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汤姆,凯瑟琳,布雷克三个人达成了琼斯的确有发动世界大战的可能性的共识后,他们针对这个可能性究竟有多大的探讨仍在继续。在多次沟通后,他们仍然一致认为,这个可能性即使有,也很小。
于是,亚当斯密又对三个人说了一番话,“可能性再小也有可能性,其实,我觉得你们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你们不愿意面对琼斯发动世界大战的可能,但是,我只想问你们,如果琼斯真的有这样一个计划,而你们却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想办法查清真相,那么,当琼斯真的向全世界开战的时候,你们会不会因为当初没能阻止琼斯的计划而感到后悔?可以肯定地说,你们一定会,因为你们都是充满正义感的人,你们到时候一定会被强烈的负罪感所吞噬!”
亚当斯密的话直击三个人的要害,三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被亚当斯密注入了一剂清醒剂,他们都意识到不能再心存侥幸,不论是出于对美国乃至世界人民负责的态度,还是本着对琼斯本人负责的态度,都必须要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了。
于是,三个人决定,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不论事态如何变化,他们都要尽量保持低调,要静静观察琼斯的日常活动,尽可能在不对琼斯造成干扰的情况下,从他的言行,他所接触的人,他所做的事中寻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他们认为,如果琼斯真的有那么一个可怕的计划,这个计划总有暴露的一天。
虽然近期的一系列事件充满了可歌可泣的英雄主义,也充满了令人不齿的丑闻和欺骗,但三个人都认为这些事件也和琼斯有关,于是,三个人始终保持着沉默,当然,他们并不是消极地置身于度外,而是在冷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但戈登就没那么淡定了,看到FBI所发布的公告时,他感到十分震惊和不解,他不理解明明FBI已经掌握了足以逮捕凯莉的证据,为什么突然又发出这样一则公告,他的不解很正常,因为当时安东尼和墨菲出于保密的需要并未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他。
在无比失望之中,最新的消息传来:FBI对凯莉采取了抓捕行动,可最终被捕的却是全体参加抓捕行动的FBI特工,同时,思想部特工还突袭了FBI总部并抓捕了局长安东尼。这则消息比FBI发布的那则公告给戈登带来的震撼要大得多,虽然他意识到那则公告很可能是FBI的缓兵之计,但在现实面前,什么计策都没有了意义。
执行逮捕的人居然被犯罪嫌疑人一网打尽,最终,犯罪嫌疑人居然成了圣洁的道德教母,对于这个即荒谬又诡异的结局,戈登一时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他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彻底颠倒了,似乎一切都是反的,一切都严重偏离了常识和逻辑。
通过这件事,戈登对凯莉的认识变得更加深刻了,他感觉凯莉很可怕,她的可怕来自于她的毫无底线,来自于她的阴险狡诈。
戈登回想托马斯和他所说的话时,他猛然想到托马斯曾经对他说,大脑改造仪彻底清除病毒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也就是说,半个月后,凯莉的大脑改造仪就又可以对一个个鲜活的大脑展开大规模的“杀戮”了。
想到这,戈登不禁心头一紧,因为他已经见识到了增强版大脑改造仪的威力,一旦大脑改造仪恢复正常,凯莉就会把詹姆斯,德鲁克等人都送上改造仪,到时候再坚强的大脑也难逃被改造的命运。
戈登不敢再想下去,他无法接受以詹姆斯,德鲁克等人为代表的异议 人士,这些美国的良知和希望在凯莉的摧残下就此凋零,那将是美国的重大损失。
戈登意识到,要想保护异议 人士的大脑,要使得更多的人免于凯莉的迫害,就必须和凯莉斗争到底,就必须继续揭露凯莉和思想部的丑行和罪行,就必须重启对凯莉的调查。但既然启动对凯莉的调查需要琼斯的许可,那么重启对凯莉的调查同样需要琼斯的同意,就是说,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就是琼斯。
戈登曾经想过直接去白宫面见琼斯,把自己在正德院的真实遭遇如实讲给琼斯,但他突然意识到,琼斯虽然表面上发布了调查凯莉和思想部的公告,但实际上却很可能站在凯莉一边,因为本来成立思想部并推行道德评估体系就是琼斯和凯莉合谋的结果,而且从此次事件的结局来看,如果琼斯真的想查明真相,是不可能就这样草草收场的,于是他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无法信任琼斯,他也无法保证琼斯一定相信他的话,如果琼斯不相信他,就不会同意重启对凯莉的调查。
