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联邦调查局局长安东尼的儿子杰克被凯莉送入了正德院,所以原本就对凯莉极为不满的安东尼更是对凯莉怀恨在心,他在做梦时都在思考如何救出杰克。
但别说是联调局的探员,即使他这个联调局局长,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也无权进入正德院,可是,他又不敢动用联调局的武装力量冲击正德院,他很清楚,他可不是汤姆,如果他这样做一定会被送入监狱而不是迈阿密庄园,更何况这样做还是徒劳的,既然汤姆的十辆装甲车无法冲进正德院,联调局的装甲车只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于是,在无奈之下,安东尼能想到的就只能是借助联调局的公权力,以法律的名义整倒凯莉,如果打倒了凯莉,把她送入监狱,就有机会救出杰克,即使一时还无法救出杰克,也能解他的心头之恨。可问题是,毕竟凯莉是民权党元老,还是琼斯的红人,而且还站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他根本找不到“纯洁无暇”的凯莉的任何罪证,他拿凯莉几乎没有任何办法。
但即便如此,安东尼仍然密切关注着凯莉,关注着思想部和正德院,他不想放过任何和凯莉,思想部,正德院有关的消息,因为他不想放过任何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凯莉罪证的机会。
当戈登将那些视频都上传到网络上后,安东尼的虚拟人胡佛立即将此事告知了准备上床睡觉的安东尼(是的,这位胡佛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国前联邦调查局局长胡佛),看到大屏幕中的视频后,安东尼顿时困意全消。
他在这些视频中见识了凯莉的疯狂淫乱,知道了地下发电厂和大脑改造的罪恶,了解了凯莉的财富密码,他越看越兴奋,越看越热血沸腾,以至于他说话时都带了颤音,让胡佛暂停视频后,他对胡佛说:“这不就是凯莉的罪证吗?没想到我们苦苦搜寻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网络上!”
胡佛则是满脸的疑惑,“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些视频是谁上传的!”
安东尼瞪着眼睛说:“我认为这个人就是上帝,上帝也在帮我,现在,我们可以对凯莉立案了!”
“但凯莉可不是一般人,”,胡佛眉头紧锁道,“凯莉和琼斯总统的关系非同一般,没经过琼斯总统的同意,我们恐怕还不能对她展开调查,现在,琼斯总统一定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们不妨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看看琼斯总统会作出怎样的决定,然后我们再见机行事,只有这样,我们才不至于陷入被动!”
安东尼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让胡佛继续播放视频。
安东尼看到最后一个视频时,他才知道正德院出了大事,当他看到托马斯在地下发电厂向异议 人士们表达了真诚悔过的态度时,他愣住了,其实他非常痛恨托马斯,因为杰克就是被托马斯送入正德院的,他没想到托马斯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安东尼看到异议 人士的队伍中出现了杰克的身影时,他立即紧张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录像画面,祈祷杰克能和其他的异议 人士一起成功脱逃,但他的祈祷已经无法改变杰克的命运,当杰克中枪倒地的一幕非常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他难以承受如此强烈的刺激,已经陷入了昏迷。
几分钟后,胡佛唤醒了安东尼,睁开眼睛后,安东尼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前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杰克没死,杰克不可能死……”
胡佛说:“我刚刚收到思想部发给你的一封邮件!”,说着,他将这封邮件投射到了安东尼的眼前,
这封邮件的内容是:“安东尼先生,我们遗憾地通知你,你的儿子杰克已经死亡,他在企图逃离正德院时暴力抗拒抓捕,当他袭击警卫时,警卫将其击毙,警卫的行为属于执法中的正当防卫,杰克要为自己的死亡负全责。如果你对杰克的死因持有异议,可以向思想部提出申诉!”,原来,这封邮件是杰克的死亡通知书。
在反复确认了这封邮件的每一个词汇甚至每一个字母后,安东尼突然哭了起来,他咬着牙对胡佛说:“要为杰克的死负全责的是凯莉,我要为杰克报仇,我现在就去思想部杀了那个臭婊子!”,说着,他换上外衣,拿起一把手枪就要往外走,此时,他的丧子之痛已经转化为了雷霆之怒。
胡佛厉声说道:“你难道想扮演孤胆英雄,一个人强攻思想部?你这就等于白白送死!”
