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重案组
书名:天海重案组 作者:文豪一支笔 本章字数:35732字 发布时间:2024-11-09

简要梗概:

枫叶苑玫瑰别墅在帅东、秦风等租客入住后,于地下室发现女性受害者尸体,姚赢晖带领天海刑侦一组抽丝剥茧,刚锁定真凶来自是同一区业主,该业主即遇害。破解密室谋杀过程,一组人找到了设局杀害秦风的凶手。从而两起本不相关、意外相连的杀人案真相大白。


详细梗概:

天海胥江入海口4号码头打捞出可囚禁人、大型兽类并装锁的大铁笼子,此事惊动天海警界。此后关于该铁笼子来源交由姚赢晖带领的刑侦一组负责寻找。

著名武术明星秦风收留并照顾的臧英:多年前不曾谋面同事李琰的母亲,于精神病院过世,秦风携旗下工作室王彦、高小军、肖可等人为其处理后事,将臧英遗物代为保管,并刊登讣告,希望其家人出现后归还。

经营海运生意的帅易信夫妇有意开拓天海生意,其子编剧帅东通过朋友、刑侦一组干警林轩之、孙影租下枫叶苑玫瑰别墅。一家三口不日来到天海,于玫瑰别墅暂居。

姚赢晖等调看通往胥江4号码头的道路监控,未找到运输铁笼子的监控录像。

检验中心发来报告,胥江入海口发现的铁笼子内找到皮肤组织和毛发,并提取到同一人的DNA,铁笼子暗锁中取出铜丝一小截。孙影、郭贤禄调查天海失踪人口,力求从中找到曾受拘禁在笼子里的受害人。

秦风受编剧帅东之邀,携旗下工作室王彦、肖可等人来到天海,入住枫叶苑D区玫瑰别墅度假。此后帅东在别墅内举办小型聚会,除帅易信夫妇、秦风、高小军、肖可、王彦出席外,也邀请玫瑰别墅房东张玉荣、一组干警林轩之、孙影参加。

聚会当夜,由于电力部门线路问题,整个枫叶苑停电。以帅东为首的一群年轻人离开别墅,另寻玩耍之法。帅易信与张玉荣则前往玫瑰别墅地下室,取柜子中的发电机,解决短时间用电问题。

地下室的恶臭令张玉荣、帅易信感到不适。当张玉荣打开装发电机的大柜子,用窗帘布盖住的恶臭物体出现在发电机上方,揭开窗帘布,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发现。

随后,姚赢晖带领的天海刑侦一组参与了案件侦破。

在对玫瑰别墅周边四栋别墅业主笔录中,干警们了解到:昙花别墅守房子的服务员小杨于清明前某晚散步时,在玫瑰别墅外看见别墅一楼出现过短暂光亮;香樟别墅离异独居男性马竞和木槿花别墅未婚男性业主王辉说,因与妻子或女友分手,情绪不佳,对周围邻居家的事没留意;君子兰别墅业主戎昱反应,他原本只与马竞家因小孩同班有些来往,但因马竞离婚、儿子搬走并转学,交往也就结束了。

据枫叶苑小区物业和保安反应枫叶苑每几栋相邻的别墅形成一个小群落,小群落和周边其它别墅小群落以绿树、小区公共设施等隔开,考虑到居住在别墅内的业主隐私,因而公共区域内监控探头较多,而别墅附近监控探头较少。今年春节后至清明节后

半月,保安曾因轮流年假而一度出现单人值班。

检验中心报告显示,玫瑰别墅死者为34岁,女性,死后面部被故意损坏,周身用福尔 马林做过处理,死亡时间为2月18日至2月22日间。别墅一楼和地下室未出现打斗和东西移动痕迹。于此同时,发现玫瑰别墅遇难者与胥江入海口铁笼子里提取的DAN一致,从而断定遇害者就是曾被囚禁在铁笼子里的人。小区保存内部监控录像仅两月,而遇害者死亡时间远在此前,因此小区监控中无法寻找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姚赢晖等一组人结合保安和小杨提供的情况,认为疑犯极有可能是枫叶苑D区业主,甚至是玫瑰别墅附近另外4栋别墅住户。

交通部门提供的监控录像,枫叶苑附近几条路都未出现过汽车运输铁笼子的镜头。姚赢晖通过实地考察,提出疑犯使用经过枫叶苑外胥江上的船只,将铁笼子运往胥江入海口的大胆构想。

此后的调查中,一组人了解到枫叶苑在6月份进行过小区内改造,期间有不少工程用车进出小区。而河道部门曾在7月初对胥江进行过治理。姚赢晖推断出疑犯在6月将关押受害人的铁笼子运出小区,7月份通过船拉到胥江入海口丢弃。

姚赢晖等分析案情时,林轩之发现在警方没有公告玫瑰别墅遇害者死亡时间、及玫瑰别墅可能是抛尸现场而非第一案发现场情况下,香樟别墅业主马竞语言中却透露了这些,从而姚赢晖找到案件突破口。

正当警方对马竞实施抓捕时,派出所传来消息——马竞氰化钾中毒死在离婚后,买给小孩的屋子里。

一组人参与调查马竞死亡原因。由于造成马竞死亡的氰化钾来自一盒贴有乐谱标签的木盒子。检验中心对木盒进行了采样处理和分析。

马竞前妻笔录中提到——曾在去年12月份见过活着、且被囚禁在铁笼子中的玫瑰别墅遇害者,当时该女子说自己是会计。当月,马竞前妻趁马竞不在家,打开铁笼子上的锁,释放过该女子。

姚赢晖等调查马竞周边关系和接触人群,发现马竞是一名在押人口贩子交待过、却因不知真实姓名,一直没抓到的同犯一亩田,且一亩田可能是蛇头,需进一步核实。也调查出玫瑰别墅受害者为马竞贸易公司外聘会计姜悦,并从姜悦朋友口中得知:姜悦因马竞账目问题从异地来过天海。

马竞致死源于乐谱盒子内几张涂有氰化钾的乐谱。该盒子上检测出玫瑰别墅租客秦风、帅东指纹。

姚赢晖走访两人,秦风说出了因为租住的玫瑰别墅发现遇难者,大家匆忙搬走,移居酒店,而后他与帅东返回玫瑰别墅收拾落下的私人物品之事。秦风在查看带回的物品时发现除乐谱盒子外,还遗失了盏从家里带来的熏香灯。

为此警察再次到玫瑰别墅勘察取样,通过该次重回现场,终于解开马竞将乐谱盒子和熏香灯带走的原因——误以为这两件物品是地下室内,他曾抛尸时碰倒的物品。

调查马竞活动行程,解开了马竞将从别墅拿出的乐谱和熏香灯如何销毁的秘密。

姚赢晖派林轩之前往臧英女士病逝的精神病院调查。据护工反应臧女士过世时,她曾经协助收拾遗物,臧英的红木盒比较旧,还有不太明显划痕,与马竞从秦风处偷的不是一个。

查看精神病院监控录像,一组人发现臧英病逝当日,只有肖可背了个能装下该木盒的包到过病房。

孙影在酒店的帮助下,偷取肖可毛发提取DAN与臧英女士的DAN进行比对。检验结果显示——臧英、肖可为母子关系。

肖可家地下车库,找出能制氰化钾的化学试剂,装抹毒乐谱红木盒的油漆成分等。

由此一组抓捕肖可,肖可拒不认罪。

姚赢晖等一组人通过推理,讲述案件真相。

肖可曾经以临时取的艺名李琰进入天澄影视公司,与秦风成为未见过面的同事。天澄倒闭后,其母臧英思念儿子过度,引发精神病,得秦风照顾。

4年前,肖可到秦风旗下工作室就职。由于遭遇多次被临时替换角色,认为是秦风有意针对自己,从而记恨秦风。之后肖可利用秦风一些特殊生活习惯,在乐谱上抹氰化钾后,再特意涂上秦风喜爱的苹果香味,对其进行谋杀,力求达到密室杀人的结果。妄想在秦风死后,得到出演的机会。

肖可在事实面前被迫认罪。

玫瑰别墅受害者姜悦的死是马竞策划的结果,马竞的死却是误中肖可精心设计谋害秦风的局。即便肖可将整个谋杀过程设计得精辟,仍无法逃脱法律制裁。

还是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哪种目的、多紧密的布置,兜兜转转中疑犯终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别犯案,别存在侥幸心理,老老实实做人,兢兢业业做事。否则一旦触犯法律,就像故事中姚赢晖所说:一旦有案情发生,我只有一句话——追到底!


人物小传:

姚赢晖:男,天海市刑警一组警司,副队长,国内细微观察断案比赛的第三名;

林轩之:男,25岁,天海市人,胡阳刑警队二组警员,来天海接受培养;

郭贤禄:男,25岁,林轩之警官大学同学,一组警员;

孙影:女,28岁,痕迹检验专业毕业,一组警员;

秦风:男,37岁,著名武术演员;

帅东:男,28岁,影视编剧,知名集团小开,《异样目击》中唐褚位表哥;

马竞:男,成人,香樟别墅业主;

肖可:男,33岁,武术演员。


1、胥江边 夜 外

画面黑,渐亮。

画里音:水声。

黑夜中,江水拍打岸边。镜头上移拍江堤竖着的“胥江”标识,转到昏暗路灯下的沿江道和紧邻沿江道小区外墙,及外墙上“枫叶苑”标识。


2、枫叶苑 夜 内

镜头从外墙边上移经过树林,进入别墅区一带。

女人(小杨)牵着狗,在别墅边的小径漫步。

画里音(脚步声)

保安与小杨迎面相遇。

小杨:我主家隔壁的玫瑰别墅有人住了?

保安:是啊,小杨,近几天刚搬进来。(继续往前走)

两人擦肩而过。

镜头拍小杨背影和投在鹅卵石路面上的斜影,画面里缓缓脚步声。

镜头随小杨行走方向往前推进,拍别致院门墙柱上“玫瑰别墅”标识。牵狗的小杨从院门边经过,沿着别墅一米八高的雕花铁栏院墙继续散步。镜头透过铁栏拍花丛后方、部分窗台有灯光洒出的四层楼别墅主体。


3、海港 日 外

航拍海港雨中全景,岸边忙碌的各种公务人员,镜头推至岸边人群。

人群前方一穿着雨衣制服的干警(向一侧的拖车打手势,大喊):再过来些——

镜头移至一旁拖车边的人。

A:怎么胥江入海口的水下会有铁笼子?

B:又有人搞事了!

镜头拍拖车挂着3*2*2m锈迹斑斑铁笼子缓缓放下。

指挥干警:取绳索。

数名工作人员朝铁笼子跑去。


4、汽车 黄昏 内

大雨被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刮开。

副驾座上的姚赢晖接听电话:知道了。(挂断电话)孙影,海滨派出所来电说胥江入海口4号码头,打捞被大风刮到水中的装卸员时,意外发现装有普通暗锁能装人或者大猛兽的铁笼子。

驾驶员孙影:装卸员得救了吗?(伸手将爆闪灯放到车顶)

画里音(警笛声)

姚赢晖:苏醒了。(拨电话)我是姚赢晖,一组前往胥江入海口4号码头……

镜头从车边移到车顶,拍闪烁的爆闪灯。

画里音(雷声、闪电声)打片名:《惊雷之沉默乐章》


5、街道 黄昏 外

大风刮得树枝摇摆。街道沐浴大雨中,亮着爆闪灯的警车在雨中行驶。连续出字幕


6、精神病院 夜 外

打字幕:松阳市

歌曲《延续》音乐起

路灯下,一段墙壁上嵌着“松阳精神卫生中心”标识,镜头从伸缩门进入院内。

仰拍院内亮着灯的大楼。


7、病房 夜 内

歌曲《延续》声中

病房内,秦风站在床边,盖上逝者面部的白布。打字幕

画里音(脚步声)

高小军(走到床边):风哥,已经联系殡仪馆的人来接臧阿姨了。打字幕

秦风:知道了。接到电话,听说臧阿姨快不行了,我立即定机票,可惜遇上台风,航班延迟起飞,没能赶上见她最后一面。(痛苦)

高小军:臧阿姨走得挺安详。

秦风:主治医生说的?

高小军:肖可当时在,他说的。(侧头)臧阿姨的遗物全部收好了,怎么处理?

秦风:有些什么遗物?

高小军:衣裤和照片、乐谱、编织到一半的毛衣…一些零碎物品,大概5、6个纸盒。

秦风:臧阿姨在这断断续续住了7、8年,东西自然不少。放到车上,运到我家吧。

高小军:全是旧东西,要么直接处理了吧?

秦风:先留3、4年,倘若她儿子李琰出现,这些东西交给他处理。如果李琰仍无踪影,到时挑几件做个纪念,其它处理了。

高小军:好。(转身往病房大门走去)


8、车边 夜 外

歌曲 《延续》中

敞开的车后箱里放了3个没封口的纸盒,镜头上移站在车边的高小军往后箱里放纸盒后离开,接着肖可将手中纸盒放到后箱里,关上车后箱盖。

两人并排站在车边,望亮灯的住院大楼方向。

画里音(脚步声)

王彦(走来):风哥呢?

