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站时,已近傍晚,苏与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人间的万家灯火,霓虹闪烁,如梦似幻。
她背着背包下了车,在站台站了许久,沉默了许久,最后悠悠叹了口气。
她背着背包,在站台静静地站了许久,沉默无言,最终悠悠地叹了口气,苏与身着一件米白色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缓缓离开了车站,这座城市的夜晚慷慨地亮着整夜的光,恰似她年少时那般无畏,不惧岁月漫长。
出了站在,外面还有最后一班的公交车,还有到处叫着人的私人车。
出站后,外面还有最后一班公交车,私家车司机们也在四处揽客,行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苏与却莫名地涌上一丝伤感,这时,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放学时走得急,她没吃什么东西,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按着记忆,苏与走到了以前的一家小饭馆里,以前爷爷最喜欢带她来这里吃这里的蛋炒饭。
这条街不过半年,变化也大了不少,似乎成了一条小吃街,凉面摊、烧烤摊琳琅满目,还有人开了个小酒吧,名为“时光酒吧”。
里面并不大,有些昏暗和复古,多的是喝酒的人,少了大城市的浮华,反而有些沉静。
也有狂欢的人群,昼夜不息 ,这座城市以前她觉得太糟糕 ,没有毒药,没有匕首 ,没有高楼 ,没有深不见底的河湖 ,每个人脸上的夸张表情都是给自己和别人的嘲讽和奖励。
“老板,我要一份麻婆豆腐一份酸汤。”
苏与走进饭馆,放下背包,朝里面忙碌的人喊道。
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抬头看向苏与,一阵惊讶:“哎,小姑娘,是你啊!”
苏与以前常和爷爷来此吃饭,老板娘对她印象深刻,后来爷爷去世,苏与被薛鸣岐接走,就没再来过了。
当时老板娘还感叹,觉得这小姑娘可怜,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哪家有点事,半数人都能知晓,老板娘对苏与印象很好,觉得她乖巧懂事又可怜,小小年纪跟着爷爷,父母情况不明,好不容易快上大学了,爷爷却走了。
此刻,看着再次出现的苏与,老板娘又惊又喜。
眼前的少女穿着米白色风衣,内搭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短裙,扎着马尾,青春朝气十足,丝毫没有颓废之态,看样子过得不错。
“好久没回家了,中秋放假,回来看看。”
苏与挠挠头,对老板娘笑了笑,她很感激老板娘,爷爷去世后,她才知道老板娘当时还想为她捐款,供她读完高中。
有一次爷爷外出办事,把八岁还在读小学的苏与留在这儿,老板娘耐心地照顾了她一整天,对苏与来说,如果爷爷是最重要的人,那老板娘就是她最感激的人。
小时候,她曾天真地幻想,要是老板娘是自己妈妈该多好。
“是啊,这么久没看到你了,你还好吧?”
老板娘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见的原因,苏与面对她时候,竟然有些不自然。
一份麻婆豆腐和酸汤端了上来,老板娘为她盛饭。
“就这么点,吃的饱吗?”
“够了,这麻婆豆腐分量挺多的,我还不一定吃得完了。”
苏与摇摇头对于老板娘的心意,是真领了。
“小与啊,你如果在那里过的不好,只要不嫌弃阿姨,你可以告诉阿姨,阿姨养你。”
看苏与只吃两个菜还没肉,老板娘以为苏与过的并不好,有些心疼。
“阿姨,我现在挺好的,真的。”
苏与笑了笑,老板娘叹了口气,只当这个年纪的孩子,敏感心都很强。
苏与吃完后,便准备离开,老板娘不肯收钱,苏与不愿意,以前爷爷在的时候,都不愿意欠人情,何况她了?
“阿姨,我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也没穷困潦倒,还不需要到施舍的地步。”
“小与啊,阿姨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放了一张五十元在桌子上,苏与淡然一笑,转身离开。
这里离自己的住处不算远,半个小时的路程,要路过一条小河,她独自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周围的灯光昏黄而黯淡,此时秋意渐浓,她呼了口气,一阵救命声响了起来。
“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小涛小涛,怎么办,我不会游泳,谁能帮帮我!”
河岸边,一名年轻妈妈哭的撕心裂肺,周围聚集了不少人,苏与看向河里,一个小男孩正在水里挣扎。
她的眸光一暗,瞳孔中浮现出另一幅画面:一个惨白的鬼吐着鲜红的舌头,正抓着男孩的脚。要是再不把孩子捞上来,他可能就会溺水身亡。
苏与顾不得那么多,背包与外套都脱了下来,跳进了水里,她游泳是小时候跟爷爷在乡下小河里学会的,苏与游到了那个孩子身边,抓过孩子胳膊,可是那水鬼怎么轻易放过这个替死鬼,苏与直接一掌拍了下去,水鬼啊呜一叫,瞬间消失,还不忘一阵惊讶,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女,竟然有如此高超道行。
苏与把孩子送到了岸上,孩子的母亲很是慌张的抱起可孩子,一阵哭泣:“你这死孩子,你吓死妈妈了,你好端端,怎么就掉河里了,你要是出事了,妈妈怎么办?”
苏与浑身有些发抖,晚上本来天气就冷,她又在河水里侵泡,趁周围人不注意,苏与捡起自己外套和背包离开,她只想快点回家洗个热水澡。
“你这妈妈,怎么看孩子的啊,还是多亏了人家小姑娘,你不谢谢人家?”
旁边一个婆婆看着伤心的母亲,提醒她,男孩的母亲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却不见了苏与的踪影。
“这个小姑娘了,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不见了呢?”
此时被人议论的苏与,已经回到了自己住处,家里好久没人居住,都有灰尘了,苏与此时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进了屋子,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