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东宫,太子妃身边的宫女禀报,她急忙梳洗打扮去到太子书房,怎料,刚一进门 一本书直直的冲着她脑门砸了过去。
“孤说了要自己安静会儿,你们当耳旁风啊!”谢谦怒气难平,他是太子,皇帝、皇后平常管他甚严,不听他诉说也就罢了,这些个宫女侍卫眼也长了在头顶上!
额头剧痛,太子妃捂着脑袋不敢带一丝责怪,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殿下,你昨夜就不在宫中,去哪了?”
谢谦这才知道闯进来的是谁,原来是他的便宜太子妃。
“孤去何处需要跟你报备?”谢谦紧锁双眉,厉声喝道:“若是无事,赶紧出去!”
声音宏大,太子妃不甘却不可奈何关门出去,她走后,谢谦疲惫不堪的仰躺在椅背,望着头顶的房梁迷迷糊糊睡了。
齐媛回到家想将木龟打磨一下,将上面的图案抹掉,她从下人那里借来了木贼草,木贼草相当于现代的砂纸,而且有砂纸的作用却没有砂纸的缺点,它不会将木龟腹部的纹理打磨掉,到时候再做一下抛光立马就会变得跟新的一样,可这龟也是有年头了,其他地方的表面若是与腹部不同岂不是很难看。
齐媛找了位雕木雕多年的老师傅,他将木龟托在手心,啧啧摇了摇头说这木龟的抛光的手法已然失传,若是强行想试试他不敢保证能不能和从前一样。
齐媛心中郁结,心想还是算了,图案在底部无伤大雅,若是挑战失败,岂不是彻底失败,这传家宝一点含金量都没有了。
回到府中,她找娘亲坐了个更好的荷包将木龟和太子送的玉兔放进荷包挂在腰间。
晏京的夏季炎热难捱,夜里,齐媛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越折腾,肝火越旺越睡不着。
太子隔三差五命阿昭送一些解暑的瓜果到齐府,有些是晏京没有的稀罕货,十分难得,这天,齐若明上朝回家说最近皇宫闹了贼,陛下下令彻查,齐媛问都丢了什么东西,齐若明道:“倒也不是些贵重东西,只是冰库中的瓜果。”
齐媛无奈心想:不用查了,这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不就是太子殿下。
阿昭再来的时候,齐媛让他转告太子,千万不要再送了,谢谦也知道分寸,便罢了。
漫长的夏天,齐媛总算是熬过来了,但因为季节更替受了凉,得了风寒,躺在床上好几日,期间谢谦领了太医为她治病,开了好些药,忒苦,但良药苦口,齐媛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几天之后,病好了,又能继续扎马步,练拳脚。
在北朝南边的一个国家叫南越,自古以来,无论哪个国家都与之发生过战争,宽广无垠的土地能极大的满足上位者的征伐之心,南北良方渴望着开疆拓土,成就宏图大业,正所谓人心不足,想要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前朝与南越交战多年,彼此疲惫不堪,双方国内经济、民生皆受到重创,经过协商后,南北签订休养生息合约,止战,但前朝最后一位皇帝荒淫无道,暴戾成性,当时的有义之士揭竿而起,一举推翻暴君,而北朝先祖在重势力中脱颖而出,登上皇位,改朝换代后,南北息戈止武近百年,最近南越蠢蠢欲动,多次偷袭北朝边境之城,烧杀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皇帝大怒,下旨兴兵讨伐南越。
近日来,街上很乱,处处征兵,皇帝下旨,凡多子之家必须有一个上战场,虽说家里的孩子多,但都是亲生的,让哪个去,父母都不舍得,齐若明不许她上街,可每次她都偷溜出去,这些都是她在街上看到的,老人们哭天抹泪送别孩子,唯一的念想便是好好活着,能带军功回来最好,若是没有,命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