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去上班了。”
这是卓云正式有工作的第一天，不光是他自己感觉心里的石头松了松，就连叔叔，婶婶也觉得心事少了一桩那般，特别是婶婶，如果今天卓云可以及时搬出去那就更加开心了，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热情地招呼卓云吃早饭。
“卓云啊，吃了早饭再去，这是你叔叔早上特意去买的小笼包还有油条豆浆，喜欢吃什么自己拿。”
卓云见婶婶兴高采烈地摆着碗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桌子坐下
“叔叔，辛苦了。”
“辛苦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你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怎么都要……”婶婶将好面子表现地淋漓尽致，卓云微笑着回馈，而后拿了一根油条还有一碗豆浆，他将油条放进嘴里的那一刻，一滴泪在眼里打转，这种寄人篱下的心理压力原来并不是轻易就能过去的。
“多吃点！卓云，来，吃一个小笼包。”
“哎，好。”叔叔越热情，卓云感觉地心理负担越重，特别是婶婶有意无意地提起
“卓云啊，你们厂有宿舍可以申请吗？”
“我，我回头去问问。”
“唉！孩子第一天上班，你不要……”
“我问问嘛……”
卓云不想再听下去，特别是弟弟这时候还在睡觉，他回头看了一眼隔间，弟弟这样也许是幸福的。
“叔叔，婶婶，我吃饱了，我去上班了。”
说完，卓云恭敬地将碗筷拿去水池洗了，而后走到门口，半弯了一下腰转身出门了。
他出门后，叔叔看了一眼桌子上放在卓云面前一动未动的小笼包，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总之，自己对卓云也好，对老家也罢，也算是尽力了，自己的能力就是这点，……哎……算了。
“小笼包你给儿子放锅里保温起来，等他起来再吃。”
叔叔说完，拿起一根油条啃了一口，又爬了两口泡饭，出门上班了。
卓云离开叔叔家，一路经过拥挤自发形成菜场的街道，拥挤的公交车，直到来到工厂的大门口，他看着硕大的厂门，热闹的上班工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大力地突出，就好像将自己胸口的压抑也一并倾吐干净，心中想着，自己也许该加快和严英的进展，可以早一点住进那个两室一厅……
“卓老师！”
卓云身后传来热情的招呼声，不用回头，他都知道一定是财务科的小出纳。他甩掉脑子里的混乱，扬起笑容，转过身
“早上好！”
“我就说是你！昨天裘科为了你的办公室可是忙了一天，走，我带你去！”
卓云听闻，心中微微激动，裘兴河……他，为了自己的办公室忙碌一天了吗，他，……卓云想起那晚裘兴河踉跄的背影，还有那摔跤……他，好吗？
“林助理！”
卓云正陷入对裘兴河的回忆，就听见小助理又热情了招呼起来，他回过身，看见是厂长的助理，林栋，他是一个特别壮硕的人，一点也不像其他那种助理秘书，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他反而是有点粗犷的像是保卫科的人。
“林助理，你好。”
“早上好，卓副……”
林助理的副科还未出口，卓云就出声阻止了他
“林助理还是叫我卓云吧，我……”
卓云怎么也没想到严英的面子这么大，自己能进厂就已经很满足了，结果还给了一个副科级，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回想起最初来到这个城市，一个个去面试询问而吃的闭门羹……
“那我也叫你卓老师吧。”
“好。”
“林助理，卓老师，快点，宣传科办公室就在我们办公室的里面那间，你们来看看怎么样！裘科说了，不满意的话他再调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