胡佛的话使安东尼停下了脚步。
胡佛继续说道:“你如果硬闯思想部,凯莉可以立即给你安上各种道德罪名,然后把你送入正德院,根本无需任何程序,而且,他们的武器装备比我们先进得多,别说你一个人了,就是整个联调局集体出动,我们也未必打得过思想部,和他们比,我们不论在硬件还是软件上都处于下风,我们是执法部门,不是特种 部队,我们的强项可不是直接和他们发生武装冲突,我们所掌握的最强大的武器是法律,要想干掉凯莉就要从法律层面入手,而不是单打独斗,既然现在已经有了凯莉和思想部的罪证,我们就必须也只能利用这些证据,用法律武器打败凯莉!”
虽然安东尼克制住了冲出家门的冲动,但他仍未完全恢复理智,他大吼道:“但凯莉即使犯了天大的罪,她也死不了,我想要的不是将她绳之以法,我要让她死!”
“你以前难道就没有假公济私的时候?”,胡佛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你绝对不能让愤怒冲昏了你的头脑,我们只要以法律的名义将凯莉成功抓捕,只要凯莉到了我们手里,我们就有一万种方法弄死她。”
安东尼喘着粗气陷入沉默,过了片刻,他无比痛苦地自责道:“我这个联调局长当得真他妈窝囊,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突然,他的眼中喷出了怒火,“既然杰克已经死了,也就无所谓了,不管总统同不同意,我都要对凯莉和思想部立案,我倒要看看总统怎么袒护她!”
就在这时,琼斯给安东尼打来了电话,“局长先生,我为你儿子杰克的死感到很遗憾,请你节哀顺变,但我们还是要公事公办,为了查清真相,我决定让FBI对凯莉和思想部展开调查,我们既要对社会公众负责,也要对凯莉和思想部负责,希望你能领会我的意思!”……
挂断电话,安东尼断然说道:“看来总统并不想袒护凯莉,我们明天一早就采取行动!”
胡佛若有所思道:“总统说,要对凯莉和思想部负责,还让我们领会他的意思,他这是话里有话啊……
“管他什么意思!”,报仇心切的安东尼打断了胡佛的话,“既然他让我调查凯莉,我就一定将凯莉绳之以法,然后让他死在联邦调查局!”
接下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安东尼开始认真研究起戈登上传的视频,再次看到最后一个视频时,他的情绪就再一次难以遏制地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再次看到杰克死去的画面后,他险些再次昏了过去,好在这一次他挺了过来,在悲愤交加中,他强迫自己继续看了下去。
当看到托马斯倒在了自己的枪口之下时,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没想到托马斯居然为了保守秘密而选择了自 杀,他突然意识到,托马斯和杰克等几个人的牺牲具有非凡的意义,托马斯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发生了彻底的扭转,由一个大坏蛋变成了一个视死如归的大英雄,他对杰克的死也有了些许释然,他认为他的儿子和托马斯一样都是英雄,他为杰克感到自豪,但与此同时,他对凯莉,对思想部和正德院的仇恨也达到了极致。
不过,与之前的异常激愤相比,安东尼现在显得异常的平静,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要亲手杀了凯莉,我要亲手杀了那个杀了杰克的警卫,如果有可能,我要杀掉思想部所有的人,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下地狱!”,看来,当一个人的仇恨和悲愤达到极致时,就会表现出一种极致的平静。
感觉自己终于又可以正常思考后,安东尼对胡佛说:“让我们研究一下对凯莉和思想部的调查方案吧!”
胡佛突然皱起了眉头,“我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凯莉仍然能监控我们,那她就会知道我们的调查方案,就会采取相应的对策!”
安东尼也警觉了起来,他立即让胡佛仔细检查手机,看看能不能找出那个评估软件留在手机里的拷贝,但最终,胡佛并未找到这个软件。
安东尼说:“应该就像凯莉说的那样,这个软件仍然在手机里,但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现在的手机都不能用了,全体FBI的工作人员必须都换上新手机!”,想了想,他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凯莉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计划又如何,不论她采取怎样的对策,事实就是事实,我倒要看看她会怎样为自己辩解,怎样否定自己做过的这些丑事!“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探长墨菲带领另外三名探员来到了道德山,思想部的一名工作人员在验明了墨菲一行人的身份并简单了解了他们的来意后,就非常礼貌地引领他们前往了凯莉的办公室。
经验丰富的墨菲心想:“看来,他们早有准备,否则也不会如此痛快!”