高小军:还没下来。我们先把遗物搬来停车场。

王彦拉开后箱盖,拍里面放着的纸箱。王彦打开未封口的纸箱盖,拍箱子里的衣物,王彦合上盖子,打开旁边一箱遗物,拍箱里最上层装在相框里的女人照片和一贴着《乐谱》标识红木盒子、带毛衣针且编织到一半的毛衣、一叠红包袋、台灯、绒毛娃娃等杂物。

歌曲《延续》停


9、射击训练场 日 内

画里音:咻。

长镜头拍室内 射击场,在射击的训练者和前方的靶子。

镜头移到一侧拿着枪、戴着耳罩和防护镜的林轩之。

林轩之(摘下耳罩,转身看向孙影、郭贤禄、姚赢晖):要么今天就此结束,不打了?打字幕

姚赢晖:好吧,你去还枪。

林轩之快步向前走,消失镜头里。

姚赢晖:还枪很快,我们也出去吧。(往前走)

孙影拿走戴着耳机、低头看手机的郭贤禄手机:看什么呢?走了——(碎步跟上姚赢晖)

郭贤禄(快走几步的同时,摘下仍旧连在手机上的耳机):秦风新片。喂,手机还我。(赶上孙影,拿回手机)


10、大厅 日 内

并排走的孙影:秦风的片一般都还可以。

郭贤禄(继续迈步):那是。(随手比划武打姿势)他身手好,电影通常大制作,场面漂亮。可惜最近忙,他的新片上映,我只能用小屏幕凑合着看。

前方停步于楼梯边的姚赢晖(看着下楼梯,来到跟前的林轩之):可以走了吧?

林轩之:嗯。(与姚赢晖一起往前走)队长,我们从交通部门调近半年通往胥江4号码头几条道路的监控,没发现车辆运送铁笼子。

两人身后迈步的郭贤禄:难道遗弃者运送铁笼子在半年前?

孙影:不排除。

姚赢晖(走过玻璃门,来到屋檐下):检验中心关于铁笼子的报告还没出来,我目前最在意的是笼子曾经用途。(走下台阶)

众人跟上,走出镜头。


11、枫叶苑玫瑰别墅 黄昏 内

镜头从别墅一楼大门正对的玄关,经过旋转楼梯和靠墙的装饰品桌,推至紧挨花园的落地玻璃门边沙发旁,交谈的帅东和帅易信、周怡。

帅易信:轩之和孙影帮我们一家找的房子很不错,现在入住5天了,我和你妈想请他们吃餐饭。打字幕

帅东:我明白。

周怡:东仔,你怎么会有天海当警察的朋友?打字幕

帅东:表弟唐褚卫在聚会中认识了文芝市倒腾古玩的汤盛勇,两人网上时常聊天聊起。当表弟听说老爸有意在天海做海运贸易,需要合适的房子住一阵后,和汤盛勇。汤盛勇说正好有同事在天海进修,可以帮找房子。这时褚卫才知道汤盛勇是省城胡阳刑警,所谓倒腾古玩是他在文芝的父亲汤掌柜。

周怡:那真麻烦汤盛勇了。

帅东:是啊。汤盛勇联系了他们胡阳刑警二组到天海进修的林轩之,因此人际关系转了一圈,租了房子。

帅易信:孙影也是汤盛勇请来帮忙的?

帅东:孙影没见过汤盛勇,她是帮林轩之的忙。

周怡:好复杂的人际。(茫然)

帅东:我想等秦风带武术班过来度假,办个随意些的Party,请林轩之和孙影一块来,气氛轻松又联络感情。你们认为怎么样?

帅易信:提议不错。房东张玉荣听说我们家做海运生意,登门拜访过,聚会也叫上他们夫妇吧。

周怡:我想着到张姐家拜访,所以昨天和她通了电话,她先生出国看望留学的孩子,估计个把月才回。

帅东:那就请张玉荣吧。对了,房东家也经营海运业务?

帅易信:不,他家做港口仓储。

帅东(无奈看父亲):一群生意人。我去逛逛天海市,找灵感写剧本。

周怡:东仔,你现在单独编剧本了吗?

帅东离开沙发边,往别墅大门方向走。

拍其背影。

帅东:收集材料准备中。哪那么容易拍成剧!


12、枫叶苑小区道路 日 外

玫瑰别墅院门外的小径上,小杨弯着腰捡地上的樱桃放进手中塑料袋里。

玫瑰别墅院门开。

画里音(开门声):咔。

帅东经过院门:樱桃散了?

小杨(抬头):袋底破了。(走向地上另几颗樱桃处,伸手捡)

帅东弯腰帮忙捡樱桃。

画里音(汽车声):嘟——

一辆汽车驶来,马竞从驾驶室探出头。打字幕

小杨:不好意思,马大哥。(往路边退)地上的,我不要了,你过去吧。

马竞:我从那头绕一下,没事。

汽车倒车,掉头转弯。

小杨:谢谢啊。(继续弯腰捡樱桃)

镜头拍汽车驶离,转回帅东将手中的樱桃放到小杨的塑料袋里。

小杨:谢谢你。

帅东:举手之劳。

小杨:这里的人都挺和气。(笑)

帅东:是吗?

小杨:嗯。就像刚才香樟别墅业主,他就很友善。有好几次,他顺路捎我回来呢。

帅东:远亲不如近邻嘛。我有事,走了。(顺着小径,往前走去)


13、一组组长室 日 内

坐在办公桌边的姚赢晖,低头看着一张张照片。

画里音(脚步声)

孙影(走到办公桌边):队长,你找我?

姚赢晖:胥江入海口捞上来的铁笼子,检验中心从暗锁的锁眼里取出一根长约15mm的折断铜丝。

孙影吃惊。

姚赢晖:同时在笼子的铁栏杆上,提取到一些皮肤组织和几根卡在焊接处的红棕色长发。我怀疑曾经有染红棕色头发的女人被囚禁在笼子里。

孙影:我着手调查失踪人口。


14、海边 黄昏 外

长镜头拍海上的轮船,镜头移至海浪拍打岸边,推进站在岸边、面向海面的林轩之和郭贤禄。

林轩之:队长转发到群里的铁笼子检验报告,你怎么看?

郭贤禄:没法看。除非能在某个事件里,遇到与铁笼子中提取的DNA相同或高度相似的DNA,否则捞出的铁笼子只是提醒大家——有案件待查。

画里音(船笛声):唔——

镜头拍落日中的海景。


15、别墅三楼房间 黄昏 内

俯拍装修温馨房间内,窗边秦风端着咖啡的背影,转到一侧墙壁边,蹲在地上拆纸箱的帅东。

帅东:来两天了,还不把带来的东西打开,难道你随时准备走?

秦风转过身:靠墙那一堆东西是王彦逼我带的,一般情况下用不着。

帅东:他是你经纪人,自然得考虑周全。(扯纸箱上的胶带,打开纸箱)

拍纸箱内装在相框里的年长臧阿姨照片、书籍、文件袋、一叠红包袋和一贴着《乐谱》标识的红木盒子。

帅东(拿起照片):她是谁?

秦风(快走几步,来到纸箱边):从精神病院拿回来的臧阿姨遗物怎么装到我的东西里了?(弯腰接过帅东手中的照片,又拿起箱子里的文件袋和贴有《乐谱》字样的木盒,走到靠窗的书桌旁,将相框郑重放到书桌上,文件袋和木盒收到抽屉里。

帅东: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臧阿姨?

秦风(用纸巾擦拭相框):前几天过世了,我们武术班帮她办了葬礼。

跟在秦风身后走到书桌边的帅东:联系上她儿子李琰了吗?

秦风:失踪11年的人…哪那么容易?我们在报上登了臧阿姨的讣告,希望李琰能看到后和我们联系。

帅东:臧阿姨死前,(指脑袋)正常了吗?

秦风摇头。

画里音(肖可):开饭了。

二人侧头,拍站在房间大立柜边的肖可。打字幕

帅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完全没听见脚步声。

秦风(笑着往大门方向走):他练过些拳脚套路,走路脚步声比寻常人轻,你不留意当然不知道。(走出房间,消失画面里)

帅东走过肖可身侧。

肖可随其身后下楼。


16、枫叶苑玫瑰别墅餐厅 黄昏 内

俯拍餐桌边围桌用餐的人——秦风、高小军、肖可、王彦、帅易信、周怡、张玉荣。

秦风(环顾四周):帅东呢?

高小军:去地下室取割草机,说饭后修剪草坪。

王彦:这别墅有地下室?

秦风:楼梯花架下方的地毯盖着地下室入口。

张玉荣:租住别墅的顾客生活有要求,发电机、割草机、酿酒的蒸馏器等等设备不能少,帐篷、鱼竿普通小玩意也必须有。这些东西只能放地下室。

帅易信:张姐装修房子费心不少啊。

周怡(起身):我去去就来。(离席)


17、枫叶苑玫瑰别墅地下室 夜 内

镜头拍一楼楼梯边被移开的花架,推进地底亮着灯的通道,顺着连接一楼地面和地下室的楼梯,进入明亮的地下储藏室。

拍储藏室内四周多个厚约一米的落地大立柜,转到室内一排排整齐摆放的多层架子和架子上一只只标注着物品名称的纸箱或木箱,及多层架子侧面的插座和插座上插着的储电型夜灯。

画里音(吱)。

镜头移到其中一排架子边,在纸箱边摆弄游戏飞镖的帅东,折腾了一会,又把飞镖放回纸箱里。

画里音(脚步声)

帅东(回头):妈?

周怡:拿台割草机怎么这么久?(捂着鼻子)地下室好臭。

帅东:估计死了老鼠,全天开着换气,味道仍然排不掉,过几天雇钟点工做卫生时一起弄弄。(合上纸箱盖):看见有意思的小玩意,一时兴起玩了会。

周怡:嗯,得好好清理老鼠窝。房东还在,先上去吧。

母子俩往楼梯方向走,周怡蹬木楼梯,帅东将割草机放到楼梯边一底部约2平方米,四周高80公分的电动升降台上,伸手按墙上开关键中的1字。

画里音(嘶——)

电动升降台缓缓上升,帅东爬楼梯。


18、枫叶苑玫瑰别墅客厅楼梯下 夜 内

回到地面的帅东,绕到楼梯下,打开与楼梯同色的柜子,取出由电动升降台送到一楼的割草机。

沙发边秦风:玩牌吗?

帅东(推出割草机):好啊。


19、一组办公室 日 内

办公桌边的孙影(上身靠着椅背,侧头):轩之,你刚才说半年内报案的失踪人口里没有染棕红色头发的女人?

镜头拍另一张办公席边,对着电脑的林轩之。

林轩之:我查了失踪人口登记,只有两名男性在失踪时染了棕红色头发,其中一名是个调酒师,他是长头发。

孙影:男人?调酒师?你把那名失踪者资料给我,我下午去看看。


20、枫叶苑玫瑰别墅花园 夜 外

花园里的长餐台上放着许多可口食物,食物中间摆的玻璃杯里燃着蜡烛。

长餐厅左侧的烧烤架边,帅东翻动着炭火上的烤肉,高小军拿着调味料不停往烤肉上洒。

离此约2米远摆着两张桌子,张玉荣、帅易信和王彦在一张桌子边热聊,另一张桌边秦风、肖可、林轩之喝着啤酒,吃着烤肉,围桌打牌。

玫瑰丛边孙影、周怡吃着肉串,低声说着话。

周怡:太阳,你和轩之性格都挺好,以后结婚生下孩子,一定要送到我家让我帮看。

孙影(咳嗽):阿姨,他是我同事、哥们,我们之间没那个意思。

周怡:不准备发展?

孙影飞快摇头。

周怡:我家东仔呢?样子不错……

孙影:我再去拿点吃的。(朝烧烤架方向跑去)

周怡:看上你当儿媳妇,你跑得掉!

镜头随孙影来到烤肉的帅东身边。

孙影:东仔,你妈……(凑近帅东低声)

帅东(睁大眼睛,笑):他们老人家爱折腾,反正停电,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一起去看电影吧。

桌边王彦:秦风有部片正在影院上映,我随时能弄到票……

另一张桌边的秦风:看别人拍的行吗?

高小军:到影院再说吧。

帅易信:你们年轻人走吧,这里留给我们收拾。

林轩之:不,我们收拾好……

张玉荣:我是房东,难道收拾东西不比你们小年轻仔细?

年轻人笑,三三两两返回别墅取物件,一起开车离开别墅。

周怡回到桌边:我刚才帮儿子做媒了。

帅易信: 啊?

周怡: 向孙影提啊。

帅易信:怪不得他们逃了!

张玉荣:时间不早,年轻人走了,我们搬东西进去。一会我到楼下储藏室拿发电机出来,我们在茶厅打字牌吧。

帅易信点头,走到一侧搬烧烤架。

两个女人一起动手收拾。

镜头俯拍漆黑的小区,转回花园里摆放在几只玻璃杯中燃着的蜡烛。


21、枫叶苑玫瑰别墅茶厅 夜 内

点着烛火的茶桌边,周怡往架在炭火上的壶里搁了一小勺茶叶。

桌边的张玉荣:帅总取发电机怎么还没上来?

周怡:不知道,没事,茶好了,我们先喝。

张玉荣:我去看看。(离开茶桌边)


22、玫瑰别墅地下储藏室 夜 内

画里音(蹬楼梯声)

手机光晃动地照着通往地下储物间的楼梯,镜头拍张玉荣一次次向下移动的脚。

张玉荣:帅总,你在吗?(下到储藏室地面)

拍近百平米的储藏室内,从一排排成列着纸箱的货架上传出光亮。光亮将纸箱的轮廓照得基本清晰。

画里音(帅易信):拿着一堆钥匙试门锁呢。

昏暗的夜灯光线中,张玉荣走过一排排货架。

靠墙的大柜前,帅易信拎着一大串钥匙,挨把往大柜锁眼里塞,镜头特写拍柜门上发电机标识和字样。

张玉荣来到帅易信身侧:怎么这么臭?

