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争执最后以胡爸爸甩手离开结束!
胡子言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头,任由外头两人互相争执,倒颇有些风动我不动的架式。
其实也不需要自己出面去管,自己出去说什么呢?
他自己的东西不会让,好在自己老爸没有色迷心窍,要是敢露出一点风头,他可不会客气。
胡子言对自己老爸的表现十分满意,难过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不过,相比较躲在房间里头的胡子言而言,阮薇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
当初自己看上老胡,就是冲着他的地位和家财去的,要不然两人差了那么多岁,自己图啥?
阮薇知道,凭自己的能力,老胡已经是自己能攀上的最好选择。
有钱、有地位,虽然精得像只狐狸,但对自己却相当大方。
至少比那些只会给自己画饼的所谓“潜力”男人要好得多。
阮薇向来知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要钱就不能要脸,只有捏在自己手心里头的,才是自己的。
这些年自己忍辱负重,终于转正,只需要自己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自己在这家里头的地位就稳了。
她已经偷偷找自己的姐妹,让她给自己找找门道,最好生个儿子。
阮薇向来是个狠人,知道老胡这样的能看上自己,除了年轻温顺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自己能忍,这么多年下来,硬是将自己装扮成一只小绵羊,老胡对自己是有感情,但前提是自己能一味得哄他开心,让他专心事业,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
也包括给胡子言当好这个后妈。
这老狐狸精明着呢,一旦碰见胡子言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肯退步。
一想到老爷子那些家财,阮薇一阵肉疼,别看这老头平时低调,看着平平无奇,但光他家里那些收藏,可值不少钱。
阮薇忽然有些后悔,那天不该意气用事,那老头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要是他多活几年,阮薇自信凭着自己哄男人的手段,哪道还怕比不上胡子言的亲妈?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看老胡那样,明显将老爷子的意外怪罪到自己身上了。
阮薇不仅有些委屈,自己也没想怎么样,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谁知道这老爷子挺精神一人,怎么就得了心脏病呢?
老胡刚才的态度刺激到了阮薇,她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坐,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
这个死老胡,果然结婚之后就开始不热乎了。
自己当初之所有傍上老胡,图得就是钱,要不然她图什么,图他结过婚,图他年纪大,图自己一进门就给人当后妈?
阮薇越想越气,情激激动之下,肚子隐隐又开始作痛。
她想起医生对自己说得话,从前自己流过几次,能怀上实在不容易,若不好好保着,孩子没了,她的筹码也就没了。
老胡精明的很,虽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领了证,但他不信自己,孩子生下来肯定会偷偷带去做鉴定,虽然这个孩子的确是他的,但如果中途出了意外,她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一想到这阮薇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平稳下来。
老爷子是有些家底在的,阮薇虽然不太清楚老爷子到底留了多少家产,但光他现在居住的房子就在市里头的黄金地段,她曾上查过,那一带的房子现在每平都要五万左右,那房子居住面积至少400平米,光这套房子就让人眼红。
都是同样娶进门的老婆,凭什么不能一人一半?
要是自己肚子里头怀得是个男孩就好了,看那个胡子言还嚣张什么?
阮薇冷笑一声,忍不住坏心思的想,要是没有胡子言就好了......
但她到底胆小,很快就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
杀人偿命,哪个轻哪个重,她阮薇还是分得清楚的。
来日方长,她还不信,凭着自己的本事,还拿不住一个老胡!
哼!
这晚小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头换了个场景,在一所从未见过的豪华别墅里头,一个媒婆正拉着自己往里走,堂上坐着一个笑眯眯的老爷爷,满意地上下打量自己一番,拿出一对玉镯就要送给自己当见面礼,自己不收,对方还硬要往自己手腕上戴,那镯子碧澄澄的,一看就很贵重,小花连忙推脱,但对方不仅不听自己说话,还上手要将镯子戴在自己手上。
小花怕摔碎了这名贵的镯子, 不敢挣扎太过,只能由着他给自己戴上,那老爷爷似乎有些面熟,但小花却始终想不起来他是谁。
最先发现小花异常的,还是吃多了撑到在走廊来回转圈消食的菘蓝。
她最近松懈了许多,人都有惰性,但偏偏修行这种事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等她发现异常的时候,那鬼影已经飞快从眼皮子底下闪过!
“什么鬼东西,居然敢在老娘面前显摆?”
看着一闪而过的鬼影,菘蓝冷哼了声,也顾不上撑得难爱的胃,一路跟着到了小花床头,那鬼影狡猾得很,早就不见了踪影。
追还是不追?
菘蓝没有犹豫太久,相比较出一口气,小花的安全更为重要。
她不敢大意,立刻想要摇醒小花,但奇怪的是小花今夜睡得特别沉,怎么摇都摇不醒。
好在菘蓝到底见多识广,立刻以神识查看,一查之下脸都白了。
小花的生魂居然不在体内?
这可了得?
立刻一个电话打过去,将准备入睡的陈沪与阿苦给摇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保证不会出问题吗?”
今夜是菘蓝陪房,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不靠谱!
现在菘蓝只有赔笑的份,她就是不小心菘懈了那么一会会,谁知道就出意外了。
菘蓝已经在心底将本地的城隍给骂了一遍,好歹是个官,怎么一点都不顶事呢?
但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找人的事还得靠陈沪,毕竟当鬼,他十分有经验。
“我先去查查,你们两个先守着小花的身体,别让别的魂也给跑了。”
陈沪当时并不在场,他不能确定对方是只来得及偷走生魂呢,还是为了小花体内的蛟龙之力来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来者不善,他们小心一点总没错。
阿苦是亲爸,事关小花,自然不用说也会上心,菘蓝知道陈沪这是点自己呢,立刻将自己的胸脯拍得邦邦响,表示一定将人保护好,绝不再出差错。
一改往日的懒散作风,菘蓝立刻布下结界,金色的法力立刻像在周围结了一张蛛网,但凡有谁敢来,立刻就会成这网中之鱼。
陈沪走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手,床头柜上隐隐显出个灯形来,只要灯不灭,人就没事。
阿苦生怕出什么意外,直勾勾盯着那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那灯就灭了。
看着草木皆兵的阿苦,菘蓝本想让他放轻松些,但一想到自己就是那个没看住魂的罪魁祸首,只能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