戈登还想到,一旦琼斯把这件事告诉了凯莉,他不是改造人的事实就暴露了,即使琼斯让他离开了白宫,凯莉也一定会设法将他抓回正德院,如果琼斯听信凯莉的鬼话,把他直接扣在了白宫,那情况就更糟了,他并不怕再次进入正德院,如果他所做的事有助于最终扳倒凯莉,他甚至死不足惜,但他不想做出无谓的牺牲,他可不希望自己想做的事只开了个头就无声无息地结束了,这个险他冒不起。
戈登又想到了汤姆,但他仍然觉得不妥,因为即使汤姆知道了真相,他也不一定能说服琼斯重启对凯莉的调查,如果他无法说服琼斯,就可能和凯莉发生正面冲突,但汤姆毕竟只是副总统,如果琼斯不支持他,那么汤姆就会在与凯莉的对决中处于下风,既然凯莉能把作为美国前副总统的他送入正德院,能抓捕FBI局长安东尼,那么她把现任的美国副总统送入正德院也不是不可能,戈登可不想把汤姆也置于危险之中。
戈登的虚拟人冯.米塞斯认为,不论是戈登还是其他任何人,不仅都没有把握说服琼斯重启对凯莉的调查,反而会引发其它更为糟糕的结果,依靠某个个人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让琼斯感受到来自民间的强大压力,琼斯才可能不得不重启对凯莉的调查。
戈登接受了米塞斯的建议。
那么,如何发动群众呢?思来想去,戈登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选项,只有他公开站出来,与广大民众面对面的接触,以前副总统和正德院亲历者的身份讲述自己在正德院的遭遇,出于对他的信任和认可,广大民众才有可能相信已经被法律否定的真相,人们的良知才可能被唤醒,才可能在全国范围内掀起反对凯莉和思想部的浪潮,人们才可能呼吁琼斯政府重启对凯莉的调查,琼斯才可能迫于压力重启对凯莉的调查,凯莉和她的思想部才可能被推 翻,所有被正德院囚禁和迫害的人才有可能获救。
戈登也知道这样做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在公开场合披露真相的时间可能会很短,也许只讲了十分钟,思想部的特工就会将他抓捕并送入正德院,但他已经别无选择,他必须在凯莉将他送入正德院前,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讲更多的话,尽可能影响到更多的人。
戈登很清楚,一旦被送入正德院,凯莉一定会改造他的大脑,但他在乎的并不是自己的大脑,只要能推 翻凯莉,只要能铲除思想部,哪怕牺牲生命他也在所不惜,他在乎的是那些逃出去的异议 人士们,由于他根本就不知道异议 人士们的藏身之所,所以即使他的大脑被改造,凯莉也不会知道异议 人士们所在何处,既然如此,他的挺身而出也就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
现在,留给戈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背着妻子个女儿将一切准备就绪后,戈登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哀伤和不舍,平静地和妻子,女儿吻别。
妻子劳伦问道:“你要去哪,还要去砸FBI的大门吗?”,直到现在,妻子也没弄明白戈登为什么要做那么疯狂的事,出于对妻子的保护,戈登不可能告诉妻子他去FBI的真实目的。
深情地看着妻子,戈登故作轻松地说:“亲爱的,我要去哈佛大学取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劳伦皱着眉头说:“那些FBI特工名义上是你的保镖,实际上都是监视你的人,现在,虽然这些FBI特工替代了特勤局特工,但他们在名义上就是监视你的人,他们会允许你去哈佛大学吗?”
“没问题,”,戈登笑着说,“安东尼局长特意交代了,他们不会限制我的行动自由,但会随时跟在我的身边。”
劳伦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叮嘱道:“那你早点回来,别让我们担心!”
女儿苏珊抱着戈登的一只胳膊说:“是的,爸爸,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戈登笑着说:“我会的!”
戈登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妻子和女儿,彼此对视时,三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温暖的爱意,戈登知道,一旦进入正德院,除非成为改造人,否则他就无法见到自己的妻女了,而当他成为改造人后,他的心中除了对掌控他的邪恶力量充满狂热的爱,就不再有正常人的爱了,即使再见到妻女,他只会对她们冷若冰霜,不会再爱他们了,所以,他想在大脑还正常的时候最后一次让妻女感受到他的爱,也想最后一次感受来自妻女的爱。
过了好一会,戈登强迫自己从爱的包围中解脱出来,在又一次吻了妻女后,他毅然转身向外走去,刚踏出房门,强忍的泪水就模糊了他的双眼。
戈登刚走到街道上,在附近徘徊的两名FBI特工就走了过来,一名特工问道:“戈登先生,你想去哪?”
戈登平静地说道:“去国会山!”
