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伦帝国某处伯爵的庭院内,一名身穿重甲,手持巨剑的骑士,他的铠甲上粘满了血迹,
二楼的走廊内,一名魔法师透过窗户看到这如同恶魔般的身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磕磕绊绊的咏唱着,下一秒,重甲骑士从窗户跳进来,魔法师身首分离。
重甲骑士看向周围,一群敌人围住了他,他默不出声,举起了手中的巨剑。
一个房间内,一名少女躲在柜子里,听着外面传来战斗的声音,她止不住的颤抖,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父亲是伯爵,虽然有权有势,却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哪怕对平民的税收都是最低的,为什么服侍他们家族几十年的管家会突然叛变,还有那些魔法师和战士,他们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家里的侍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剩自己还活着了,接下来自己会怎么样?
就在她惊恐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外面战斗的声音已经停止了。
“结,结束了吗?”少女浑身颤抖,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然后,她藏身的这个柜子被人大力拉开,浑身鲜血的重甲骑士站在她面前。
“啊啊啊——”少女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你们快过来!我发现女人了!”重甲骑士的头盔底下发出低沉的声音,好像来自深渊的呐喊。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少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她差点晕了过去。
其实本来已经准备晕了,但在晕过去的前一秒,一位异常英俊的金发骑士出现在了她的眼内,于是她又被帅醒了。只见那名金发骑士跳起来重重敲了一下重甲骑士的头盔:“团长!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姿态语气用词别这么吓人,实在不行你别开口也好啊。”
随后那名金发骑士朝少女鞠了个躬:“护国之手第十三骑士团副团长,塞斯,向您致敬。小姐,放轻松,您安全了。”
晚上,还是这个这位伯爵的府邸内,骑士团成员处理了那些血迹和尸体,今晚便在这休息了。
团长坐在其中一个房间阳台的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不下去和兄弟们一起喝点,一个人在这发呆?”塞斯拿着两杯麦酒走到团长旁边。
团长接过麦酒,然后放在一旁,抬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属于是在街上走着都有人报警的程度:“听说这个伯爵人还不错,至少比我那的混蛋要好,挺可惜的,虽然我不喜欢贵族,但共存教会那些家伙更招人厌。”
塞斯也坐到他边上,双手一起捧着杯子,轻呡一口麦酒:“不要自责了,这次要不是我们刚好路过这个城镇,要不是伯爵的一位侍从拼死报信,恐怕等我们感到的时候,整个伯爵府都不会有一个活人……潜伏了四十年,共存教会,真的太可怕了。”
“得了,就只是坐这感叹一下,我比你看的开。”团长拿起麦酒猛灌一大口:“还有,喝不习惯就别喝,你不是会喝葡萄酒吗?这里应该也有吧。”
塞斯学着团长的样子猛灌一口,浑身一颤,表情狰狞,过了几秒才缓过来:“那都是这位伯爵的资产,就算他死了,那也是他女儿的,别人没同意就别动了。”
“说的也是。”
塞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被嘲笑:“说起来,团长,你还记得一年前的那件事吗?”
团长疑惑:“那么多事,你说的哪件事?”
“就是那个和共存教会勾结的领主。”
团长一拍大腿:“哦!那个狗娘养的人渣啊,那家伙我当然记得,怎么突然提到他了?”
“我们护国之手直属于国王,通常情况下其他人没有指挥我们的权利,相对的我们也没有直接干涩领主的权利,所以就把他可能和共存教会有勾结的消息报给了国王。”
团长回忆的一下:“对,是这样没错,要我说这样子真的是太麻烦了,明明直接把那个人渣抓起来就能解决的事。”
塞斯无奈笑笑:“关于这点你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了,不过,当时可能这么做会更好。”
“我记得,后面好像是说不然我们插手这件事,再后面那个人渣就被废除了爵位,领地交给了另一位子爵?还是男爵来着?”
“是啊,废除爵位,只是废除爵位,其他的消息就一点没有了。”塞斯捧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用力:“当时我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加上这次的事,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连伯爵都在无声无息之下被共存教会的人潜入了,那侯爵、公爵呢?甚至——皇室呢?”
团长恍然大悟:“我听明白了,你是觉得,除了那个人渣,还有更上面的人也和共存教会有勾结?”
“你总是能平静的说出很恐怖的事啊,我可没这么说过。”说着,塞斯自嘲的笑笑:“不,可能我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不得不说,有些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你胆子要是这么小可不行,你忘了你当时是怎么拉我入伙的吗?”团长一口气喝完剩下的酒,然后摸向一旁的剑柄:“要是做不到,我的剑可就在这里,随时都准备好了。”
“对,哈哈,你说得对,就是为了第十三骑士团考虑,我也不敢忘。”塞斯举起酒杯,刚想学团长一样一口闷,酒杯就被团长抢了过去。
“得了得了,这么好的酒,给你喝也是浪费。”说罢,又猛喝一大口:“哈——就这方面来讲,我不后悔加入你们,所以说,你也别想那么多,好好支棱起来,不然我以后就不能怎么开心的喝酒了。”
塞斯斜了他一眼,略带抱怨:“你到也是学着自己处理一下文件啊。哎——真是的,我记得最开始我好像是想来安慰你的,现在怎么轮到你安慰我了?”
“哈哈哈,那是你自作多情,早就说了,我比你拎得清,要不是这个伯爵人还不错,我都懒得悼念他。再说我本来也就只是坐在这看会月亮而已,是你自己误会了什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