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火车站买了最近一班高铁票,科技发展的今天,从京海市坐高铁列车到连云市,八百多公里的路程也只需要四个多小时。
一路顺利的来到连云市火车站,又在附近的客运站买了一张前往云台县的客车票,迷迷糊糊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客车,终于回到了我熟悉,读了三年高中的云台县。
在县里买了十斤父亲最爱喝的高粱酒和两条烟,又在县里唯一的一家手机店,给母亲买了部最新款的手机。
白家村距离云台县说远不远,可说近却也不近,虽只有十多公里的路程,但路却很是难走,也只有底盘较高的越野车,和农用车可以勉强通过,再就是路边等着乘客的黑三轮。
招手拦了辆黑三轮,一路颠簸的到了白家村村头。
村头的那颗大榆树,在这深秋之季,树叶已掉落了大半。
绕过村头榆树,往村里走去,村还是这个村,鸡鸭鹅的叫声依旧如初。
随着前行的脚步,心里越是感觉踏实,要不咋说哪好都不如家好呢。
村中央有座小广场,是前几年前县里拨的钱给修建的,平时农活不忙时,很多村民会汇聚在此唠唠家常什么的。
然而此时小广场上却不见白家村的村民,反倒在小广场一侧停了五辆清一色的丰田霸道。
五辆越野车旁,则聚集着十来个人,期初我以为是村里的村民,还在想是谁家这么有钱呢。
正准备上前去打声招呼,可走进几步却发现,这群人没一个是我认识的,甚至感觉这行人压根就不是白家村里的人。
十来个人里,不是光头就是板寸,膀阔腰圆的身材,反倒给人一股子痞气。
十来个人见我走来,只是瞥了我一眼,便又都转回身继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或许是谁家亲戚吧,不再去想这群人,我径直朝村西边走去。
走着走着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村里这么冷清?除了小广场见到的那群人,好像这一路走来一个白家村的村民都没见到。
想到这我脚步开始加快,在转过一处转角时,我余光猛的瞟见一家院墙好像有个红色的字,很是醒目。
“拆?”
谁没事往墙上喷这玩意呢?可下一秒我心里就是一顿的狂跳,我靠?拆迁!
紧走两步,见紧挨着的这户墙也喷有一个拆字,第三户,第四户,之前那一心想着往家走没有注意,这么来看似乎家家的院墙之上都喷有一个拆字。
想不到一年多没回家,我就成了拆二代了!
怪不得村里看了不见人呢,不会都去城里看房子去了吧?
激动的我啊,甚至都控制不住的小跑了起来。
一路小跑的到了家门口,确认眼院墙上那个拆字,我兴奋的大喊了起来。
“爸!妈!我回来了!”
回家之前我并没有给爸妈打电话通知,想着给爸妈来个惊喜,没成想先给我来了个惊喜。
喊了几声爸妈,屋门被推开,推门之人看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板,边往院门这走,边有些怨声的喊道。
“你咋回来了?不好好在城里工作,回来干什么?”
语气虽有些许埋怨,但我听得出来,这是装出来的。
说话之人正是我爸,我爸虽嘴里是这么说的,可脚却没停,几步走到院门将院门打开。
打开院门也不问我这一路坐车累不累,接过我手里的高粱酒和两条烟就往屋里走。
“是谁来了啊?”
话音未落屋门口又走出一人。
“是玺子回来了啊!咋不提前说声呢,累不累...”
见到走出来的是我妈,顿时那种温暖而幸福的感觉充斥遍了全身。
一只脚刚迈进屋门我就迫不及待问起了拆迁的事。
“妈,咱家是要拆迁了吗?能给多少钱?”
我本以为爸妈也会因动迁而高兴,可当我问出动迁两个字后,我清楚的看见我妈的脸色明显变的有些难看,而我爸则是用力的咬了咬牙。
见他们脸色难看,我很是疑惑,莫非是爸妈不想离开这里?可那也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啊。
没等我问出心里疑惑呢,我爸先开口说道。
“你这不是过年过节的就回来,工作能行吗?住一宿就赶快回去吧。”
我爸说完,我妈也紧接着说道。
“是啊,工作要紧,我跟你爸身体硬实着呢,不用挂念我们,别耽误了工作。”
我这一听更不对劲了,我这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怎么就捻我走呢?
感觉出了爸妈的不对劲,又联想到小广场的那些人,再加上回村这一路就没看见个人,我隐约感觉这事不简单。
见爸妈避重就轻,甚至我爸都快要抽出皮带了,最终我以不告诉我事情原委,我就辞职留在家里种地的威胁,我爸终于妥协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事还是发生在半个月以前,那天村里召开了村民集体大会,大会的主要内容就是有位大老板看中了白家村的地理位置,准备对白家村动迁。
开始村里的村民,除了一少部分的老人不同意外,其余村民对此都表示了同意。
毕竟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为的就是让后代们可以走出村子,去城里面读书,生活,更何况农村土地动迁,还会给缴纳养老和医疗保险。
白家村的村民本以为会就此搬到城里去养老了,可没诚想,一个星期后大家得道的通知,补偿款仅有每平米200块,以及每亩田地一万块的补偿,并且没有养老金以及医疗保险。
这点钱别说去城里换套大房子住了,以如今的房价,能买个小居室就不错了。
村民们这下可都不同意了,可谁成想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几人,二话不说就给叫嚷不同意最欢的富贵给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富贵叔?”
听到这我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怪不得都闭户不出呢,他大爷的!朗朗乾坤居然想搞强拆这套!