帅易信:可能有死老鼠吧。

张玉荣:把钥匙给我,你到一楼花园的防风防水柜子里取大电筒来,我估计地下室有死老鼠和老鼠搬进来的脏东西,我们顺便找找。

帅易信: 等来电再处理吧,蓄电夜灯光线有些暗。

张玉荣: 太臭了,先大致翻找一下。

帅易信笑: 你说了算,房东。

帅易信递出钥匙,转身离开。

张玉荣拿着钥匙走到一旁货架边,借着夜灯的光亮看钥匙环,将其中一把拿到手里,大步来到柜子前。

钥匙塞进锁眼,扭动。

张玉荣拉开柜门,拍昏暗光线中柜子里的发电机及发电机上大窗帘布盖住的物体,张玉荣伸手拉大窗帘布,镜头转到张玉荣惊恐的脸。

张玉荣(尖叫):啊——

张玉荣慌乱从货架前跑过。


23、枫叶苑 夜 外

拍警车顶部亮着的爆闪灯,移至警车驶过有枫叶苑标识的电子闸,进入路灯全黑小区。


24、枫叶苑玫瑰别墅屋檐下 夜 外

玫瑰别墅花园外拉着警戒线,镜头进入花园,拍花园内一楼透出灯光,公务人员进出着玫瑰别墅。

两个公务人员抬着盖白布的尸体出别墅,经过花园往外走。


25、玫瑰别墅地下储藏室 夜 内

镜头从亮着灯的地下室储物架上不同规格纸盒,移至靠墙敞开门大立柜前的姚赢晖和采样公务人员。

孙影和林轩之快步来到姚赢晖身侧。

孙影:我和轩之接到电话,赶紧往回赶,可惜遇上堵车。

姚赢晖点头:和你们一起那些住户呢?

林轩之:进小区后,他们被送到物业办公室了。

郭贤禄(走过一排货架,来到几人身侧):法医根据受害人表面特征,初步判断遇害时间超过三个月。

姚赢晖:你俩进过这地下储物间吗?

林轩之、孙影摇头。

姚赢晖(侧头看现场勘查忙着取样):这里先留给他们,做笔录去吧。


26、枫叶苑物业办公室 夜 内

拍枫叶苑物业办公室标识。

郭贤禄和帅东围坐在小圆桌边。

帅东:入住后我进储物室取过物品,每个盒子上都有标识,因此只是用什么拿什么,没打开全部盒子,更未开过柜子。至于臭味,以为是死了老鼠,加之地下室通风不好,打算下礼拜找人来打扫。

郭贤禄:我听轩之在办公室说过,这房子租定之前,你们没来过,是吗?

帅东:是。

镜头移至另一张小方桌边的林轩之和张玉荣。

林轩之:你有多久没开过地下室的柜子了?

张玉荣:去年年初上个租客离开,我带钟点工过来做卫生,之后没仔细看过房子。

林轩之:我知道你是委托中介出租别墅,你记忆中中介带人来看房子次数多吗?

张玉荣:在帅总一家搬进来前,只有过一次中介带人来看房。

林轩之:描述一下今晚你发现死者的情景。

张玉荣:我打开柜子,见发电机上有块窗帘布遮着个东西,伸手一拉窗帘布,看见腐烂的尸体坐在发电机上。

林轩之:地下室很臭,你之前知道吗?

张玉荣:上个租客走后,去年上半年我来过两次别墅,没进地下室。今天是我去年打扫完别墅后,第一回进地下室。进去后闻到很大异味,觉得非常奇怪,但没想过有尸体,否则我不敢一个人去开柜子。

林轩之:你有失踪的房客或者朋友吗?

张玉荣:据我所知,没有。

镜头移向另一张洽谈桌边的秦风等人和警察。

秦风:我是帅东的客人,不会主动去主人存物的地方,因此没进过地下室。

高小军:通常情况下,我待在房间和客厅,还有花园,没到过地下室。

肖可:我是王彦,也就是秦风的经纪人叫来度假的,基本和高小军、秦风待在一起,知道在楼梯下面有地下室,没进去过。

王彦:吃饭时我听他们说过地下室的位置,没去过。

周怡:前几天帅东到地下室取东西,我进去过。闻到臭味,儿子说可能死了老鼠,会找人来打扫,没太在意。

帅易信:他们母子俩之前没对我说过地下室有异味,今天是我第一次进地下室。


27、枫叶苑保安室 夜 内

孙影和黄队长坐在办公桌两侧。打字幕

黄队长:今晚前面道路发生事故,造成了停电,但我们的应急电源仍旧能维持监控的运作。

孙影:我问的不是这个。玫瑰别墅闲置期间,你们发现过有人进出别墅吗?

黄队长:没有发现异常。(递出纸张)事情发生后,考虑到你们的调查取证工作,我把玫瑰别墅附近几户人家业主名字和联系方式打印了出来。

孙影(翻看资料):其它几栋别墅的业主中,还有像玫瑰别墅张玉荣那种租户吗?

黄队长:没有。我简单介绍一下其它住户情况吧——木槿花别墅业主王辉单身,不常回别墅住;昙花别墅业主赵飞周末和老婆孩子回来,平日只有服务员小杨养着条德国黑贝狗守屋;君子兰别墅业主戎昱是一大家人住;香樟别墅业主马竞家,以前他和老婆、儿子住这,大概去年下半年吧,母子俩没再出现,只有马竞一人驾车进出小区。

孙影:你们很清楚业主的事?

黄队长:这是别墅区,业主对服务要求很高,物业要求我们巡逻遇见业主打招呼时,尽量将业主的姓氏加进去,给业主有归属感。

孙影:枫叶苑D区的外墙附近是胥江,从外墙方向过来经过小区内树林,先到香樟别墅,接着是发生案件的玫瑰别墅,而后到木槿花别墅。玫瑰别墅院门对着君子兰别墅后院,昙花别墅院门对着玫瑰别墅后院。这5栋别墅与D区其他别墅用灌木丛和小喷泉隔开?

黄队长:对。枫叶苑住宿环境非常好,4-6栋别墅形成一个小圈,用绿化、设施与其它住户隔开。另外除枫叶苑大门外,A、B、C、D、E5个区各有直接通往外界的门,以方便业主进出。

孙影:枫叶苑有地下停车场吗?

黄队长:有。所有别墅院子里均有停车位或车库,小高层住户使用的是地下车库和地下车位,当然别墅业主必须购买一个地下车库和一个地下车位。玫瑰别墅的张女士出租时,地下车库和地下车位不出租。

孙影:小区治安怎么样?

黄队长:枫叶苑从业主们领房装修到今天已经13年了,仅发生过一次煤气泄漏事件。我已经把所有的监控录像放在一起了,如果需要可以拿走。


28、昙花别墅客厅 夜 内

拍昙花别墅标识。

装修简约风格的客厅内,姚赢晖和小杨围坐沙发边。打字幕

小杨:每周末大哥大嫂来别墅,平日家里只有我。

姚赢晖:我进别墅时,看见你家有条狗。你平日带它散步时,发现过奇怪的事吗?

小杨:别墅区很安静,大哥家人对我很好,去年下半年起我白天去读书,晚上才回来。今年4月清明节前的某天晚上,我10点左右外出遛狗,看见玫瑰别墅里出现一闪而过的光亮。怀疑小偷进了别墅,仗着牵了狗,凑到玫瑰别墅院边瞅了大概10来分钟,没发现任何情况,之后我回来睡觉了。

姚赢晖:你确定是清明节前吗?

小杨:是,一两天后我回老家扫了墓,所以记忆很深。

姚赢晖:有谁知道玫瑰别墅晚上出现过光亮的事??

小杨:回家扫墓前,我跟大哥一家说过,他们告诉我如果家里进了贼,别管财产,保命要紧。

姚赢晖:你现在跟我去一趟玫瑰别墅,指出当时你在哪看见的亮光行吗?

小杨:好。


29、玫瑰别墅院子边 夜 外

拍干警站岗的警戒线边,姚赢晖和小杨由远到近走来,经过几个警务人员,来到雕花的铜制围栏边。

牵着黑贝的小杨(挨着栏杆站着):我大概就是在这个位置看见亮光的。(伸手指向别墅)光从一楼大门右边的窗户传出,时间很短,不太亮。

长镜头透过雕花栏杆拍一楼大门右侧的窗户。

姚赢晖:我进去一会,你别走开。

小杨点头。

姚赢晖进入玫瑰别墅,拍栏杆边小杨茫然的脸。

画里音(脚步声)

姚赢晖来到小杨身边。

姚赢晖讲电话:开始吧。

别墅花园及里面全黑,然后出现了短暂光亮。

姚赢晖:你看见的是这个场景吗?

小杨(思索):是。

姚赢晖讲电话:可以了,你们开灯吧。

拍院内亮起路灯,和别墅已经开灯的一楼。

姚赢晖:那天之后一段时间,你遇过不寻常的事吗?

小杨: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30、君子兰别墅屋檐下 夜 外

拍君子兰别墅标识。

屋檐下的户外桌椅边,郭贤禄和戎昱围桌坐着。打字幕

戎昱:我家7口人,有老有小,事情很多,邻居中曾与香樟别墅的马竞家有些交往,原因是马竞儿子马超那时和我女儿是同学。但马家夫妻离婚,马超随母亲搬走转了学,之后我再没去过他家。至于玫瑰别墅,我没太关注。


31、香樟园别墅 夜 内

装修考究的客厅里,林轩之和穿着睡衣的马竞围坐沙发边。

林轩之:马竞先生休息了?

马竞:今天有些不舒服,休息得早。

林轩之:隔壁玫瑰别墅发现了遇害者,你在此之前注意到附近有异样吗?

马竞:去年我儿子在家,我还经常出来活动。年初他跟他妈搬走,我回家不再出去,不知道那时候居然死了人。3

林轩之:他们母子搬走后,你每天回来住吗?

马竞:我和他妈离婚后,我每周四、五陪儿子住凤鸣小区,其余时间住这。


32、一组办公室 日 内

拍办公室内忙碌的干警们。

画里音(脚步声)

林轩之走进办公室,径直来到孙影桌边。

林轩之:你看过昨晚从枫叶苑物业取的监控录像了吗?

孙影:看了,没有任何异样。枫叶苑的监控录像只保留两个月。

林轩之:法医说遇害者死亡时间在三个月以上。

孙影(点头):不排除疑犯近2月出入过玫瑰别墅,只是巧妙避开了监控拍摄,没有留下影像。

郭贤禄(从一张办公桌边站起身):孙影,如果你的说法成立,疑犯有可能非常了解玫瑰别墅和别墅周围情况。

林轩之:业主反应枫叶苑保安极为负责,我在保安值班室看见了墙上的巡逻时间表,你们说是否有可能疑犯也看过这个时间表,出入玫瑰别墅选择的就是保安巡逻空档?

孙影:无论受害者进入别墅时是死是活,疑犯要将她移至玫瑰别墅,我认为一定是在受害者行为受限情况下进行的。保安如此负责,疑犯要躲开保安视野移动大型物件,最有可能就是疑犯犯案地点离玫瑰别墅极近。(从抽屉取出资料)昨晚保安黄队长给我的资料显示,玫瑰别墅及附近4个别墅与D区其他别墅有距离…我甚至怀疑疑犯来自玫瑰别墅的邻居。(思索)仅是怀疑。

林轩之:我大早去见了木槿花别墅业主王辉,据他说和女朋友分手后,这两年回枫叶苑时间不多,不知道邻居家的事。

郭贤禄(走到孙影办公桌边):大家到枫叶苑把走访面积扩大些,或许会有收获。

林轩之、孙影琢磨着点头。


33、临江酒店3201房间 日 内

拍高耸的临江大酒店,转到客房门上3201标识。

帅东站在窗边,低声讲电话。

镜头移至一侧洽谈桌边的秦风和王彦。

秦风:最近挺不顺,臧阿姨刚死,度假又遇上谋杀案。

王彦:过几天我重新安排你度假。

秦风:暂时不想挪地方。

接听完电话的帅东(回到洽谈桌边):昨晚出来得急,我落了东西在别墅,如果回去拿,需要请示公安吗?

秦风:急用吗?

帅东:过一两天没问题。

王彦(拿手机):我问问警察。

秦风:王彦,别打电话。后天我陪帅东去看看,如果别墅没封条,我们

用钥匙开门,有封条再联系公安也不迟。

王彦:好吧。风哥,公司说有个制片人也来了天海,就这几天安排你们见面。

秦风:知道了。


34、刑警队楼梯 日 内

拍墙壁上的公安标识,下移走动的干警们。

画里音(女人):经过比对,入海口打捞上来的铁笼里找到的头发和皮肤组织,与玫瑰别墅的遇害者DNA一致……

姚赢晖思索着走上楼道。

拍一组标识,下移姚赢晖进办公室,消失画面里。


35、枫叶苑院墙边 日 外

画里音:脚步声和鞋踏砂石声。

拍往前迈步的男士皮鞋,镜头上移从树林中走出,来到院墙边的姚赢晖和林轩之。

镜头拍通往小区外的雕花安全通道门,姚赢晖、林轩之朝安全门走去。

林轩之:队长,这是距玫瑰别墅最近的一段树林,即使曾经有过证据,但清洁工打扫,住户活动,证据也遗失了。我们一个多小时啥也没发现,撤吧。

两人来到安全通道雕花铁门边,姚赢晖站定。

透过雕花铁门,拍被沿江道隔开的胥江江面。

姚赢晖:玫瑰别墅遇害者DNA与胥江入海口铁笼子里提取的DNA一致,这两处一定有关联,怎么连呢?

林轩之:交通部门保存半年监控录像里,没有发现枫叶苑附近几条路有车辆运输铁笼子。我怀疑铁笼子不是从枫叶苑运往胥江入海口的。

画里音(轮船嗡鸣声):唔——

镜头拍江面上经过的船只。

姚赢晖(思索):小区外一些路面属于小区,监控由小区安装管理,录像保存的时间是两个月。(转身往树林方向走)

林轩之(跟上):那又怎么样?

