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饭啊！”
“用力啊！”
“人家也没灵力了，你咬他耳朵！”
“那人说什么呢，人家可是练气境无敌。”
“你懂个屁，练气算什么，筑基都没到，算个屁。”
竞技场里，李信灵力早已耗尽，浑身血污，在低级场里连打八场，体内灵力早已消耗得七七八八，第九场打得极为吃力。
这声音一听就是郑月明。
这老东西！
李信一边暗骂一边一把抓住对方的耳朵用力撕扯，眼角撕裂，视线都有些模糊。
“你灵力耗尽，我看你多厉害，还无敌。”
“你也没灵力了，你认输！”
“我不认输！”
“我也不！”
竞技场上的两人龇牙咧嘴，互相抓着对方的耳朵扯着头发。
“没吃饭吗？用力啊？”
李信听着郑月明的声音都想骂他。
拜了师，功法没有，说是锻炼，实际上日子过得比山里更加苦。
郑月明整日里醉醺醺的，每次见到都是满身酒气，口气极其大，说他是乞丐肯定不行，因为李信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钱买酒。
如果不是确认他就是凌天峰的主人，李信很难想象他和修为高深这二字沾上什么边。
日子狼狈。
山里至少还有月奉，可这里相距山里千万里，月奉都一年没拿过，问郑月明要根本不要想，他有时候还要自己去给他买酒。
好在他对酒并不讲究，李信晶石疗伤都紧巴巴的，买的酒也就便宜，不然日子是真的没法过。
郑月明与其说是师父，更像个二流子。
若不是他真有本事，李信早就换师门了。
不过李信的头发短，对方头发长，耳朵都一样，相比起来李信受的罪要少很多。
“你头发怎么那么短，像个要饭的！”
“那你认输！”
“我不能输！啊！”
最终两人分开，两人力气都不够，李信第九场胜在头发短。
这是练气境界竞技场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战斗。
实际上现在的每一场战斗也越来越难。
练气境界的战斗其实并没有多么好看，只能算是初级入门场，连低级都算不上，更多人其实喜欢看的都是高级的竞技场。
不过那叫做道场。
“还打不打了？”
“不打了。”
“还有挑战的没？”
“还有挑战的没？”
李信双眼狠辣的看着众人，此时的他生怕还有人来挑战。
一边是期待，另一边却是想着钱，这么打下去，晶石也是真的不够了。
“李信胜！”
李信取出一枚恢复的丹药吞了下去，身体已然有些受不了，这些丹药都是他自己炼制的，效果在以前的时候还算不错，现在却有些不够用，身体里面的灵力只恢复了一点点，对于身体也只是勉强恢复一些力气。
药物炼制李信已经炼制得极为熟练，竞技场中途不可以服用药物，竞技场有竞技场的规矩，在竞技中途并不可以靠药物，他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老东西，怎么又不见了？”李信缓缓走下擂台，左顾右盼，却没见到郑月明。
李信长出一口气。
这次本来就是要挑战十人竞技场的，可惜真的力有不逮。
竞技场有自己的规矩，郑月明给的规矩就是要挑战十人。
十人很难，李信在练气的竞技场打了快两年，依旧挑战不了十人，从最开始的一个一个挑战，今天终于能连战九场，身体早已一丝力气都感觉不到了。
只是现在那些挑战者境界也越来越高了，在竞技场要获得足够的晶石就需要赢，输家会输得更为彻底，竞技场只会提供基础的恢复药物，而胜者给的药物还是晶石都会更多。
李信接过竞技场提供的丹药，立即服用，身体恢复了更多，扭头四看。
“这个练气场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可不是。”
“我倒是想让他输。”
“那孩子在练气场输可难了。”
“可惜这一辈子进入不了筑基期了。”
“药物多或许可以。”
“自古以来五行皆有的都是废物，想进入筑基何其困难。”
“是啊。”
“唉，可惜了。”
“今天赚了多少？”
“五百多晶石。”
“有点少，不如筑基一场输赢。”
“筑基那是有输有赢，你见过一直赢的吗？”
“倒是没见过。”
“练气境终究是练气境，你我赚了这许多钱财，虽然现在少了，但他从来没输过。”
“这个倒是。”
“可不是，稳定呢，虽然少，他从来没输过。”
“我怀疑那孩子能干出别的龌龊事情。”
“能赢无所不用其极。”
“是啊，可惜了，怎么就在练气境……”
李信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换了容貌，把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极度虚弱的青年。
郑月明笑嘻嘻的出现，手里提着个酒葫芦，喝了一大口，满身醉醺醺的酒气，走路都有些不稳。
“再不突破，我就逐你出师门了。”
“我还能打。”
“现在不是你能不能的问题了，练气境大家都看不起，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筑基期。”
“你不是让我在练气境打十个吗？”
“那不是人不够吗？”
“我没晶石了。”
“废物东西，没晶石你还修什么行？”郑月明骂道。
“我能赚！”
“那你赚啊，问我干什么？”
“我听说你好像是参与赌博了。”
李信很是怀疑他喝酒的钱都是赌来的，竞技场赌博的人越来越多。
他喝的酒都不是自己买的酒了，味道有点香。
“没有的事！”
“那你一天天不做事，怎么没要饭？”
“我是高人。”郑月明拂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他道。
李信看着他一副像是乞丐一样的“高人”实在有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你说你这逼事儿干成啥样了？”
“修行者的世界里面你争我斗，人家头发长你抓人家头发不就行了，你都这么废物了，你还要什么脸？”
“我就是打不过十个！”
“所以说你废物，历年以来，哪个天才不是打几十个的？”
郑月明看了他一眼，道：“人家都是同时打，你这还是一个一个的挑战，你丢人不丢？”
“就你这样你还想守护，其实你可以去养狗，狗忠于主人不叛变，就你这练气境，你想守护谁？”
“那不是你说的吗？”李信反驳道。
“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没长脑子？”
“在凌天峰的时候你从来不这么说！”
“凌天峰那只是一座峰，我根本都不带回去的，你筑基境都进不了，你也敢说你有能力成为我弟子？”
“狗收的！”
“收了狗！”郑月明骂道。
“你个小东西，我听过保护在意的多了，你保护又保护不了，西陵城那个偏僻的地方，有什么值得保护的。”
“你不懂。”
“废物。”
“死老头，你滚，你不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