两名特工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让戈登坐进了他们的特勤车,他们之所以没再多问,是因为安东尼早有交代,“如果戈登先生想去哪,你们就陪他去哪。”
前往国会山的途中,从空中俯瞰大地,戈登看到一条条长龙游弋在各个城镇的大街上,这是游行的人群,他还看到一块块不规则的黑色大饼散落在各个广场,公园等处,这是集会的人群,不论是长龙还是大饼,他们都在做着同一件事,那就是歌颂和赞美伟大而圣洁的凯莉教母。
很快,特勤车就飞到了国会大厦的上空,此时,黑压压的人群已经覆盖了国会大厦前的广场,从空中看上去,这张饼要比一路上戈登看到的所有的饼都要大得多,戈登的手机实时数据显示,这张大饼由五万余人组成的,在全美各地的集会中,这个集会的规模是最大的。
其实,在戈登出发之前,人们就已经向国会大厦的广场聚集了,从当时的数据来看,这张饼就是全国最大的,现在,这张饼就更大了。此时已经有人站在国会大厦的台阶上发表演讲了,而戈登之所以选择在国会大厦前降落,就因为这里聚集了最多的人,他要在这些人面前“歌颂”凯莉,他要让尽可能多的人听到他的声音。
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戈登让特工将特勤车降落到了离国会大厦较远的位置。待两名特工走出特勤车后,戈登使用量子通信手机将一个文件上传到了网络上,然后,他一脸从容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当戈登和两名特工穿过拥挤的人群接近国会大厦的台阶时,站在台阶上的一位男士的演讲已经接近尾声,他慷慨激昂地大声说道:“真金不怕火炼,凯莉部长经受住了最严峻的考验,事实证明,凯莉部长是最圣洁,最清廉的人,她的道德高度无人能及,令我们高山仰止,她是毫无争议的道德圣母,她的爱像阳光一样普照大地,温暖着我们每一个道德高尚的人,我们必须感谢凯莉部长,是她让我们这些道德高尚的人得到了崇高的社会地位,得到了应有的尊重,是她给了我们无限的发展空间,给了我们前途似锦的未来,我们必须感谢她的知遇之恩,没有她无私的爱,就没有我们的今天!道德高尚的好人们,凯莉圣母正高举道德火炬引领我们走向美丽的新世界,让我们紧密团结在凯莉教母的周围,让我们保卫凯莉圣母,让我们与一切邪恶做斗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道德高尚的好人才有资格生存下去,就让我们在凯莉圣母的引领下,开创一个属于我们这些好人的新时代吧!“,最后,他振臂高呼道:“道德万岁!凯莉圣母万岁……!”
紧接着,人群中也随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口号声,“道德万岁!凯莉圣母万岁!”……
结束演讲的这位男士还没走下台阶,十几个人就冲了上来,为了成为下一个演讲者,他们相互推搡,相互辱骂,最后竟然大打出手,场面立时变得十分混乱。其实,刚才的那个演讲者就是上一轮残酷争斗的胜出者,人们之所以为了一次演讲的机会而不惜拳脚相向,是因为每演讲一次都会获得五百分的奖励。
戈登一脸轻蔑地对两名特工说:“这就是道德高尚的人!”
就在十几个人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戈登和两名特工走上了台阶。一名特工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都给我滚下去!”
十几个人立即就停了下来,他们刚想把戈登和两名特工当做新的攻击目标,却被两只乌黑的枪口顶了回去,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拿着枪的两个人穿着FBI的特勤服,于是,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们还是都灰溜溜地跑下了台阶。这一次,最后的胜出者是戈登。
戈登走到台阶的中央,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高声说道:“道德高尚的人们,我是美国的前副总统戈登,既然你们都认为自己是道德高尚的好人,就应该有勇气接受真相,而不是听信谎言,现在,我就告诉你们真相!事实上,我就是那个把那些记录下凯莉和思想部各种丑行和恶行的视频上传到网络的人,”,为了争取时间,他的语速非常快。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戈登继续说道:“因为我反对琼斯总统和凯莉的思想道德重塑计划,凯莉就抓捕了我并把我送入了正德院,和我一起被凯莉送入正德院的还有很多人,其中很多都是和我一样的异议 人士……!”,
刚说到这,台阶下的一个人突然大喊道:“你既然反对凯莉部长,你就是坏人,凯莉部长把你送入正德院就对了,你是罪有应得!”
