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历尚浅的瀛诸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女人。
在充斥着黑火药味道的木筑高楼顶层,困兽作斗的熙梅、小雅就位于顶层的中央位置,负伤的小雅脸色苍白、沉沉死睡,别致小巧的鸦 片烟枪就掉落在侧躺小雅的手边,她那包裹敷药的背部被刀砍得很伤,是鸦 片的镇痛作用让她麻醉入睡。
在小雅的旁边,坐着惊为天人的美哑女小雅,她坐在一筐黑乎乎的东西上,竹筐里面的黑色东西都是圆圆的,一坨一坨地叠放着,在干燥的深秋空气中散发出罪恶的气味。
那是女瘾君子小雅的命根,一大竹筐的黑鸦片,跟堆满顶层的一筐筐黑火药是一样的颜色。
一起登上顶层的瀛诸、瓦西2人并没有轻举妄动,小雅的手边是掉落的鸦片烟枪,熙梅的手边却是一把竖插于顶层木地板的青铜短剑。
见多识广的40岁瓦西并没有被熙梅的美貌迷住,他只想活着回到彭国,他牢牢记住庸国世子的委托。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2步,慢悠悠的,同时努力挤出虚伪的笑容,一排大黄牙于山风中猥琐露出。
彭国奸商瓦西用巫咸国语言开口说道:
“2位美丽的姑娘,您们投降吧!庸国世子已经发话,2位投降非但性命保住,而且献出‘神仙土’(黑火药)可记大功一件!必重赏!”
瓦西选择用巫咸国语言劝降,因为他已经获得了神仙(石室老人)上百年来从巫咸国年年输入奴隶的情报,那是庸人告诉他的。
话声沉寂,听得懂巫咸国语言的熙梅表现得像一名聋子,双手轻捧一根松脂火把的她,把美丽清澈的目光投向了瓦西身后的年轻瀛诸。
她手中的那根松脂火把早已被呼呼山风吹灭,在瀛诸、瓦西2人登楼前;瀛诸、瓦西2人顺利登顶后,幼年习武的她用第六感觉察出杀气,杀气来源于瀛诸。
原来,剑眉星目的瀛诸被美哑女熙梅的美貌惊倒后,很快平静过来,他敏锐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神秘的美哑女(熙梅)手中没有明火,可以点爆黑火药的明火。这与那一位此前探路的秃顶百夫长所提供的情报不一样。
“一个盯着我看,一个处于昏迷不醒状态,我是继续等待,还是出手制服她?”瀛诸想。
犹如片刻,他出手了;但他慢了,在熙梅感觉出他的杀气前,他就应该出手。
脸上挂着猥琐笑容的瓦西,迎着山风嘻嘻嘻,他热烈期盼着美哑女熙梅的回应:若劝降成功,他就能搭上庸国储君的关系,平安返回彭国不是梦。
直到,瓦西感觉到其后背出现了一阵逆风。
起速极快的瀛诸如猎豹般扑向熙梅,匆匆擦过了瓦西后背,他没有拔剑,一来觉得没有必要杀死眼前的美人,二来,他觉得拔剑会减慢他的速度。
说时迟那时快,早已熄灭冷却的冰冷松脂火把,顺风而飞,精准砸中了瀛诸迈开的右小腿,瀛诸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扬手扔棍的熙梅动作不停,如脱兔般离开叠满鸦片的大竹筐,她抽剑直逼瀛诸。
千!
重新平衡重心的瀛诸伸手抽剑,他的青铜剑未完全出鞘,熙梅的短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