一路上,墨菲注意到这座大楼里的工作人员数量众多,每个人的腰间都佩戴着手枪,当他和某些工作人员对视时,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深深的敌意,他感觉整个大楼都充满了浓浓的肃杀之气。
相貌硬朗,身材高大的墨菲是FBI的资深探员,是FBI里为数不多的作风正派,清正廉洁的完美好人,其他三名探员在个人操守上也可圈可点。
安东尼之所以任命墨菲等四个人主办这个案子,主要看重的就是他们的道德水准,安东尼深知,如果派出道德上有瑕疵的探员,这些探员的道德劣迹就很可能成为凯莉的把柄,凯莉很可能以将他们送入正德院相威胁,逼迫他们在调查上作出妥协,从而使得整个调查工作最终以失败而告终,所以,安东尼认为,只有在道德上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人才能完成这个艰巨的调查任务。
墨菲一行人刚踏进凯莉的办公室,凯莉就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欢迎,欢迎,快请坐!”
四名探员面面相觑,他们都对凯莉的热情感到有些诧异,但墨菲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他开门见山道:“凯莉部长,我们是奉命前来对思想部和你进行调查的,所以你不用这么客气,你只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就可以了!”
“那是一定的,”,凯莉笑着说,“我一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
几个人各自落座后,墨菲一脸严肃地对凯莉说:“凯莉部长,我想你也看了那些视频,我想知道的是,你对此怎么解释?”
凯莉非常镇定地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除了托马斯在地下健身房畏罪自 杀的那个视频,其余的视频都是伪造的,就是这样!”
墨菲和其他三名探员交换了一下眼色,四个人都显得很平静,显然,他们对凯莉的回答早有心理准备。
墨菲点了点头,说道:“凯莉部长,我们已经调查了银行系统,的确没发现思想部有独立账户,但我们也调查了你的房产情况,你在华盛顿购买的那栋别墅总价高达二十亿美元,这应该不是假的吧?我想知道,你购买这栋房产的钱来自哪里?”
凯莉从容说道:“这栋别墅是我贷款购买的。”
“但是,凯莉部长,”,墨菲面露不解之色,“我们在银行系统中并未查到你的贷款信息,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凯莉笑着说:“因为我和银行签了贷款保密协议,你们当然查不到贷款记录!”
“贷款保密协议?”,墨菲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其他三名探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贷款居然也有保密协议,好吧,凯莉部长,即使你贷了款,但你总不能零首付买房吧,正常来说,总价二十亿的房子,首付的钱至少也会超过五亿美元,这笔钱也不是个小数目,这笔巨款又是从哪来的呢?”
这时,凯莉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她厉声说道:“墨菲探长,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我已经很耐心了,但你不能得寸进尺,我没必要把我的每一笔合法收入都告诉你!”
但凯莉的态度并未对墨菲造成什么影响,墨菲心平气和地说:“凯莉部长,实不相瞒,我们也调查了你的账户,但我们并没能在你的账户上发现巨额的合法收入,你账户上的收入恐怕只能买下豪华别墅的一个卫生间,对此,你又怎么解释呢?”
“太不像话了,”,凯莉突然吼了起来,“你们居然调查了我的私人账户,这是对我个人权利的严重侵犯!”
墨菲对凯莉的失态仍然不为所动,他郑重回应道:“凯莉部长,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我们有权对和你有关的一切进行调查!”
凯莉突然冷笑起来,“犯罪嫌疑人!?我居然成了犯罪嫌疑人!?好吧,既然你们有权调查,那就去调查吧,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不会再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了,如果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查明我买房的钱都从哪来的吧!”
墨菲微微点了点头,“凯莉部长,请你放心,我们会查清楚的!”,然后,他又补充道:“凯莉部长,既然你不想再回答我的提问,那我们就告辞了,但我们此次任务并未结束,我们还需要到正德院勘查现场,希望你们能继续配合我们的工作!”
“没问题,”,凯莉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我可以派代理部长苏克先生陪你们去!”……
苏克和墨菲等四名探员来到正德院后,正德院的十二名人类工作人员和四名机器警卫陪着他们首先去了学员公寓,墨菲向学员们了解了正德院的各种情况,包括正德院是否对他们的大脑进行了改造,是否强迫他们在地下发电厂劳动等。
而墨菲得到的回答惊人的一致:“正德院是最有人情味的地方,正德院只对有精神疾病的学员大脑进行治疗,而不是改造学员的大脑,正德院的地下根本没有发电厂,所谓的发电厂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健身房。”
这种惊人的一致很好理解,因为探员们能见到的学员都是改造人,正德院的工作人员已经事先把标准答案告诉了他们,他们只要像复读机一样把答案复读出来就行了,而汤姆,德鲁克等大脑尚未被改造的异议 人士都被集中到了一个巨大的封闭地下室里,探员们根本就见不到他们。
然后,一行人又去了电疗区,在各个电疗室,探员们看到很多学员正在接受电疗,但每名学员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而享受的微笑,完全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迹象。
墨菲又问了一些接受电疗的学员,学员们的回答还是像复读机:“在接受电疗仪的治疗时,那种感觉十分美妙,就像躺在母亲的子宫里,即温暖又舒服!”