姚赢晖:如果疑犯将铁笼子运出小区,在由小区管理监控录像的路段,把笼子挂到船边运到胥江入海口丢弃,这就解释了交通部门的监控没有拍到车辆运输铁笼子的原因了。

林轩之:查胥江上的船?

拍二人走路的背影。

姚赢晖:所有通过枫叶苑一带胥江上的船都得查。


36、检验中心 日 内

一穿工作服男人背对镜头,在龙头下洗手。孙影侧身站在水池边。

孙影:玫瑰别墅女性受害者下 体有被侵犯痕迹吗?

工作服男人:没有。受害者子宫肌理纹显示四年前孕育过成型婴孩。

孙影:其它还有什么?

工作服男人(转身,未摘下口罩):受害者死后被做过福尔 马林处理,做法医这么多年,像这种对肛 门使用扩肛器往下下腹腔灌福尔 马林的做法,非常少见。

孙影:全面验尸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工作服男人往一侧通往外面的小门走,拍男人背影。

画里音(男人):3小时之后。


37、枫叶别墅 黄昏 外

拍枫叶苑D区标识,转到骑着电动车驶来的小杨。

马竞驾驶的汽车缓慢靠近枫叶苑电子闸,电子闸缓缓上升。

骑车的小杨与驾车马竞迎面相遇。

小杨(朝驾车的马竞喊):出去啊?

驾驶室内马竞(大声):接儿子。

马竞驾车经过电子闸,小杨骑车进入小区。电子闸缓缓放下。


38、一组办公室 日 内

白板上写着枫叶苑、玫瑰别墅、胥江入海口铁笼等字样。其中部分字样外围画了圈。

姚赢晖站在白板前,主持一组人参加的会议。

姚赢晖:检验中心报告显示,玫瑰别墅的女性受害者约34岁,机械系缺氧窒息,死亡时间为今年2月18日至22日间。由于死亡后被刻意毁坏样貌,寻找尸源需要技术扫描死者头部骨骼后绘制出面部图才能进行。受害者左腿遭重物撞击导致粉碎性骨折,肌肉没有完全愈合,丧失行走能力。这种骨折就医能康复,但看受害者的情况,没有进行过任何救治,基本说明受害者被疑犯关押过,且在关押期间造成骨折损伤。还有,尸体用过福尔 马林处理,操作手法相当不专业,导致食道破裂和肛 门括约肌松弛。

孙影:难道疑犯犯案后,短时间内无法将尸首遗弃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担心尸臭引来麻烦,对尸体进行了全面防腐处理?

郭贤禄:不排除。

孙影:疑犯用扩肛器灌福尔 马林处理尸首手法古怪,要么是疑犯照本宣科边学边做,要么与犯罪心理有关。

郭贤禄:枫叶苑共有422栋别墅和18栋高层大户型,玫瑰别墅所在的D区有56栋别墅和4栋高层楼房。小区管理非常严谨,监控比较完善,保安基本认得业主,甚至能分出业主来自哪个区。假设疑犯挟持受害者避开探头,出现在小区公共路径,可一旦受害者反抗、挣扎,难免惊动保安,导致疑犯暴露。受害者尸体在玫瑰别墅被发现,也就是说疑犯是在枫叶苑犯案,那疑犯是怎么在小区内完成转移受害者的?

林轩之:从春节到清明后一星期,枫叶苑部分保安休年假,D区断续出现过夜里仅一名保安值班的现象。我推断疑犯是趁只有一名保安值夜班时挟持被害人到玫瑰别墅。受害者死于2月中下旬,而4月初昙花别墅小杨看见玫瑰别墅出现光亮,按这个思路,疑犯进入玫瑰别墅可能是转移尸体,或者对尸体做防腐处理。

孙影:枫叶苑建筑特色是每5、6栋别墅成一个群落,以喷泉、小树林等与附近隔开。考虑到住户隐私,群落周边公共路径安装的监控比内部多,疑犯转移受害者完全躲开了监控和保安…我认为疑犯很可能是D区5家别墅中的某位住客。

林轩之:我赞成。现场勘察在玫瑰别墅的花园和一楼均未找到打斗和东西移位留下的痕迹,疑犯挟持个尚存反抗能力的人在小区内监控不少的公共区域快速移动不易…我思路有些凌乱。

孙影:玫瑰别墅地下室除受害者周身外,哪怕是发电机周围都没有福尔 马林。福尔 马林具有严重腐蚀性,不可能只造成发电机接触受害者身体那一小部分位置出现褪色,因此我认为疑犯在别处杀害受害者并用福尔 马林处理尸首后,抛尸至玫瑰别墅。

姚赢晖:分析得有道理。按这个说法第一案发现场,就在玫瑰别墅周围,至少在枫叶苑D区。附近那么大,具体在哪呢?

孙影:队长,从入海口捞出铁笼子后,我查找两年内失踪人口记录,其中一位男性调酒师正好是红长发特征。我到酒吧拿了他的衣服去化验。现在玫瑰别墅的女性受害者出现,调酒师被排除,但检验中心把衣物报告发来了。我把报告放到你桌上,你看到了吧?

姚赢晖:看过了。(思索)失踪人口报案中,一直未有与玫瑰受害者特征相同的描述,难道受害者是一个众人以为已经离开了天海的人?

参会人员面面相觑。

姚赢晖:走访枫叶苑居民有发现吗?

林轩之:暂时没有。我也去过房东张玉荣提到的带人看房中介所,看房的客人没走完整栋楼就离开了,根本没去过地下室。

姚赢晖:难道只有昙花别墅服务员小杨发现过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线索吗?(琢磨)深入调查D区常住的4位业主资料,看谁有作案时间或动机。


39、校园外 黄昏 外

小学校门边,许多家长等在关着的铁校门边,林轩之骑着电动车在人群里,慢慢用脚蹬地,挪动位置。

林轩之(停在几个家长模样人前,忽然笑):枫叶苑马老板?

望向校门方向的马竞(侧头,看见跨坐在电动车上的林轩之,茫然):你是……

林轩之:我在枫叶苑给你做过笔录,没想到在这遇上你。

马竞:我接孩子。

林轩之:噢。

马竞:我们隔壁的事查到了吗?

林轩之:有情况反应?

马竞(摇头):发生那事后,心里有点不踏实,毕竟玫瑰别墅离我家太近,万一杀人犯回来做点什么…还是希望早些破案。

林轩之:小区管理相对严谨,自己多加注意,有事打110。

马竞:玫瑰别墅藏尸…哎!

校门打开,学生走出校门,人群骚动。

马竞:我儿子出来了。(朝前走去)

林轩之思索着骑电动车离开人群,进入非机动车道,远去。


40、枫叶苑小区 日 外

拍玫瑰别墅标识,转到帅东和秦风沿路行至玫瑰别墅院子外。

镜头透过雕花栏杆拍院内的4层小楼。

站在院门边的帅东:没有封条。

秦风:嗯,要么用钥匙开门进去看看?

帅东拿出钥匙开院门,推开院门,两人走过大门。

拍两人走过花园的背影。


41、枫叶苑玫瑰别墅 日 内

俯拍玫瑰别墅一楼地面画着的圈和圈里标注的物件。

秦风(递出鞋套给帅东):别影响警察办案,套上鞋套再进屋吧。

帅东接过鞋套,套到鞋子上,和秦风朝楼梯走去。

帅东:你要拿的东西多吗?

秦风:不多。你呢?

拍二人走楼梯的背影。

画里音:参差不齐脚步声。

画里音(帅东):多!老妈来天海像搬家,带了不少东西。那晚匆匆忙忙搬出来,她自以为收完了,到酒店一看,零零碎碎落了一堆。如果我这趟不回来收,真不敢想象这些东西怎么办。

画里音(秦风):我的东西由王彦收的,一些嫌旧说不要了,一些说是别人遗物要另外拿盒子装,我等会还装一起……

二人走出画面,说话声渐小。


42、玫瑰别墅3楼某房间 日 内

床头柜边,帅东把抽屉里的精美发夹、护手霜等物件往脚边的皮箱里放。之后合上抽屉,拉着皮箱来到衣柜边,取衣柜抽屉内的充电器、袜子、便携性物件。

画里音(手机铃声)

帅东蹲在皮箱边,从衣挂上取衣物,叠整齐放进箱子里。

帅东接听来电:噢,我还有好一会,阳台上还有干了的衣服呢,嗯…王彦怎么突然通知你见导演和制片…我打车回酒店好了…你看着办吧。(挂断电话)


43、玫瑰别墅一楼客厅 日 内

拍敞开大门的别墅一楼楼梯边放着两只纸盒和一个皮箱。

画里音(脚步声)

帅东一手拎着旅行袋,一手拎着中大号皮箱下楼梯。帅东下楼后,将旅行袋和皮箱放到楼梯边的纸箱和皮箱边,然后转身上楼。

画里音(脚步声)

帅东再次拎着个大号旅行袋下楼。

帅东(站在一堆行李边,叹气自言自语):这么多东西,得叫车进来拉。(摇头,往别墅大门走)


44、玫瑰别墅花园 日 外

帅东穿过花园,走出别墅院门,站在敞开的院门边,拿出手机滑动。

仰拍天空。

画里音(手机铃声)

帅东接听来电:对,是我叫的车…你在枫叶苑C区大门,不对,嗯…你不要动,我过来接你吧。(转身关院门,顺着路朝前方跑去)

画里音(脚步声)

帅东跑出画面。


45、临江酒店32层楼道 日 内

拍客房门上3204号标识。

门开,孙影走出房间,高小军站在门边。

孙影(停在门外):今年谢谢你的配合。

高小军:孙警官客气了,配合警察办案是我们的义务。

肖可(从两人身边经过,停步):小军,怎么没看见王彦?

孙影侧头。

高小军:王彦、风哥去见到天海度假的吴导了,说吴导有意请风哥出演部片子。

肖可:导演吴昕?

高小军:是。怎么啦?

肖可摇头,顺着走廊往前走,开一扇客房门,进入房间,消失画面里。

孙影:我走了。

孙影走出镜头。


46、电梯口 日 内

孙影走到电梯门边,按电梯按键。

电梯上升。

门开。

秦风、王彦走出电梯,与等电梯的孙影迎面相遇,秦风、王彦站定。

王彦:孙警官。

孙影(笑):新片谈得怎样?

秦风(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去谈新片?

孙影:刚才听肖可和高小军说的。

王彦(叹气):原本公司想让肖可出演吴导的新片,秦风做影片的武术指导,可几个出品人更中意秦风。

秦风:我…(摇头)角色并不适合我,最终结果得看公司的意见。

王彦:我得赶快去和肖可说。(快步往前走)

秦风:换角色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朝孙影笑)孙警官慢走。

孙影点头,再次按电梯按键,重新等电梯。

画里音(王彦):肖可这次又白做前期准备了……(说话声渐弱)

电梯门开。

孙影进电梯,消失画面里。


47、胥江入海口海岸线 夜 外

海岸边的堤坝上停着两辆警车。姚赢晖、林轩之站在两辆车车前盖附近,面朝大海。

画里音(轮船航行中发出):唔——

林轩之:队长,水上管理处说天海市登记的私船有3648艘,但经过位于胥江江道边枫叶苑的船只有200多艘。

姚赢晖:我知道这事了。已经通知贤禄明天去管理处拿这些船只上的工作人员名单、船只行驶的具体路线和航行时间表。

拍远处海面上亮着灯驶过的船只。

林轩之:铁笼子提取到玫瑰别墅的受害者DNA,疑犯会不会来自枫叶苑,又在某艘经过枫叶苑的船上工作?

姚赢晖(侧头看林轩之笑):你明天向枫叶苑物业取业主名单,看看是否有你说的那种情况。

林轩之:嗯。

姚赢晖:我问过枫叶苑几个门的保安,他们一致反应不记得见过大铁笼子运出小区。(思索)你过去时问问物业近半年有没有大型基建项目。

林轩之:小区建设已经完成……

姚赢晖(打断):我琢磨只有基建时期保安盘查相对疏松。当然也说不准疑犯在其它地方用铁笼子囚禁了受害人,与枫叶苑无关。

林轩之:好。

画面渐远。


48、临江酒店楼道 日 内/外

拍房门上3201标志。

拎购物袋的帅东推开门。

画里音(脚步声)。

顺着楼道向前走的秦风(来到帅东身侧,问手扶着门把的帅东):东仔,前天你从玫瑰别墅带回来的东西放哪了?

帅东:王彦开门,东西放到你房间衣柜里。没有吗?

秦风:拿回来就行,我没看过。去吃饭吧。

帅东:我买了吃的,想回房编剧本,不去了。

秦风顺着楼道继续往前走。

帅东进房间,门关。

画里音:关门声。


49、枫叶苑物业 日 内

林轩之站在服务台边,黄队长拿着文件袋从里间走出,来到服务台边。

黄队长(递出文件袋):这是枫叶苑所有业主的登记资料。

林轩之(接过文件袋):谢谢。枫叶苑最近一两年有过小区内改建或者其它施工吗?

黄队长:没有。

另一保安(走来,于两人身旁停步):树林整修算不算?

林轩之:什么程度?

黄队长朝保安摆手,保安离开。

黄队长:小区隔年会对内部所有树林做一次全面修整,(滑平板递出)这就是记录。

林轩之(看平板):今年整修树林期间,对一些公共设施,嗯…滑滑梯、喷水池和假山也进行了改造和维修?

黄队长:公共设施整理一年好几次呢。今年6月中下旬整修树林正好碰上公共设施维护。凡小区施工期间进出的施工车辆不占用小区正常通道,从安全门进出,所拉的货物大体是树木、泥土,各种绿化树林和修整小区设施的工具等,我们基本不排查。

林轩之:今年小区维护有几次,分别在什么时候?

