,从未与楼兰来往,也并未有过节,虽前朝数次与楼兰为难,可也与我大虞无干,楼兰为何这样,实在令朕困惑。这大理倒是恭顺,他没卖给我们大象确实有情可原。”
吕念道:“楼兰乃小人之国也,总是见风使舵,谁给好处就倒向谁,他不卖给我们骆驼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留着那些骆驼能得到更大的好处。”重山道:“吕大人所言极是,想是楼兰百姓度日也需要骆驼,或是周围有别的国家出了更高的价格购买也未可知。”全淳道:“嗯。这次购买骆驼和大象都没有成功,这也不是我大虞能够左右的,以后若是有机会再买,眼下就算了吧。”孤山道:“父皇,那十头大象怎么处理?”全淳道:“送到城外马厩养起来吧。”孤山道:“儿臣遵命。”
涂幽之道:“陛下,这骆驼没买成倒还好说,可大象没买成事情就大了,若是有了大象以后在战场上我大虞无惧匈奴,没有大象将来若是两国打起来我们可就占不到便宜了啊。”全淳道:“眼下只能想眼下的办法,这样吧,现在灵州马场的飒云骢也有数万匹了,把这些马分发给各州,让各州用飒云骢作战马训练骑兵,将来若是与匈奴开战至少在马匹上我们不会输。”
幽之道:“陛下,只分发给北方各州不就行了,南方各州也要分发吗?”全淳道:“要,居安思危方能有备无患,除了北方匈奴外,西域也有诸多小国对我大虞心怀不轨,另外有时候祸起萧墙也能酿成大祸,所以各州都编练一些骑兵才可相互拱卫。”幽之道:“微臣遵命,这就将飒云骢分发下去。”
话说刑部侍郎周铭甲再一次来到茶马市场,见到了赵紫勋和叶念樱,赵紫勋和叶念樱急忙下跪,道:“草民见过周大人。”铭甲急忙将紫勋扶起,道:“赵大人还跪什么跪啊,快起来。”紫勋道:“我现在不是什么赵大人了,百姓见了朝廷命官都要下跪的,我不想坏了规矩。”铭甲道:“何必这样客气,赵大人快请坐。”于是众人坐下。
紫勋和念樱说明了所有的情况,铭甲道:“呵呵呵,盗贼和劫匪不同,劫匪都是些亡命之徒,为了钱财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同样的手段他可以用第二次,但盗贼都是惜命的,为了避免被抓,下次行窃不会用同样的方法,另外,他得手了一次,这些钱够他花一段时间的了,所以赵大人这样做没抓到很正常。”
紫勋道:“是啊,这断案还是周大人拿手啊,还望周大人给想个办法。”铭甲道:“那是应该的,赵大人、叶掌柜,你们能不能确定银子是在出发前丢的还是在路上丢的?”紫勋道:“应该是在路上丢的,因那些箱子除了上锁外还有火漆,出发时我还亲自核验过,火漆是完整的。”铭甲道:“那火漆在到达灵州时完整吗?”
紫勋道:“这个我倒是没注意,但一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啊。”铭甲道:“那火漆无法仿制吗?”紫勋道:“断无可能,我为官几十载,深知火漆制作之法,我做的火漆不亚于朝廷用的,无人能仿。”铭甲道:“这就怪了啊。既然无人能仿,还能有贼人把银子偷了。那五车银子一共有多少两?”紫勋道:“三万两。”铭甲道:“嗯。”
然后转头问念樱道:“叶掌柜,丐帮中有可疑之人吗?”念樱道:“这就难说了,污衣派弟子鱼龙混杂,什么来头的都有,若说是他们偷的,也不是不可能。”铭甲道:“每次茶队都是你亲自押运吗?”