最后,探员们带着一脸的疑惑来到了地下发电厂,但他们在那里并未发现用来传输电能的电缆和蓄电池,变压器等设施,只看到尚未完工的凌乱地面和横七竖八的工程机械以及地面上的几处血迹(这些血迹都是昨晚死去的杰克和托马斯等人留下的),他们之所以没能找到任何和发电有关的东西,是因为正德院昨晚出动了大量的工程机械和工程机器人,将所有已经安装完毕的发电设施都拆除了。
由于在这里一无所获,四名探员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回到地面后,墨菲有些沮丧地对苏克说:“苏克先生,我们今天的调查任务就告一段落了,但我们还会到这里取证,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
这时,始终面带笑容的苏克突然板起了脸,“墨菲先生,虽然你们的任务结束了,但我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苏克的话音刚落,十二名正德院人类工作人员突然掏出手枪将四名探员包围了起来,然后四个机器警卫冲上去分别控制住了四名探员。
看着目瞪口呆的四名探员,苏克哈哈大笑,“墨菲先生,没想到吧,不过你们没想到也很正常,因为你们都自认为是道德高尚的人,但按照我们的道德标准,你们都是道德败坏的人!所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将你们留在正德院,你们都需要接受改造!”
“你在说什么?”,墨菲一边挣扎一边大吼道,“放开我们!”
“我是说,你们都需要接受改造,”,苏克走到墨菲的身前,拍了拍墨菲的肩膀,“墨菲先生,你和你的同事都严重违反了职业道德,作为FBI的探员,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们都未能发现托马斯的阴谋,致使大批学员逃离了正德院,还使得那些假视频传遍了美国乃至全世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你们在工作上的严重不负责任是造成这一事件的最主要原因,你们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你们必须接受改造!”
“这简直太荒谬了!”,墨菲忍不住笑了起来,“托马斯是你们思想部的人,你们思想部的相关人员才应该对此事负责,怎么居然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了,按你的逻辑,所有的FBI工作人员都有责任,都该进正德院接受改造,你难道不觉得这很荒唐吗?”
“算你说对了,你们FBI的人本来就都该到这里接受改造,包括你们的头安东尼!”,苏克冷笑道,“世界本来就很荒谬,在道德领域,我们是规则制定者,由我们来规定谁道德高尚,谁道德沦丧,请记住,墨菲先生,在当今的美国,法律根本就不是道德的对手!”
“你想怎么处置我们?”,墨菲问道。
“别紧张,墨菲先生,”,苏克又拍了拍墨菲的肩膀,“我们会留下你的三名同事,你可以回去向安东尼复命,如果安东尼答应就此罢手,不再深究此事,并且在十天之内在法律上作出凯莉部长遭到了反对势力的陷害,思想部遭到了反对势力的抹黑的结论,不仅要还凯莉部长的清白,还要证明她非常清廉,道德非常高尚,我们就可以释放你的同事,否则,在十天之后,他们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你,你们太卑鄙了!”,墨菲怒目圆睁瞪着苏克。“你必须无条件释放我们所有的人!”
“请冷静,墨菲先生,”,苏克坏笑着说,“你难道想拒绝我的好意,然后和你的同事一起变成傻子吗?”
“你说什么?”,墨菲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承认你们在改造学员的大脑?”
苏克撇了墨菲一眼,“有些事需要你自己体会!你放心,不论如何,我们都会放人的,区别就在于你们将以怎样的精神状态回去,如果你们今天就按照我们的要求公布你们的调查结论,我们今天就会放你们走,而且会确保每个人的精神都处于正常状态,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们今天也可以放你们回去,但前提是,要确保你们每个人都不会再和我们做对,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墨菲眉头紧锁陷入沉默,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善待我的同事!”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苏克一脸得意地点了点头,“你放心,他们三个人在十天时间之内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要和我们耍花招,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到时候,你的同事回到你们身边后一定会像半兽人一样对你们发动异常凶残的暴力袭击,所以,我奉劝你们还是谨慎行事为妙!‘……
只身一人回到联邦调查局总部后,墨菲径直来到了局长办公室。一见到墨菲,安东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凯莉是什么态度?那三名探员呢,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墨菲苦着脸说:“我一个人回来的,他们三个人被当成人质扣在正德院了!”