黄队长(滑动平板,看):1月份、6月份。

林轩之:所有施工单位有运输物资的具体单据吗?

黄队长:有,但不全。因为有些运输车来自施工单位临时外雇。

林轩之:如果在这类车上出现铁笼子,你们很可能不会发现,是吗?

黄队长点头。


50、一组办公室 日 内

林轩之(坐在办公桌边,讲电话):贤禄,我从枫叶苑物业拿到所有常住户名单,通过身份证信息查询,只找到D区小高层有位业主王芳的工作单位和水运有些关系…不,她不在船上工作,是船运管理处上班……

汽车

驾驶员郭贤禄用车载蓝牙接听电话:你把地址发过来,我去见见她。

通过挡风玻璃拍前方十字路口。

镜头上移,汽车通过十字路口,调头行驶。


51、水运管理处 日 内

郭贤禄与人同乘一部电梯,电梯门开,郭贤禄和几个同乘者走出电梯,进入办事大厅。

俯拍大厅忙碌的工作人员,镜头拍各个办事窗口上的标识——1、海运办事窗口2、船只登记处3、咨询处等,转到办事大厅员工进出口,郭贤禄和一穿工作人员制服男人A低声说话,然后两人一起往大厅一侧靠墙位置桌边走去。打字幕

郭贤禄和男人A落坐靠墙的桌子边。

郭贤禄:经理,我过来前电话里,你说你们单位的船路过枫叶苑附近胥江边,会让职工在江边登船……

男人A(接话):通话结束后,我特意查了——枫叶苑只有王芳一人每天在枫叶苑附近的胥江边登船,来海港管理处上班。

一女人(王芳)走到二人所坐的桌边。打字幕

男人A:这就是王芳。

郭贤禄(出示证件):请坐。

王芳(落坐桌边):经理,郭警官。

郭贤禄:你知道枫叶苑玫瑰别墅的事吧?

王芳点头。

郭贤禄:枫叶苑业主中只有你在河道运输行业工作,你和枫叶苑其他业主关系怎么样?或者有人向你打听过胥江江道的事情吗?

王芳:我不认识枫叶苑里的其他业主,也没有人向我打听过任何河道、江道的事情。

郭贤禄:你上船时间固定吗?

王芳:每天早上8:05,单位的船会在枫叶苑附近胥江边停大概分把钟,我和另两个住附近的人一起上船。

郭贤禄:你进出小区路过玫瑰别墅一带吗?

王芳:我习惯步行穿过别墅区。请问玫瑰别墅具体是哪栋?

郭贤禄:我们加个微信,你下班后回到枫叶苑给我电话,到时你带我走一遍你进出小区的路线。

王芳拿出手机与郭贤禄加微信。

郭贤禄:没事了。

王芳:到时我给你电话。(起身离桌,走出画面)

郭贤禄(递出手机):如果把照片上的大铁笼子挂到船下,容易完成吗?一定需要船上人员配合吗?

男人A:据我所知我们市内某些船吃水位以下有挂钩,但挂这么大铁笼子一定需要船上工作人员配合。市里每年在7月份涨水后,对胥江和流过天海的多条河道进行淤泥等清理和水域整治,以保证水路畅通。图片上这个尺寸的笼子如果挂到船下拖走…(思索)凡是治理过的水域,没问题。

郭贤禄:胥江入海口也在水域治理范围吗?

男人A(拿手机,滑动):我单位的资料上标注胥江入海口一带属于治理水域。河道、江道治理的具体时间和线路,归市王锦河道治理管理处管,我们单位没有资料。


52、枫叶苑玫瑰别墅地下室 黄昏 内

拍玫瑰别墅标识,转到地下室。

墙边开着柜门的大立柜,和地上、柜子里画有标注着物品名的白色小圈。

姚赢晖(皱着眉):发现受害人的柜子及附近,只有张玉荣、帅易信、帅东的指纹。我们尽量找找现场勘察未发现的线索吧。

货架边的孙影看货架上的纸箱标识,然后东张西望,再往另一个货架边走去。

孙影:显然疑犯清理过现场。如果这是抛尸现场的说法成立,此处就基本找不到疑犯留下的任何线索。

姚赢晖(往附近一货架走):没有天衣无缝的作案,只有待发觉的真相,学痕迹的东西交给你的教官了……

停在一货架边的孙影(打断):队长,(指着货架上一纸箱)除了这盒娱乐小玩意,整个架子放修理工具。

拍孙影手指的纸箱,及纸箱上贴着的“扑克、围棋、军旗、麻 将”字样,再拍该架子上其它贴着“电动螺丝刀”、“小型电切割器”“电钻”等标识纸箱。

画里音(脚步声)

姚赢晖来到孙影身边,用戴着手套的手搬开贴着娱乐小玩意的纸盒。

拍移开纸箱后,货架上一处指头大小的暗色污渍和旁边几处呈小水滴大小的污渍。

孙影:这污渍有些像干了的血迹。

姚赢晖:不排除疑犯把受害人弄进来时,碰翻且弄坏了原本放在这架子上的某个物件,并在架子上留下了受害者血渍,之后拿了其他纸盒过来充数。(看手中纸箱)如果这样,我手中的纸盒上很可能有疑犯的指纹。

孙影从腰包里取出大取样袋,姚赢晖把纸盒整个放到袋子里。

姚赢晖:再找找,待会通知技术过来取样。

镜头拍顶部的灯,下移货架边分头寻找线索的两人。


53、一组组长办公室 日 内

拍办公室内空着的会谈沙发。

镜头移向站在办公桌边的郭贤禄和坐在办公椅旁思索的姚赢晖。

郭贤禄:由于我市的河道作业人员和船驾驶员人数有限,因此每年端午前河道管理处会在网上发布雇船清理的公告。今年治理含胥江入海口的所有胥江主干道是7月3-7日。治理期间每天早中晚各有几班、近十余艘船从枫叶苑附近经过。管理处提供了驾驶员和船主的联系方式,而船上作业人员是从劳务市场临时雇佣的,随着工程结束受雇人员结清工资离开,由于临时工资料不全,目前不一定还能联系上。外包的船主们凡饭点时间,会让驾驶员将船就近靠岸,安排作业人员上岸用餐。枫叶苑附近的菜市场一带有不少小餐馆,因此凡停在这一带的船,习惯性在小餐馆用餐。

姚赢晖:有接过拉铁笼子的活吗?

郭贤禄:船驾驶员和船主没接过,但船上作业人员就不知道了。大部分船主不常上船,驾驶员回船上时,通常船上部分作业人员已经回船。驾驶员说船上作业动静比较大,作业人员丢弃个铁笼子是发现不了的。

画里音(敲门声)

姚赢晖侧头,镜头拍办公室门开,孙影拿着文件袋走向办公桌。

孙影:队长,你在?我刚整理了枫叶苑走访的资料,就君子兰别墅住户提供的信息有点意思。(来到桌边,递出资料)

姚赢晖:有新发现?(从文件袋中取出资料,低头看)君子兰别墅戎昱妻子反应在3月底一个下午,于自家花园闻到很大异味。

孙影:她说恶臭非常难忍受,以为是清理化粪池,所以带着家里老人外出换换新鲜空气,晚上回家异味已经没了。我为此特意向物业了解情况,物业说小区化粪池离D区很远,清理化粪池异味也不会在小区内扩散。结合玫瑰别墅遇害者死亡时间,我认为异味可能与尸体腐烂有关。

姚赢晖:她之后还闻到过异味吗?

孙影:没有了。

姚赢晖:2月中下旬无名氏遇害,3月底出现了尸臭,我认为这时疑犯还没有全面处理受害者遗体,导致尸腐味散了出去。因此疑犯赶紧照本宣科将受害者制作成所谓的干尸,但不排除疑犯拿到的书中没有处理内脏的内容,这就有了用扩肛器往受害者下腹腔灌福尔 马林的做法。做完这一切,就到了4月初。

郭贤禄:小杨于4月清明前看见玫瑰别墅出现亮光。

姚赢晖:亮光可以有两种解释,其一、疑犯把死亡的受害者放到玫瑰别墅;其二、疑犯侦查地形发出的亮光。另外疑犯非常熟悉玫瑰别墅一带,了解保安的休年假情况,也关注过小高层业主王芳步行路线,注意到胥江上的河道治理船。疑犯等到端午节前河道治理管理处网上征集治理船,又开始设计下一步行动。

孙影:我明白了。疑犯利用了6月份中下旬、枫叶苑整理树林和公共设施的小区作业机会,把关押遇害人的铁笼子运出小区,藏在胥江边某个位置。几天后胥江的治理船到来,他花钱请船上作业人员将铁笼子运到胥江入海口丢弃。

郭贤禄:如果这个推理成立,玫瑰别墅遇害者是疑犯没来得及处理,暂时留在玫瑰别墅的。

姚赢晖:不排除,毕竟玫瑰别墅很久才租出去一次。

孙影:D区今年8月份有名物业辞职,D区公寓有两户正挂牌销售。

姚赢晖:查查他们。


54、走廊 日 内

拍一组大门标识,下移拿着文件袋走进办公室的姚赢晖。


55、一组办公室 日 内

办公室内,一组干警们或坐或站等着白板前方。

姚赢晖(走到白板前):现在开晨会。首先,(抬抬手中的文件袋)检验中心化验了我们从玫瑰别墅地下室货架上新发现的几处污渍,也检查了装有牌、棋的纸箱,已经确认货架上的污渍是受害者的血、肌体分泌物与福尔 马林混合物。另外昨晚现场勘察对整个地下室再一次进行采样,打开了升降台底板,在升降台窨井边缘同样发现货架上类似混合物。结合这些现象,可以肯定玫瑰别墅地下室是抛尸现场,非第一案发现场。还有在纸箱上提取到了不属于房东张玉荣和目前几位住客的两枚清晰指纹,指纹库已经开始比对指纹。

林轩之:我们前几天讨论后,推测玫瑰别墅可能是抛尸现场的话,谁在枫叶苑走访业主时说过?

所有人面面相觑。

画面回闪——马竞:玫瑰别墅藏尸…哎!

回闪结束。林轩之:我出门办事,曾在小学校门外见过接孩子的香樟别墅业主马竞,他说过玫瑰别墅藏尸的话。

孙影:别说业主,我对物业和保安也不会提及剖析案情的话。

在场各位附议。

林轩之:玫瑰别墅的遇害者死亡时间是今年2月份,马竞在事件发现后第一次笔录时说——他从年初和妻子离婚后,回到香樟别墅不再出门,不知道那时候居然死了人。这意味着他知道玫瑰别墅遇害者的死亡时间

姚赢晖:香樟别墅的马竞与案件有关。立刻寻找马竞下落。

所有人吃惊。

姚赢晖:给马竞拨电话,寻找他的确切位置。

一警员(向前递卷宗):这是笔录时马竞留下的电话号码。

孙影伸手拿过卷宗翻看,照着记录拨打电话。

画里音:拨号系统音。

系统音停。

姚赢晖:轩之,跟我去香樟别墅,留下人查马竞的资料,对了,找他前妻住所,必须尽快找到他。

参会人员分散。

姚赢晖、林轩之走出办公室。

郭贤禄回到办公桌边,操作电脑。

另一张办公桌边文职警察:马竞名下有贸易公司。

孙影:公司名字和地址发到组群里。

郭贤禄:奇怪了,马竞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孙影:我带人去贸易公司看看。(起身)你们在办公室的继续拨马竞电话。(离开办公桌边)

文职警员:马竞名下怎么没有登记车辆?

郭贤禄:他前妻名下有车辆登记。(操作电脑)我拨他前妻电话问问。(拨打电话)


56、高铁 黄昏 内

拍行驶的高铁,转到车厢内座位上接电话的女人(马竞前妻):…对,他周四、周五才管孩子。我和他已经分开了,他只有你说的那两个手机号…他接孩子有开车啊…我不知道,嗯…如果他联系我,我告诉你们…我们轮流陪孩子住的地址是凤鸣小区……打字幕

一组办公室

郭贤禄(边讲电话边用笔在纸上记录):凤鸣小区13栋403室,你记得他开的车车牌号吗…嗯,不记得没关系。(挂断电话,叹气,拨打电话)队长,你们还在枫叶苑吧…嗯…马竞名下没有车辆登记,他目前使用的车可能是借来的…嗯。(挂断电话)


57、枫叶苑香樟别墅 黄昏 外

画里音(门铃声)

拍香樟别墅标识,转到站在院门边的姚赢晖和林轩之。

门铃声停。

姚赢晖:不在家。

林轩之:他上次说每周四、五陪孩子,今天星期三是他前妻管孩子,(看手机)5点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姚赢晖:围着别墅绕一圈,看看情况。

林轩之、姚赢晖沿别墅外院墙走,消失镜头里。


58、枫叶苑物业 黄昏 外

拍枫叶苑物业管理处标识,下移紧闭且上锁的大门。

姚赢晖:物业下班了,找保安调监控看马竞开车进出的录像,查车牌号。

林轩之:嗯,有了车牌号能通过交通部门查到他的位置。

画里音:嗡鸣声。

林轩之看手机。

姚赢晖:什么事?

林轩之:群里消息说马竞手机一直没人接。

姚赢晖点头,和林轩之一起走出镜头。


59、凤鸣小区楼道 黄昏 内

拍防盗门上13403标识,下移门边三个拉着书包的男孩围着一个脚边放着书包,拿钥匙开门的男孩(马超)。打字幕

门开,马超将钥匙塞回书包,推开防盗门,拉书包进门。

身后三个男孩拉书包进门。

门关。


60、凤鸣小区13栋403室 黄昏 内

装修温馨的居室玄关边,马超(换鞋,把书包靠玄关柜门边放了):你们去书房里把书柜上的礼物拿出来,等我舅从店里取蛋糕回,我们一起给晓燕送去。

三个男孩把书包搁到玄关柜边,套鞋套。

男孩A:好。(往房间走)

男孩B:你现在干嘛?

