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仙将他们的行恶全部讲出来的时候,晓风吓得大哭起来。
“水仙,饶了我吧!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杨氏也是吓的直摆手。“水仙,这件事,与我无关啊!我不知道有这事啊!”
水仙怒吼道:“奉命行事?与你无关吗?你们一个个全是纵容者,全是帮凶,你们都是罪不可赦!”
说着,突然飞身扑向赵逸,速度极快,赵逸根本来不及躲闪。
水仙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在了赵逸的脖子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赵逸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拼命地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
杨氏见状,吓得昏死过去。
晓风则试图逃跑,可水仙一个转身,便抓住了她的胳膊。
用力一扯,晓风的胳膊被生生扯断,鲜血溅满了整个房间。
方玉瑾蜷缩在角落里,吓得面无人色。
水仙几乎咬断了晓风的脖子之后,又拎起倒在地上将死的杨氏,狠狠的咬上她的脖子。
杨氏惨叫了几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水仙丢下杨氏的尸身,身上也沾满了鲜血。
她的眼神越发凶狠,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哈哈哈哈……”她发出疯狂的笑声,“你们这群恶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此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管家在外喊:“夫人,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开门啊!”
水仙转头看向屋门,又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方玉瑾。
方玉瑾虽是害怕,却还是颤抖着声音道:“水仙,你……你已经报仇了,收手吧!不要伤害无辜。”
水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姐,念在你往日对我的情分,饶你不死。但这世间的恶,不会因为我的收手而消失。”
说完,猛地一跳,撞开屋门,将守在门外的管家和几个护卫撞倒在地,腾空而起。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管家他们,这才冷声一笑,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只留下方玉瑾独自一人,在这充满血腥和恐怖的房间里,久久无法回神。
管家和几个护卫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走进屋子,发现房间里已经躺倒一众人。
方玉瑾双眼红肿,抽抽噎噎地将昨晚发生的恐怖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完。
赵德庸听着听着,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瘫倒在地,眼神呆滞,魂魄被仿佛已被抽离,人都傻了。
上官风逸一众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镇长家的儿子妄图加害清白姑娘,却反遭恶鬼索命,这也算是他们罪有应得。
管家神色匆匆地将昏沉沉的赵德庸搀扶出去。
方玉瑾也流着泪,微微福身告辞出去。
待赵府一众人离开之后,上官风逸师兄弟几个才又围坐一处,压低声音议论起来。
“这件事已然如此,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个水仙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恶鬼呢?”雷遒阳眉头紧锁,满心的疑惑。
“那个丫头应该不是魂体,而是妖尸。”白凌川面色凝重,缓缓应了一句。
“噢?”雷遒阳转过头看向他,知道他出身御妖世家,对此定然知晓更多。
“不如,你细与我们说说啊!”
白凌川也不推辞,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所知的和盘托出。
“不知各位知不知晓,我们御妖世家一直有个与我们相似,却一直与我们为敌的世家——御魂。”
上官风逸微微颔首应道:“多少知晓一些,如今,他们的家主叫莫邪。听说,他们能够操纵各种灵魂。”
白凌川点头,神色严肃道:“是的,他们可以将鬼魂锁在其尸身内,使其成为行尸走肉,受他们驱使。甚至还能将鬼魂移魂到别的动物或者人的身上,从而控制其心智和行为。”
众人听后,面色随之一沉,被一层阴霾笼罩。
特别是对于苏若兮和紫铃儿这般从未听闻过此事的人而言,简直是匪夷所思,惊得合不拢嘴。
雷遒阳更是义愤填膺,怒声道:“如此行径,实在是有违天道,天理难容,不为世人所容!”
白凌川接着道:“这御魂世家的手段极为残忍。他们所操纵的鬼魂常常失去自我意识,成为他们为非作歹的工具。那些被移魂的动物和人,也会性情大变,暴戾凶残,如同恶魔。”
顿了顿,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再道:“而且,他们为了获取强大的灵魂,不惜残害无辜之人,抽取他们的魂魄加以控制。这种丧心病狂的做法,让整个修仙界皆对他们深恶痛绝,人人得而诛之。我们御妖一族的本事虽然与他们御魂术有所相似,却也一直不耻与他们为伍,视他们为邪门歪道。”
上官风逸忧心忡忡道:“听你这么一说,这御魂世家简直是一大祸患,若不加以制止,恐怕会造成更大的灾难,令无数生灵涂炭。”
白凌川苦笑一声应道:“这御魂世家无所不用其极,一直与我们为敌,这么多年,我们白夜两家联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白家是否还有力量与之抗衡?”
上官风逸看了看雷遒阳和钱多多,三人皆缄口不言,气氛一时陷入沉闷。
白凌川一见,心中不由忐忑,急问:“莫不是,我们白家也在此世上消失了?”
“不,不!凌川,你先别急。”上官风逸一见白凌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连忙出声安抚。
“那,那你们倒说说我们白家如何了?”白凌川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追问。
“据我所知,好似如今白家掌事是叫白凌峰,他生性不喜争斗。”
上官风逸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实则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内情,可白凌川却能领会其中一二。
白家虽还在,却已不似当年那般辉煌鼎盛。
虽心中有所慨叹,却还是释然地一笑道:“其实,在这乱世之中,能保下性命来,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可,就怕,你们想着安稳,有人不肯吧!”雷遒阳煞风景地接了一句。
他那不咸不淡的话语中,却透着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