这个人的话立即得到周围人的响应,“对,你就是个坏人!”,“你罪有应得!”,“打倒坏人戈登!”……,于是,人们的愤怒就像震荡波一样迅速蔓延传导开去,很快,整个人群就沸腾了,人群中爆发出的怒吼声和谩骂声像海啸一般扑向戈登。
但戈登早有心理准备,在一片嘈杂声中,他提高音量,继续着他的讲话,现在,时间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上传的视频资料都是真实的,在正德院,我和其他的学员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大脑改造,很多学员的大脑都被改造了,他们都成了没有独立思想,没有了正常情感的木头人,或者说,他们都成了半兽人!
凯莉把正德院的地下变成了一个人力发电厂,他强迫学员从事长时间超负荷的劳动,学员发的电转化为巨额收入后,这些收入都进入了一个秘密账户,凯莉将收入的一小部分分给了正德院的领导和普通工作人员,而发电收入的大部分都被她占为己有,她用这些钱购买了“小白宫”,她用这些钱维持她花天酒地,穷奢极欲的腐化生活。
凯莉哪里是道德教母,她分明就是道德沦丧教母,她的思想道德评估体系就是道德败坏评估体系,她的这套体系正无时无刻地毒害着美国人民的心灵,正在把美国变成地狱,凯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是个毫无道德底线的女魔头………!”
这时,突然从人群中窜出十几个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冲着戈登大喊道:“戈登,你给我住嘴,不许你在这妖言惑众!”,说话间,这十几个人已经跑上台阶,将戈登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戈登厉声问道。
“我们是思想部的,我是特工队长肖恩,”,为首的那个人回应道,“戈登先生,你被捕了,欢迎你再次回到正德院!”
这时,两名FBI特工冲了过来,一名特工大吼道:“你们要干什么?戈登先生是我们的人,他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肖恩轻蔑地撇了两名特工一眼,说道:“我们要把戈登送回正德院,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那么我们也会把你们二位也送到正德院!”
两名特工还要说什么,戈登向他们摆了摆手,“二位兄弟,你们已经尽到了你们的职责,现在,请你们回去吧,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于是,两名FBI特工忿忿地向后退去,正当思想部的特工们逐渐放松警惕的时候,戈登突然冲出特工们的包围圈,对人群大声喊道:“请记住,凯莉既然可以改造学员,就可以改造你们所有人,你们不要贪图一时的利益而把灵魂和良知出卖给魔鬼……”,
这时,几名思想部特工扑了过来,他们架着戈登的胳膊奋力将他向台阶下拖去,戈登一边挣扎一边继续大喊道:“你们要做真正的好人而不是伪善的人,你们如果想了解真相,就请看我刚刚发到网上的文章吧,希望这篇文章能唤醒你们的良知和勇气……!”
但戈登的喊声在这时戛然而止,因为一名特工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戈登刚刚被拖下台阶,一辆庞大的飞车突然从天而降,汤姆和凯瑟琳以及十几名白宫警卫从车里走了出来。
“放开戈登先生!”,汤姆厉声命令特工们道。
肖恩走下台阶,大声对汤姆说:“副总统先生,是凯莉部长命令我们抓捕戈登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我让你们放开戈登先生,”,汤姆突然吼了起来,“你难道没听清楚吗?”
看了看周围全副武装的白宫警卫,又看了看气势逼人的汤姆,肖恩有些胆怯了,他压低声量说:“副总统先生,可这是凯莉部长的命令,如果放了他,我没法向凯莉部长交代啊!”
这时,凯瑟琳走了过来,她对肖恩说:“你先放了戈登先生,过后由我们向凯莉解释,你不会有事的!”
既然准第一夫人发话了,肖恩只得命令特工们放开了戈登。
汤姆立即抓住戈登的手,把他拉到飞车旁,“戈登先生,请和我们一起去白宫吧,现在那里最安全!”
“是的,”,凯瑟琳向戈登点了点头,“戈登先生,和我们一起走吧!”
戈登充满感激地看了看汤姆和凯瑟琳,然后摇了摇头,“汤姆先生,凯瑟琳女士,如果我和你们在一起,恐怕对你们很不利,我不希望这件事牵连到你们!”
“戈登先生,你多虑了,”,汤姆严肃说道,“我们既然能保护你,也能保护我们自己,凯莉再狂妄也不敢对我们肆意妄为!”
迟疑了一下,戈登说:“不过,能不能等一下,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人们说。”
汤姆一脸焦急地说:“戈登先生,在白宫我们能保护你,但在这我们可没把握,一旦情况生变,凯莉派来更多的援兵,或者现场的这些民众发起狂来,我们可不能确保你不会被他们抢走,所以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
“好吧!”,戈登点点头。
戈登和汤姆,凯瑟琳坐进白宫的飞车后,飞车就腾空而起,向白宫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