马超(推开厨房移门):你们不渴吗?我倒果汁啊。

马超走进厨房,拉开冰箱回头。

长镜头拍玄关柜边摆放的一排书包。

敞开门的冰箱边,马超取冰箱门上一大盒果汁。

画里音(男孩):啊——

画里音(男孩):死人啦——

马超将手中刚拧开盖子的饮料往橱柜上放,拔腿跑出厨房。

盒装饮料掉地,饮料从瓶口溢出。

画里音:啪。

画里音(马超): 爸爸——

镜头俯拍书桌上打开的木盒子和旁边叠放不整齐的五线谱,给乐谱上《天明》词曲特写。

歌曲《天明》起

下移趴在地上的马竞,和蹲在马竞身边的马超及写字台下的纸张。


61、停车场 夜 外

《天明》音乐声中

小区外的路灯照着安静的人行道,林轩之、姚赢晖走出枫叶苑大门,朝小区旁的路边停车场走去。

姚赢晖(接听电话):什么?你们过去时文锦派出所已经到了…好,我们立刻过去。(跑向汽车)

林轩之快跑跟上。


62、汽车 夜 外

姚赢晖拉开车门,钻进副驾座。

林轩之坐到驾驶席,扣安全带。

姚赢晖:队里来电话,贤禄按我们从枫叶苑监控里查到的马竞车牌号,通过交通部门查路控找到了马竞的位置--凤鸣小区,过去时马竞已经死了。

驾驶员林轩之将爆闪灯放到车顶。

画里音:警笛声。

镜头拍闪动的爆闪灯。

《天明》音乐停。


63、凤鸣小区13栋403室 夜 内

拍装修考究的书房,书桌上马超的照片,白圈内竖着乐谱盒、乐谱标识的牌子,下移凳子边的地面上人形图样,穿着鞋套的郭贤禄蹲在写字台边,拿着记事簿。他前方一白圈内也放着块乐谱标识的牌子。

画里音:脚步声。

姚赢晖、林轩之、孙影均戴着手套、穿着鞋套走进房间。

郭贤禄(侧头,站起身):队长,你们来了。

姚赢晖(轻推移动电脑椅,电脑椅微微移动位置):怎么回事?

郭贤禄:下午我和马竞前妻联系过,确认了今天管孩子的是她。通过车牌找来时,派出所接到马竞死亡的报警已经到了。据当时在场的孩子们说,他们进来时马竞坐在电脑椅上,向马竞打招呼,他没反应,孩子们拿不到书柜上的东西,就搬(指一侧的木靠背椅)靠背椅。靠背椅撞到了马竞坐着的电脑椅,马竞从电脑椅上摔下来。随后取蛋糕回来的马超舅舅报了警。先前到现场的法医初步判断马竞是氰化物中毒。

林轩之(在房间内四处查看):哪来的氰化物?

郭贤禄:现场勘察发现了好几张乐谱有氰化物成分。

孙影:照片呢?

郭贤禄递出手机:我这有照片。

孙影接过,姚赢晖、林轩之凑头一起看手机。

镜头给手机屏幕上有乐谱标签的暗红色木盒和一张张乐谱。

姚赢晖:除孩子们的问询,其他人笔录做过了吗?

郭贤禄:没有。马竞前妻…(抬腕看表)下午我和她通话时,她在高铁上。得知出事后她已往回赶,半小时后才到天海。马超舅舅陪着受惊的马超,刚才没法做笔录。

姚赢晖:我们去看看孩子舅舅现在是否可以做笔录。

一行人走出房间,消失画面里。


64、凤鸣小区物业办公室 夜 内

拍凤鸣小区物业办公室标识,转到亮着灯的屋里,姚赢晖坐在办公椅边,沙发边郭贤禄和马超舅舅并排坐着。打字幕

马超舅舅:我姐出差赶不回,由我接放学的马超。送他和几个小朋友到凤鸣小区门口,我开车到西饼屋给他们班一个过生日的小孩取蛋糕,还没到西饼屋,马超来电话说他爸死了。

郭贤禄:这房子的登记怎么不在马竞和你姐名下?

马超舅舅:他俩离婚时只有香樟别墅和城南小区两套房,考虑到马超念书特意买了凤鸣的房子,房子暂时挂在我名下,等马超念完书再转过去,这事我们有合同。房子买下来后,我姐周一至周三 陪孩子住,马竞周四、周五陪孩子住,周末通常情况下孩子去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家。

郭贤禄:今天周三不是马竞陪儿子的日子,他为什么会过来?

马超舅舅:这种事很平常,毕竟两人都疼马超,在不陪马超住的日子,有时会过来和孩子吃饭。

姚赢晖(琢磨点头,递出手机):你最近进出房子次数多吗?见过照片上的盒子吗?

低头看手机的马超舅舅:我前天,也就是周一来过一次凤鸣小区,没注意是否有照片上的盒子。

郭贤禄:马竞、你姐、马超谁会弹琴?

马超舅舅:马超刚学钢琴,练习曲还弹不好,我认为姐夫不会帮他准备乐谱。

姚赢晖:贤禄,楼下马竞的车检查过了吗?

郭贤禄(翻记录簿):检验中心看过了,没有任何发现,现在还停在小区的停车位上。

姚赢晖:你继续做笔录,我去看看。


65、高铁站 夜 外

拍旅客稀少的站台边,转到由乘警A陪同的孙影和一便衣。

高铁进站,车门打开,等车的人群涌动,乘警A、孙影、便衣经过上下车的旅客们,朝不远处由乘警B陪同下车的马竞前妻跑去。

背着小包拎着公文包的马竞前妻看着孙影三人往自己方向过来,欲上前,被身边乘警B拦住。

马竞前妻侧头,孙影三人已来到跟前。

孙影(出示证件):我们视频里见过。

马竞前妻点头:我记得。

便衣看乘警B:谢谢你们的配合。

乘警B:我回车上了。

孙影点头。

乘警B转身上车。

乘警A:我带你们出站吧。

孙影:麻烦。

便衣伸手接过马竞前妻手里的公文包,和孙影、马竞前妻随乘警A走向有出站口标识的地下通道。


66、枫叶苑香樟别墅 夜 内

拍别墅外墙柱上香樟别墅标识,转到香樟别墅一楼进出的公务人员。

林轩之穿着鞋套,戴着手套走进别墅大门环顾四周,经过忙碌的公务人员,从客厅与餐厅中间穿过,来到位于两厅背面的拐角。

拐角左侧(既餐厅背面)是一间敞开门的卧房,正对过道则是洗手台,洗手台之后是卫生间。拐角右侧(既客厅背面)是上面摆放着些小摆件的隐形门挡住的过道。此时隐形门大敞,露出亮着灯宽约2.5米,长约30米、零星堆放着纸盒和杂物的过道,过道尽头的墙边同样堆放着杂物和一张褪色三人沙发,沙发上堆着被褥和几个装了东西的大塑料袋。沙发上方右侧、离地约2米高处有长60公分、宽约20公分装有玻璃的透气窗。

林轩之走进过道,经过在过道中采样取证的公务人员往前走,路过间敞开门、亮灯的储物间。

拍储物间内货架上摆放的大大小小纸箱和杂物。

林轩之继续往前走,来到隔壁一间面积较大的工作间。

工作间内搁着汽车造型配件、电动工具和杂物,现场勘察正在对每处仔细取样。

林轩之:我是一组林轩之。请问有发现吗?

一穿工作服、戴口罩蹲在地上的现场勘察(抬头):这是个汽车改装车间,零配件一大堆。地面和部分配件上检测到血迹,具体还得等取样后的化验结果。

林轩之点头,走到墙边拉储物柜上的抽屉,连开几个抽屉后,忽然定睛看。

镜头拍该抽屉内各种型号的锁和数根长短不一铜丝。

林轩之滑手机,手机屏幕上出现铁笼子的照片,他继续滑动屏幕,定格在暗锁和铜丝的照片。

林轩之拨打电话:队长,我在马竞的香樟别墅汽车改装间发现胥江入海口暗锁里取出的那种铜丝…知道,你们先忙……

画面渐远。


67、问询室1 夜 内

孙影和马竞前妻对面而坐,马竞前妻(手握着手机,疑惑看着孙影):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死在我前夫马竞家隔壁的女人?

孙影:是。你认识她?

马竞前妻:见过,不认识。

孙影:在香樟别墅见过?

马竞前妻(点头):不过我去年12月就把她放了,她怎么死的?

孙影:前段时间在玫瑰别墅地下室发现了她的尸体,法医的报告显示她死于今年2月中下旬。

马竞前妻(吃惊):我对她的了解不多,只知道是会计…(无奈)去年我和马竞感情出现裂痕,9月份马超开学,我带着他回城南小区住,10月份我向马竞提出离婚。此后因为我的关系,马竞出现在城南的时间减少,马超情绪低落,我对离婚动摇了……


68、香樟别墅 夜 内

画里音(马竞前妻):为了马超,我想趁着圣诞节和马竞复合。12月下旬,我回了香樟别墅。进门后没看到马竞,见家里很乱,动手收拾,忙了很久才把扔得到处的东西整理到一楼储物室,又擦拭了一会,实在太累,到储物间过道休息,仔细想想其实家里还是乱,可能东西太多吧。不过那天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画面里星光和户外路灯的光亮从墙上透气窗洒进储物通道,堆放在通道内的物品基本能够分辨形状,却看不清楚具体物件。

靠卫生间一侧的通道口出现较暗光亮。

画里音:脚步声。

马竞快步走进通道。

过道尽头旧沙发边马竞前妻睁开眼。

长镜头拍马竞推开过道内工作间门,工作间灯亮,光亮照亮工作室大门外一段通道。

马竞走进工作室掩门,光亮从门缝透出,通道内只留下一条较窄的光亮。

马竞前妻起身顺着过道往前走,路过亮灯的工作间门边侧头。

镜头从门缝拍马竞背影和被关在铁笼子中的惊恐女人。

马竞前妻震惊,手捂住嘴,垫着鞋尖快步走出通道,消失画面里。


69、问询室1 夜 内

画面切换回现实。

马竞前妻:我蹑手蹑脚出了别墅,直到坐上出租车,司机问去哪,我才回神。脑海中曾出现过报警的念头,一瞬间犹豫了,改主意想想再说。我冷静了3天,趁圣诞前日马竞带儿子去外地玩,再去了别墅。进工作间开门时,被关的女人醒了,她说自己是会计,求我放了她。我看了看锁,瞧见里面没有铜丝,就打开门边的抽屉,拿钥匙帮她开了铁笼子门,自己赶紧跑了。

孙影:你发现被囚禁女人那次,没开车去别墅?

马竞前妻:我乘公车去的,想着和好后让马竞开车载我一起去接儿子放学。

孙影:你刚才提到锁眼里没铜丝……

马竞前妻:是。马竞习惯在上锁后,往锁眼里塞一小段铜丝,让人以为钥匙断在锁眼里,锁没法开。这些铜丝只需要用镊子夹出,并不麻烦。懂他这个习惯的只有我和他过世的妈。如果当时锁眼里有铜丝,我一定拨匿名电话报警。否则凭我知道如何取锁眼里铜丝这点,他必然对我实施报复。

孙影:你放了被囚禁的女人之后,再去过别墅吗?

马竞前妻:一星期后,我又趁马竞陪孩子出外玩的空档,偷偷去了别墅,亲眼瞧见笼子里没有人。出了这事,我很怕马竞,不久离了婚。

孙影(递出手机):通常插在锁眼里的铜条是照片上这种吗?

马竞前妻(接过手机,低头看):是。

孙影:马竞经营贸易公司,家里怎么那么多汽车改装的配件?

马竞前妻:很多汽车美容店做改装车造型有一定局限,遇到车主有非主流的车外型要求,会把活外包出去做,马竞就是在家接这类活的人。我们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别墅一楼三间卧房,半间改成储物室,2间半改成汽车改装工作间。

孙影:你在没搬走前,家里有照片上的铁笼子吗?

马竞前妻:没有。

孙影:你和马竞从前是夫妻,对他相对了解,以你看他会怎么将关过人的铁笼子运到胥江入海口丢掉?

马竞前妻:我和马竞都看过有个女人经常从别墅门口路过,在小区外的胥江边上船,茶余饭后谈起皆认为这种上班的交通方式很方便。如果马竞想把铁笼子丟进入海口应该会用船。何况夜里胥江上经常有拉海鲜的小船,我想马竞拉铁笼子用的就是夜里拉海鲜的渔船。

孙影:别墅里有电焊和切割工具,马竞为什么不把笼子拆散运走?

马竞前妻:海水腐蚀性强,时间久了杀人证据易消失。我和马竞去海边度假时,讨论过这个问题。这应该是他选择将铁笼子遗弃到海里的原因。至于没将笼子拆散,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认为丢在海里的笼子不易发现,即便被发现,笼子里的证据也没了,他就做个吃瓜群众,享受奇怪的喜悦。马竞这种处事法则,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孙影:挑衅警察?

马竞前妻点头。


70、枫叶苑地下车库1-45K 夜 内

打字幕:香樟别墅车库

敞开门的车库里,公务人员忙碌着,车库内画着各种圈,每个圈内均放着标牌。

林轩之和一干警并排站着,一起看干警手中的记事簿。

姚赢晖(走进画面):轩之。

林轩之(侧头):队长。(看身侧干警)先这样。

干警离开。

姚赢晖:怎么样?

林轩之:马竞家地下车库的地面发现大量福尔 马林试剂和血渍,香樟别墅卫生间洗手台下方发现了福尔 马林和血的混合物污渍。

姚赢晖:也就是说香樟地下车库是第一案发现场?香樟别墅洗手间是处理尸体地点?