念樱道:“不是,我没那个时间,丢失银子的那次是钟恨虏押运的。”铭甲道:“那这个钟恨虏你觉得有可能吗?”念樱道:“这我就说不准了。”铭甲微微一笑,并微微点头。紫勋道:“周大人有主意了?”铭甲道:“嗯,我们这样……”紫勋和念樱听完后觉得可行,于是开始安排。
翌日,念樱召集丐帮在灵州的所有帮众在东湖村麦秸场议事,并邀请灵州分舵舵主丘残樽参加。念樱道:“上次我丐帮押运江宁茶商赵紫勋的茶叶,到了熙和茶马市场后车队里的银子变成了石头,这事事关我丐帮声誉,必须要抓到贼人,否则我丐帮怎么在这江湖上立足。”帮众都点头称是。念樱道:“经过我的调查,这贼人已经抓住了,就是钟恨虏,来啊,把钟恨虏给我押上来。”
说罢几个弟子把钟恨虏给押上来了。念樱道:“你我同为七袋长老,我不想打你,你自己说吧。”恨虏道:“我一时贪心,偷了一车银子。”念樱道:“你是怎么偷的?”恨虏道:“我提前准备好了一车石头,趁人不备替换掉了。”念樱道:“为什么只偷一车?”恨虏道:“我就一个人,只能拉走一车。”念樱道:“赵园主可是丢了六车银子啊。”恨虏道:“那就与我无关了。”
念樱道:“我警告你,不要耍赖。”恨虏道:“我没有耍赖。”念樱道:“那你说,你知道其他的五车是谁偷的吗?”恨虏道:“知道。”念樱道:“既然与你无关,你怎么知道?”恨虏道:“我赶着马车走时,正好看到。”丘残樽抢过话来说:“快说是谁?”念樱赶忙止住,道:“丘长老,这样吧,我们给这些贼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今日我把赵园主也请来了。”
说罢将赵紫勋邀请到了台上,然后对着台下道:“你们都是丐帮弟子,将来丐帮发扬光大就靠你们了,年轻人难免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已征得赵园主同意,如果你们能够坦白从宽我和赵园主都既往不咎,也不去报官,若是执迷不悟,明日我就拿人了。钟恨虏因坦白了一切可以从轻发落,其他的杀无赦、斩立决。我不想毁了你们的前程,这里人太多,想自首的话今晚到我家里来,过时不候。”
说罢叶念樱和赵紫勋走了。丘残樽道:“今日也没别的事,都散了吧。”然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钟恨虏,对几个手下道:“把他押下去吧。”
当晚,果然有五个丐帮弟子到叶念樱家自首。念樱道:“银子现在何处?”丐帮弟子道:“银子我们只分了一半,最近到灵州城逍遥快活了几日,现在还剩一万二千两,我们愿意全数归还。”念樱道:“你们花钱的本事还真不小,这才几日,就花了三千两?”丐帮弟子道:“我们还欠了些债。”念樱道:“哦,这样啊,好吧,我和赵园主说话算话,你们把那一万二千两归还回来就既往不咎。”
丐帮弟子道:“已经带来了,就在门外。”念樱急忙到门外查看,点验之后,确认无误。念樱道:“另外那一半是谁得了?”丐帮弟子道:“是两个楼兰人,一个叫伊达安,一个叫罗归斯,他们拿了银子以后就走了,不知去向。”念樱道:“你们是怎么和楼兰人搭上话的?”丐帮弟子道:“是他们找到的我们,说是有一笔大富贵,我们想着我们欠的钱太多,若不这样还不上啊。”
念樱道:“那你们说说吧,那个火漆是如何仿制的?”丐帮弟子道:“是那两个楼兰人,他们会火漆仿制之法,直接拉来了五车和赵园主的一模一样的马车和箱子,箱子上也是一模一样的火漆,我们直接替换掉的。”
念樱道:“你们在哪里替换的?”丐帮弟子道:“从江宁出发时替换的。”念樱道:“哦,好,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不会说出你们的名字的,以后你们好好做人。”丐帮弟子急忙跪在地上道:“谢谢叶长老再造之恩。”念樱道:“行了行了行了,快走吧。”那几个丐帮弟子听后一溜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