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走后,皇后也气嘟嘟地走了,我人把潜儿带下去之后,殿内就剩下阿勰顾茗烟和我。
锦绣扶着我起来,跪的时间太久,膝盖早已麻木,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好在阿勰及时扶了我一把。
这时只见顾茗烟满眼恶意地瞪了我一眼。
我虽讨厌顾茗烟,但顾茗烟此来确实是为了帮我,“谢谢。”我道了句。
顾茗烟白了我一眼,“贵华这句谢谢臣妾可不敢当,臣妾此来是为了我家王爷。”
她所说的是实言,我自然是知晓。但她为有落井下石,我还是要说声感谢。
阿勰逡了顾茗烟一眼,顾茗烟立即闭了嘴。
“不难看出此次是皇后出手。”阿勰断言,“她不是第一次对你出手了吧?”
我没回答,但是阿勰随即反应过来,“那次的巫蛊之术还有玉舒之死是不是都和皇后有关?”
我仍旧没做声。
阿勰又问:“你早知道?”
我知晓瞒不住他,便点了点头。
后宫乃是非之地,我不想阿勰卷入是非,替我担忧。
见顾茗烟在场,阿勰也知该慎言,于是便说了句:“你多保重。”
她夫妻二人走后,我便叫来锦绣,问道:“是你马嫣然找来的?”
“马贵人聪慧至极,此等关头若不求助马贵人,奴婢当真不知求谁?”
“她说了什么,圣上就信了?”
“她说碧云是她的人,自您入宫的第一日起,就安插进来了,所以她断定您与六殿下根本就没私情。”
“圣上知晓你二人一向不和,会觉得马贵人此次出手不是为了帮您,完全是爱屋及乌看在二皇子的份上,二皇子可是圣上的骨血,当然不能被质疑。”
马嫣然果然手段光明。
本以为此事就可以顺利过度,没成想入夜之后,圣上又去而复返。
圣上好似饮了酒,微醺,但人很清醒。
进了寝殿,就一把拿捏住我的下颚,把我逼退至墙角。
“圣上,您这是要做什么?”
“云洛姬,你哪里好,都入宫六年来,朕的六弟仍惦记着你。”
“圣上醉了。”我别过脸,不想面对他的酒气。
圣上将我的脸正了过来,厉声道:“朕没醉。”
说着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走至床边毫无怜香惜玉地把我扔纸床上。
然后覆下身来,一把扯下完的外衫,开始在我的肩头撕咬。
这感觉当真是羞辱极了,我脑子也不知忽地抽了疯,不想再忍辱负重地配合,于是使劲将圣上推开。
可是由于力量的悬殊,我根本就推不动。
圣上显然是被我惹火了,“不情愿是吧?”
“还说你心里没装着老六?”
“你是不是希望天天和你行巫山云雨之事的是他而不是朕?”
我什么都没说,但眼泪从眼角滑落已经证明了一切。
圣上也没看我的脸,不在乎我的呜咽,继续在我身上耕耘。
胸畔身侧早已种起了红梅,两腿之间也被磨得生疼。
事罢,圣上起身穿衣而出,没有回望我一眼。
畜牲,简直就是畜牲。
当初我和阿勰明明是一对,是他强行招我入宫的,还想让我心里有他,简直就是做梦。
圣上确实是畜牲,祸害完我之后,做了连畜牲都不如的事。
第二日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削弱了我二哥和阿勰的兵权。
我入宫为的就是保云家的平安和富贵,让我二哥不用在战场上拚命就能保住云家的功勋。
而如今,我二哥没有一丁点的错,仅仅因为我的缘故,就被无故降值,我心中不服。
我拼了幸福、清白守护的东西,就被这么轻易践踏,谁会甘心?
闻讯后,我一股火冲到了圣上的寝宫式乾殿与圣上对质。
圣上表面云淡风轻,好似昨日之事根本没发生,“云贵华怎么来了?”
我亦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接道:“圣上为何要降了我二哥的职,削了他的兵权。”
“你在质问朕?”圣上不怒反笑。
“是。”
“凭什么?”圣上微眯双眸凑近,危险气息达到极致,“难道就因为你昨夜侍了寝?”
顿时羞辱感在此袭来,那根本不是侍寝而是强暴。
我又气又怒,梗着脖子冲着圣上喊:“圣上不是明君吗?圣上因为我的缘故就迁怒我二哥,这是明君该做的事吗?”
圣上的呼吸凑近,“朕可没有标榜自己是明君,朕只是天子而已,既是天子也是男人,是男人都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中有别的男人。”
我怒了,“圣上还有完没完了?”
“臣妾和六殿下的事早就过去了,可圣上却一直没放下。”
圣上呵呵一笑,“朕从前也以为你们二人过去了,所以这些年才会这般地宠你和潜儿。”
“可昨天你看看老六护着你那急切劲,朕就知晓他心里还惦记着你。云贵华你心里是不是也藏着老六?”
“臣妾没有。”我直视圣上的双眼。
“你敢拿潜儿的命发誓吗?”
潜儿既然是我的孩子,也是圣上的孩子。
不知圣上是真不拿子嗣的命不当回事,还是从心底仍旧不相信潜儿是他的孩子。
“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我怒嗤了一声。
“没错,朕就是个疯子,这天底下凡是朕喜欢的女人朕都要得到,能不能得到她们的心不重要,反正朕得到了她们的身子。”
“你们再放不下情郎又如何,还不是得给朕生儿育女。”
我的眼中已燃出了熊熊烈火,可对面是圣上,我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圣上明艳一笑,好似对着我这个战败的人露出怜悯。
然后道:“云贵华,忤逆天子,目无礼制,将其迁入清暑殿,无令不得出好好清醒清醒。”
“那地方冷,就别带旁人去了,让云贵华一人去受苦吧!把二皇子带到宣徽殿。”
和圣上对质到底讨不到好处,我不但没帮到云家,自己还被打入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