林轩之:是。我们一直没想过玫瑰、香樟、昙花、君子兰、木槿花别墅的地下车库进出口,就设在这5栋别墅与其他区域相隔的公共用地上……

姚赢晖(插话):房地产还给每个通往地下车库的通道装了电梯。这可方便了马竞运受害者进出车库。

林轩之:孙影又去见了马超,据马超说去年12月圣诞节他和爸爸出门玩,过了高速收费站,马竞因为漏拿东西,开车带他回过枫叶苑。马竞将车停在D区外的路边停车位后自己进了小区,并说很快返回,可马超在车上看了部动画片的一大半,也就是一小时左右后,马竞才回到车上。。

姚赢晖:马竞前妻放了受害者,快速离开别墅。受害者在逃跑过程中,被东西砸断了左腿骨,行走吃力。如果是当年,受害者会用疑犯家庭电话拨打110,现在是手机时代,因此受害者没法报警。就在受害者艰难挪步欲逃离香樟别墅时,马竞回到别墅,抓住受害者,之后再返回车上,带马超离开枫叶苑。

林轩之:队长,你推断的应该对了。

姚赢晖:马竞妻子说玫瑰别墅发现的受害者是会计。马竞旗下的贸易公司一直都是外聘会计,目前已经通过税务局在查报税会计的资料。我想很快会有结果。

林轩之:马竞谋杀了玫瑰别墅受害者,谁又杀了马竞?现有的线索表明不太可能是玫瑰别墅受害者身边的人复仇啊。

姚赢晖:马竞死与装乐谱的盒子有关,我想该从盒子的来历入手。


71、检验中心窗口边 日 内

拍检验中心取样窗口,下移拿着文件袋边走边打电话的孙影:嗯,报告刚出来。报告上说马竞死因是鼻翼的伤口触碰了装在红木盒里的有毒乐谱,鼻腔里也吸入了少量氰化钾…不是23张乐谱上都涂有氰化钾,而是其中11页纸上有氰化钾…上次从玫瑰别墅地下室放错架子的纸盒上提取的两枚指纹是马竞的…有件怪事,乐谱盒上有秦风、帅东的指纹……

一组组长室

办公桌边姚赢晖讲电话:不奇怪,这代表马竞在帅东等人入住玫瑰别墅后,进去过…嗯,我去趟酒店见见他们。(挂断电话)

姚赢晖离开办公桌边,走出画面。


72、户政科 日 内

打字幕:春江市

拍墙边警务标识,下移到桌旁林轩之站在一操作电脑的公务人员身侧。

警察:资料打出来给你?

林轩之(琢磨点头):麻烦了。

画里音:机器声。

林轩之(看着电脑显示器拨打电话):队长,税务发来的马竞报税信息显示,去年公司会计是天海市下辖县级市春江市姜悦,今年换成了马竞本人……嗯,刚查看姜悦的户籍信息,她在3年前离婚,孩子随了父亲…我马上安排姜悦家人检测DNA,落实身份……

车内

后座上姚赢晖:马竞微信中有个叫“时钟”的人(思索)…你去拘留所一趟,看看关押的犯人时钟和他微信里的时钟是否同一人。

车停。

讲电话姚赢晖:我到酒店了,有消息立刻告诉我。(收线,推门)我直接上楼找秦风,你停车后去总台了解帅东他们一共多少人入住临江酒店。

驾驶员警察:好。

姚赢晖下车。

画里音:车门关闭声。

姚赢晖走过酒店玻璃门,消失画面里。


73、审讯室 夜 内

林轩之、一警察提审服刑犯人时钟。

犯人时钟(拿着马竞的照片):这是我以前交代过的一亩田。

林轩之:你不知道他真名?

犯人时钟:不知道。我和他合作两年多,他有途径弄孩子,孩子到手后给我邮箱发两封空白邮件,我回封空白邮件。之后他发个坐标和坐标定位处的建筑物照片给我,我去照片上的地点带走孩子。等孩子出手,我用微信给他发约好的系统图片。他再给我另一个邮箱发坐标和坐标定位处建筑物照片,我又给他回空白邮件。这时他在QQ上发出时间,我们会按时到这个地点见面,他拿走钱。

林轩之:就拐卖人口的非法所得,他没必要做到贸易公司的帐上。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犯人时钟:我有个听来的消息,不清楚真伪——一亩田是蛇头,据说每3、4年走 私上千人出国。

林轩之:这事你听谁说的?

犯人时钟:蓝鸽。可你们按我交代的地点去抓蓝鸽,蓝鸽逃逸跳楼死了。我真不知道马竞是不是蛇头。

林轩之:只能通过查他的账目,核实你听来内容的真伪了。(递出照片)认识照片上的女人吗?

犯人时钟:没见过。


74、临江酒店3202房间 日 内

拍客房门上3202标识。

套房客厅内,姚赢晖、与秦风、帅东、王彦围坐沙发边。茶几上摆着有乐谱标签的木盒照片和数张乐谱照片。

秦风:这是我错拿到天海的东西,你们什么时候从我这拿走的?

姚赢晖:你最后见到这盒乐谱是什么时候?

秦风:搬出别墅后,我和帅东回去收拾落下的东西时,乐谱还在。我把装乐谱的红木盒放在纸箱里,搁到一楼楼梯边,交代还在楼上收拾物品的帅东带回来,就提前离开去办事了。

帅东(点头):我把整个纸箱端出别墅,放到汽车后箱,到酒店我借了行李车,拉到楼层(看王彦)让他打开风哥的房门,我将纸箱放到房间进门处的衣柜里。之后再进风哥房间,没开过他进门处衣柜。

姚赢晖:你回到一楼客厅时,秦风已经走了,大门开着还是关着?有没有人在这段时间进过别墅?

帅东:我不记得别墅大门开还是关。我下楼没遇到人,别人是否进去过…不知道……

王彦(打断):风哥,我不明白这盒遗物怎么会被你带到天海?

秦风:可能是武术班谁帮我装东西拿错了,在玫瑰别墅整理物品时,我才发现,想着不太重要没在意。

姚赢晖:这是谁的遗物?乐谱当时和什么东西装在一起?

秦风:这是在精神疗养院过世的臧英臧阿姨遗物。(吃惊)说到这,我也发现有奇怪之处,这一纸箱遗物中被错拿到天海的只有臧阿姨照片、乐谱和一叠红包袋,箱子里的台灯、绒毛娃娃和其它东西都没被拿来。(慌乱)难道谁故意单挑这三件东西装到我行李中?

姚赢晖:麻烦你看看从别墅带回酒店的东西,还少了什么?

秦风(起身):好。(走出画面)

姚赢晖:这个臧英女士是秦风的什么人?

王彦:十二年前,秦风腰部受伤退伍,到天澄影视公司做武术替身。据说当年天澄有三十几名像秦风这类替身演员,因分别在不同剧组,彼此并不认识。

秦风抱着两个叠放的纸箱来到沙发边,打开。

姚赢晖递上手套,镜头拍秦风从纸箱里取出茶叶罐、带相片的相框、手表、香水等物件。

秦风:还少了个珍珠形状的熏香灯。

画面回闪:后车厢角落,被打开盖的纸盒里的熏香灯。

回闪结束。姚赢晖(拨打电话):我是姚赢晖,马竞开到凤鸣小区的汽车后箱有个珍珠形状的熏香灯…对,就那个,拿到检验中心检查一下…嗯,好。(挂断电话)我们继续说说臧女士的情况。

王彦看秦风。

秦风:后面我来说吧。天澄经营不善,我进公司的当年就倒闭了。我因拍戏认识了罗导,经他引荐进了现在的影视公司。一年后我回天澄旧址,遇到因儿子李琰失踪导致神志不清的臧阿姨,好心替她找孩子。登过寻人启示,联系天澄曾经管理层的工作人员,由于没有李琰的照片,因此都没有结果。

姚赢晖:天澄倒闭后演员资料丢失了?

秦风:不是。我们当年属于临时替身演员,档案本就不完整。在剧组拍戏中,李琰没有从事过高危表演,因此没购买保险,结算完费用就结束。天澄部分管理层对李琰唯一印象是样貌不错。

画里音:敲门声。

王彦开门。

长镜头拍站在门边的便衣。

姚赢晖:和我一起来的。

便衣、王彦回到沙发边。

姚赢晖:秦风,乐谱上的曲子对你而言有特别意义吗?

秦风:我退伍兵出生,从事演艺行业才学琴。这方面资质不高,到如今演奏水平仍普通。要弹琴一定是夜深人静,弄好点心、果饮,坐在沙发上,或者休闲椅边,把曲谱搁在放点心的桌子上,静下心用电吉他或者普通吉他试弹一小段,自己哼唱。曲谱熟悉后,再选择合适的乐器为表演练习。

姚赢晖:你弹琴中途会吃东西?

秦风:吃点心和鲜榨苹果汁。

姚赢晖:你喜欢喝苹果汁,(琢磨)乐谱中有11张涂毒,假设你以为打翻了苹果汁,你会做什么?用纸张擦拭,然后扔掉纸张,继续弹琴,喝果汁、吃点心,对吧?

秦风:是。

姚赢晖:疑犯的杀人计划应该是,你用纸巾擦拭涂抹氰化钾的乐谱后,手指难免沾到氰化钾,之后误食或者碰到伤口,中毒死亡。

帅东(紧张):谁要杀你,风哥?

秦风茫然。

姚赢晖:你记得谁接触过这个贴乐谱标签的盒子?

秦风:照顾臧阿姨的王大妈、可能还有臧阿姨的某个病友。对了,臧阿姨过世时,武术班的高小军、肖可、没来度假的周亮都去过医院,他们中应该有人接触过乐谱盒子。至于在场的,我、帅东(看王彦)你拿过吗?

王彦:没有。

姚赢晖:秦风,你和谁矛盾比较大?

秦风看王彦,两人同时摇头。

王彦:秦风对身边人很好,有机会都尽量给秦风工作室的武术演员出道。像有点小名气的磊子俊就是秦风武术班的人,跟我们一起来度假的肖可也在等机会。我不认为身边人会对付他。

姚赢晖:给我精神病院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75、枫叶苑玫瑰别墅地下室 日 内

拍玫瑰别墅标识,转到地下室内在货架边拆纸箱的干警。现场勘察拍纸箱内破碎的瓷器、电风扇等物品。

画里音(张玉荣):找到了。

一干警朝货架边走去,来到与另一开箱女警并排站着的张玉荣身侧。

张玉荣:这是我放在别墅地下室的熏香灯。

拍盒子里有裂痕的珍珠熏香灯。

干警:这盒子原本放在哪?

张玉荣:离装发电机柜子最近的货架上。杀人犯在这到底碰翻了多少个货架,弄得这么多纸箱放错了位置。

干警:你确定前一个租客走后,地下室所有纸箱里的物品都没有破损?

张玉荣:当然。早知道出租房子惹出麻烦,我当年拿到回迁别墅该空着,而不是装修后用来出租。这回惨了!

画里音:张玉荣房东,过来一下,看看这个木盒子是放这的吗?

张玉荣离开,走出画面。

干警拨打电话:姚队长,还是我。我们在一个纸箱里找到了和马竞后车厢的珍珠熏香灯一样的灯…对,我也认为马竞看见客厅一楼楼梯边纸盒里的珍珠熏香灯,以为是地下室的。至于放乐谱的盒子,房东说地下室里有类似的,目前还在找……

画面渐远。


76、一组组长室 日 内

孙影站在姚赢晖办公桌边。

孙影:通过家属的DNA比对,已经确认玫瑰别墅受害者就是马竞的外聘会计姜悦。由于她离异后去了容州市且独居,因此家人并不知道她出事。据姜悦朋友说,她去年11月份曾提到外接的账目出现很严重问题,要抽时间去查查原委,之后彼此未联系,不知道她失踪。

姚赢晖:被抓的人贩子看过马竞照片,说他就是同伙之一“一亩田”,并提供了他可能是蛇头的信息。结合姜悦与朋友说的话,我推断她发现了马竞通过贸易公司帐将做蛇头的钱洗白,然后被马竞抓了,以至最终被害。税务已经在查马竞贸易公司的账,核实他洗黑钱一事。

画里音:敲门声。

一警察拿着文件走进办公室,来到桌边递出,转身离开。

姚赢晖(翻看文件):马竞死亡现场的装乐谱木盒及他后车箱里的珍珠熏香灯,已经确认是秦风丢失物,目前在玫瑰别墅地下室找到了同款灯和非常相似的红木盒,地下室的物件被装得有点混乱,但技术没有查到马竞指纹。

孙影:马竞抛尸时打翻了玫瑰别墅地下室很多箱子,他整理得仔细,没有留下指纹……

姚赢晖(打断):留下过,在我们取回的放错在工具架的纸箱上就有马竞两枚指纹。所以说再缜密的犯罪总有疏漏。

孙影(思索点头):之后马竞偷偷查看秦风拿走的物品时,误把两件相似品当成地下室之物。秦风这样的租客拿走房东的物品很怪,他担心这两件物件有不寻常之处导致作案一事暴露,偷走了物品。可为什么拿去凤鸣小区?

姚赢晖:有好几个人接触过乐谱盒子的,只有帅东、秦风和马竞的指纹在盒子上留有指纹,乐谱上唯一有指纹是马竞,这个恐怕得轩之去松阳了解后才明白了,你配合贤禄保护好秦风。

孙影:明白。

姚赢晖(起身):我再去马竞前妻家了解些情况。

两人走出画面。


77、高铁 日 外

拍高铁行驶离开城市,在野外行驶。

转到高铁车厢内林轩之看着窗外。


78、城南小区居民房 日 内

姚赢晖和马超舅舅坐在沙发边。

姚赢晖:马竞妈妈呢?