“什么!“,安东尼一脸的震惊,“究竟怎么回事?”
然后墨菲就将自己和同事们在思想部的遭遇向安东尼做了汇报。
听了墨菲的讲述,安东尼暴跳如雷,“这个凯莉简直太狂妄了!居然以莫须有的罪名扣押我们的人!如果你们几个人也有道德问题,那全美国就没有好人了!”
墨菲皱着眉头说:“这回我算是领教了,思想部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可以随意解释道德,可以以道德的名义随意抓人,他们只要想抓你就可以给你安上一个罪名,他们总能找到一个理由把你送入正德院,就像苏克说的那样,他们是道德领域的规则制定者。”
安东尼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他们可以随意解释道德,我们也可以随意解释法律,他们可以随意抓人,我们也可以,即使我们现在证据不足,我们也可以逮捕凯莉!”
墨菲立即就紧张了起来,“局长,请冷静,如果我们冒然抓捕凯莉,他们就会改造那三名探员的大脑,他们就都变成傻子了!”
安东尼眨了眨眼睛,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向凯莉投降,向社会公布她是被陷害的,宣布她不仅不是个婊子,反而是个清正廉洁,道德无比高尚的圣女?”
墨菲一时无语,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他也没有成熟的应对之策。
这时,胡佛从安东尼新换的手机里跳了出来,他说:“我们既要救出三名探员,又要法办凯莉,但要有一个先后顺序,如果顺序反了,我们就鸡飞蛋打了!”
“哦!”,安东尼将急切的目光投向胡佛。
胡佛对安东尼说:“道德和法律的不同在于,道德的标准是模糊的,而法律的标准是客观明确的,思想部掌握着道德的解释权,而我们虽然是执法部门,却并没有法律的解释权,道德不会束缚他们,但法律却约束了我们,所以,他们可以任意妄为,我们可不行,况且我们还有三名人质在他们手里,如果我们在没有法律依据的情况下强行抓捕凯莉,不仅三名人质会被改造,而且还给了凯莉栽赃我们的理由,她一定会对琼斯总统说,因为杰克的原因,我们是在公报私仇,这是一个很充分的理由,琼斯总统一定会叫停我们的行动,然后会根据回避原则撤销你调查凯莉的资格,另外指派其他人负责这个案子,然后凯莉就会对新的负责人施加影响,最终,这个案子就真的以凯莉变成圣女而告终了,我们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安东尼眉头紧锁,默默地点了点头。
墨菲继续说道:“凯莉想利用我们的法律力量确认她的道德,想把坏事变成好事,想用法律把她的圣女形象固定下来,所以我们绝不能先为她做法律背书,一旦我们先向社会公布她是无罪的,她是纯洁高尚的,那么我们就等于放弃了对她和思想部继续追述的权力和机会,即使之后我们向法院申请逮捕令,法院也是不会批准的,所以,我们必须在十天以内尽快收集到充分确凿的原始证据,然后向法院申请逮捕令,有了逮捕令,为了救出三名探员,我们会向社会公布凯莉和思想部是被诬陷的,这时,我们的公告并不会否定逮捕令的效力,而是一种执法策略,等三名探员都被释放了,我们再对凯莉进行抓捕,这样,我们的执法活动就没有风险了!”
“嗯,有道理,”,安东尼摸着下巴说,“但我们只有十天时间,我们得抓紧啊!”
“是啊,时间很紧迫!”,墨菲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如果能证明这些视频都是真的,问题就解决了,但现在的GG动画真的可以以假乱真,我们很难鉴定出这些视频的真伪,所以我们需要找到视频资料的原始数据,但我们不知道究竟是谁拍摄了这些视频,也无法追踪到是谁上传了这些视频,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真他妈可笑,“,安东尼无奈地苦笑道,“和所谓的道德比起来,法律就是个屁!他们可以随便抓捕人,而我们在缺乏所谓的证据的情况下抓人就违法,这是什么道理!?”
胡佛说:“这的确很可笑!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视频豪无疑问就是真的,但我们还是要寻找原始证据,这就是法律,我们别无选择,好在,在已经立案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动用更多的侦查手段,现在,那款微型侦察机可以派上用场了,希望思想部不会像我们一样也升级了探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