马超舅舅:马竞伯爷过世,今天火化,原本离婚了这事跟我姐无关,可马竞死了,我姐代表马竞去一趟。

姚赢晖:如果马竞没出事,今天马竞会到殡仪馆参加葬礼?

马竞舅舅:姐夫和伯爷感情很亲厚,当然会去。

姚赢晖神色严峻。


79、病房 日 内

墙壁上嵌着“松阳精神卫生中心”,仰拍医院住院大楼。

林轩之、院长、医生、护士长、王大妈围坐沙发边,中间的茶几上放着有“乐谱”二字的木盒照片和一红木盒子。

院长:把大家叫来,是因为这位天海刑警队的林警官希望了解照片上木盒的情况。打字幕

林轩之:在座各位谁接触过照片上臧英女士的木盒子?茶几上这是我们做的仿制品。

护士长:我没太留意病患的私人物品。

王大妈:臧阿姨有个月饼盒和这木盒子很像,但用了好些年,盒子颜色陈旧,没照片上的盒子新。(拿起茶几上的仿制木盒,指着木盒背面)盒子这面有几道不明显划痕。

林轩之:能回忆一下臧英女士去世时周围有什么人,都干了什么吗??

王大妈:我收拾了臧阿姨的遗物,交给武术班周亮,周亮把东西放到几个纸箱里,跟我去办手续。后来肖可、高小军,秦风、王彦也来了,他们这些人谁碰过盒子,我不知道。

院长:医院治疗的病人病情比较特殊,走廊里装了很多监控,查监控录像应该能看到些情况。

林轩之:好。


80、汽车 黄昏 内

行驶的汽车里,后座上姚赢晖讲电话:医院楼道监控显示只有肖可背过能装下木盒子的挎包进病房吗…好。(结束通话)孙影,去临江酒店见秦风。

驾驶员孙影:队长,你刚才说马竞应该是想趁着伯爷火化,在火葬场烧毁香薰灯和乐谱盒,才将东西放在车上,可他为何把乐谱带进了凤鸣小区的家?

姚赢晖:估计马竞在车上检查过熏香灯,乐谱页数太多,他只能带上楼慢慢查看。乐谱涂了氰化钾,也抹了苹果香,马竞好奇反复凑近纸张嗅闻,他鼻翼皮肤有伤口,伤口触碰到了氰化钾,鼻子也吸入了少量氰化钾,所以很快中毒死亡。

孙影:疑犯给秦风下的氰化钾毒,意外杀死了打算销毁自己犯罪证据的马竞?

姚赢晖:应该是这样。

镜头从车内移到黄昏的城市。


81、临江酒店大堂 黄昏 内

孙影、姚赢晖站在大堂大理石台边,孙影向总台小姐出示证件。

孙影:请问你们值班经理在哪?我们需要协助破案。

总台小姐拿电话拨打。

姚赢晖:你随经理去房间取肖可的毛发,我上楼见秦风。

孙影点头。

姚赢晖离开总台,走出镜头。


82、临江酒店3205房间 黄昏 内/外

半敞大门的房间内,肖可站在门边,看着一手拎塑料袋,一手拿着洗漱用品盛器、身后停着服务车的服务员。

肖可:我没叫服务。

服务员:打扰了,我来更换洗漱用品盛器,不知客人您在,现在可以更换吗?。

肖可点头,让开道,走进房间。

服务员跟在其后进房间。

拍肖可往房间内窗台边走的背影。

服务员进入卫生间,关上门。

卫生间内服务员快速取出塑料袋里的取样袋,戴上手套后将洗漱台上的梳子、牙杯和毛巾架上的毛巾装进取样袋,再从塑料袋里取出干净的摆上,这才开始更换洗漱用品盛器。

镜头切换到窗台边端着茶,望向窗外的肖可。

卫生间门开,拎着塑料袋的服务员:先生,整理好了。

窗边的肖可的背影:辛苦了。

服务员转身,开房间大门,走出。

房间大门关闭。

画里音:关门声。

镜头拍整洁的卫生间。


83、临江酒店3202房间 黄昏 内

姚赢晖、秦风、王彦坐在套房的客厅沙发边。

秦风:想了解肖可的情况?

姚赢晖:是。

王彦(疑惑):肖可来到秦风工作室刚满4年,因为模样不错,身手利落,秦风有意让他出来露脸演片。今年年底有部剧,导演险些让他演男二。

姚赢晖:险些?结果呢?

秦风:目前制片不同意,导演犹豫,片方突然提出我演男二,具体等公司沟通。

王彦:我比较希望肖可出演,首先角色本身适合他,其次他已经熟悉剧本3个月了,再则这次再临时换人,对他打击很大……

姚赢晖(打断):肖可被换掉很多次了?

王彦:已经4次了,如果这次又被换就第5次了。

姚赢晖:他的角色被换,一般谁顶上?

秦风:除一次被外面的武术演员代替,其它几次都是我。频繁出这种事,我很难向肖可交代。

王彦:没事,他理解的。


84、检验中心 日 内

背景为检验中心窗口,林轩之拿着文件往外走。

画里音(林轩之):队长,用从酒店房间拿到的肖可毛发提取的DNA、和臧英遗物中提取到的DNA比对,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二人为母子关系……


85、昙花别墅 黄昏 内

郭贤禄和小杨坐在沙发边,茶几上摆着茶水。

小杨:我和马竞打招呼…原来没有,今年四月清明节那会雨很多,有天我从补习学校出来,因为雨衣坏了,和同学一起去乘公车。他开车正好路过车站,好心载我回家。从那后,我们话多起来。

郭贤禄:香樟别墅只有他时,你进去过吗?

小杨:有。我们没做什么。朋友送他食材多了,他烧火锅,叫我过去一起吃,那天吃了季节点心清明果,所以肯定是节后一周内。当时我不想去,可他是业主,我不好意思回绝,事后我和我的业主说过。之后我和马大哥见面打招呼了。

郭贤禄:吃火锅那晚,他和你说过什么吗?

小杨:没说特别内容。


86、走廊 黄昏 内

郭贤禄拎着公文包、姚赢晖拿着文件袋由远到近走来。

姚赢晖:马竞为了弄清小杨是否发现他是夜里进入玫瑰别墅的人,花了不少心思接触小杨。

郭贤禄:小杨在别墅外只看到一道光亮,压根没把他和受害者联系到一起。

姚赢晖推开左侧房门,姚赢晖、郭贤禄走进房间,消失画面里。

镜头上移拍门上审讯室2标识。


87、审讯室2 黄昏 内

姚赢晖、郭贤禄审讯肖可。

姚赢晖:该叫你李琰,还是肖可?

肖可:你在说什么?

姚赢晖:我们用你的DNA和已故臧英DNA比对,你们是母子。秦风找你多年,可他没想到天澄影视替身演员李琰是你当年临时取的艺名,再入行你用了真名。你这么操作的原因是替身演员资料不全,只要你不承认,李琰就无法找到。

肖可:是又怎么样!我付过我妈住院费用,也不算没赡养吧?

郭贤禄:你趁着母亲过世,收拾遗物的便利,将抹了氰化钾的乐谱带进病房,更换遗物,企图谋杀秦风。

肖可:胡说!

姚赢晖::秦风有练琴时喝苹果汁的习惯,对身边物件出现苹果味,会以为喝苹果汁时泼洒,于是你故意在抹了氰化钾的乐谱上涂苹果汁,这样秦风一定以为练琴时不留神弄洒的,抽纸巾擦拭乐谱,他就会接触到你涂在曲谱上的氰化钾。秦风是武术演员,手部皮肤经常有伤痕,你涂在乐谱上的量足够通过他破皮处要他的命,即便正好没伤口,也不排除他练琴过程误食中毒。

肖可:我要见律师。

姚赢晖:你家地下车库存有大量化学试剂,那些是提炼氰化钾的原料。另外车库中一条旧围裙上,既提取到了你的指纹,又检测出了微量氰化钾成分,更有被你放到秦风行李中的乐谱盒相同油漆成分。你被片方频繁换下已定的角色,而接下这些角色的人是秦风,你认为只要杀掉秦风,你就有机会大红大紫了。

肖可(激动):当年在天澄,我比他样貌好、年轻,可他因为得到大导演的赏识,一路青云直上。我呢?沉沉浮浮许多年,最后还混到他旗下。今天我再次因为他,反复丧失机会。

郭贤禄:我和你说的大导演谈过,当年那部让秦风认识大导演的影片,最初是天澄分给你的,你不敢拍摄从高楼往下跳的危险动作,才更换了样貌不如你,年纪大你4岁的秦风。

肖可挣扎。

姚赢晖:秦风赡养你母亲,想法给你机会演片,你却恩将仇报,演绎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

画面渐远。


88、天海刑警队礼堂 日 内/外

航拍天海市城市景色,镜头从车来车往热闹的高架桥,移到安静的校园,再推至城市一角。

拍正对大街的“天海市公安局”标识,透过半敞开的伸缩门进入停着数十辆警车的院内。

仰拍“公安局”标识的大楼。

长镜头从台下满满的参会人员,推至背景为“光荣退休”的主 席台。

主持人:每年我们天海会发生大大小小数千起案件,威胁人民群众人身和财产安全,在座各位是老百姓的保证,今天我们为本年度已经退休和即将退休的老干警们开这场送别大会,心里很激动,也非常不舍。他们中有些人奔波在一线,有些人勤勤恳恳窝在狭小的办公室,也有些人在辖区做着非常基层的工作,但无论是谁,只要穿着警服的一天,都为天海的治安提供了一份保障。我们这行没有个人英雄,只有集体的团结……

画里音渐弱。

镜头从主 席台移到下方,拍警帽放在前方端坐的警察们,推进其中一排,拍林轩之、孙影、郭贤禄的脸。

孙影微微侧头。

拍同排一侧空着的座位。

孙影:我们的内勤大姐呢?

郭贤禄:一组前内勤来了,大姐去见老师。

孙影:轩之,主 席台下面第一排文芝市刑警大队长包晓明队长,曾经是我们一组人。

林轩之:我进会场就坐这,没去前排瞅过。

孙影:包晓明和姚队十几年前是同期分到我们组的,姚队比包晓明先升任副队长,两年后包晓明提升去了文芝市。你来这进修有前途。

林轩之:我没想过未来,只想踏踏实实做警察。

郭贤禄:我理想多点,还是比较看中环保。

孙影:明白,你热衷环保都有了绰号“小细菌”。

镜头从台下移至主 席台。

主 席台上一年长干警站在麦克风前鞠躬,退回身后排成一横排的手持鲜花和证书老干警队伍中。

一辅警和一协警上前。

辅警:作为一名辅警,我代表所有辅警很感谢大家的认可。打字幕:辅警

协警:大部分工作中,我们协警只是协助警察们办案,没有特别表现。(笑)谢谢大家。(鞠躬)打字幕:协警

二人挥手,转身回到身后的队伍中。

姚赢晖和另两位队长走到麦克风前。

姚赢晖看另两位队长,两位队长笑,姚赢晖伸手拿过麦克风。

姚赢晖:作为刑警,我希望每天无事可做,这样意味着没有发生案情。不过,一旦有案情发生,我只有一句话——追到底!

歌曲《背影》起

——————全剧终——————

《延续》歌词

飘落的叶回不去枝头

绚丽顷刻间成了记忆

早已注定

仍觉突然

我们尝试对昨天去放手

让风雨里欢笑吹散孤单

整理残破港湾

就此修复划痕


纵使物是人非

守护余温褪去

哪怕此刻你已离我远去

你却不会被忘记

我们彼此相伴

永不停息

我是你的延续


你不会被忘记

我们彼此相伴

再次用你留下的笔涂鸦

天空变了色彩仍旧美丽

你不会被忘记


人群中的相遇

我是那么珍惜


软软的草粘成了画卷

翠绿静悄悄等待春雨

周而复始

注定规律

你关注眸光给了我勇气

不会再让光阴虚度流散

粉刷屋前篱笆

爱从这里开始

纵使物是人非

守护余温褪去

哪怕此刻你已离我远去

你却不会被忘记

我们彼此相伴

永不停息

我是你的延续


你不会被忘记

我们彼此相伴

再次用你留下的笔涂鸦

天空变了色彩仍旧美丽

你不会被忘记

浅浅的亮感染了天边

光抱紧云辰融进身体

你的给爱

那么强烈

你不会被忘记

我们彼此相伴

永不停息

我是你的延续


你不会被忘记

我是你的延续

再次用你留下的笔涂鸦

天空变了色彩仍旧美丽

你不会被忘记

我们彼此相伴

永不停息

我是你的延续

你不会被忘记

我们彼此相伴

再次用你留下的笔涂鸦

天空变了色彩永远美丽

你决不会被忘记

我延续了你


《背影》歌词

(送给所有警察和隐蔽战线的英雄)

忧伤抽泣回荡湖面

罪恶妄图吞没世间

沉闷交织苦难

你从晨曦走来

重转命运车轮 消融腐朽

我为你的热情燃烧

你的甘甜与温度

让我积攒了勇气 挣破了枷锁

My love 直到天荒地老

想要抱紧你,把你刻在心底

却只触碰到你的背影


忧伤抽泣回荡湖面

罪恶妄图吞没世间

沉闷交织苦难

你从晨曦走来

重转命运车轮 消融腐朽

我为你的热情燃烧

你的甘甜与温度

让我积攒了勇气 挣破了枷锁

My love 直到天荒地老

想要抱紧你,把你刻在心底

却只触碰到你的背影


多年以后面容不再熟悉

牵绊回旋在白昼与黑夜

你留在我世界中的背影

My love海枯石烂依然清晰

想要抱紧你,把你刻在心底

却只触碰到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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